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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南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狩久

    莫赠默和。

    齐元沉默良久,喃喃道:

    “两年过后我替你安排和离,再为你寻一个好人家。现如今风头正紧,你又是宴桑留下的孩子,我……”

    “爹。”

    &




第三十七章 轻功
    一缕香丝凝定了心,莫赠泡了个热水澡才准备入睡。

    缘江热了炉子,轻轻梳着莫赠头发,

    “少奶奶的头发真好,乌黑乌黑的,缘江嘴拙也说不出什么好词来,只觉着……比那炉子里的待烧的木炭还要黑亮呢。”

    屋中热气暖足,莫赠只穿了件中衣,白皙细腻的面上,被火炉蒸的发红。

    莫赠洗过澡后一身清爽,心情也跟着好转起来,

    “天暗了,你身子最近伤的很,早些回去休息。”

    缘江纠结着心思,附身在莫赠耳侧,小声儿道:

    “少爷在偏房,要不要喊他回屋来”

    “本就是有缘无份。”

    她躲还来不及,莫赠垂着心思。

    缘江理解道:

    “少奶奶若是不喜少爷,那以后缘江帮您将他赶出屋子。”

    “你真是个傻的。”莫赠拍了下她的脑袋,缘江忙捂着头,撇撇嘴。

    缘江的确身子不适,她手脚麻利的将火炉盖上盖子,又取了个汤婆子为莫赠暖床,便退下了。

    雨大骇人,她持着伞快步回莫赠为她在院中安排的后屋,也不知是太困眼花,看到墙头一影子飘去外面。

    她揉了揉眼睛却见那处并没人,便喃喃道:

    “近日怎么老出现幻意……”

    ……

    莫赠吹灭了灯,抱着汤婆子蜷缩在被窝。天凉她总凉手凉脚,公孙大夫为她从小调治身体,都未治理好这毛病。

    她脑袋有些昏沉,却是在想今日是否太急了,将自己想法全说了出去。

    她清楚记得她在茶室说完,阿芊在她身边急促的呼吸声音,不只是愤怒,还有不理解。

    何为旧友

    相见促膝长谈,把茶言欢,而不是用来做仇人的。

    她又缩紧了脑袋,那日一茗楼陷害陈娇之事,若不是唯徐芊芊做贼心虚,又怎会在莫赠寻她时跳窗而逃

    他们漠北人看中了中原这块儿大肥肉,同样看中了莫良的昏庸。

    可莫良虽然看起来无能,可是单论狠心,怕是游族都不及他。

    公孙大夫让莫赠防着莫良。

    昨日公孙大夫同她说的一些话,现如今全在耳边回荡。

    公孙老头儿还是那般皮闹,寒暄中他无意提起江南有名药铺掌柜突然家中暴毙,不知何人所做。

    茶商竞标定同时将药商竞标安排在一起。

    莫赠今日未提及此事,若公孙老头知道,齐元、莫良、魏砾等人也定知此事。

    她只能将自己所了解的东西告诉齐元,下一步他如何走,只能听他的决定。

    众商撑起一个国家的经济实力,她就怕有人从汴唐四大标下手,来动摇汴唐根基。

    她一介女流在这个男人主权的国家中,能做什么为了揪出父亲被害的事实,她只能待在齐家——

    保命。

    ……

    ……

    竞标前几日,京城来了不少商贾。

    莫赠将皇帝奉人送来的马刺加茶全部亲自送去了公孙大夫那里。

    看着那老头儿笑成一朵菊花的老脸,莫赠交代了几句便离去了。

    齐元整日忙活着朝中政务,压不芦一事不知道查出了什么头绪来,只听缘江蹲厨房,听人说那东西是有人收买了方嬷嬷,让方嬷嬷洒了药籽,长久便长成如此。

    具体是谁收买的方嬷嬷,缘江没有打听出什么来。

    莫赠每天除了去文祥院,剩下的就是在汴京城走动溜达,有心留意异族人士。

    不过最近陀满修他们倒是安分了些,近几日都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

    正得安闲一日,莫赠上完茶课,便想将那张解释押不芦的旧纸塞回书也阁那外番书中。

    莫赠正去伦堂上课,远远看到伽章从角门跑来,还没来得及停下就急道:

    “三将军又昏倒了!郡主您快去叫上公孙大夫前去看看吧!”

    才不过三日,本在将军府休息而请假的她,怎会又



第三十八章 捉奸
    “好你个莫赠,平日里爹说我老带你不学好,瞧瞧,我记得今日你有课上,怎么逃了”

    他一把抓住莫赠的手腕,莫赠挣脱了几下,被他反拽的生疼。

    伽章才爬起来,满脸脏泥。

    齐棣瞥了他一眼,极为嫌恶道:

    “我说呢,原来你在外面有人了,怪不得不愿意我上你的床。这男人哪点儿好满身的肉疙瘩,难不成你莫赠欢喜这模样的”

    伽章呆愣在原地,左右看看周围仅有他们三个,才知道齐棣口中提到的奸人是自己。

    莫赠剜了他一眼,一看他今日穿着监生校服,看起来仪表堂堂嘴里怎还跟吃臭豆腐一般难听

    莫赠毫不留情的一脚拧在他的靴上。

    齐棣顿时从脚升上一股肿胀疼痛之感,手立马松开了莫赠,撑在一旁墙上。

    “你这女人怎如此不知好歹被老子捉奸了还这般坦然自若让老子脸往哪搁”

    莫赠又一脚踩了他另一只脚,齐棣面目狰狞,几乎说不出话来。

    伽章抹了把脸上的泥水,他那日在一茗见过齐棣,也听闻过他一些事迹。

    玩性恶劣,为人不行。

    茶艺以及样貌都算出色的莫赠郡主嫁他实在令人惋惜。

    不过身为侍卫,他只得扶着齐棣语气恭敬,

    “卑职身为将军府三将军的亲护,来寻郡主去府一趟,此事甚急,还望齐公子海涵。”

    莫赠默然的看着齐棣,“三姐姐寻我事急,若你不信,随我去将军府一趟便是。”

    齐棣脚面不怎疼了,听了莫赠和伽章一席话,他甩开伽章的脏爪子,心疼的瞧着自己的月白校服。

    他追问道:

    “为何不走大门非要鬼鬼祟祟的罢了我不想听,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爹前几日同我提起和离这件事,我们安稳过两年,两年后随你如何离。”

    莫赠提起马面裙便往林外走,伽章不知自己竟能遇到这种事情,懊恼的跟在莫赠身后。

    齐棣也不知怎地,站在原处也没驳莫赠说的话,她背对着齐棣,看不清他是喜是怒。只当他沉默是同意。

    伽章拱拱手告退,瞧见齐棣复杂的面容,也不知是看错了还是如何,齐棣又笨拙翻墙回了国子监。

    他脑袋发懵,方才齐棣如何出现在墙边来着

    不过搅合了人家两口子,让两口子吵架和离怎么也算自己的过错。

    伽章仰天无奈,他一个侍卫能干什么去解释欲盖弥彰;去理论不合身份。

    他夹在二人之间很难做呀……

    路上,伽章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

    他见那车中莫赠做的端正,面色微有愠怒,见莫赠生气的伽章小声儿道:“郡主,卑职知错。”

    莫赠从心底笑道:“错了什么那混球……”

    莫赠意识到自己没沉得了气,便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伽章想说的话咽入肚中,辗转思索落得一句他觉得较为妥当的话:

    “郡主好肚量。”

    莫赠笑了笑,没再开口。

    寻得公孙大夫,莫赠连忙将人带去将军府。

    将军府大门东西两侧耳房,为硬山瓦顶建筑,面阔三间,进深一间,抬梁式结构。

    公孙大夫抬脚就往大门去,却被莫赠拉到角门,跟着伽章一同进了府。

    又被伽章带入小廊,穿过正殿、客房、东西营房,才见偏侧落院,那是子女、家眷住的地方。

    莫赠暗道将军府气派,他们有心躲着巡卫,莫赠奇怪于伽章为何如此偷偷摸摸,但将军府风气严谨,怕是惊了护卫闹出点儿矛盾便不太好。

    到了陈娇住的地方,陈芳正在门口等着他们。

    她们进了院,陈芳立刻将门关上,院中仅此她一人,连护卫、婢子都没有。

    陈芳赶忙将公孙大夫引了进屋,几人便在门口焦急等着。

    莫赠拉着陈芳不安定的手,“三姐姐为何又突然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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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赶出
    回春堂暗室中,烛影里那人伫立良久。

    公孙大夫焦急的翻阅面前药书,旁边还堆积着其他散落未合的药方。

    “奇怪,押不芦用量极少久积确实会使的人性情大变,可从不曾记载让人变聋的例子……”公孙大夫将书一合,看向那道身影。

    “你不是说心病”莫赠双眉叠起道。

    公孙大夫缓缓摇头。

    莫赠不由得攥紧拳头,陈娇被下毒导致及其暴躁,现如今又不知为何突然聋耳。听不见号令声,听不见打杀声,一直所向披靡的大将军受了如此委屈,她怎能遭得住

    公孙大夫想了一会儿,便道:

    “在将军府时给三将军把脉也没把出个所以然来,她血道搏动正常,气也通顺,不像是身子出了什么毛病。”

    “收了我的茶,还望公孙大夫治好这位病人。”莫赠道,语气中带着强硬。

    他摆摆手,“知道了,小精崽子。”

    时辰不早,文祥院即将下学。

    莫赠又交代了几句,便被伽章护送着回了齐府。又让伽章带口信去文祥,于是缘江、王成他们自己回来了。

    莫赠才踏入齐府不久,齐棣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蹿出,扯着莫赠的袖子就往书房方向去。

    “今日就让爹见见你这女人的真面目,许不知来齐府有何目的!”

    她今日没什么兴趣想与他闹,她奋力挣开,“齐大公子的脚是不疼了。”

    齐棣一听脚背便隐隐作痛,他一大男人如泼妇骂街一般,说了些乱七八糟难听极了的话,引来不少奴仆畏惧的目光。

    齐棣与莫赠十几日前还好好的,现如今竟在府中吵起架来。有奴仆忙叫来了齐元劝架。

    齐元急匆匆的才赶到,就见莫赠满脸通红紧抿着唇,而齐棣还在念叨难听的话。

    “我不知你这罪臣之女怎么为了活着混进我家的,本来前些日子还对你有点儿意思,可是人总不能一直装下去,看吧你那不端行为今日就被我逮了个正着。”

    “齐棣!”齐元喝斥道,齐棣听到转身委屈道:

    “这女人今日逃课被我抓到,平日里装的和只无害的小兔子一般,殊不知兔子还有野生的。她野性大,心思多的很!爹可千万不能被她骗了。”

    “你还是个男人吗!我怎生出你这种混账东西!”

    齐元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抬脚狠踹在他肚子上。

    齐棣捂着肚子猛然摔倒在地,吓得奴仆们忙跪了下来。

    缘江他们才赶回府中,便见到这样喧闹的一幕。他们忙回到自己主子们旁边,同其他奴仆一同跪着。

    莫赠眼携泪花儿,面容却是平静到极致。

    她越是平静,周身气氛越是骇人。

    见齐元又要踹齐棣,王成、明月忙拉住齐元,求道:

    “少爷性子纨绔,这般一脚也够少爷吃苦一阵的,老爷若是再这么踹下去,少爷今日可就起不来了。”

    “我说错了什么你就打我你问问她今日逃没逃课!”齐棣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喊道。

    前几日大雨,齐府疏水后的地面还有些潮湿,他在地上坐了不就,长袍上便沾满了泥泞。

    “她就算逃课你那嘴碎的也该挨打!平日里同君止待了如此之久,怎还没改改你的性子!”

    他甩开拉着他的二人,阴沉道:“王成,去将戒尺拿来,明月,给我按死了他。”

    “老……老爷……”

    他们头一次见齐元这般火气大。

    莫赠沉重极了。

    原来齐府也这般容不下她。

    她本以为齐棣不喜她,她能躲方躲,可是竟不知齐棣在心底压根儿瞧不起她。

    她只当齐棣说话在放屁,可是他只是将多少人心底的话光明正大说出来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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