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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南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狩久

    趁乱莫赠把魏凤双打了一顿,跳墙翻进隔壁国子监后院儿,跑了。

    再后来,嫁人入齐府来上学第一天,便又遇到了魏凤双。

    她就知道今天魏凤双不可能安生。

    齐府到了莫赠下了马车,缘江欲接莫赠下来,却看到车中女人双手缴帕狠狠捏了下自己的鼻子,泪眼朦胧可怜巴巴的,向缘江使眼色。

    缘江一看懂了,边接莫赠边哭,这一哭不禁引来几个赤服侍卫,还将院儿中喂鱼的齐老爷子引了出来。

    缘江也是实务,二人不说话,缘江哭的最厉害。

    齐元近几日见过莫赠的婢子,本着稀罕这人白的出奇还特地问了一下出路。

    “哭甚!”齐元颇有气势,不愧当家之人。

    莫赠掩面,缘江停了哭啼,抹了一把眼泪道:“齐府去文祥院的马车找不到了,后来找到了,可不知道谁动了手脚将那好端端的马给药死了,那马直接倒在汴都大道不动了,幸亏少奶奶提前让缘江驾那文祥院的车回来家中,或许先前马车中坐着的少奶奶,受得惊吓更大呢!”

    她撒泼似的蹲坐地上,学着之前村口打骂的村妇一般大声哭道:“少奶奶吓毁




第八章 茶艺
    二日莫赠去了文祥院,因为随身婢女不能跟官家小姐、公子进入主院课堂,缘江便同别家婢子在偏堂等着自家主子下课。

    不过缘江长相不同于旁人,她尽量不说话,让别人将她当成老妈子,也打自己穿的衣裳颜色深,便随意让人称呼。

    安置好缘江,莫赠边进了主堂。

    平日里分开的修课,是分男女的。今儿上的大课,便是男女同堂,一共四排,两排男竖八,两排女竖八。

    中间由纱帐隔着,防止男女同堂,公子小姐们见面尴尬。

    今儿讲的茶道,莫赠最喜的课,即使身前坐的魏凤双,都丝毫未影响她的心情。

    教茶先生依旧坐在单独的屏风之后,叫学生们看不清他的真面,只依稀看了个大概。

    长衫长袍,头顶发髻,声音听出年纪比莫赠大不了几岁。

    茶课也是前不久莫赠选的公课,一个月前上过一次。

    上次才教识茶具,今儿就喝起了茶。

    汴京产绿茶较多,可莫赠偏不爱绿茶。更是喝不进汴京毛尖这一名茶。

    只因汴京毛尖太过苦涩。

    女孩儿偏爱红茶,却不爱普洱那口抹布味儿,莫赠却偏爱红茶中的普洱,青茶中的乌龙。

    莫赠看到斋长从先生那里倒出洗茶的茶汤,便知今日讲的红茶。

    那今儿必讲红茶的制作工艺,莫赠对于这些已经熟烂于心了,不过于萎凋、揉捻、发酵、干燥。

    莫赠接过斋长倒的七分茶,看着里面纯净的红金色,轻轻闻了一下。

    水汽入鼻,莫赠并未先闻到茶香。

    “今日这茶,可先品一品滋味儿,再谈感受。”茶艺先生坐在屏中道。

    按照她对其他茶艺先生的看法,这位先生也是有趣。

    先喝再教,更深入人心。

    有的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别人听不懂的话,这是教吗明明就是显摆。

    而这位,莫赠还是比较欣赏的。

    她浅尝一口,香味儿还未散开,坐在前面的交领绣白莲粉袍女子,轻轻举着茶,起身道:

    “此茶为红茶,口感如桂圆儿香味儿,学生不才,先生才欲教这茶便被学生猜了个大概,莫不是那春茶正山小种先生能将此贵重茶品交于学生喝,学生替大家谢过先生了。”

    此番话一出,周身人微动。

    “风双就是见多识广,我最多喝出来个红茶,你看人家说出来那么多,自愧不如,自愧不如!”说话之人是京中成圆公主的孙女,皇帝亲赐苹定县主,平日同魏凤双关系甚好,也是曾经欺负莫赠的其中一个。

    魏凤双站也不老实,后脚跟踩着莫赠桌子底下的撑棍儿,身子却挺得笔直,像是宣威。

    “魏小姐还真是聪慧过人啊,小生不仅即兴作了句诗,不知姑娘是否雅兴。”隔壁刘家正治上卿的嫡子,刘子经。

    几乎魏凤双说一句话,他都能攀附上来接一句。

    谁人都知魏凤双爹爹地位高,又加上魏凤双在文祥院爱显摆,便有不少公子小姐围着她转。

    “子经请说。”魏凤双笑吟吟道。

    隔着纱屏还能眉来眼去,莫赠却不喜欢她的做派,便低头细细看着茶水,继续请斋长添茶。

    “绛茶倩由俏人评,自拾前去苦学艺!”

    “好诗,好诗!”

    从纱屏最角落坐着一位公子,举着茶杯站了起来,

    “好一个不如佳人。”

    李子经拱手道:“冀文兄。”

    陈冀文歪在墙脚,背靠墙转了转茶杯,又喝了口茶水,嘿嘿笑道:“为啥我只喝出来了个酸不拉唧的味道啥破桂圆儿味儿明明一股烧焦难闻的红薯味儿。”

    陈冀文皱眉说完,莫赠转头看去那歪在墙脚之人。

    而一直不做表示的茶艺先生也看向陈冀文的方向,纱挡的严实,看不清茶艺先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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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射箭
    茶课过后,下午便是射箭课。

    应是文祥院中一门选修课,本着锻炼身体的名头,女家选的人数并不多。

    姑娘都爱刺绣琴课书画等舒雅课程,自然下午文祥后院儿小姐不多。

    莫赠着了一身束腰宽裤,将头顶梳的光滑,用一网巾遮住碎发,手持弯弓便出了梳洗室。

    出门欲走,背后传来一声儿轻浮口哨儿声儿,莫赠如似未听到,持白帕擦拭着箭头,身后那人急切拍了下她的肩膀。

    “喂!没看到我跟你打招呼吗!今早我为你开脱你也不谢谢我就走了。”那人转过身,莫赠将箭持上弓,箭头指着他,与他距离更远了些。

    今早事后,魏凤双一上午坐在莫赠前面不是一不小心撞到莫赠桌子,就是踢她书案,闹的一上午未清净。

    “那你说,我还要谢谢陈公子不成”莫赠瞥了他一眼,满面春风宽裤窄袖,一身金纹边绣圆领袍,今儿收拾的倒像个上课的样子。

    平日不是逃课就是撺掇莫赠逃课,今日倒是奇怪。莫赠收好箭,道:“今儿要穿这身行头爬墙”

    “我为什么不能来上课”他挠挠头,一双桃花眼在莫赠身上转来转去,嘴角若有若无隐现笑意。

    莫赠被他盯急了,反瞪回去。

    这两日没戴面纱,被其他学生盯的已经坦然,可是陈冀文这双眸中带的可是不怀好意。

    陈冀文别过脸去,“还是戴面纱好,不戴面纱喊你翻墙都不好意思。”

    莫赠往箭靶前走,挑了个适当位置。陈冀文见莫赠不理他,装模作样的站在她身边,也比划着射箭。

    咻一声儿,箭有力脱弓,莫赠耳边还有弓弦颤音,陈冀文那箭已经上了莫赠正前面的箭靶上。

    他自己面前的靶子却干干净净。

    怎么着陈冀文也是镇国将军府中的小公子,骑射武术却是精通。

    他自是瞧不起这文祥院的骑射助教。

    今儿风吹反了太阳,将太阳从西边儿吹了出来,吹的陈冀文都来上射箭课了。

    少许三四位选了射箭这门课的小姐们,娇滴滴掩面看着陈冀文,窃窃私语偷笑不知说什么。

    陈冀文见了,朝她们又轻浮的吹了口哨儿,几位小姑娘看了那俊面小生,含羞带笑背过身去,还有人频频转头偷看他。

    陈冀文潇洒将额头两撮儿碎发往一撩,一脸得瑟样儿瞧着身边站的笔直,拉满弓的女人,左右歪头瞅了下比自己身量矮些的她,欲想动手,那女人剜了他一眼。

    陈冀文收回将手放在自己鼻前,啧了声儿:“就你这娇滴滴的动作,不怕将腰闪了去”他慢慢凑近,

    “晚上还怎么陪齐大公子”

    突面前一道利光,陈冀文盯着莫赠转对来的箭头,怔了下。

    随即拨走,叉腰道:“唉,罢了罢了,你就做你的宗正府大少奶奶去吧,好好的逍遥快活!”

    “什么人啊这是,平日里替你逃课的人是我,帮你爬墙的人还是我,现在倒是有了男人翻脸不认朋友了,真的是!”他小声嘟囔,越说越气越想越委屈,猛一甩袖唰唰射了几个红心靶,弓被摔落在地上弹了几下,惹得旁边小姑娘一阵惊叫。

    莫赠见状欲想开口,可换好衣服准备上课的人愈来愈多,嘈杂声儿也不绝于耳。

    气冲冲的陈冀文被几个京中有名的纨绔拉去一边神神秘秘不知道讨论什么,平日里逃学的几位,今儿都在射箭课凑齐了。

    文祥院射箭薛助教来了看到他们吓一跳,站的离他们远远儿的,轻咳了声儿。

    场子静了下来,还和平日一样,助教采用“井仪”教学。他做示范,射前在肘上放一杯水,前臂平。

    四声弓弦声儿,发发中靶,所射箭如同“井”字,工整在靶上排列。

    随后助教将每人肘上放了一杯水,走到陈冀文他们面前,转身扭头欲走。

    “拿来!”陈



第十章 心结
    天凉,莫赠坐在床上暗暗发呆。

    缘江抱了个短褥子为莫赠盖上双腿,看着魂不守舍的她,以为莫赠为今日绣花针一事添烦,便挑了烛火。

    屋中渐渐暗了下来。

    “少奶奶不必多愁,缘江将那针藏在魏家小姐婢女拿的花绷子上,当时周围无人,今儿月中,她们都打牙祭去了。”缘江为莫赠掖了掖褥子道。

    莫赠缓缓扭头,对着一脸认真的缘江道:

    “下去睡觉吧。”

    缘江这是看明白了,莫赠心里的结不是这个。也是,她经历太多大起大落,身为御批郡主,圣上一名下侍都没给她,这郡主位子难免遭人闲话。许是白日里听了什么风言风语罢。

    不好安慰,她选择闭口不言,将屋中窗关好,便轻手轻脚的退下了。

    莫赠手里一直摩挲着什么东西,目光落在灯下茶桌上摆的白瓷茶宠,皱皱眉。

    又不知何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儿声,定在不远处停了。

    夜深,莫赠屋子离外面街道还有些距离,马蹄儿声明显,应是在齐府周围。

    莫赠将灯吹了,躺在床上瞪着床顶,没有倦意。

    来的有些急了。

    京中一些有名爱闹事的纨绔,都被自家人严以看管,怕那些纨绔为家里添麻烦。这般架势看来,那胡人身份应为王室。

    汴唐唯徐太后,皇帝莫良的母亲,生于边境陀满一族,不知为何进京改为母姓,为唯徐。

    先帝驾崩,死前封大皇子为太子,唯徐太后自然上位。

    这皇帝又是个听风是风,听雨是雨的人,实在大权还是为唯徐太后掌管,胡人十几年未进汴唐,怎么在自己爹爹死了未满一月,便赶入汴唐

    若这是谋,中间无辜死去的莫宴桑便是台阶,供这谋一步步往上走。

    或者莫宴桑发觉了皇室一些秘密,他们才急着赶尽杀绝。

    这谋的主使是谁,天下尽知魏砾除莫宴桑这一“奸臣”有功,却不知魏砾母亲也为陀满一族,与唯徐太后同根而生。可唯徐太后是魏砾的姨母。

    那么,魏砾不得当宗令一职,莫琼琚母根也为陀满,若要汴唐大臣主力根基还为汴唐之人,现在能想到的只有齐元。

    这事儿经不起推敲,凡是京中老臣,都应对此有所防备。

    既然莫赠能想到,或许今日那马蹄声儿的源头,有迹可寻。

    可是莫宴桑留给莫赠的线索太少太少,京中通告莫宴桑起反心,贡茶藏毒欲弑圣上。

    贡茶在路上,莫赠手中。怎会藏毒

    这反心一说根本无中生有啊!莫赠一人口话无人信,随莫赠取茶的随从也都被调遣散了。

    明明就是有奸佞小人陷害莫王府!

    若是再坐以待毙,怎有颜面对莫家先祖她只恨之前活得太不敞亮!

    一夜未眠,天方微亮,莫赠早早起床,鬼使神差的经过齐元书房,灯火还亮着,莫赠欲回房,心存忐忑,突想起后院儿井鬼一事,她揉了揉脑袋。

    齐府前堂、中堂、后堂共七间,屋脊许用瓦兽,梁栋、斗拱、檐角青碧绘饰。

    路过屋门锡环上的兽面狰狞,莫赠收回眼神,往东苑回。

    府中厨间已经有厨子忙活,不少仆妇婢女开始做活。

    回屋中,那日取水的桶被莫赠放在偏屋一直没拿出来,她挑灯轻拿,瞧见水面仍旧清澈,可水底却有若隐若现的一些白色的东西。

    莫赠捂着鼻子,细细瞧了下那水,里面确实有不明物质沉在水底。

    莫赠取出漉水囊(茶道过滤网),将桶中的水小心翼翼倒了进去,随后,漉水囊上方留了白层。

    莫赠用白帕擦了下漉水囊,白色东西着到白帕上,莫赠将它收好,舒了口气。

    “少奶奶醒了”

    屋门吱呀开了,缘江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莫赠方才出神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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