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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帛金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华山17

    汤山吃惊之余,也非常不满:“又来了,叫你说话别这么绕嘛。绕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跟这些破事到底有什么关系难道跟你在一起就一定要挨刀你在江湖上得罪了什么人”

    老头子:“简单解释起来,是这样的:昨天两帮人到这个荒郊野外来,是为了在我身上或住处找一件东西。东西当然没找到,而两帮人马到达的时间,恰好错开了,于是我为了转移目标,耍了个小聪明,让他们两帮人火併起来。

    如果你刚好也在这里呢,他们在我身上没找到想要的东西,目标肯定就会对准你,而且再也没那么容易转移了。你昨天就算侥幸逃掉,以后在街头也没法过日子,恐怕你得满世界逃亡。”

    汤山听完,还是有点懵,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便越想越愤怒,连嗓门都提高了八度:

    “凭什么把目标对准我我顶多就是跟着你在街头卖了两回假药,还不是主角,只不过是个托,而且,第二次不但没赚到钱,还挨了顿打。你才是那个卖假药的骗子,树根是你挖的,也是你亲手雕得奇形怪状,最后,钱也是你收的。”

    老头子笑了笑:“跟卖假药没有关系。这些人又不是警察,管我卖假药干什么我说过了,他们是来找东西。”

    汤山仍旧是懵:“好吧,他们到底找的是什么东西”

    老头子这次回答得很简洁:“一张纸。”

    汤山更加糊涂:“什么纸这么值钱可以随便填数字的支票呀”

    老头子又忍不住笑了:“你年纪轻轻怎么这么俗动不动就往钱上想”

    汤山心里又升起一股怒意:“好好好,我俗,你雅,雅到家徒四壁,连煮碗饭都只能用个铝罐子架在墙边烧破椅子。可是,麻烦你跟我说话的时候,不要太雅,说点通俗易懂的行不行那到底是张什么破纸”

    老头子仍旧带笑:“通俗点说,那是一张江湖棋局的残页。”

    汤山虽然还是不太懂,但已兴味索然,最初的那点好奇心,以及原本就不多的耐心




第十七章 文天祥的另一面
    在汤山看来,那天遇到老头子是个偶然。

    而他当时能接受老头子的残局挑战,是出于一时的贪念,自负机智能赢老头子一百块钱。后来输了棋,却又付不出赌资,老头子给了他两条路:一是拔腿走人,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二是愿赌服输,听从老头子安排。

    汤山最终选了第二条路,看起来像是犯傻,或者中邪,其实也是因为他的好奇心,再加上无处可去所致。

    后来汤山与老头子合作卖假药,原因也有两个:第一是老头请他吃了两碗米粉,吃人嘴短;第二还是贪念在作祟,私心里也希望多少蒙点钱,撑过这段日子。

    第二天汤山再去桥头,是老头子给他的两千块钱在起作用,首先是汤山产生了一个错觉:这样在街头卖假药,赚钱太容易了。其次是,汤山觉得老头子很仗义,居然毫不犹豫地将当天的收入全给他了。接着老头子遇到袭击,而汤山有机会溜掉,却依旧回头去帮助老头子,白挨了一顿打,多少是因为:老头子前一天的仗义在他身上产生的影响。

    第三天汤山又去桥头无果,事情本应到此为止了;可他第四天还是忍不住到桥头,最终在桥洞里找到了那张纸条,依上面的指引,来到了西郊船厂。这两天的行为,还是浓厚的好奇之心在作怪,再加上他没什么正经事可干。

    现在,坐在奄奄一息的老头子面前,汤山猛然觉得,对方看起来是一个普通老人,其实是茫茫江湖的一个人精,能看透他的任何心思。

    事实也是如此,老头子在街头游荡几十年,阅人无数,像汤山这种刚从学校里逃出来的学生,在老头子面前,简直就是一块透明玻璃,一点点灰尘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不知为什么,汤山想通这一点,却并不怎么感觉害怕,恐惧更加谈不上。尽管身处荒郊野外,面前还躺着一个垂死的老头,他有足够的理由感到恐惧。但他完全没有,反而心中一片澄明和淡然。

    汤山笑了笑,对老头子说:

    “我现在明白了。自从你拿出一百块作赌资、用以一赔十的赔率引诱我下棋开始,后面的我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对不对给我两条路,其实是欲擒故纵,你早知我会回头的,是吧给我两千块,就是造成仗义的错觉,让我心存感激,第二天才会再来,是不是这样至于桥洞留言,也是一个精心的布局。”

    老头子也笑了笑:“我没那么神,要知道后面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你自己的选的。甚至现在这一刻,你还是可以自由选择,若你对棋局的故事和秘密没有兴趣,立马可以掉头走人。”

    汤山又笑了:“拉倒吧,你早知道我好奇心重,既然来到这里,就不会轻易离开。名义上是让我自由选择,实际上,每一步你都暗中推了一把,让我朝着你希望的那个方向走去。”

    老头子:“年轻人,别总是以一副阴谋论的眼光看待世间一切。诚然,我看中你,是因为我阅人无数的眼光。但你恰好那一刻出现在桥头,很明显是个偶然。后面的每一步,即便在我的估计当中,也是充满了无穷的变数。”

    老头子喘了口气,接道:“尤其是,我昨天便在桥洞里留了言,而你恰恰昨天没看到,因此躲过了一劫,却又在今天我快要死掉的时候,不失时机地出现了。这无法不让我相信,一切都是天意。要知道,如果你昨天来了,那么,我的留言就成了我一生中犯过的最大错误,会让你无辜地卷入一场江湖冲突之中。而且可能此生再也无法摆脱。”

    汤山叹道:“咱们还是别把话说得那么神神叨叨。”

    老头子:“现在你有兴趣听棋局的故事和秘密了”

    汤山笑了:“好奇心已经被你勾起来了,想走都走不动。一盘江湖棋局,被你这种人精琢磨三十年,已经令人称奇了。现在它又引起了小镇上十年来最大的江湖斗殴事件。要说我还是对它无动于衷,简直不是人子嘛。”

    老头子又喘了口气,笑说:“那咱们就废话少说,开始棋局的故事。你认识南宋末年的文天祥吗”

    汤山不满:“这故事的开局一点都不好。全世界谁不认识文天祥只不过他不认识我而已。另外,我在历史教科书上见过他的画像,长得一脸苦相,明显没我帅。”

    老头子被逗笑了:“既然认识,那你用几个词,简单概括一下这个人。相貌忽略不计。”

    汤山呆了呆,才结结巴巴地答:“诗人,代表作是《正气歌》,南宋末年丞相,抗元顶梁柱,杰出的爱国者,被俘后英勇就义。”

    老头子笑了笑:“这么说你只认识他的一个方面。”

    汤山嘲笑道:“他还有另一面不要告诉我,他还是元朝派来的特务或间谍。那就太劲爆了。不过,你要是想学网络上的风气,给一些历史人物进行耸人听闻的反转或翻案,便太无聊了点。而且没有一点新鲜感。”

    老头笑道:“看看,你又开始阴谋论了。为什么一说他的另一面,就要想到特务或间谍呢”

    汤山还是不满:“别卖关子了,你就直说他的另一面有什么吧。”

    老头子:“其实每个人都有很多面。关于文天祥的另一面,我只告诉你一点:他年少时酷爱下象棋,而且棋艺相当高超,在当时几乎没有敌手。中国象棋史上,南宋末年有个江西弈派,而文天祥,就是其中的灵魂人物。当然,这是他成为丞相之前的事。”

    汤山笑道:“这倒是稀奇。我们的历史教科书上,从来没提到过文天祥还有这么一出。”

    老头子:“文天祥不仅象棋技艺高超,还是盲棋的发明者。”

    汤山立马插嘴:“不对吧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说是唐朝时有个人去蜀中,夜宿农家,半夜听到房东姑妇两人在墙跟下盲棋,并因此学得‘仙家棋法’,此后纵横天下无敌手。”

    老头子开心笑了:“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点文化。你所说的,是唐传奇《集异记》里写到的一个故事,主角叫王积薪。但那毕竟是小说传奇,还讲的神仙之事,不可当真。真正有史记载的、第一个下盲棋的人,就是文天祥。而且还有棋局留传下来。”

    汤山又插嘴:“留传下来的棋局,就是你所提到的《玉帛金鼎》”

    老头子:“可以这么说。但事情的过程远远没那么简单。”

    汤山不满:“你这说的有点像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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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老大居然尿裤子
    后来枫林镇很多人都知道,那天晚上,西门老大彪哥,从西郊船厂回家的路途中,坐在摩托上,一下没忍住,尿到了裤裆里。

    当时从摩托车上下来,彪哥便感觉到了裤裆里一片阴冷湿润,满心羞愧,却也庆幸时值晚上,谁也看不出他裤裆的颜色与别处不一样。很不幸的是,前面骑摩托车载他的家伙,江湖人称菜花蛇,不经意间摸到了后坐上也有一片湿润,于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彪哥一眼。

    彪哥倒也机智,赶紧先入为主地解释:

    “这是茶水,这是茶水,刚才不小心溅到了裤子上。回去擦擦就没事了。”

    彪哥转身消失后,菜花蛇将手掌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皱着眉头,十分不满,发了一通牢骚:

    “大家都抽烟,就你装逼喝茶。经常劝你少喝点也不听,还往瓶子里装。什么茶水当我是傻子么经过了你的膀胱和尿道,还是茶水平常讲故事把自己描绘得那么生猛,没想今天这么一个场面就吓尿了,切!”

    客观地说,彪哥倒不是在跟良哥对阵时,因为场面太大、对方实力太强而吓尿了。果真吓尿,应该当场就会憋不住,不太可能拖到路途中。

    彪哥毕竟混了十几年江湖,虽然关于泉州的英雄故事有点夸张,但他确实在泉州待过,而且真的曾与当地黑帮有过冲突,连当地的江湖黑话都学会了好几句。所以说,无论如何,彪哥不至于因为面对几十人的斗殴场面吓尿。

    彪哥之所以在清醒状态下,生平第一次尿湿裤裆,原因有三:

    其一是彪哥那天的茶水喝得有点多。平常彪哥灌满那个透明瓶子茶水,能喝上大半天,而那天晚上因为程序搞乱了,没进入讲故事的状态,只是一个劲的喝茶,于是不到一个小时就喝完了。岂有不积尿的道理

    其二是,彪哥面对两倍于自己的敌人,毕竟还是有点紧张。人一旦精神紧张,就会忘了膀胱的紧张,因而当场没感觉到多么明显的尿意。再加上他唱《爱拼才会赢》的时候,实在太过投入,于是前后几个小时的过程中,他只顾放松精神,却没想到要去后面墙根下放松膀胱。

    其三是,回程途中不应该坐摩托。从西郊回城的路况不太好,坐在摩托车上颠簸严重,一路上,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如此折腾,人受得了,膀胱却受不了,几番抗议无效之后,只好自作主张尿了出去。

    当然了,彪哥坐在摩托车上颠簸时,其实感到了强烈的尿意,如在平常,叫停摩托,在路边撒泡尿再走,倒没什么不妥。江湖流氓嘛,经常像野狗一样随地大小便。

    但其时船厂刚发生杀人事件,谁都以为老头子必死无疑,大家的统一想法是,尽快逃离现场,而且越远越好。包括彪哥自己在内,也不希望老头子死掉之际,离杀人现场太近。

    另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彪哥从影视剧里见到过,警察办案,经常带着警犬,如果到时在杀人现场不远的地方,闻到了彪哥一人的尿骚味,后果可能不堪设想。怎么解释都于事无补。

    所以彪哥一路硬挺着没吱声。万没料到最终膀胱不争气,敢于自作主张尿出来。

    膀胱崩溃,尿湿裤裆虽然有点丢人,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又发生在深夜,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当时彪哥虽则心里有点羞愧,倒也没有太过纠结,满以为凭机智解释几句,就这么蒙混过关了。

    没想到的是,几个月之后,船厂杀人之事没人再提起,大街小巷都在传他彪哥的八卦:那晚在与良哥对阵时,彪哥吓尿了。

    越传越离谱,细节也越说越可笑,甚至有人描绘,在彪哥唱歌的时候,裤裆同时在往地面滴水。噢,不对,是滴尿。

    这就有点过分了。后来彪哥出门,无论走到哪个角落,都有人暗中指指点点,窃窃而笑。

    有很长一段时间,彪哥每天都处于暴怒和羞愧当中,却又无可奈何。他这才知道,那晚自己的机智解释并未过关,手下那位菜花蛇,看起来是个莽汉,其实并不是个傻瓜,手掌一摸便知摩托后坐上是尿。

    关键是,当晚彪哥尿湿裤裆之事,除了他自己,只有菜花蛇知道,现在传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那么,菜花蛇这家伙就太不可靠了,不但是个大嘴巴,很可能还有别的企图。

    再后来,彪哥找了个机会,在某条黑暗巷子里,带领几个新上位的小弟,将菜花蛇蒙头痛揍了一顿,他自己则专往人家小腹上猛踹,直到膀胱爆裂,屎尿齐流为止。菜花蛇经此一役,在床上躺了大半年,之后便在江湖上消失了。

    这些都是后话。我们还是先说说彪哥从船厂回来当晚的事。

    彪哥一回到家里,灯也不开,直奔卫生间。可坐在便桶上,半天也没再尿出一滴来,这让他哭笑不得,拍着下腹,埋怨道:

    “塞你母,让你尿你不尿,不让你尿的时候,你偏偏不争气。这不是给我捣乱嘛。”

    接着又开始自我反省:“看来这茶,以后真得少喝一点。老这么胡乱撒尿,不是个事啊。晚上还好,白天可就丢人丢大了。”

    最后他只好站起身,低头审视自己,才发现肚脐以下全都已经看不见,他双手抚摸西瓜一样的大肚子,悲伤地叹道:

    “难道我就这样老了塞你母,还真有点不甘心。”

    然后拧开热水龙头,打算洗净身上的尿骚味。恰在这时,盥洗台上的手机响了,彪哥拿过来一看,是那位吩咐他找棋局残页的官场大人物打来的。他赶紧光着身子立正,按下接听键,笑眯眯地说:

    “老大,正打算给你汇报呢。”

     



第十九章 事情还没完
    彪哥骂完电话里的大人物,张张嘴,再也说不出别的词,便想起来应该继续泡茶。端起那壶水,看着里面泡着的手机,一面心痛,一面换水重新烧。

    水沸腾了,彪哥的心绪稍定了些,开始新一轮泡茶程序,没想到刚端起水要往茶壶里倒,门铃急促地响了起来。

    彪哥吓了一跳,手一抖,滚水溅出来,有几滴溅在他裸露的大肚子上,还有一滴水太流氓,恰好掉在他胯下那玩意的顶头上,痛得他龇牙咧嘴,一面跳脚,一面恨声骂道:

    “塞你母,哪个王八蛋这么晚还在按门铃有没有时间观念呀”

    但门铃还在响。彪哥无奈,只好暂时放下水壶去开门。

    门外站着小钢炮。他并不急着进门,也没说话,两眼怔怔地看着门内的彪哥,似乎看一个天外来客。彪哥泡茶被人打断两回,本来心里就很不痛快,一见小钢炮的眼神,更加恼火:

    “塞你母,看什么看进来还是出去”

    不料小钢炮还是傻傻地看着他,而且眼珠子从左边滚到右边,从上面滚到下面。彪哥被看得浑身发毛,心中一时大怒,本想一脚将小钢炮踹下楼梯,但脚抬到一半,猛然惊醒:

    原来自己一丝不挂。怪不得对方像看一头外星来客。

    刚才洗完澡,又是接电话又是烧水泡茶,根本就忘了穿衣服这个程序。于是将抬到一半的脚收回来,挺着肚子噘着屁股,回身去卧室披了件睡衣出来。这时小钢炮已经进门,摊坐在沙发一端。彪哥心里怒意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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