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末之中州崛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山孤舟
靠近荆州的是猛贺人龙总兵的军营,中间的是刘国能的军营,最西面的是左良玉的军营。
这其中左良玉兵力最多最强,将近10万兵马,其次是贺人龙,有2万多人,势力最弱的则是前年从河南调出的副总兵刘国能,现在麾下也就七八千兵力。
不过,帅帐则是在刘国能大营中间。”
李亭欣慰的点点头,勉励一下这夜不收的工作。夜不收很是欣喜的退下去。
“左良玉没想到离荆州还那么远。”
旁边的张凯笑道。
左良玉是杨嗣昌手下头等主力,只是没想到,他还这么胆小。
“这就是军阀,只为自己作战,而不是为朝廷作战。我们反朝廷,是为百姓而战。”
李亭淡淡的说着,手望前指,眼中闪出一道寒光:“我们那里是打朝廷之军我们就要打的就是各路军阀,跟李自成,张献忠其实没什么区别。
他们跟贼寇最大的区别,就是身上还穿着官军的衣服而已。”
“我们不打则已,一打就要
第二九零章 营门之南
夕阳残照,眼前无数的军帐,正笼罩在落日的余晖下。
军帐之间,无数的官兵,正在各个军官的吼叫声中,列成队,排成行,拿起鸟铳,排成整齐的队列,要出营与对面的铁拳军大战。
李亭已经带着1000枪兵,跑步来到左良玉大营南门一里之外。
由于没有成熟的码头卸下马车,李亭此次作战,没有用马车,而是带1000枪兵,1000骑兵,直接冲阵官军大营。
“什么铁拳军从南边长江那边过来不是从东边荆州直接过来啊”左良玉在中军大帐内,听到小兵的报告还是一愣,立马从他正坐的黄花梨木椅子站了起来,有些错愕。
南边毕竟不是布防重点,那边靠着长江,谁能从哪里攻过来呢
“父帅,布置大炮已经来不及,但我们的鸟铳队,南边也有上万人,李亭的鸟铳即使比我们能多打20步,可是也是没用的,一旦我们冲过去,他们是必死的。”
旁边他的儿子,小将左梦庚一脸自信的说着。
左良玉放下心,欣慰的点点头,看着日渐成熟的儿子,心情十分的舒畅,这比他打多少胜仗,都让他愉悦。
这鸟铳队伍,都是左梦庚学李亭的鸟铳队编练出来,已经成为他手中的一张王牌。
以后,这支军队,他可以放心交给他了。
这军队就是他们左家的,谁也别想抢走,哼!
“各营做好迎战准备,我们出去观战!”
“是!”
左梦庚和一众将领齐声应道。
左良玉带着左梦庚出去,其他将领各自回到自己位置去指挥。整个大营之内,立即调动起来。
李亭带着铁拳军枪兵如一道长长的红墙一般横推过来,没有丝毫遮掩,军营之中,看的清清楚楚。
左良玉和左梦庚站在中军大帐一处高台之上,同时举着望远镜朝着几里外的南营外望去。
对面铁拳军的枪兵已经离他们的大营只有一里多远,各个士兵端起鸟铳,黑压压一片,如同“红墙”之上,长出一排黑色长板一般。
而他们对面,三四百步远,左良玉的鸟铳大队已经做好准备。
营帐外壕沟之南,队伍已经排列整齐,足足5排,打算采用轮转方式,准备迎着对面射击鸟铳。
看着自己的队伍,每一排2000人,横着延绵几里地远,5排一起,简直5道“铜墙铁壁”任何人也休想从这里冲进军营。
左良玉满意的点点头,左梦庚也一脸欣慰道:“父帅,你放心,只要进到百步距离内,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也有些仓促了,一下子派出10000人,对面只有1000人。下次,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对付他们,看来5000人就足矣。”
左良玉一脸骄傲的“批评”着左梦庚。
“是!父帅!”
左梦庚笑着应答。
父子两正站在高台之上,自信的等着他们的鸟铳队伍发威之际。
“嘭嘭嘭!”
急促的鸟铳声,如暴雨一般传来。
左良玉、左梦庚同时惊诧的抬头望去,心中有些疑惑:三四百步,他们怎么就射击了
这时,李亭带着他的枪队,站立一里多外,端起枪,正对着眼前排列好的“靶子”射击。
实话说,对面官军无论严整的队形,还是手里已经准备好的鸟铳,整体表现还是有模有样的。如果不是自己的枪,生生强于他们几个时代,有可能就会遭遇一场硬仗。
“快!不要停!”
李亭一边端起枪,对着对面,几乎不用瞄准,只要射击过去,基本就有人倒下,现在比拼的就是装铅弹速度。
对面的鸟铳顶多也就百步远的射击距离,他们根本还没开始。
而李亭这面线膛枪的一里多的有效射程,加上能快速装填的米尼弹,即使对面有普通的大将军炮,此刻也根本不是对手,他们的枪射速实在太快。
“嘭嘭嘭!”
射击声。
第二九一章 扫荡军营
红脸大汉倒下,他身后的弓箭手也和他一样,在密密的弹雨前停止住前进的脚步,一个个倒下去,只是在他们前面的空地上,羽箭或平躺,或扎在地上,尚自晃动不息。
后面的士卒,更是吓的扭头就跑,地上散落一地的长弓。
“给我上啊!一定不能让他们冲进来!”
左良玉还在咆哮。
眼前阵营里,李亭的队伍卷起红色旋风一般,从南到北,在暮色之下,火光闪烁中,一直向北直冲,官军们根本来不及,或者来的及也没用,在啾啾啾啾的子弹呼啸中,倒在地上,倒在营帐旁,倒在冲锋或者逃跑之路上。
大帐,一个个点起,大火冲天,天空棕红一片,黑烟滚滚,到处是乱窜的官军。
左梦庚看着军营中已经混乱的样子,心思恍惚,仿佛当年他在禹州城南亲见李亭率着陈州团练横扫贼寇就是这样。
今天,他的队伍,就如那贼寇一般四散奔逃。
火光闪耀中,李亭手端着枪,依旧不停的朝前瞄准,冲着前面嘭嘭嘭不停的扣动扳机。
官军眼中,他们正从大营正南方,如同一把大扫帚一般,从大营正中间往北横扫,要是扫到底,十几里的左良玉大营,就是等于拦腰一刀切断。
就在他们正惶恐不安之际,猛然间,在军营的西南方向,大地震荡,几千只铁蹄轰鸣着大地,张凯身披重甲,手执马刀,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在其身后,千匹战马,紧紧跟随,大地朝后疾驰,左良玉大营就在眼前,眼前的壕沟木寨,在他眼前已经不算什么,他一提战马,战马凌空飞起,丈许宽的壕沟,一跃而过。
“杀!”
跳过木寨,张凯马刀向前直冲,眼前一座座军帐,在东面的火光之下,依旧清晰。无数正恐慌的官兵正做无奈何处,眼前寒光一闪,锋利的马刀已经插进他们的身子,带走他们的头颅。
张凯身后,无数马刀,正在火光中闪着幽幽的寒光,随着张凯前冲,在他们身后,留下一地的官军尸骸。
中间是冲阵的李亭枪队,西面是张凯带着骑兵在冲杀,左良玉军营虽大,士卒虽多,但是他们过后,依旧如同洪水过境,只留一地的残骸。
左良玉已然支撑不住,李亭的枪队已经让他根本无力抵挡,眼看就要杀到他中军大营了。
更可怕的是,那边骑兵,更是如海啸般,直接杀进他的大营西面。
“父帅,怎么办”左梦庚焦急的问道。
“晚了,根本来不及了。”左良玉苦笑道。
左梦庚再看一眼,这才明白过来,李亭的枪队压根就不是跟他打仗,简直就如扫地的一般,直接从正中心冲过来,绕着内圈扫,而他们的骑兵则是绕着外圈扫,他们压根就不在乎他们队伍的抵抗。
事实上,早就吓破胆的官军,根本连抵抗的勇气都没了。
离他们近的,没来及逃的官军,要么就是跪倒在地,要么就被他们或射杀,或被马刀砍翻在地。
其余之人,还在哀嚎中纷纷逃散,丢下手中刀枪,丢下刚刚拉过来,还没来得及打的大将军炮,虎蹲炮,因为还没来的及打,他们之中已经有人不停的倒下,他们再也没心抵抗,疯狂向东奔逃。
火光之下,除了李亭队伍的狂飙猛进,就是官军向东奔逃的黑影。
“上马,赶紧跑!”
左良玉多年打仗,遇弱敌,他很是骁勇,遇强敌,他逃跑也是一绝。
眼看前面不远的亲兵已经有人在惊叫中倒下,他意识到,这是逃跑的最后机会。
喊上儿子,带着自己的护卫亲兵,一溜烟朝东跑去,还顺便带着能够集结起来的最后两万残兵。
他一边跑,一边回望已经火光冲天的大营,心头沉重的如同绑了一块巨石。
李亭一冲之间,他的十万大军逃的逃,死的死。
“原来李亭的战力竟已经到这个程度了。”
他骑在战马上,心思惶恐的想着。
“父帅……我们怎么办”
左梦庚一脸恐慌的问着。
“还能怎么办,我们到杨嗣昌那里,三家合兵一起。赶紧构筑阵地,用炮!用炮!如今只有大炮来拦阻他们!
第二九三章 官军下场
官军军营南面辕门处,左梦庚正在这里防守。
“轰隆轰隆!”
“啾啾啾!”
火光闪动,军营里的官军们眼看着无数红红的火线从天边飞来,向着他们头顶狠狠的砸落下来。
“大炮!大炮……”
无数官兵吼叫中奔跑起来,所有人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之中。
“轰隆!”
“轰隆!”
炮弹铺天盖地般砸落下来,大地来回的晃动着,砂石土层溅起一丈多高,漫天尘埃,将天空完全遮住一般。
“救命啊!”
“快点跑啊!”
惨叫声,呼喊声在营中此起彼伏。
“啊!”
“啊!”
不少人被炮弹砸的惨叫声后,再无声音,一命呜呼。还有人被跌落地上再次飞起的炮弹砸中,虽没致命,却更是带来凄厉的惨叫,如同在地狱之中。
“左将军,闪开!”
一个亲兵,猛地将已经辕门口有些发懵的左梦庚推开。
眨眼间,辕门已经倒塌下来,咔咔声响中,木制辕门已经变成一堆碎木片,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
十几个亲兵,转眼间被砸成一片肉泥,血肉模糊,搅和在碎木片中。
左梦庚回头看去,只见有三个碗口大的炮弹正好砸在辕门上,直接将辕门一半砸进泥土里。
泥土已经血红一片,泥土中一只断脚露出来,还在汩汩冒着血。
辕门,寨墙,前面壕沟,新垒的土墙,连番的哗啦声响中倒下,鹿砦翻进壕沟,拒马砸成一段段木块,土墙之后,原本埋伏的官军,被土墙倒下带的黄土活活埋进去。
官军的大将军炮,虎蹲炮,炮身歪斜,横七竖八的倒在血红的土层上,大炮一周都是密密麻麻血肉模糊趴伏在上面的官兵尸体。
……
炮声隆隆。
白烟弥漫。
江面之上,十艘海船一字排开,对着北面的军营,还在不停的狂轰。
李亭正站立在甲板之上,神态自若,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大手一挥,旁边的传令兵,手里一挥三角旗帜,号令一声道:“官军军营南面再无障碍。传令!枪兵现在登陆,直接从南营杀进去。”
……
同一时间。
官军中军大帐内。
“报!禀报督师,左将军!南边阵营辕门、寨墙、后沟外土墙全部被砸成平地。鹿砦也被砸坏,陷阱已经无用。只怕……”
中军大帐内,杨嗣昌满脸憔悴的手扶着桌案站起身来,看着报信的亲兵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说什么”
“报督师,南面军营难保了。”亲兵只是简单一句话。
杨嗣昌猛然间口吐一口鲜血,身子一歪,在桌案之后倒下去。
“督师!督师!”众人急忙围拢上去。
倒地的杨嗣昌,头顶的乌纱甩出老远,一头的白发完全的散开,身子僵硬躺倒在地,众人上前探去,发现而他已然死去,但一双老眼瞪的溜圆仰望着大帐。
他是死不瞑目。
杨嗣昌用他的死兑现了他对大明朝的忠贞,对崇祯的忠心。
他用尽心血想去挽救明朝,挽救败局,耗干了自己,却也没办法将局面挽救回来。
尽管他身上有很多很多的非议,但是有一点可说,他是一个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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