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曲尽星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鼎鼎当当

    很有可能会是新搬迁来的,在别地方呆惯了,对东夏还不习惯。

    对于这一点儿,张天鹅比较兴奋,他们家也有刚搬来的时候,只不过丈夫有同乡在,落户顺利多了。

    刚搬迁来的人,无论他之前是否有钱,他总缺乏营生,尤其想在府城谋生,而且还得有地方住。

    张天鹅的娘舅是定州的大商人。这娘舅琢磨包兰城琢磨多了,一口气在包兰城买了七、八套宅院,因为娘舅本身不在包兰,就给张天鹅一定的佣金打理,张天鹅就想主动问问这人,买不买,或者说租不租。

    今天这男人又来了,还带一名面孔陌生的人,莫不是他已经在谋差使了

    或者正在委托面前这人帮他

    不对,这是他一起的吧。

    张天鹅很快就看出来了。

    这个新面孔操着浓重的部落音。

    他比那男人威武,镇定,两只眼睛充满野性,盯着自己时毫不掩饰,干什么事儿之前,都会让那个男的反复说明,甚至都不知道吃饭前净手是东夏王强加给东夏人养成的习惯,张嘴对着洗手用的水海喝水。这也不像是长时间当地居住的人。

    张天鹅已经盘算了,生意更好做了,如果是两户人,正好可以一起租一套院落,而不显得空闲。

    她低声给自己的伙计说:“小骏儿去旁边听听,他们要说到租房屋买房屋,你就告




七十节 打扫庭院(补5.2应更1)
    拓跋久兴已经移兵高奴,巴依乌孙这个时候出现在包兰,是因为他自己搬起石头砸过自己的脚。 他投靠拓跋久兴的时候,自陈可以在东夏联络到狄阿鸟的仇敌,数日前袭扰东夏,并没有联络到狄阿鸟的仇敌,虽然拓跋久兴没有怪罪,自己却是不安,已多多解释。目前拓跋久兴从东夏境内逃遁,两个拓跋千户受狄阿孝胁迫,竟合兵一处,把汇集的一波小部族击溃,拓跋久兴惊悚莫名,已不敢前往拓跋山口,反过来招两个千户,准备以勾结东夏的罪名将他们治罪。

    这两个千户自己心里有数,更是恨拓跋久兴进犯东夏,连个招呼都不打,使得他们没一点儿防备,不得不被狄阿孝大军胁迫,不但不敢去,反而有心联络狄阿孝,准备并入东夏,不料派去联络狄阿孝的心腹转投了拓跋久兴。

    事情泄露。

    这两个千户不是千夫长,而是货真价实的老牌千户,在拓跋氏部族中扎根很深,拓跋久兴缺少补给,如果两个千户聚众反对,他能不能回到拓跋山口都难说,何况这两个千户已经起心并入东夏。

    他干脆果断下了决定,在心在陈朝的拓跋氏族人的帮助下,里应外合杀入了两个千户的营地。然而这两个千户并没有进入陈州,被上层腐化,虽然生活上不检点,仍可以称作英勇善战,带领自己的儿子、亲族和心腹杀开一条血路,直奔狄阿孝的军队去了。这样一来,两个千户在狄阿孝营地,拓跋山口半点儿也不稳固,既然高奴告急,他就整顿一番,卷了部众向高奴靠拢过去。

    巴依乌孙就是这个时候被他派到包兰的,想让他探听东夏的虚实,避免东夏先一步聚众数万,在拓跋氏援军不到的情况下把他圈住吃掉。

    巴依乌孙原本是东夏人,自称可以联络到狄阿鸟的仇敌,此时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就在包兰的细作们接应和掩护混了进来。进来容易,进来之后,风声就是狄阿鸟去了瀚海,东夏国虽然是举国愤慨,百姓们被组织训练,但一时半会儿,这个不算小,东西上千里的国家,也不好动用全身上下,巴依乌孙也就放松下来,还寄希望找找自己曾经的部众或者亲族,将他们卷走。

    来了只两天,巴依乌孙已经感觉到情形不太妙。

    但他还是带着几分侥幸,认为博大鹿夺了高奴,怕拓跋氏征兵,和狄阿孝联手,在聚集定、夏两州百姓,还和细作们一起探听消息,四处走动,累了,回窝点不远处的饭铺吃饭。

    在这里碰到了撒力罕,巴依乌孙立刻成了惊弓之鸟。

    虽然他也是一个善战的人,但他的年龄比撒力罕大了十来岁,过了体力的巅峰时期,已毫无和撒力罕一战的信心,更不要说这是东夏国境内,撒力罕只要喊一嗓子,他就寸步难行。

    他强打镇定,拉上身边的细作就走。

    走到门边,细作丢了块碎银,泼辣的张天鹅一眼就知道超过饭钱。

    她作架势找他们东夏币,趁机询问他们:“两位,初来乍到吧,宝眷多少,租到房子住下来了吗”

    哪只两个人根本不理她,也无须她找零,扫了她一眼,人就已经出门了,她还想追出去,但巴依乌孙回头那一扫,就把她钉在原地了,这次她看得清楚,那两只眼睛寒光四色,带着一股杀气。

    她吓得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了,发现孩子也哭了,连忙又哄又逗。

    本来她就觉得那人看她的眼神充满,心里没有好感,只是出于生意人的胆大,想把房子租出去,这回心顿时灭了,暗道:“他身上怎么一股阴气”

    巴依乌孙两个人逃一样离开饭铺,直奔窝点的方向走去,眼看窝点就要到了,心惊的巴依乌孙向四处张望,隐隐约约,他觉得临街二楼有一扇窗户没有掩紧,留了一条缝隙,似乎有一双眼睛透过缝隙朝自己看过来,顿时寒毛就倒竖了。

    按说,那只是一条微小的缝隙,普通人根本不会注意,而且外面明亮,窗内暗,就算是真有一双眼睛也看不到。但不知道是不是猎人的本能,巴依乌孙立刻就被触动了,而且他内心很肯定。

    一手握到衣襟下的短刀上,一手拉住了前面的细作。

    不是他在意这个认识不几天的细作,没个在城里熟门熟路的人,他有一种对陌生环境的恐惧感,害怕跑也没地方跑的。

    压低声音,他小声说:“不回去。我们走过去。”

    细作没有多想,甚至还没有多余的意识,认为他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服从了,两人就没有往窝点里去,只是在路过的时候看一眼前往窝点的过道小巷,一如平时,毫无动静。走过去之后,细作才问:“千户。”

    巴依乌孙提醒说:“别叫千户,私下也别叫,叫我巴鲁。”

    细作终是惦记回窝点,毕竟受了点儿惊吓,忍不住要回头看。

    &



七十三节 漏网之鱼(补5.2应更2)
    尽管他们没有惊慌失措,转身就逃,为首那人还是已经注意到他们。

    此人也确实是东夏暗魂。

    而且他不是普通的暗魂,而是牙扬古手下得力干将之一——暗魂部武尉李常胜。

    李常胜是暗魂创始人之一李多财的侄子。

    当年李多财逃难去的长月,他的侄子又能好到哪去,被找到时在大街上要饭,李多财拉他进暗魂是对自家公子的绝对信任,想给孩子谋一个好出路,李常胜的大名都是狄阿鸟给取的,不过,狄阿鸟虽然同意让他加入进来,却让他先去了学堂。

    进暗魂的时候年龄不大,正是接受栽培的好时候,一去学堂好几年,东夏建国之后,他才回来接受集训。

    谁也没有想到,和那些抽调的军士相比,上过学堂的就是不一样。

    他的第一功就是建国后潜伏到纳兰部一个贵族身边,挖出几个往来活动的高显奸细,其中一个还姓龙。

    牙扬古未掌握暗魂之前,真正的权力的是狄阿鸟指定的几个书办。

    他们按照狄阿鸟的主张,除了吸纳江湖人士,更多地借鉴商业上和军队中的手段,从军中选拔好手,栽培自己的力量,牙扬古上台之后,东夏暗魂已经训练出了一批菁英,开始进行职能转换,明面上的官衙是中书郎协司。中书郎协司和郎中司不同,郎中司主禁卫,那是全武行,郎协司处理情报工作,文士居多,一旦身边实施抓捕,都不适合带队。

    李常胜因为长留郎协司,牙扬古给他出来带队的机会就多。

    他经验丰富,一到就发现了问题。

    他的部下只知道掩门闭户,迷惑敌人的细作,却缺乏对地形和环境的控制,也没有在那个可以俯瞰整个区域的地方留下耳目。

    抬眼观察,上头已经有两个人。

    他不知道是不是敌方细作,登时劈头盖脸朝部下发火。

    发火发到一半,好像坡上的人在看他。

    他也望过去,等两人的视线像是在空中碰撞一番,立刻嗅到了味道,一下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大声下令:“跟我来,把那两个人拿下。”

    高处的巴依乌孙看到了他们移动过来,虽然仍然装作不知道,但脚步已经开始后移,走到身影能被高坡挡住的地方,立刻拉着同伴飞奔。

    李常胜带人赶到,他们已经消失不见,因为距离远,面庞看不清楚,但这个瞬间消失,几条路上都看不到那两个人的身影,让李常胜很肯定对方的身份。

    肯定归肯定,敌人已经混入城中,大伙面临着大海捞针。

    在坡上检查脚印片刻,他决定说:“将人手收回来,只留几个人埋伏,掌握敌人的信鸽,其它的人都跟我去排查,到几个街上分别问人,见没见到神色可疑的人跑过去……这是两个人,一个身高五尺半,一个身高六尺,其中一个腿脚内拐,可能受过伤,他们身体都很壮实,下脚都很有力,你们抓捕时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他们这么快就不见了,掩饰不住匆匆的行色,不难问到,如果外表和衣着问得详细,画师如果能根据描述画出来,画出来给见过的人辨认一番,回头全城缉拿。”

    随着一声哨响。

    周围居户中冒出来二十来号人手。

    他们汇集起来,分别往几个方向上追踪。

    这时,熟路的细作带着巴依乌孙飞奔一阵子,停了下来。

    巴依乌孙很快杀机浮现。

    因为这细作出于本能,又把他领到第一个窝点附近。

    他一把就把细作提溜住,黑着脸问:“你找死么,这是往哪跑”

    细作也发现了自己的愚蠢,撒谎说:“我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呢。阿哥还记得我们吃饭出来的时候吧,那个柜上的女人问我们是不是租房子,阿哥,您知道租房子是什么意思吗”

    巴依乌孙一辈子都在草原上,真不知道,但只是黑着脸不说话,避免暴漏自己的无知,将来会被同伴戏耍出卖。

    细作给他解释了一番。

    他不知道城里有车马行,一味督促细作带着他去最近的城门口。

    &



七十四节 蛇蝎女人(补5.3应更)
    这家饭铺不光挨着张天鹅家的饭铺,东家却也是从定州来的,不光他们,整个城里的饭铺,十家有八家是定州人开的,毕竟定州邻近中原,饭食讲究,不管做的好不好,起码能哄住北方人。

    只是这一家的饭菜和人气,却老比不过张天鹅。

    张天鹅虽然也是个泼辣性子,但家族中有人经商,自幼耳濡目染,为人虽然计较利益,但还算热心厚道。她起码肯聘小骏子这样的学生,肯加两个币让买书本,对小骏子把几碗酒主动换成二两酒也只是剜一眼。不仅如此,她也重视信誉,包子肯放馅,板筋面肯用大麦,酱汁牛肉买好酱,用牛肉不用骆驼肉……对人热情,知道顾客进店就宣传自家招牌。对面这一家则不然,就知道糊弄顾客个肚子饱,因为嫉妒张天鹅的生意,上去干过几次嘴仗,闾里出面几次为他们说和。然而大张旗鼓闹一次,说和一次,张天鹅的饭铺受一回宣传,而她这边的生意再差上一些。

    现在两家更是不对付。

    不过这一家手里有积蓄,不指望拿出更好的饭菜做败对方,人也懒,占个铺面,晚开门,早打烊,干脆就靠些生面孔的行商做些生意,时而也接人投宿,暗传柜上坐着的这女人时不时重操旧业。

    这女人原本就是一家青楼的老鸨,狄阿鸟在定、夏两州“清三害”的产物。狄阿鸟为了改变定、夏两州的风气,责令地方清理妓女,清理胖子,清东正教的教徒和神父,“三清”声势浩大。

    这女人心虚,害怕被治罪,就跟着她丈夫跑包兰来了。

    跑到包兰来了,没什么营生,开了个饭铺。

    这两天,东夏征集丁壮,她丈夫不肯去,报了个独子,害怕邻居见着,给躲起来了,她就更没心做生意。

    没想到不做生意,生意上门,还是这么大一块银饼,女人脸上乐开了花,张口就说:“你们坐着,我去后堂给你们弄。”

    火确实封了。

    她到哪弄,从后堂钻出去,越过自家院子,到另一条街道上买一些回来。

    她喊一声,等她公爹瘸着条腿挪出来引客人就坐,去沏茶,就直奔后堂,有一个银饼那么多的钱,溜出去不大工夫,就提溜一大堆熟食。

    细作等她送来,有心让她帮着去找张天鹅去找房子,就不让她再走,托她去张天鹅的铺子传话。

    她哪里肯去,哄骗两人说:“她们家能有什么好房子,全是破烂屋子,连门板都没有装,她定然欺生,等你们交了钱后悔,她就不退你们。”

    两个人是要找地方躲起来的,房子别说破烂,就是个地窖,这会儿也想钻。

    看到巴依乌孙脸色一变,细作一咬牙,干脆掏出个金疙瘩,黑着脸说:“你只管去。这个够你的佣金和房屋钱了吧,你就说你要租。”

    女人盯着金子,咽了口口水,却又犯嘀咕:“都是街坊,虽然看他们恶毒,吵过架,人家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说租房,人家也不信呀。”

    细作嫌她推脱,就说:“那你就说她今天喊着要租的那两个人托你租。”

    有个金疙瘩垂涎,女人再不说什么,出了门,直奔张天鹅的饭铺。

    到了,见到张天鹅,她伪装出笑脸说:“天鹅阿姐。我给你送钱来啦。有两个人说你要租他们房子,他们有事来不了,让我替他们租下来,回头我把钱给你。你给不给我租吧”

    张天鹅刚忙完一阵,见店里一片狼藉,督促人收拾,听她一说,脑海里顿时闪现出今天那两人的模样,略一犹豫,咬着牙说:“不租。那两人不像善良之辈。我怕租给他们,将来事情多。房子是我阿舅的,佣金我也得不几个,要是他们耍赖,干坏事儿,还不够闹心的,不租了。”

    这女人的脸立刻阴了下来,她阴阳怪气地说:“是不租别人还是不租我呀。”

    一叉腰,她就大声喊道:“我吃你们家的喝你们家的啦。凭啥到处寻人租,不租给我呀。”

    张天鹅也是泼辣的人,一声冷笑,见小骏子赶来旁边,就把怀里的孩子递他抱一下,转过脸说:“我爱租谁租谁,你爱吃谁家的吃谁家的,爱喝谁家喝谁家的……咋的,不租,你还来抢你抢一个我看看。”

    转眼间,两个女人鼻子贴鼻子,眼睛逼眼睛,一尺之内吵上一架。

    她人在张天鹅家饭铺,饭铺里张天鹅家的人多。

    她吵架也不过,又怕别人过来帮腔,干脆掉头就走,边走边指手画脚地骂:“送你钱你也还不要。不是吊个傻物件的驴子是什么”
1...2627282930...19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