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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狂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随清风去

    马朝奉并不认识皦生光,询问道:“阁下拦住去路,不知有何贵干”

    皦秀才装着没看见范弘道,对马朝奉喝道:“我是跟着这位宫里叶太监来的,他有话要问你!”随后那叶太监接过话来,瞥着马朝奉,冷笑着说:“有人看到你窝赃,咱就来问问。”

    马朝奉闻言只感莫名其妙,他马员外在钱财上本本分分,窝赃又从何说起

    “你今天是不是收到了一块玉佩”叶太监问道,不等马朝奉答话,立即又说:“此玉佩乃是宫中御用之物,竟然落到你手里,你该当何罪!”

    马朝奉大吃一惊,辩解道:“这玉佩乃是客人充当银两,怎么就成了赃物”

    叶太监叱道:“咱还骗你不成咱也不管你怎么得来的玉佩,但它就是宫中的失物!你好大的狗胆子,连宫中之物都敢收取,焉知不是与贼人勾结销赃!”

    马朝奉一时间懵住了,难道自己这样倒霉,收块玉佩就是宫中之物现在有嘴也很难说清楚了。

    此刻范弘道站了出来,指着皦秀才骂道:“好个贼杀才!胆敢构陷良民!”

    这时候马朝奉终于醒悟过来,这是老




第二百九十章 有身份的人(上)
    内市遍地都是达官贵人购物,所以朱术芳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范弘道忽然想起,朱大郡主是认识东厂提督张鲸的,当初自己和朱术芳闹翻的导火索就是这位郡主与张鲸走得近,而且还想介绍自己去投靠张鲸。

    以皦生光的身份,只怕也认识不了什么上档次的太监,所以这位叶太监在东厂的面子肯定不如朱郡主大。也就是说,只要朱大郡主肯帮忙,一定能安然无恙的从东厂出来。

    范弘道还猜测,没准朱术芳故意站出来发话,就是等着自己去求她。

    此刻朱郡主犯了个与当初张大小姐一样的错误,想凭借优势压服范弘道。以范弘道的脾气,或许有可能吃软,但是肯定不吃硬。要他做摇尾乞怜态,那是休想的。

    皦生光皦秀才却先不耐烦了,他为了报复范弘道设计这一场,也不是全然有把握的,唯恐夜长梦多,便开口催促道:“范弘道!不要拖延时间了,速速随叶公公走一遭!不然就要喊人来捉你了!”

    这时候马朝奉忽然明白了,看皦生光这态度,分明就是冲着范弘道来的。不然明明是自己收了玉佩,但对方却为何不太重视自己,而只管去纠缠范弘道

    所以自己只是被范弘道连累了,对方的主要目标是范弘道。实在是太倒霉了,只是想请范弘道帮着卖书而已,却要把自己送进东厂去了,马朝奉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范弘道有人脉有关系,还是读书人,就算受点苦头吃,但最后应该能出来,但是他马朝奉这样的商人在东厂里就是鱼肉啊!

    朱郡主有点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很开心的对范弘道说:“快来恳求我,些许小事都帮你摆平!不然进了东厂,有更折腾的!太学生身份在东厂还不够看的!”

    范弘道冷冷的说:“你看起来很幸灾乐祸吗”

    朱术芳心情很好,或许是遇到了范弘道的原因,轻笑道:“我这是因为能帮到你和你的朋友而高兴。”

    范弘道叹口气,“多谢多谢,如果没有你,今天还真不好全身而退。但是,我不会求你的。”

    朱术芳满脑子问号,不明白范弘道打什么算盘。然后范弘道侧头对马朝奉说:“你要是信得过我,就按我说的办,包你无事!”然后范弘道低声对马朝奉说了几句。

    马朝奉瞪大了双眼,望向朱郡主,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扯住了朱郡主袖子。对着叶太监说:“这块玉佩,就是他给我的,你要抓我去东厂,那她也脱不了干系!”

    朱大郡主目瞪口呆,对范弘道怒目而视,若不是修养束缚着她,她早就像村间泼妇那样破口大骂了!

    范弘道很无辜的对朱郡主用口型示意道:“你说过想帮助我。”

    皦生光也惊诧莫名,这件事的根底到底如何,他最清楚了。马朝奉无缘无故的揪着别人指认,莫非被刺激疯了但这样也没用啊,进了东厂完全不由他。

    这时候,有官军巡逻到此,见到纠纷就围了过来。叶太监指着马朝奉范弘道等人说:“他们与宫中丢失玉佩有关,先送至东厂审查。”

    官军来推攘马朝奉,马朝奉揪着朱术芳不放,官军便连朱术芳带走,朱术芳也不反抗,连连冷笑。她跟东厂厂督张鲸认识,根本不怕去东厂,到时候再给范弘道点颜色看看!

    从内市向东不远就是东厂,一群人被带到了旁厅里。这种小事当然惊动不到领班等大头目,只有个老役长打着哈欠出来,眼皮也不抬的问道:“又



第二百九十一章 有身份的人(下)
    第二百九十一章 有身份的人(下)

    马朝奉很清楚,范弘道再不济也是个读书人,也是认识一些大人物的,属于士人阶层。而他则不同,只是没有政治地位的商人而已。

    所以根据马朝奉几十年的人生经验,他可以判断出,进了东厂后自己肯定会比范弘道倒霉。或许范弘道能完完整整出去,但自己肯定至少要掉几层皮。

    果不其然,范弘道居然亮出了官身,然后那些坏人就把矛头指向了自己!马朝奉心里连连哀叹,就知道会是这样!

    范弘道不慌不忙,心里还对马朝奉的沮丧情绪有点不满,他对马朝奉轻喝道:“刚才我对你怎么说的照着做就是!”

    马朝奉出于对范弘道的信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死死的盯住了朱术芳朱大郡主,对老役长说:

    “玉佩是他给我的!”

    朱术芳冷笑不语,就当看撒赖使泼。老役长连眼皮都懒得抬,按着规矩对朱术芳问道:“你又何人”

    对这个问题,朱术芳微微皱了皱眉头,她的真实身份有点不方便回答。有些事情是可以做但却不好说的,比如一个被废外藩的郡主在帝都混。

    她不想说,但有人代劳啊,范弘道凑近了东厂老役长,指了指朱术芳,神神秘秘的说:“你有所不知,此人还是个宗室身份。”

    宗室也是个有身份的人老役长又看向叶太监,用眼神狠狠地质问他,先前你说就是整治个读书人,怎么又冒出个宗室来真不是来挖坑的

    按照朝廷律例,宗室的事情当然由宗人府管,而宗人府现在是虚设,而相关公务由礼部代管。反正总而言之,没有诏旨,东厂一般不管宗室的事情。

    其实论起权势,太监比那些被当猪养的宗室厉害的多,更不用说东厂这样的衙门,太监欺负宗室并不算稀奇。

    但日常纠纷和法律程序的性质是两回事,具体到这位老役长身上,一个小小的东厂底层头目是绝对没有资格不经上意就审问宗室的,否则就是悖逆不道了。

    老役长便又问朱术芳:“那你怎么说”

    “此乃污蔑之词!”朱郡主当然不承认了:“我与丢失玉佩没有干系!他们胡乱攀咬而已!”

    老役长沉吟片刻,决定道:“既然这样,就转到都察院和礼部会审吧!”随后他提笔刷刷写了几下,然后站起来,转身就朝后面走,嘴里还嚷着“散了散了”。

    很明显,没法审下去了!被告里有个官员就已经够揪心了,结果还冒出一个宗室!他一个小头目有多大的能耐去挑战规矩,拍着案子审理官员和宗室

    范弘道在后面追着问道:“不审了么”

    老役长回过头答道:“你要告这小宗室栽赃,就去礼部。”又对叶太监说:“你要告这姓范的盗用宫中物品,就去都察院,不要来烦老子!”

    如果是惊天大案,涉及到官员和宗室,这老役长倒敢审一审了,那是值得较真的,说不定就能搏出个功名富贵。

    但只是个嫌疑偷窃事件而已,而且涉案人这么麻烦,若自己较真那就是闹剧了,或者说较真了对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处破个偷玉佩案子能记什么功劳或者说,为了不可预知的麻烦去管这种小事不划算啊。

    范弘道忍不住轻笑几声,这东厂老番子倒是个有趣的人。

    朱术芳愣愣的,事情就这样轻轻松松结束了本来还想着看范弘道倒霉,然后自己再英雄救美,让范弘道纳头便拜。她实在气不过,对范弘道说:“你胆敢污蔑我!”

    解决了问题,范弘道神态明显轻松多了,笑着说:



第二百九十二章 新官上任
    第二百九十二章新官上任

    太可气了,实在太气人了!朱术芳朱大郡主虽然身世坎坷了点,很大程度上被当私生女看,不过母家是富商,总归没吃过太大苦头,但此时此刻朱大郡主只觉得,世间简直没有比范弘道更可气的人了,没有比遇到范弘道更可气的事情了!

    范弘道很懂事的见好就收,不敢再继续招惹和刺激朱术芳,这位郡主目前比较克制,那是因为还能用理智控制,能想清楚利益得失。

    要是她丧失理智的不惜两败俱伤发起飙来,自己就要吃苦头了,于是范弘道匆匆忙忙带着李家父女离去,回到北城住所。

    事不宜迟,范弘道打算明天就去南城分署赴任,先把自己这个历事监生代理主簿的职务落实了再说。有身份和没身份真的不一样,通过今天这事可以看出,在这么危险的京城,身上有张皮是多么重要。

    一夜无话,等第二天天明,范弘道就迫不及待的起身了。交待了李老爹几句,就带着李小娘子匆匆望南城而去,只留了李老爹在住处收拾行李。当然带着李小娘子的目的,是为了到那边收拾房间。

    李老爹心里免不了嘀咕几句,自己父女两人明明是范弘道的恩人,怎么越混越像是范弘道的打手兼家奴了

    范弘道带着相关文书,从崇文门出了内城,直奔南城分署。到了那里后,手续很简单,主官也就是申用懋申大公子在文书上签了字盖了印,留档一份送回吏部一份,就算完事。

    在一个衙门里,正堂主官上任是一件很有仪式感的事情,有一套规定程序,场面动静也会很大,可以看做是换了主人的象征。但是低级属官上任就没这种风光了,充其量也就是向主官点个卯而已,更别说范弘道这种监生代理的佐贰属官。

    范弘道让李小娘子帮着打扫房间,然后他去找申大公子,现在应该叫申县丞了。范弘道作为新人上任,需要礼节性的表现出对工作的积极性。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范弘道当然没有烧火的资格,但是他要出做事刷一刷存在感。不然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官员,那就是最悲剧的官员。

    “不知属下有何可替堂尊分忧”范弘道询问说。

    县衙的正堂官知县一般都尊称为县尊,但是申大公子又不是知县,所以范弘道想来想去,琢磨了半天只能称为堂尊了,表示申用懋是分署正堂官。这不是范弘道想得太多,衙门里称呼问题是一个绝顶重要的问题,一点也不能错。

    申用懋见范弘道如此上道,立刻就吩咐道:“你来的正好,我让刑房把案卷都给你拿过去!”

    地方衙门规制设有三班六房,六房对照六部,另外还设有公文往来的承发房。其中刑房当然就是负责刑名事务的,对照着朝廷里的刑部。

    范弘道愣了愣,主簿这个职位理论上是辅佐正堂官管理钱粮赋税事务的,并不该管刑名,申大公子把刑房案卷拿给自己作甚

    这个疑问,范弘道并没有憋在心里,还是问了出来。他跟申大公子这么熟,没必要过于见外,该问就问。

    申用懋挥了挥手说:“刑名之事甚为重要,非可信之人不可以委托。我看好你,你大胆去做!”

    地方衙门里的事务,说起来方方面面,其实归根结底只有两条最要害,一是钱粮二是刑名,其它教化之类的事务比较虚。之所以要害,大概因为这两项



第二百九十三章 新仇旧恨
    南城地带本来是京城城外南郊,后来京城人口滋生繁衍,往南郊渐渐溢出,再加上从南边来的人口大量聚集在南郊,使得南郊渐渐繁荣热闹起来。ggaawwx

    到了嘉靖时候,往南边扩建京城城墙,将南郊变成了南城,也叫外城,与原有的内城相对应。由此可以想象,南城居民有三个特点,外来户多、工商业多、中低层民众多。

    具备这样特点的地方,多半会市井化繁盛,但也必然有社会秩序乱的毛病。所以南城地方各种治安以及纠纷案子很多,五个巡城御史中,南城这个巡城御史事情最为繁杂。

    刑房小吏便继续抱怨说:“以小的猜测,八成是这位御史老爷不胜其烦,便故意把案件都转到我们这里来了。”

    范弘道恍然大悟,原来这也是甩锅行为,御史觉得工作太累就把锅甩给了南城分署。而南城分署在官场的地位中,远不如号称清流、见官大一级、手握监察大权的御史,所以不得不接盘。

    明白了来龙去脉,范弘道继续挠头,因为申大公子又把锅甩给了他。

    那些衙门老司机有句经验之谈,县衙事务首重钱粮与刑名。把这两个工作都是有具体量化数字的,也是最能明显体现工作业绩的。也就是说,如果这些工作做的不好,将会很醒目。

    想了一下午,范弘道也没什么头绪。直到将近黄昏时候,陆陆续续的就有人来请他赴宴。范弘道算是从南城出去的,与这里的商家多有熟悉,如今他又重新回来,而且还算是“衣锦还乡”式的回来,还是直管南城的分署官员,别人听说之后当然会有所表示。

    范弘道稍加推辞,便接受了王掌柜的邀请。别人有听到消息的,自认够资格的也都来凑热闹,结果王掌柜摆下的酒席仿佛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最后来了二三十号人。

    都是老熟人,这面子也不好不给,当夜便是酒酣耳热宾主尽欢,范弘道也是喝爽快了。他还想着,以后的公务没准还要用到众人支持,把关系更夯实一点没坏处。

    无话,范弘道当夜在官舍睡下。

    地方衙门每天早晨有个仪式叫排衙,可类比于皇帝早朝。两天后的排衙仪式上,南城分署大小官吏参见堂尊申用懋,而申大人简单安排了事务后,就让众人散了,独独留下范弘道。

    范弘道站在堂下偷眼观察,便见申大人黑着个脸,仿佛全天下人都欠他钱。傻子也能判断出,这位堂尊心情肯定极度不佳,今天最好不要招惹他。

    堂中没有别人了,申用懋狠狠拍案,对范弘道呵斥道:“瞧你干的好事!”

    范弘道猝不及防的挨了训斥,心里还在莫名其妙,他究竟干什么了回想了一下,这两天自己什么也没有干啊。

    申用懋见范弘道还不知错,又喝道:“前天夜里,你是不是与本地商家大吃大喝还请粉头唱曲了”

    居然是因为这个于是范弘道又想道,申大公子之所以生气,莫非因为没请他若是这样,那申大公子为人也太小家子气了,范弘道对此很不齿。

    但此时的范弘道已经不是读书人范弘道,而是主簿范弘道了。人在屋檐下,狂如范弘道也要稍稍低头。范主簿只能抱拳行礼道:“都是下属的不是,只想着自己快活了,下次一定请堂尊赏光。”

    申用懋气也打不出一




第二百九十四章 炮灰的觉悟
    大兴县南城分署掌事县丞申用懋认为,南城分署与巡视南城察院需要进行一次沟通,以解决掉工作中的不协调问题。当然这种沟通不能由他申大公子出面,因为国朝有个规矩,类似于“王不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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