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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帛金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华山17

    这便从侧面证明,当年的汤山并未参与作案。而汤小艳如果当年报了仇,也不会在十年之后,仍然念念不忘地在街头跟踪周伟良,对着十年之后的汤山说:

    “我要宰了这个王八蛋。你也想宰了这个王八蛋,是不是”

    相比之下,另一种说法似乎更让人信服:

    附近几个村里的大部分年轻人,其实早就看不惯周伟良的作派。

    你不但泡我们村的妞,还吃我们村的鸡,是可忍,孰不可忍。稍有怨言,你还嚣张无比,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呀

    积怨既深,最后便有那么几个人——主要是家里丢过蛋和鸡的,还有那些从遗精时代开始,便暗恋汤小艳的——全都自动自发地组织起来,找了个合适的时机,狠狠将周伟良揍了一顿。

    事后,大快人心。而且所有人都守口如瓶。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说法,也在各个村里悄悄流传:此事的主谋,其实是王校长。

    先蒙面,再罩麻袋,事后还要清理作案现场,连板砖都见不到一块。如此严密的袭击,怎么看都不是几个农夫能干得出来的。

    农夫打架,通常都是先骂街,再吐痰,然后动手,打得鼻青脸肿,稍息后再骂街,再吐痰,再动手。最后就是鲜血直流,力尽为止。

    而这一次周伟良受到的袭击,行动堪称天衣无缝,连警察都找不到丝毫破绽。附近十里八乡,除了文化人王校长,谁有这种策划能力

    周伟良刚到学校的时候,王校长曾对他寄予厚望。可在“汽军”、“火军”事件之后,校长大失所望,而且对这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极其鄙视。

    关键是,周伟良还非常粗鲁无礼,开口闭口便是“日你妹”。要知道,校长家里可真是有个可爱妹妹的。

    更过分的是,周伟良有一次还嚣张无比地说,要拔掉校长头上所剩无几的毛发。这就太不尊重人了。

    校长早年大小是个官,现在是校长,十里八村谁不尊敬他你一个手下老师,如此胡说八道,将人家置于何地

    校长在哪一刻,想必是怒极而悲伤。大概后来的杀心,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萌生的。

    周伟良睡了人家姑娘又抛弃,踢翻一个学生致其骨折,都给学校带来了巨大的负面效应。校长表面上利用这两件事,修补与周伟良的关系,其实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扣他的工钱。

    实际上,校长那时内心的愤怒与仇恨,已经达到了顶点。要名正言顺地开除周伟良,似乎做不到,因为他的后台比校长强硬。

    最后,校长利用多年来在十里八乡积下的人脉,鼓动几个年轻人,将周伟良暴打了一顿。

    传言还说,事发那天,校长故意找了个借口,在教育局述职,以制造不在场证据。

    事情的发展像校长预料的那样,周伟良被打之案不了了之,自己灰溜溜地离开了学校。而校长继续做着教书育人的事业,继续受人尊敬。

    但这些都只是传言,没有实证。传了一段时间,也就像轻烟一样,消散得无影无踪。

    话说,周伟良辞去教职回到城里,慢慢便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做人光耍赖还不够,关键时候还要耍狠。

    后来,周伟良便以东城为根据地,开始了街头拼杀的生涯。凭着当过兵的体魄,再加上做过老师的智慧,短短一年时间里,他便开始暂露头角。

    当年枫林镇最著名的一场械斗,到现在仍为人们津津乐道。

    械斗发生在深夜,械斗的一方是十几个着装统一的年轻人,每人手上一根铁棍,出手全是专业招式,连走路的步伐都是那么整齐。这十几个人,直把对方三四十人打得哭爹叫娘。

    一夜之间,枫林镇的江湖面貌为之一变。

    后来江湖上传言,这十几个年轻人,是周伟良从外地专门召集而来的战友。

    同一年秋天,周伟良领着十几个年轻人,每人一根铁棍,每两人一辆摩托,气势汹汹地杀到南华山脚下,也就是他当年教过书挨过打的地方。

    他来报当年之仇了。那气势,比之当年的鬼子进村,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伟良戴着墨镜,穿着风衣,手指缝里夹着根很粗的香烟,站在一个村口高声叫嚣:

    “日你妹妹的,当年打我的那几个小锤子,给我站出来,我便饶了其他村民。否则,我把一火烧它个精光。”

    村子一片静悄悄,没人站出来,也没人答应他。

    周伟良走近几步,再次高叫:

    “有谁知道当年那几个锤子姓名和相貌的,站出来告诉我,我保证不动他及他家分毫。若谁想包庇这几个锤子,我发誓一定要卸他全家每人一条腿。”

    话说得有点长,但听起来相当唬人。

    可他还是没得到应有的回答。

    周伟良见村人们居然如此无视他,不禁怒火高涨,将指缝里的香烟就地一甩,又朝地上吐了口浓痰,举手朝村口一挥,下了个简短的命令:

    “日他妈,上。”

    十几个小伙子铁棍高举,张大嘴巴,就要喊口号往村巷里冲。

    结果,嘴巴倒是张开了,口号却没喊出来。因为忽然之间,村口就像起了龙卷风,“呼啦”一声,蓦地冲出来五六十条大汉。

    全是男人,年纪从十六七岁到五十岁都有,从数量来看,差不多村里每户都出了个男丁。

    每个男人手里都没空着,不是扁担,便是锄头,还有几个操着杀猪刀的。

    另外,村口几家院墙上,钻出来一排排中年妇女,每人手里挎着个大篓子,看得出,里面装的可不是食物,而是石头和板砖。居高临下,那就是远程冷兵器。

    周伟良后面的年轻人,一看这阵势,全傻了。腿脚发软,再也没前进半步;嘴巴张到最大,却喊不出声。

    周伟良愣头愣脑还要充英雄,




第四十一章 历史总是会重演
    汤山盘问了汤小艳整整半个小时,才对周伟良的行踪,总结出一个规律:

    周伟良每隔两天,必去一个叫宫庭夜总会的地方,时间在晚上九点前后。夜总会号称“宫庭”,其实规模很小,位置也很偏,惟一吸引周伟良的地方,可能就是那里面的妞比较年轻漂亮。

    周伟良白天在各个学校门口转悠,撩拨真正的学生妹,晚上又耐不住煎熬,去夜总会蹂躏伪装而成的学生妹。前者解决心理问题,后者解决生理问题。各取所需。

    夜总会所处的位置既然很偏,意味着交通不发达,除了前门一条主干道,其它路径,基本是小巷子。有的小巷子还比较黑暗,白天连太阳都照不到。

    周伟良自西郊船厂事件之后,一直比较低调,出门不再带随从,一改前呼后拥的习惯。

    这段时间去夜总会,他也是一个人鬼鬼祟祟,不打的士,不骑摩托。像个特工一样,先坐公交,或坐三轮电动车,从很远的地方下车,然后步行从巷子里拐进宫庭夜总会。

    最后,汤山还发现,周伟良在进夜总会之前,像条怕迷路的狗一样,总要在左边的第二条小巷子里撒泡尿。撒完走到巷子口,再像小马哥般点一根烟。

    陈瑜生听完了汤山收集到的信息,大喜若狂,嘴里一个劲地叫道:

    “天意,天意。不把他废了,简直没天理。”

    汤山却并不怎么乐观:“什么天意你还真想在巷子里袭击他打一棒子或拍一板砖,出口气立马就跑,或许还可以。干点更复杂的,恐怕不行。”

    陈瑜生摇摇头:“你懂个屁。拍一板砖就跑,反而行不通。”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汤山的左腿,“他当过兵,你我两人都跑不过他的。必须把他彻底废掉才行。”

    实际上,陈瑜生真正想说的,是汤山跑不过对方。至于他自己,即便奔跑能力不如周伟良,脱身倒不难,毕竟年轻力壮,多转几个街角就不见了。

    汤山也盯着自己的腿,悲观地说:“晚上九点,再小的巷子,也并非完全人迹罕至。若非一击而退,难保没人看到。一旦有人见到,我们可就麻烦大了。”

    陈瑜生胸有成竹:“咱们就在他撒尿的巷子里动手。”

    汤山不解:“巷子这么多,为什么偏偏在他撒尿的巷子里要知道,那里离宫庭夜总会更近。”

    陈瑜生笑了:“看来你真不是个干特工的料。近归近,但他既然选择在那巷子里撒尿,肯定仔细观察那条巷子,知道没人走过。怎么说他也是个有脸面的人,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掏家伙撒尿吧”

    汤山还是没信心:“也就撒泡尿的时间,我们能怎么着他”

    陈瑜生简单说了一下计划:“咱们带个麻袋,埋伏地那条巷子附近,在他双手去拉拉链、掏家伙的时候,猛冲过去,从后面将麻袋套在他头。合两人之力将其放倒,然后我摁住上半身,你用刀挑断他脚后跟的脚筋。花不了多少时间,顺利的话,只需两三分钟足够。”

    汤山思索良久,觉得计划可行,只提了个建议:

    “咱俩是不是应该找块黑布,把脸蒙上万一进出巷子偶然碰上什么人呢”

    陈瑜生嗤笑一声:

    “你看武侠小说看傻了吧弄块黑布蒙脸上,走在街头,又是晚上,全世界都知道你干了坏事。弄不好刚出巷子就被人家给摁住了,当成小毛贼扭送派出所算轻的;碰上又坏又狠的,直接把你打残了,还能博个见义勇为的美名。”

    汤山讪讪笑道:“我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嘛。”

    陈瑜生语重心长地教导:

    “兄弟,要做到万无一失,就是出手时要干净利落,干完后得表现自然。一出巷子若无其事,即便被人看到,咱们也就是两个路过的。事后追究,也没人想得起来;想起来了,也没法证明是我们干的。”

    汤山很是佩服:“我靠,认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还挺有犯罪天赋。”

    陈瑜生拍了一下大腿:“就这么定了,今晚他不去夜总会吧咱俩就去观察一下附近的环境,看哪里适合埋伏,何处可以撤退。”

    汤山点头同意,可临末又有点惴惴不安,狐疑不定地说:

    “假如我们埋伏得毫无破绽,万事俱备,只欠他那一泡尿,可他偏偏这晚不撒尿怎么办毕竟撒尿这种事,规律性没那么强,而且夜总会里面又不缺卫生间。”

    陈瑜生:“那就祈祷他的膀胱不争气吧。否则,说明他命里没有这一劫。天意如此,咱们也别费劲了。”

    第二天晚上八点半,汤山与陈瑜生走进那条无名巷子,一直走到没有路灯的那一端,卷缩在一个垃圾堆旁,一人分占一边,头顶盖着一个麻袋。每人身上还藏了一把小刀。

    远远望去,因为光线黑暗,两个人就像两堆巨大的垃圾。如果不拿手电筒仔细照着看,没人能发现他们。当然了,前提是他们两个不言不动。

    前一天,两人在此处踩点时,陈瑜生曾让汤山蹲在垃圾堆旁,他自己走到巷子口去目测,看是否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汤山当时对此安排很不满,直想打退堂鼓,原因是,整个巷子里都充满一股尿骚味,垃圾堆的旁边,就更是臭而不可闻。

    汤山心想,自己怎么说也是帅哥一枚,藏身于垃圾堆旁边成何体统让人知道了,情何以堪

    关键是,即便他借着黑暗的掩护,勉强放下身段,挤进垃圾堆,他那超级灵敏的鼻子,恐怕也撑不了半个小时。

    弄不好人家还没进巷子撒尿,他汤山就已经被熏晕过去。

    面对汤山的犹疑,陈瑜生相当愤怒,骂道:

    “我靠,一点臭气和尿骚味都受不了,怎么能成大事”

    汤山沉默。陈瑜生继续鼓气:

    “想要废掉东城老大,挤垃圾堆算什么跳粪坑也得干。”

    汤山还是犹疑不定。陈瑜生以退为进,长叹一声:

    “算了,回家吧



第四十二章 杀人不成去杀猪
    陈瑜生一见汤山瘫倒在一边,知道他的晕血症又犯了,惊慌之下,手劲一松,周伟良趁机从地上拱起半个身子,腾出一只手,就要去揭头上的麻袋。

    陈瑜生见状,情急之中,一把将周伟良的头连着麻袋死死地抱到胸前。那姿态,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男人在安慰哭泣的女友。

    周伟良脖子以上被箍住,头上麻袋一时揭不开,便一拳击在陈瑜生的腰间。

    陈瑜生负痛之下,反而冷静下来,稍一低头,借着灯光,用拳头照准对方双眼位置猛击,连续击了十几下仍不停手。

    周伟良虽然当过兵,体魄强壮,但头部一来就被蒙住,眼不见物,双手胡乱出击,却打不中对手的致命部位。而自己双眼被痛捶了十几下之后,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只好放弃进攻,嘴里不断地哀嚎。

    陈瑜生见周伟良双手下垂,不再进攻,嘴里嗷嗷乱叫,还带着哭腔,虽未明言,却已有点求饶的意味。他进一步估计,猛击了周伟良双眼十几下,现在拿掉麻袋,对方眼睛肯定一时无法睁开。

    于是,陈瑜生顺势将周伟良一甩,丢在墙角,自己站起身子,再于对方腰间补上一脚,以报自己腰间被打之仇。然后,他拖起另一边的汤山,不往外逃,却朝巷子黑暗深处奔去。

    周伟良揭开头上的麻袋之时,陈瑜生已将汤山扔进刚才藏身的垃圾堆里,自己也伏在一旁,屏声静气。

    陈瑜生这一步棋走对了。从巷子口往外逃,拖着个昏晕的汤山,根本逃不了多远,即便不被周伟良追上,也可能会被路人看见。惟有巷子深处的垃圾堆边,可以借着黑暗暂时藏身。

    周伟良揭掉麻袋之后,双眼已肿如桃子,果然目不见物。他一手在地上摸索,一手在脸上的擦拭,良久,右眼才勉强睁开一条缝,见到地上有一把短刀,立马抓在手里。

    然后,他扶着墙站起身,脑袋左右摇晃了一下,以判断方向。接着,嘴里继续嗷嗷叫唤,手里挥舞短刀,一瘸一拐地朝巷子口方向追了出去。

    周伟良也算是老江湖了,却压根没想到,两个偷袭者当中,其中一个正在晕血,全都无法逃出小巷子,只能藏身在垃圾堆边的黑暗里,等待他这个受害者离开。

    当然了,现在的周伟良,一只小腿受了刀伤,两只眼睛被打成了灯泡,即便找对了方向,追踪到垃圾堆边,也打不过毫发无损的陈瑜生了。

    周伟良从巷子口消失之后不久,汤山悠悠转醒。醒来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垃圾堆里,大吃一惊,语无伦次地问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周伟良这王八蛋哪儿去了”

    陈瑜生从垃圾堆里爬起身,愤怒地踢了汤山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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