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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鼎鼎当当

    田地广道:“大帅手里有兵




七十四节 东夏接走
    上万敌兵被几千郡兵和李虎的百姓挡了回去,还招降数千,已经被石敬孙押送去划地垦田,保郡上上下下惊魂落定,欣喜若狂,别说保郡,周围的几郡的官民百姓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然而却贼之后,也有人忧心,有人嫉妒,有人暗恨……郡守便是其一,战争是夺取权力的重要手段,石敬孙又得了好几千兵马,李虎在郡中受到狂热一样的拥戴,兄弟二人思前想后,决定提前结束任期,换取石敬孙能派兵护送回乡。

    石敬孙当然是肯的。

    郡司马和郡守天壤之别,郡守乃是国中重职,一方的主官,他手中有军队,已经名副其实,而且一旦拿到郡中大权,便可辟士,取税,自开军费,他到处筹集金银阿堵之物,还拿出李虎赠予的夏马,派出人手在李盘等权贵处活动,同时,他也要取得李虎的同意,只有李虎同意,觉得合适,他才坐得稳当,活动职务才活动得开。他与各方势力往来,连口头禅都已练就:“假如我能当上郡守……”

    州军李盘无大过无大功。

    他弹压不住军心,也交恶了当地士绅百姓,委实心力憔悴,不知路在何方,此次作战,也仅是派出了朱阀陈天一的军队,只是这军队陈兵在旁,手都没动一动。他派人告诉陈天一说:“你前往保郡,多少要有些战功。有了战功,我可以想方设法给你加官进爵。”什么“多少要有”这是意会陈天一收买伪造,倘若陈天一有了大量的战功,他李盘就不会被人翻出来说不作为,而且还能报予朝廷,看看能不能调任,若是能回到关中,那是最好不过的。

    陈天一能怎么“要有些战功”

    面对李盘拿八大营的一个营的主职作诱饵。

    陈天一不由想到了李虎。

    你李虎一个代县令,还是没官府肯承认的,你要功劳何用

    功劳给我,我和石敬孙一起打胜的不好吗

    都是自家人,我拿到备州军队的主力之一,对你不也有好处吗

    如果说能有什么办法弥补,就弥补一些你李虎想要的,你不是一心想将你的石器卖到远方,我们朱阀可以与你办到不是

    背着他的使命,熊迈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却是又风尘仆仆赶到易县。

    他听说李虎在易县乡下厘田亩,查看被战争毁坏的耕田,就连忙追到乡间,然而李虎的两条腿就像是两个车轮,一刻也不停歇,似乎根本也不想见自己。他就着急了,希望能找到熊尊,让熊尊去说,如果熊尊不肯,就以捎带家书为诱饵。听说熊尊自告奋勇,要去给李虎干私兵,他内心还是觉得不值的,熊氏虽然大不及以前,但也是士大夫,高门楣,不管子弟跟去谁身边,哪能为卒呢回到县城,他就去找即将出发的熊尊,不但是要让熊尊劝说李虎给自己见面,也是要怂恿熊尊,别从兵干起。

    熊尊正在县城,在熊梦、熊茸的参考下置办些日用。

    他们一路走,一路计较。熊梦还在说:“阿尊。你的想法其实也对。阿姐不再劝你。李虎他也是先从了军,要说天下兵事,没曾听说有过一家强过东夏。东夏甲兵冠绝天下,东夏兵典几可车载。你要作将,学习兵法,让李虎给你想法去夏军军府是对的。回头我让他再给你想法,修他们的武学。”

    熊尊连连点头。

    他轻声问:“李虎真的是我怎么都觉得太不可思议。”

    他问的是李虎的身份。

    熊梦低声说:“谁也不知道他阿爸怎么想的。自幼一起,从不知道,忽然一天,才一下知道,差点不知怎么好。”

    熊尊兴奋地说:“你说他阿爸严苛,他娘呢,他娘不心疼他上次去朱氏庄园买地,他衣衫带着补丁,还曾下田耕作,几乎和乡下人无异。”

    熊梦说:“我父亲虽然叛了东夏王,但言谈中推崇得很,这也许就是他能令东夏强大,受夏人拥戴的原因吧。”她细声慢语地说:“听说东夏的兵营其实什么都不缺,什么都发,长官面严却关爱卒下,不像靖康官府,不肯厚养兵卒,钱都归了将官。不过你还是带上一些,万一没到发的时候呢。”

    熊尊点了点头,笑道:“什么都发,难道还发换洗内衫擦牙青盐”

    几人一圈走下来,熊尊双手上就托了一摞。

    一回到住处,就见着熊迈了。

    一听他说,熊梦就笑道:“族叔还在代陈公子求李虎呀。不知这战时不出力,战后要功劳,该多厚的脸皮。”

    熊尊也觉得过分,冷呵呵地说:“我也觉得脸皮厚。”

    熊迈也老脸无光,弱了语气说:“你们只需让李虎见我,我自与他说,对吧。成与不成,受上官所托,不能不进心力。你们与李虎好好讲,你们与李虎好好讲,我回族里,与你们的父母好好讲。”

    熊梦笑道:“我不需要你讲什么,我的事我父亲都知道。说与不说都是一个样。”

    熊尊也想学着族姐说,却憋住了,他的不一样,他意动了,轻声说:“真的由我自己给爷娘写信,你带回去”

    熊迈果断地回答:“成交。”

    熊尊东西放下一收拾,就说:“你等着。他身边的书记官有什



七十五节 家大业大
    李虎这一走,十几天都没了消息,听说家乡有事,杨凌刚也扔下他的船跑了回来,结果仗打赢,李虎也不在了,村里爷几个三堂会审一样叫来李鸳鸯逼迫,却是问不到情况,一问他就撇清,一问他就撇清。 …≦,杨凌刚倒是放心,与人说:“李虎是夏人又咋的是东夏的细作又咋的,那他也还是俺妹夫,俺家认。这鸳鸯还在,他的产业还在,人还会跑了不成去北平原定是有什么事儿没顾得回来。”

    在杨大娘这儿,他也是这么给自己娘这么说。

    杨大娘倒也不担心,只是发愁地说:“会不会是他一个细作,往东夏假传了消息,支使出兵,要给治罪呢他说要回来跟咱说清楚的,结果说走就走了。不光这样,听人说易县的县太爷都还空着,郡里不知道该等他不该等他。”她还断定李鸳鸯知道李虎的情况,给杨凌刚说:“你没事找他喝两杯,诳诳他,要说他不知道李虎在哪,送不到消息,打死我老太婆,我老婆子都不信。”

    眼看着杨燕燕没人上学堂下学堂,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模样,娘倆心疼得不得了。

    天气一天天转凉,大运河没有修完,但冬天不适合修筑,村里赴役的人也都回来了,杨村的人没遭罪,整个易县的人都没怎么遭罪,一回来就都来看杨大娘,说是托李虎公子的福,家里也就更念着。

    这李虎现在在保郡也是家大业大的,产业交给了人,自己就不管了,几乎走了一个月,也不给一个信儿

    人们的担心和忧虑日渐加剧。

    倒是杨大娘的生辰就快要到了,虽然她一再说自己乡下的老婆娘,哪有过寿的道理,可今日不如往昔,彗星一样出现的李虎,不知在当地结下多少善缘,加上家里也不缺钱,到处都催着要她过寿。

    杨凌刚想自己娘辛劳一辈子了,往年生辰,自己因为生计,可能身在异乡,回都回不来,二话不说把答应话给了李鸳鸯,寿辰这就按部就班地操办。按他的意思,老娘过生辰,妹子就不要往学堂跑,跟得跟真的一样,其实是去当大龄学童,与杨燕燕商量,杨燕燕却是说:“夏学不是咱私塾,不能想去去,不想去不去。到咱娘过寿那天,我再请假好了……”然后又去学堂了,与些乖宝宝坐一起,天天写字背书,倒也不像以前那样觉得枯燥。

    她大爷考她文字,竟习了好几百,晚上大伙算账,一说数,还想着打算盘算,但她脱口就能出结果。

    大家赞叹她学的快。

    杨燕燕却是谦虚说:“快啥。学堂里八、九岁的孩童就都会。先生教得好。怪不得李虎啥都知道。”

    她还会挠挠脑袋说:“难得李虎从来不嫌我笨。上了学才知道自己是真够笨的。”

    眼看离寿辰就两天了,她还要上学。

    海塞尔跑来寻她,二人就要走,走出村口,到了河沿的桥边,碰到几个骑马的外乡人,高高大大。两人在地方上熟,很难见到陌生人,见除了为首的男子外,其它人还带着兵器,都有些警惕。

    两人正要快速离开,为首的男子问她们:“你们可知道杨村怎么走”

    杨燕燕没敢吭声。

    海塞尔胆子大,问他:“你到杨村干什么杨村有你认识的人吗”

    男子笑了一笑,不经意间伸出手来。

    海塞尔的警惕突然之间就消失了。

    这男子身材高大,有种说不出的英气,细眼隆准,甚至让人很快能联想到李虎,他头发披散随意,却很洁净,胡须被修过,下巴上剃得铁青,两唇之上的却留了下来,像是专门为了表明他不再年轻一样。

    海塞尔的警惕消失倒不是因为他威严而富有魅力。

    男子从袖子里伸出的手上,大拇指挂了个玉把马鞭,虽然在中原骑马的也多,但很少人会把马鞭挂指头上,草原人和高显人会挂,但挂金属和玉把的却没有,因为玉把和其它金属把的马鞭,整个下来不轻,挂指头上沉,挺难受,但是东夏人渐渐有了这么个习惯,据说都是跟他们大王学的。

    既然是家乡人,海塞尔连忙行了一礼。

    男子嘴里说:“这孩子还怪多礼的。”倒也还了不标准的礼节。

    海塞尔便问他:“巴秃儿是寻李虎而来吗”

    男子“哦”了一声说:“他他而今不在吧。我是受人所托,听说他一个长辈要过寿,前来看看。”

    海塞尔告诉说:“你沿着河沿走。我们等着去学堂,不然就带着你去了,你去到可以先找李鸳鸯,那是他师爷。”

    男子和周围的人都莫名其妙一笑。

    男子重复道:“哦。李鸳鸯,那是他师爷,师爷有了,那他几个伙计呀”

    杨燕燕扯了扯海塞尔的衣衫,提醒她这男子给人的感觉并不严肃,别再和他说话,万一是坏人,会被圈进陷阱,家里娘亲都是这么教的。

    海塞尔却不是一般的大胆,笑着说:“你打听他几个伙计,不会是家里来的,找他做生意,怕他没实力吧。”她用手圈了个圈,告诉说:“你四面八方问一问,李虎生意有多大这两天燕燕她娘要过寿,石场放假,否则拉石器的车马多的时候,能排到桥头。几个伙计,几千都不止。”

    男子饶有兴趣地问她:“那姑娘你告诉我,你说的燕燕,杨燕燕”

    海塞尔大吃一惊道:“杨燕燕你都知道”

    男子说:“受托嘛。李虎在北平原,托人……给他心爱的杨燕燕送点礼物,我这个老人家代劳而已。”

    杨燕燕还来不及提醒海塞尔,海塞尔猛地往一旁一跳,拉出杨燕燕大声说:“这就是你要找的杨燕燕呀。”

    杨燕燕有点忸怩,也还是担心上当受骗。

    男子一下子皱眉,评价说:“这妮儿好生怕人”

    海塞尔笑道:“怕人。她怕人才怪呢。还不是你们是外乡人,骑高头骏马,带兵刃弓箭”

    男子醒悟道:“对。对。”

    他又笑了,说:“杨燕燕姑娘。你别怕,以我的年龄,那是叔伯,你与我讲,你想李虎了么替他带了礼物予你,也替他问你一句。”

    杨燕燕羞红脸庞。

    在海塞尔的鼓励下,杨燕燕用力地点了点头。

    男子的话充满转折:“你想他可你不知道



七十六节 海事学堂
    做为李虎那边到来的客人,按照礼节,李鸳鸯和李多财是要入室陪客的,然而他们被人喊来,就都立在院外谁也不敢轻易进去。 ≤三≤江≤阁,

    谁都没想到他回来,进去之后,该怎么称呼呢杨燕燕的大伯被人从前庄喊来,急急忙忙地从一旁经过,就见两人面面相觑,面面苦笑,低语不止,督促他们说:“进去呀。你们快进去呀。”

    李鸳鸯往李多财身后一站,一扶李多财的腰,往前推了说:“叔东家。我得好好张罗饭菜,你知道的,饭菜不能含糊。”

    李多财不干,从背后把他拖出来说:“我管食堂,你张罗哪门子饭饭菜含糊不含糊,也是我的事。”

    杨燕燕大伯就怪了。

    这二人一个是李虎长辈,一个是李虎师爷,而客人也自称李虎的长辈,作为亲戚,这二人往后缩啥

    他一把拉上李多财,告诉说:“你躲啥。他是李虎的叔伯辈,你也是李虎的叔伯辈,你定比他年长,他还得叫你老哥哥呢。你得去。”

    李多财无奈。

    他见李鸳鸯偷乐,黑着脸说:“你见过客人之后再去准备饭菜。”

    仨人和一个杨氏门里的亲戚先后进院。

    李鸳鸯一眼看到杨凌钢的妻子在准备饭菜,连忙跑跟前,告诉说:“你这边莫做饭,全由食堂那边来。”

    杨嫂嫂颇兴奋地说:“啥呀。鸡都杀了,你别管了,快进去,快点进去。”

    到了里头,杨凌刚正在陪客。

    客人也是刚坐下寒暄,挥手让人去取给杨母的贺礼,笑着说:“家母总说,要说给年长的人送礼物,不能沾得金银,多予赐福长生之物,这就格外不好挑选,加上路途遥远,我也就只薄备一点寒微之物,还请不要嫌弃。”人这就从外头马背上取到一个朴素的木匣子,呈送去杨母跟前。

    杨母笑道:“哪里用得客气,能来到就觉得多不容易。”

    见到杨大爷,客人站了起来。

    李多财跟在杨大爷之后,抢上前一步,介绍说:“这位是凌钢、燕燕他大伯。”众人愣了一下,李多财分明是不认识客人的,他与李虎失散多年才见着,这客人又是李虎父辈的朋友,他不认识才对,何况刚刚还缩在外头不大好意思见客,这会儿怎么这么积极主动。不过众人也就是去意外一下,纷纷反过来介绍主要的主人:“这是李虎他叔。失散好多年,他也找了李虎好多年,这才寻到。”

    客人“哦”了一声,别有所指地寒暄:“李虎他奶奶托梦,怕李虎受寒、受冻派你来的!”

    李多财知道这是不满。

    李虎被流放备州,那是要磨练他。

    结果呢,家里这个也不放心,那个也不放心,李鸳鸯被派来了,接着自己也给派来了,虽然后来都瞒不住,但都没经过眼前这一位的允许,连忙说:“啊。是呀……”他还要用隐晦的话解释。

    客人转去与杨大爷说话了。

    他笑着说:“也听李虎提及,说他有一位大爷,阅历丰富,待人可亲。”

    他说:“于是他也要我准备了份礼物。”

    一挥手,一个长长的木盒被人送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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