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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当家的堂主

    越来越多的纸人被那少年吸引,呼啸而去,少年很快被这呼朋唤友的车轮式攻击给淹没,连皎如银蛇的弯刀都被围得透不出丝毫亮光。

    不知何时,绿鸲束缚住慕白的力道松懈了下来,他像是骤然脱力一般,连双翼都没了支撑的力气,任由其自然的掀起一个弧度,耷拉的撞在地面之上。

    混沌的天穹尽去,露出世界真实的肌理,她们一直在浅云阁内,绿鸲飞的许久的路程竟然连个屋子都没出过。

    头顶那抹黑羽散去之时,高高悬在慕白头上的钢刀终于落下,重重的砸在她的心口,将一切内里肺腑搅的血肉模糊,心里那仅凭着仇恨支撑起来的一腔孤勇此刻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泄了力道。

    她踉跄着挣扎了三四次,手脚却还是使不上力气站起来,她只得从绿鸲的胸前爬到与他视线齐平处。

    绿鸲此刻无力的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即使陷入意识里的昏沉,那双英眉依旧痛苦的虬结着,人蛊嗜血食肉的痛苦即使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也没有放过他。

    许是上次被剥皮而出的经历让这些人蛊有了防范,这次绿鸲的体表竟然没有起伏的动向,若不是他额圈那一抹汗珠和白的发紫的唇色,慕白真的以为那些人蛊大发善心的放过了他。

    老天爷是仁慈的,当你以为事情已经坏到谷底的时候,它总是会幸灾乐祸的偷笑,然后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你丢下另一个重磅炸弹。

    慕白的一颗心如同泡在苦水里,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她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是如何的弱小无力,在着苍茫的世道之间,如同路上毫不起眼的一只蚂蚁,被这滚滚洪流所淹没,即使有绿枝枯叶护身,也少得体会掉几只胳膊腿儿的切肤之痛。

    她将那颗心从苦水里捞出来,




九十一、越锦
    出了浅云阁,绕过执法堂,穿出演武场,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出了元家内宅。

    出了内宅,西风自是有千百种法子将慕白从仞寒江送出元家的。

    经过上半夜的那番折腾,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

    可偏偏在经过执法堂的时候,上天并没有眷顾这一人一妖;这里是个折线型回廊,西风和慕白的步子很轻,刚走到拐角的时候,突然!“吱呀”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在这天幕将明未明的时刻显得格外突兀。

    这一步自然是没有跨过去,西风一个扬手挡住了急急前行的慕白,他一手把在银刀的刀靶之上,一手朝着慕白比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回廊另一侧开门的人显然也被清亮的声响吓了一跳,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声,然而这叫声才在嗓子里卡了个边儿,就急急的缩了回去。

    “开门的人肯定不是守卫!”

    慕白看不见另一头的情形,脑子里却自发想象出这个与他们一样目的不明的人,笨手笨脚的被自己的开门声吓了一跳的场景。

    另一边的显然不是一个人,在那声短促的惊叫之后,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一轻一重,声音逐渐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这是走了”

    西风没给慕白思考的机会,一手将她提溜过来沿着来路出了执法堂,原本的计划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天边的鱼肚白越来越明亮,若无黑夜的遮挡,白日里想要骗过元家的守卫出仞寒江可不是易事。

    浅云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是不能回了,巡逻的人发现里面的尸体势必会逐个院落的进行搜查,这么大两个人铁定是藏不住。

    除非.......

    有一个地方是能不被搜查的!

    鸣剑才过两声,韶华苑里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水声,觉浅的梳洗嬷嬷们早就习惯这个时辰,剑鸣一声乃是卯时一刻,是夜里巡逻换岗的时辰,剑鸣两声的时候,她们就该起来准备茶水早点,收拾用具器皿,候着夫人起床了。

    好在偌大的元府,需要伺候的女眷不多,除了病弱的夫人之外,就只有经常来小住表小姐和来去不定的南姑娘了,至于府里的女弟子们,讲究的是剑道的苦修,伐其筋骨,磨其意志,日常的吃穿用度都是往简朴里走。

    侯嬷嬷是元府里的老嬷嬷了,是夫人的陪嫁嬷嬷,不懂修行,胜在细心,伺候了夫人近三十年,从一个嫩的能掐的出水的花信年华到如今脸上满是褶子的管事婆子,她是一步一步的陪着夫人走过来的。

    她心里感叹,都说管事的婆子最难做人,可谁又知道夫人才是最难的。

    世家主母岂是那么好当的,硬生生把夫人康健的身子折腾成了一个药罐子,好在有表小姐和南姑娘时不时的来看看夫人,给她逗逗闷子,解解乏。

    昨晚上那动静可把侯嬷嬷给吓得够呛,现在想想都还后背发凉,她到元家三十多年,从来没见过妖能闹出那么大动静,虽说夫人已经事先打过招呼了,她还是整宿没合过眼,那可是妖啊,她虽生在符咒世家,可天生不懂修行,小的时候姆妈教训不懂事的娃娃们就常说:“牙崽再不好好侍奉,丢出去给妖嚼了。”

    这句话几乎占据了她整个幼年时代,在她的脑子里妖就应该长着一口铁齿铜牙,生的凶猛异常,泛着血红的眼睛,一口一个小娃娃。

    往日里妖怪们的小打小闹在元家根本掀不起波澜,但昨晚妖怪的动乱竟然逼的家主解封了赤霄剑,要知道从夫人嫁过来的第三年,家主便将赤霄封印在宗祠里,这又怎么能不让她害怕。

    “也不知道这妖怪到底被捉住了还是给逃了”

    侯嬷嬷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出了一道的院门,心里分出点地儿来琢磨妖怪的事儿了,没留神脚下,迎面就跟人撞了个满怀。

    彻夜未眠的疲累和对妖怪的恐惧此刻都深深的化作了一腔怒火,这些个下作的小蹄子,大清早也不知道看看路,此刻撞着她算好的,若是撞到夫人,那还得了!

    她看也没看来人,张口就骂道:“你这下贱胚子,眼珠子顶脑门了不看路.....”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撸起袖子准备给这个没长眼睛的小贱蹄子涨涨记性,谁知那手才伸到一半,对面那人轻笑一声:“侯嬷嬷,是我错了,这次就饶过我吧。”

    侯嬷嬷的手僵在了原地,错愕的抬起了头,看着眼前挂了一身风霜,连羽睫上都沾着露水的西风,一拍大腿:“哎哟喂,我的西风少爷呀,您这是打哪回来啊,看这一身弄的。”

    她又扯了扯西风身上的袍子,看了两眼才继续说道:“西风少爷也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这个天儿还整宿的在外奔波,也不知道外面那些个剑士们是干什么吃的。”

    说完又狠狠的朝着演武场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才拉起西风的袖子:“赶紧的进屋把衣裳给换咯,等会儿要是着凉了南姑娘可会要我好看。”

    西风抬眼不经意的瞄了瞄二道院门外的那片荷花池,夏日里满园都是清新的荷香,现在只剩下水面的零星飘落的绿萍,藏在池底的老根藕节要经过一个整个冬天的蛰伏,才能在春天蓄力而出。

    侯嬷嬷没给西风拒绝的机会,扯起他的袖子就往里拽,只能从晨风中捕捉到二人零星的只言片语。

    “小烛醒了吗”

    “南姑娘还没醒了,现在歇在侧院。”

    “侧院”西风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

    “上半夜那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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