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之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泥象
拔剑之曲
作者:泥象
“繁华落尽,梦幻俱散,如梦无痕”我只道这一份爱到头来只能算是一场错,却依旧心甘情愿一错再错。从小孤独卑微的存在,背负这孤星的命格。终于学会爱一个人,却是无法言语的秘密。铸剑石下三千个碎满星辰的夜晚,我遥望北方的尊者殿,暗自神伤。世间芸芸众生,弱水三千,奈何只此一瓢饮?十年一剑,锋刃曾试,然而已经剑客穷途。绝天涧的深渊里,随着身体渐渐破碎,就如同当年她牵我的手余留下的温度,终于散去……
第一章:三绝
在大海之南有一座巍峨的高山,山人与山经过千百年生生不息的共存,逐渐成了一座在大华南部的灯塔,吸引了无数隐者前来。
时常听闻响遏行云的山歌,不知的还以为书中的嵇康阮籍之类的名士在此高歌呢。
然而这只不过是寻常的樵夫罢了。此地的山路不绝,山歌不绝,山人不绝
此地又号称三绝山,不过并不是前面所说山路山歌山人,而是此三绝:一绝奇山,二绝名剑,三绝天人!
奇山一绝,一北方无名游士曾遍观天下山河,谓南蛮之地虽万水千山不足道!
然到此地,见高山巍巍,瀑布湍湍,浑然不在意。
上山后正想嘲讽一番山人,突见一幽黑之谷,千丈宽万丈深,此时蓦然发现自己已经在绝地边缘。
游士顿时胆战心惊,缓缓脱离悬崖,定神后感慨道:
山有十万八千棱,路途九曲十八弯,毒蛇猛兽遍山跑,瘴气三百六十日,绝色!
剑一绝,三绝山剑道自成一派,雪剑尊创立万剑阁,创立风雪飘摇剑四百零八剑法。
每一招都柔中带刚,变化万千,与中原的太极剑派相媲美,同魔教的乱魔披风剑法相争锋。
魔教魔尊古月曾感叹雪剑尊风雪飘摇剑的剑法精深,连他的诛神九剑也望尘莫及。
人一绝,自然是人杰地灵,钟灵处秀的原因,这剑阁的人个个气质非凡。
就拿那大弟子金樽来说,为人正直,气宇轩昂,王侯将相前不卑,乞丐奴仆前不亢,当真一豪杰。
其余初代弟子十五人均是如金樽这般人物,二代三千入门第子也不弱。
不过这第三绝并不是指剑阁弟子的聪慧超绝,而是美人之绝!
那一尊冰美人,剑阁的阁主,人称雪剑尊的雪柔,如同画中人,似是诗中仙。
当真吴道子的画,曹子才的诗才可以描述其美的万分之一!
不苟言笑间尽展风姿,目无旁人间动人心魄。
据说风雪飘摇剑挥舞到极致时,会晴空万里有风动,会皓月千里雪漫天!
昔年剑阁初成,籍籍无名,但因为雪剑尊乃是雪山上人的弟子,雪山上人在武林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尊者,所以上人的一群同道之友便不得不前往一观。
诸派拜山时,雪剑尊便展示了自己所创风雪飘摇剑。
铮…铮铮铮……!
长风漫卷,剑去风来;
碧雪飘零,人动画静;
退无可退,攻无可攻;
虚实相生,人剑合一;
月光下,一把绝世的留仙,于剑尖高出缓缓开出一朵雪莲花。
雪柔之名,自此响彻正邪两派,响彻天下修士耳中!
砍谯人来往于这座名
第二章:灾厄
他是谁
他竟能凭虚御风吗!
即使是以身法正道的天心大宗师也无法做到这样的程度,采药人虽然不知道武学有多强,但在他的意识里无论哪一种轻功,凌波微步,太虚步,迷踪步什么的绝世轻功都无法让人久飞不坠!
只有天心境界宗师才能悬空一小段时间,然而那个人背影如此年轻,断然不可能是天心修行者。
又或是难道他是神话中的仙人,会腾云驾雾吗就像逍遥游里的列御寇那样凭虚御风吗
可是这三绝山可不是一片特殊的地域吗作为修真者的圣地,三绝山是对尊者以下的人禁空的地方,即便是天心修行者也无法滞空。
不不,当然不是!然而不是这个又会是什么
“啊!原来他的脚底板踩着一根锈迹斑斑的大铁索!”
老李一声恍然大悟的惊呼,风吹动铁链发出金石声,采药人这才发现隐藏在雾气里的手臂粗的铁链。
绝天谷的秋天雾气很大,而且黑风不断,黑风、毒气算是天然防卫,所以绝天谷又被采药人和樵夫们称之为“黑风谷”。
这里行动很难发现有人的踪迹,让人一下子难以相信这样的险地会有人久驻足淹留。
而且与两座大山巍峨的身影相比之下,幼儿手臂粗的千米铁索就如同两棵大树间的一道蛛丝!
而那个神秘的高手就是线上的一滴露水,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
索上的黑衣人的身姿挺拔,看背影,这人是个青年男子,黑色衣服还包裹着一个包袱似的东西。
这人这索的样子就好像清晨两棵树间一根长长的蛛丝,上面挂着一颗清晨的露珠。
三绝山两峰之间的边缘峭壁近乎垂直,险峻得连草都不长,只有青苔成片成片地贴着平滑的山岩,在山阴面磨成一抹幽深的绿。
绝天谷的形成可谓是造化神功,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这大山谷就如同被一剑劈开的那般,左右遥遥对峙又好似一飞鸟的双翼拱卫。
不过采药人的目光不在这钟灵鼎秀的景色里,而在那道近乎看不见的风中“线”上。
不知什么年代时两侧绝壁上被人为地开凿了巨大的铆钉,固定了两道千米长的“线”。
后来经过岁月只剩下一根孤零零的,此刻,这便是黑衣男子立身的锥地!
不知怎的,采药人感觉这道孤单的锁链和那个孤单的人很配,一样的形单影只,一样的众叛亲离。因为他看清了那个人的剑!
留仙剑!雪剑尊的留仙剑!
那个人的名字也呼之欲出:金橙!
关于他有很多称呼:连魔尊也羡慕的留仙剑的第三任主人、现任剑阁二代弟子的大师兄、代阁主金樽的九位入室弟子之一、万剑阁被认为剑道天赋仅次于雪剑尊的天才!
他,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让所有人剑指同门,让他一个人众叛亲离!
这根黑色的古朴铁索年头已久,锈迹斑斑,山谷里的幽风刮的很大,铁链发出铮铮声响,让人听得头皮发麻,千寻铁索有如下一刻就会索断人亡的局面。
黑衣人的身影如同风中的烛火,看似摇摇欲坠,其实并不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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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罪子
黑衣人停了下来,看着越来越近的剑阁三位宗师,出声道:“够了,三位师尊,再走下去我就不得不……”
“你就怎样孽障!你屠戮同门,现在还想弑师吗”
说话的是居于左边的一个金色发须的中年人,中年人的声音如狮子怒吼。
而他身旁的正副掌门一言不发,面色冷漠。
金橙只目不转睛的看着中间的一人,只见他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跟平时一般无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眼前发生的一切的一切,他心里如何能风轻云淡,视之等闲
代阁主金樽脸上看似无喜无悲,但其实或许是万念俱灰!
“你…有罪…”
代阁主金樽叹息一声,他缓缓地睁眼了!
“我今日代师尊清理门户,师徒情谊,恩断义绝,你我二人,不可俱存!”
“众剑阁弟子列阵,凡地魄修为弟子,结九雷风云阵!阵起!”
那黑衣人见此景心中更感凄凉。即使万箭穿心也比不过那个慈父般的人忽然用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自己。
“恩断义绝……不可俱存……这就是我的选择,我的下场吗”
再看看周围的同门,他们没有一个谅解自己,没有一个原谅自己,没有一个理解自己。
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妖女,想到她的琴声。
琴前,他横剑,她抚琴。
你临死不惧吗
你害怕死亡吗
她笑,笑得没心没肺!
“你要杀我”
妖女似乎听到了答案,她的心情好像骤然到了低谷。
但她还是整理好胸前衣襟,喃喃道:
“等我一会儿吧,至少让我谈完这首曲子吧”
声音很低,他恰好听到。
妖女停下了琴声,掐灭了琴香。
对男子说了些话,好像在留下生命中最后的遗嘱。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昔日嵇康不传广陵散,固成一绝响。
今日我恐怕也在劫难逃,若我未死,会来与你再秉烛夜谈一番的”
“只不过佳期如梦”
他忽然有一种冲动告诉她快逃,快逃,逃到三绝山外,逃到魔尊古月驻守的苍穹山。
可是他最终没有勇气说出心里想的话,直至死亡加身。
“不要回来了”
“小剑(贱)痴,何为正何为邪
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听到这个平常都会生气的绰号,他心中忽然没有了气,只有极致的悲哀。
为何我要为一个魔头悲伤!
为什么不过他要先回答另一个问题。
“顺天为正,逆天为邪;
救世为正,灭世为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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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邻居
那人在右山上,自然就是器道宗的人,而金橙看到说话者腰间的玄墨色的令牌时,认出了那是历代器宗传承信物—太虚玄铁令!
他竟然是器宗的宗主公输玄机,他既是自己意外结识的好友公输赢的父亲,也是自己从小听养育他的金橙师尊常挂在口中的充满邪性的千机手公输玄机。
公输玄机继续道:“我看了你做的机关,确实比我大弟子更加出色,赢那小子总算说对了一句话,我一直以为自从器道宗祖师离去后,天下再无机关道的天才,没想到你不仅剑道高超,对于我们机关也天赋异禀。
什么正与邪我们这些器道之人可不会在意,可惜你不是我器道宗弟子,不然你也不会被师门随便逼迫”
副阁主横眉冷对道:“你说什么你们这些木匠专门制作一些暗箭伤人的机关,安敢口出狂言,辱我剑阁!”
公输玄机丝毫不在意,白眼道:“老夫可不会怕你,两派不睦已经百年,我也不会怕你,大不了再开一次阁宗之战罢了,我也好见识一下你们的桃木剑进步了没有”
剑阁阁主金橙见状,为了缓和气氛不得不笑笑,赔礼道:“宗主莫要开玩笑,两派的恩怨都是上一辈的事了,我师傅一直很后悔自己当年的做法,她老人家失踪后,我们三绝山的实力已经不复昔日了,贵派与我派乃是渊源颇深,我不希望在此动荡之时两派再内斗流血了”
公输玄机不以为然,道:“我哪里开玩笑你们看不上的我更看不上。你们丢的我也不会捡破烂,不过这个人
第六章:故事上
“你听我讲个故事吧,我的答案在故事里了”
周围突然变得很静,数千人都在等待着他的答案,他到底要说怎样的故事呢
金橙看着席地而坐的上千人,突然想起以前听父亲讲起的嵇康的故事。
那是一个父亲叫做《广陵散》的故事,据说嵇康因为不和统治者合作,最后被判处死刑。
他的处罚日到来时,三千太学院学生为他请愿,希望前朝的统治者能赦免他。
那时嵇康为众人谈了广陵散这首后来遗失在历史中的曲目,嵇康虽死然而被爱,而他也要死了却并不是被人所爱的。
不过他说要讲的并不是嵇康的故事,而是……
“二十一年以前,有个孩子出生了,他是家里第一个孩子,也是为那个家庭带来灾厄的一个孩子。
十岁那年,他被一个过路的道人算了一卦,老道人给他算了个“孤星”的命格,好像很多年前有个家破人亡的魔头就是这个命格。
所谓的孤星就是给别人带来灾难,据说所有爱他的和他爱的人都会因为他而受难。
他原本也不曾相信命运,然而命运夺走了他爱的双亲。
于是他始终一人受难无法解脱,爱他的父母没有告诉他实情,反而安慰他这是个上等的命格。
一场灾荒让他与父母遇上了流寇,醒来时便在流民的尸体堆下被压着了,四处张望也不曾见一活人。
孤的命,星的格,人间多了个四处逃窜的小小身影,他很孤单,因为他知道自己失去了双亲,也理解了孤星真正的含义。
自此那个十岁的男孩子流落在大华的土地上,靠着野果和偷些地里的粮食充饥。
他要去城市里,一路风尘地达到了那个山下城,精疲力竭地昏倒在街头。
他被一个小偷救了一命,靠盗窃为生,做些为人所不齿的活儿,可是他不觉得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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