心无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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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被困
    “快快，打开打开！”谢红手忙脚乱招呼马路快点下手，听老韩的声音估计在里面困不短时间了。?

    “老张！快点，张扬还在里面，我怀疑这小子撑不了多久了，这地方可不只肉食加工那么简单，快快！快点拉我出来！”?

    韩成君的双眼一接触到谢红的脸就开始絮叨，颠来倒去地说这里不是普通肉食加工，这里是屠杀场！?

    “老张，快点！接着老韩！”?谢红劈着大嗓门直叫唤。

    “马路，你跟老韩出去跟与他们汇合，我跟谢红进去找张扬，还有！枪给我。”老张想起刚才的枪声，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们小心点，我出去活动一下就来，跟这儿蜷缩一天一夜了，我都尿裤子上了。”老韩指着自己裤裆苦着脸。?

    “张扬在哪里”老张挥挥手赶他们出去。?

    “这个墙壁是个门，我看见他们从这里进去了。”韩成君转身指了指里面那堵墙，“那好像是硅藻泥。”?

    “知道了，去吧！”老张招招手手，示意谢红跟上。?

    “马路，扶我一下，我腿不得劲儿。”老韩‘弟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好嘞！”?

    “谢红，来拿着！”老张把枪递给谢红。?

    “你自己拿着，你跑起来没有我快！”谢红拒绝了老张的好意，用自己最好使的笨招，直接撞了过去。?

    “咣当”那看着结实的墙瞬间碎成一块一块散落在地上，扬起一阵细细的灰尘。?

    “老张，我先进去了。”?

    说完谢红一个飞身已经跳过那堆泥块不见人影。老张气的直跺脚:“这死丫头就不知道注意安全。”?

    “回去我就打报告治你这毛燥的毛病。”说归说还是迅速跟了进去。?

    一条长长的走廊，每隔十来米就有一个摄像头，老张一路走一路破坏，走到头发现一共有十一个。?

    走廊的尽头一扇厚重的不锈钢门冷冷看着来人，脸盆大小的转手前，谢红正使劲转着，老张站过去时候她的脸已经憋成猪肝。?

    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转动那把手，这丫头跟泄气的皮球一样，往地上坐:“我靠！这太重了，转不动。”?

    “你啊！办事就不知道用脑子，转不动就打不开了”老张翻了个白眼。?

    “你能你来！”谢皮球气鼓鼓的说，“我是没劲了。”?

    “你过来！”老张把谢皮球往边上搬了一下，拿出抢对着一个小孔开了一枪。?

    吹了吹枪口的残留的烟，笑了笑把枪放了回去。?

    “大小姐，这下再试试。”老张给谢红表现的机会，这丫头最喜欢用蛮力。?

    “哼！”谢红虎着脸站了起来，不相信的看看老张，老张给他一个肯定的点头，这才再次去抓转手。?

    “吱呀！谢红只转了轻轻转了一圈，厚重的大门自己就开了。?

    “行啊老张！这是什么原理教教我。”谢红恢复了嬉皮笑脸之本性。?

    “出去再说吧大小姐。”老张做了个请的动作俩人一前一后跑进去。?

    “哇！”刚一进去，谢红的下巴就掉到了地上。?

    “怎么了”一瞬间老张的下巴也掉到地上。?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排三米宽，不知道多少米长的条形工作台，粗看能有二十米这样，台子两侧站满了统一身着白色工服厨师一样的女工，她们的手像机械臂一样，从台子中间拿东西，放进手里的盒子，包装好贴上标签推出去。?

    堆放在台子中间的那些物品全部用黑色胶带捆成整整齐齐的一平方分米左右的块状。?

    “这这这……这是真加工！”谢红张大嘴巴。?

    “走。”?

    老张抵抵谢红的腰，俩人往里走。那



三十七章 为什么
    生活总是猝不及防就给你一记闷棍，这句话用在纸厂那个小保安身上真是太恰当了。?

    钱程运回去那具没有腿的尸体，比对结果出来了，正是纸厂失踪的小保安。难怪当初在一堆焦块中找到他的dna，原来是他的腿一并被烧了。?

    g市公安局法医中心，解剖1室，冰冷的解剖床上躺着一个只有上半身的男人，确定的说是一个年轻男子。法医钱程和助手小梁对着尸体默哀一分钟，小梁开始冲洗他的身子，然后在他身上拍打起来。?

    他的脸已经刮去胡须，那一道一道的血痕在药水的作用下，已经变成一条条肉质沟壑，里面的肉已经变成粉白色，时不时还有一条两条蛆虫被晃动出来，它们在解剖台上不断挣扎，小梁倒了药水上去，慢慢这些白色小家伙的身体开始抽搐，不一会解剖台上星星点点躺了很多它和它的小伙伴。?

    小梁将水管拿到尸体脸部，两只黑洞里，主人的眼睛被挖出，而挖取工艺相当粗糙，边缘上的留下丝丝缕缕细小肉糜，坏死的它们，就这样在黑洞边缘跟着水流的方向显而易见地晃动着。?

    最后水流将一切洗刷干净，并带着它们从解剖台四周的缝隙流了下去。一直没有吭声的钱程在小梁终于完全洗干净尸体后，举起手术刀，伸出两指在他胸部量量，压了压，从手指处沿胸部至腹部慢慢划开，一点一点小心分离。

    从心脏开始检查，死者心脏大小正常，没有器质性病变，也是，只有二十岁正是大好年华，能有啥?

    随后肝、脾、胃、肾脏全部切割下来仔细检查，并没发现任何主人生前的病变情况。

    胃，没发现食糜，任何东西都没有发现，说明死者生前久未进食与饮水，钱程摇摇头，对着录像设备说:“未见任何原发性病变，所有外伤均为人为……”?

    终于解剖完，钱程关掉设备伸了个懒腰说:“小梁，等下报告出来直接发过去，不要电话通知他们过来了，耽误时间，你把胸关上。”?

    “好的，师傅！我听说刘冬青他们在广州遇到大事件了。”

    小梁想起刘冬青几天没冒泡了，麻利地将小保安的胸缝合好，一个y形状出现，这个形状是他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模样，一个月后没人认领尸体就会做无主尸体处理，直接扔进焚化炉，骨灰会保留一年。?

    “是的，广州警方正在调查，他们那边的法医正在想方法提取dna，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了。”钱程捏捏自己脑瓜子。?

    “刘冬青这个笨蛋经过这次那么大的案件，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没有那么毛躁了。”脱下大褂小梁忽然发现没有刘冬青经常冒失闯进来，似乎生活没有以前有乐趣了，每天对着师傅这张臭臭的脸，哎……也不知道那个在狗皮中解救出来的女孩怎么样了?

    钱程不喜欢多说话，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尸体会告诉你一切，尸体不会撒谎。”?

    小梁偷偷看看，钱程正若有所思看着之前那三名女大学生的尸检报告，每一张图片都仔细查看，似乎根本没听见自己在说什么。?

    刑侦大队的弹簧门都快让人给撞坏了，这帮熊人每次进门都发疯地撞开门，一阵风一样刮进来，任由身后的门哐当哐当来回弹，最后合上！?

    坐着研究案情画案件走势图的牛教授，眼皮半耷拉着思考问题，手还呈握笔状定在他的那一方天空。边上的小警察看大门哐当来哐当去教授动也没动，心中不由感叹教授的思维居然不受任何外界因素干扰，同时也忍不住起身去狠狠拉开两扇对开大门，将它们吸靠在两边墙壁上，心中终于舒服了。?

    “教授！咖啡来了。”?

    丰越端着一排咖啡飘然而入，回头看了看大门问:“咦！今天还有人做好事把门打开了”?

    “那个小兄弟嫌门开来开去的太吵了。”教授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笔，接过咖啡闭上眼睛闻了闻，笑了。?

    “牛教授您太神奇了，啥都逃不过您的法眼！”小警察刚入职不到半年，对教授这样的人物只有在教科书中见过，崇拜至极。?

    “丰越，你怎么回来了”教授喝着咖啡眯起眼睛脑回路开始计算机一样回访定格画面，挨个挨个将画面连接起来。只是，每次连接到三个女大学生的时候就断了，看起来这确实不是一个有预谋的连环案，不予并案调查是对的。?

    再等等吧，等刘冬青的消息。晚上争取再审金大成江小鱼他们，二次审讯三次审讯他们经不住警察的几次三番讯问，很快会露出马脚。?

    “我到那边他们已经带到人了，现在在现场取证，我看没事就回来了，刚好买咖啡回来。”丰越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半，教授平时午休刚起床，现在看起来有点疲惫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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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 老韩回来了
    “丰越，老韩回来了，在医院。”教授将最后一口咖啡倒进嘴里，抹抹嘴拉上丰越就往外走。

    “他等下自己就会回来，这帮警察心里憋着火不会安心休息的。”丰越感觉教授有点奇怪，干嘛非要去

    “老韩年轻的时候那件事对他打击很大！如果这就是他不愿离开g市公安的主要原因，那似乎也有点说不过。你看，同时期的警察都升了，就他还是一个小警长，他还死活不肯走，也不要职务，就一心一意想要破案，这个精神究竟是不是值得而且一等就是小二十年，我觉得他这里出了问题。”

    教授指了指自己脑袋边走边说:“这二十年里估计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所以我借着这次事件让他好好休息，哪怕是一天，医院里睡觉可舒服了对吧我也能能从这找点资料。”

    教授调皮地跟丰越挤挤眼，又指了指脑袋。

    丰越知道教授又要使坏，他最喜欢让不听话的警察来个催眠，或打个针直接睡觉，看他不怀好意地笑，丰越也是醉了，好看的嘴角轻轻上扬:“教授，我知道您是想知道他脑子里都还有什么哎呀，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咱说好了，只催眠不打针。”

    “不打不打。”教授露出半边脸的笑，拿出手机，“施队，尸检报告出来，你看一下，我跟丰越去医院看看老韩去。”

    “哎哎，教授别去了，这丫的刚才已经报告我在回来的路上了！还有，老张跟谢红带着大黄也在回来的路上，有好戏看了，快回快回，半小时后他们就到了。”施南学跟机关枪一样，一顿扫射，教授眼神暗了。

    “教授！”丰越一看教授的脸就知道，催眠事情没赶上，一定是老韩自己回来了。

    “哈哈，没事！我自有办法催眠他，这个还要你配合。”教授转脸又笑了。

    半小时很快过去，会议室里老韩已经换好干净衣服，吃过喝过也打了葡萄糖，现在精神十足，瞅他感觉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心里干劲大的很。

    谢红跟老张神采奕奕谈论着什么，马路跟大黄还在研究他们从狗皮中剥除的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这次小岗村之行他们见到的场景太惊悚了。

    教授眯着眼睛像是小憩，其实他没有放过身边任何一个人和声音。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一个人经过生死时速的紧张环境，一定要给时间让他们释放，而这个释放的最好方法就是当事人自己还原事件经过，复原现场，说完讲解完，会发现其实还好，还不算紧张。也提升了自己观察与作战的能力。

    “现在开会！”施南学跟江小云一前一后进来了。

    “小岗村的几位辛苦了，下面老韩你先说，然后老张说，最后我们做个总结，写份报告。”施南学接过丰越递过来的咖啡，抿了一口，皱着眉头咽下去了。

    从教授来时起，这儿的人都被他带着喝上咖啡了，虽然都说咖啡不好喝，但提神效果是杠杠的。

    “我来说说情况吧。”老韩有点激动，点开大屏幕说，“大家看这里，这家名为小岗村肉食加工厂的院子里，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宰杀几头猪牛羊什么的，然后加工成罐头卖出去，其实是一个假币研发中心，假币研发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做到以假乱真验钞机都无法辨别的假币。这些假币并没有在大市流行，而是全部流向了三线四线小城市或者乡镇，你知道全国有多少这样的小市小集吗”

    “这里面还有国家保护动物的皮毛，熊胆，穿山甲，鹿茸，象牙等一条龙销售渠道，我那日跟张扬一起到袁集派出所找到所长一起前去查看，本想找手机信息最后发射点，查到小岗村这个院子的时候，见大门紧闭，遂上前去敲门打探，结果忽然出来几个保安，我们还来得及问话就直接被几个大汉带进去了。”

    “你们没动手”谢红插话，她感觉不可思议，明摆着不对劲的事情为啥不动手，其实她直觉很灵只是她自己没在意！

    “没有，派出所所长说先行进去观察一番再说，等我们进去后保安们就散了，我们感觉很奇怪，忽然所长的电话响了，说是他们所里的大姚打来的，说保安们刚才都出去了。”

    韩成君陷入了回忆中。

    那天他跟张扬终于等来所长后，所长让接待员小王通知在外巡逻的大姚，前去接应。老韩跟所长还有张扬一行三人驾车很快到达小岗村的肉食加工厂。从坐标来看，张晓雅的手机最后信息发射地就是此处无疑了。

    所长走上前去:“喂！有人吗我是王所长！”

    “所长，这地方你经常来”老韩见所长熟门熟路的样子有点生疑。

    放眼看去，整个肉食厂其实就一个农村大院落，这里可能是经过改造的，将多处房屋连接在一个院子里。厚重的大铁门上锈迹斑斑，看不出丝毫与食品有关的干净整洁卫生，张扬跟老韩打着哑语。

    “我咋感觉这是个屠宰场”张扬那厮胡乱比划着。

    “别瞎说，要真是屠宰场你我今天就要光荣了。”韩成君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韩警官你咋了”王所长刚好一扭头看见了老韩的抹脖子行动。

    “哦哦没事，我感觉肉食加工厂，是不是就是罐头厂之类的，想到



三十九章 陷入
    “老韩！”张扬手语通知他有人来了。

    “知道了。”老韩发现远处的人群中居然有一个女性，而且咋一看那女的好像还是个中心人物。

    “马厂长，你好你好！”一群人距离他们起码还有七八米，王所长已经一脸媚笑冲了上去，拼命握住那叫马厂长之人的手，“哎呀呀，不好意思啊马厂长，打扰了！这两位是我们市局的领导，下来视察工作，没办法必须要到现场看看，你看”

    “这尼玛真是个女人！”张扬骂了一句，“f-----k-----”

    “这还是个了不得的玩意，咱们要小心了。”韩成君发现为首那个女人梳着男人一样的大背头，溜光的脑袋上别着一根小发夹，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白色西装白色西裤，脚踏白色皮鞋，大老远看就是个汉子，走到跟前儿这小脸长的还蛮俏。

    “二位警官你们好，不好意思，保安们不懂事，有所怠慢！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