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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苍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这是句大人和顾大人的事,我的事就是保证这行营安全,还有两位大人安全,另外呢,就是听从两位大人吩咐,至于如何推行朝廷国策,那是两位大人的事。”

    柳寒的神情很随意,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其实会议的内容,他早就知道,今天开会的目的是让这些县令准备好所辖的户口名册,土地档案,商户和作坊名单,以及他们历年上缴的赋税,还有历年上缴税赋的账册,等等。

    此外,这些县官和县丞还将接受十天的培训,由顾玮向他们讲解税制革新的内容,并解答他们的问题。

    会议时间很长,中午吃过便饭后,没有休息,下午继续开会,柳寒依旧没有过去,连门口都没去,依旧在门口。

    下午唐龙背着个包袱来了,暗地里派去保护他的三个虎贲卫在午后便回来了,向柳寒报告了唐家的情况。

    唐龙是城外唐家村的,距离扬州大约八里,全村主要是唐姓,唐家乃庶族,祖上曾经出过最大的官是县丞,就像唐龙所言,他是在村里的私塾念书的,塾师为唐家人,名叫唐纳,唐纳的背景也很简单,几句话就从村民中套出来了,年青时曾经在一个小书院求学,现在那书院已经散了,原因是书院背后的家族衰败了。

    唐龙家贫,家里只有八亩桑田和五亩水田,他能读书是全家节衣缩食和族里赞助的结果,但唐家私塾所教毕竟有限,唐家的家世也浅薄,所以,唐龙二十多了,还没参加过一次品鉴,文名不畅,在扬州这么多士子中,默默无闻。

    “这机缘啊,就是机会和因缘,有些人一辈子都在忙忙碌碌,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有些人看上去整天无所事事,可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大人说的是。”洪阳殷勤的送上茶,这位柳大人什么来路,他不清楚,不过,他很清楚,这些大人们一根小手指头便能捏死他。

    柳寒笑呵呵的端起茶杯,接着与洪阳聊,这附近很安静,既没有士子来冲撞,也没有什么其他闲杂人等在四周闲逛,扬州很喧闹,但这里很安静。

    就在他们聊天时,青梅巷一个破烂的小屋里,头发花白的老妇呆滞的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汉子,汉子说是要喝口水,可进屋后却告诉她,让她上扬州府申冤告状。

    儿子蒙冤入狱已经几年了,这几年里,她四下申冤,每个衙门都拜了,可儿子依旧被关在牢里,家里所有的钱都花光了,房子卖了,老伴气死了,她也绝望了,只能祈求苍天,能给儿子一条活路就行。

    可没想到,这陌生汉子却说,能给她儿子申冤,这能信吗她下意识的看看神龛,难道是老天听到自己的哀求

    老妇不是那种乡村迂妇,这些年碰的壁太多,不敢轻易相信。

    “能申冤,当然好,可,...,那陆家势大,盛刺史都不敢为我儿申冤,壮士何来此把握”

    “实话对你说吧,”汉子笑了笑,直接说道:“我是钦差行营派来的,现在扬州府由钦差顾玮顾大人在掌管,陆家阻挠朝廷税制革新的国策,顾大人要修理陆家,顾大人已经查清了,令公子是冤枉的,真正的杀人凶手是陆家二公子陆康,所以,这一次,您只要去告,就一定能申冤。”

    老妇依旧呆滞的看着那汉子,那汉子默不作声的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上面写着两个字,虎贲。

    “下官南笙,虎贲卫任职,外面还有四个兄弟,如果老夫人愿意上扬州府衙门申冤告状,那么老夫人现在就跟我们走,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过几日,有人负责保护老夫人到衙门告状;当然,老夫人如果不愿,下官立刻就走,绝不勉强。”

    老妇人噗通跪下,泣不成声,嘶哑的叫道:“冤......枉啊!”

    南笙深深叹口气,伸手将老妇人扶起来:“老夫人,我家大人知道韩澄是冤枉的,他的案子早已经查清,凶手是谁也已经查到,这一次,钦差大人一定会为你们申冤昭雪!来人!”

    一个汉子推门进来,南笙吩咐道:“立刻替老夫人收拾东西。”

    这家几乎是光秃秃的,几乎什么都没有,那汉子动破木箱中收拾了几件衣裳,随意捆了个包袱,南笙亲自扶着老妇,出了家门。

    到了巷口,南笙扶着老妇上了马车,南笙没有随着上车,驾车的是个戴着斗笠的汉子,那汉子的脸色黝黑,手握长鞭,也不多话,老妇一进车内,便驱动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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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促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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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欢腾,待到风平浪静,青衿早已经瘫成一摊泥,任凭柳寒摆弄,而柳寒其实还不满足,可青衿实在不堪,早早竖起降旗,软语相求,#最新%章节

    将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听着女人在耳边的呢喃,柳寒心满意足的笑了,慢慢在光滑的肌肤上抚摸,给娇娥拿捏了一番,输入一道内息,在她体内循环一圈,娇娥才慢慢缓过气来。

    “爷,太凶了,一点都不疼惜奴。”青衿撒娇的在他怀里扭动下,柳寒刚刚熄灭的火,腾地就要燃起来。

    在丰满的靛瓣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别调爷的火,小心爷不饶你你了。”柳寒笑道,青衿吓得就要哧溜便要逃,柳寒紧紧将她搂住,让俩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忽然间,俩人都失去说话的兴趣,只是这样静静的拥抱在一起,柳寒一手玩弄着青衿散乱的头发,一手搂着她的细腰,青衿很是不堪,柳寒还没感到兴奋,她便已经无力了。

    青衿贴在他的肩上,手指在他胸口轻轻画圈,偶尔还调皮的逗逗他,每当这个时候,柳寒便在她靛瓣上拍一下,惹得她娇痴的撒娇。

    “爷,奴是不是很没用。”青衿忽然开口打破了洞房的沉默。

    “嗯,这怎么说的”柳寒漫声道,青衿有些害羞的说:“奴知道,爷还没够,妈妈说,女人要是不行,是得不到爷的宠爱的。”

    柳寒从喉咙里咕的笑了声,抬起女人的脸蛋:“小丫头,三娘说得有一定道理,可男女之间除了这个,还有其他,比如性格,爱好,心领上的契合。”

    柳寒说着低头在她浓密的头发上轻轻亲了口,青衿抬起头望着他,有些迷惑不解:“心领契合”

    柳寒伸手抚摸着她白嫩的脸蛋,她的脸上还细细的汗珠,柳寒的手指顺着她的脸滑到肩头,略微整理了下她的头发。

    “这心领契合就是,你知道我,我知道你;你在我心里,我也在你心里;我高兴,你也高兴;我悲伤,你也悲伤,反过来,你高兴,我也高兴;你痛苦,我也痛苦。明白吗”

    青衿想了想,贴在他胸口:“这几个月,爷不在奴身边,奴心里便空落落的,早晚都没心思,连弹琴都没心思,后来,后来,”

    柳寒笑道:“后来遇上了江塔江公子,才有了心思弹琴,是吗”

    青衿没想到心思被他看破,心里忍不住颤了颤,柳寒安慰性的在她光滑的背上抚摸了,隔着青丝,感受她肌肤的细腻。

    “爷,奴是不是个坏女人。”青衿低声问道。

    “傻丫头,那不过是你寂寞了。”柳寒说着翻身将青衿压在身下,一手握住她颤巍巍的白腻,青衿的白腻并不大,坚挺结实,一只手恰好握住,青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柳寒却没有继续:“傻丫头,爷是喜欢荡女,但只有一点要记住,男人需要女人只对他一个荡,不是对所有人荡,明白吗”

    说到最后,柳寒的语气加上三分“凶狠”,恶狠狠的瞪着青衿,青衿似乎有些被吓坏了,愣愣的看着柳寒,半响,忽然噗嗤一笑,双手环住柳寒的脖子,娇腻无比,腻声道:“知道了!爷!”

    说着,身体轻微扭动起来,光滑稚嫩的娇躯立时点燃了柳寒的火焰,身体某个部位立马站起来。

    “你这浪蹄子!.。”

    柳寒刚说半句,青衿猛地向上一迎,娇嫩的嘴唇将他后半句堵在肚子里。

    床铺再度震动起来,鸳鸯交织的锦缎棉被滑落到地上,两具赤条条的身躯纠缠在一起,白的黑的,房间里响起动听的叫声。

    ..

    天色微明,秋三娘眼睛通红的将两个疲惫的男女惊醒,柳寒皱起眉头,忍不住暗骂一声,青衿还在梦中,呢喃一声,一动不动,依旧紧紧搂住柳寒。

    “砰砰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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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薛泌问策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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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的穿着很显然是帝都门阀家下人的穿着,青衣青帽,神情谦卑。柳寒朝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薛泌的马车正停在那,薛泌正从车里探出个头来,看到他的目光,便冲他示意。柳寒从车上跳下来,大步走过去。

    “你不在宫里伺候天下大事,怎么跑这来了”

    “上车!”薛泌也不废话,挥手让他上车,柳寒也没推辞,上了马车,掀开门帘随即愣住了,车厢内除了薛泌外还有两个美貌侍女。

    “进来吧,今儿就咱们两。”薛泌依旧笑嘻嘻的,一点没有顾忌的招呼柳寒。

    柳寒迟疑下还是进去了,马车很宽敞,至少坐了四个人,摆上一个案几,依旧还显得很宽敞,这样大的马车自然要用两匹马拉,难怪柳寒刚才感到有些怪异,以前薛泌的马车都是一匹马。

    两个侍女一个穿着红色旗袍,另一个穿着翠绿色旗袍,旗袍开衩比较高,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大腿,女人见柳寒的目光落在她腿上,有些害羞的往后缩了缩。

    “我说薛兄薛大人,咱们这是要上那这天色可不早了,再过会城门可就关了。”感觉到马车在掉头,柳寒端起酒杯就问。

    薛泌白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的说:“咱爷们都不担心,你还怕什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你处理的是天下大事,咱这点事在你眼里都是小事,可撂我身上就是大事,再说了,家里老婆孩子,还不得担心。”柳寒的语气有些幽怨,让薛泌禁不住愣住了,象是不认识似的看着他。

    “哈哈哈,哈哈哈!”薛泌忽然抱着肚子,指着柳寒大笑起来,笑得及其放肆,歪在红衣侍女的身上,红衣侍女开始还有点拘束,可很快便镇定下来,也掩口而笑。

    柳寒一脸苦相,十分无奈的看着倒在红衣侍女怀里的薛泌,绿意侍女笑盈盈的给他倒上酒,薛泌对两个侍女笑道:“不知道的人多半还以为他家里还有个什么母老虎,可满帝都谁不知道,瀚海商社柳掌柜中馈乏人,家里除了三个番女外就是那个青衿了,哎,我说该不是那青衿把你迷住了吧。”

    两个侍女面无表情,柳寒一脸无辜:“哎,我可是个爱家的好男人,每天都要回家的。”

    薛泌再度发出一阵大笑,躺在红衣侍女的大腿,柳寒耸耸缉肩,他歪靠在车厢上,从绿衣侍女细嫩的小手中接过酒杯,小小的抿了口,然后悠然的看着薛泌。

    薛泌笑了会,从红衣侍女的大腿上爬起来,看着柳寒说:“好了,好了,不再说笑,柳兄,说实话,这次我是有求于你。”

    柳寒没有开口依旧喝酒,只是眉目间恰如其分的露出疑惑之色,薛泌叹口气:“我把你说的那个拍卖盐铁之事禀报皇上了,皇上让尚书台商议,尚书台意见不合,皇上向我征询,可你知道,我那知道这事该怎么办,柳兄,你可得帮我。”

    柳寒眉头微皱,忍不住叹口气:“我说老兄,你怎么这么冒失,那天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冒冒失失的到皇上跟前说去,你这.。。,哎,这可怎么是好。”

    薛泌愣了下,看着柳寒有些着急的模样,禁不住有些怀疑起来,这模样不像是假的,可又一回想,那天这家伙说得头头是道,不像是随口说的。

    “这.。”薛泌有些着急了,身体前倾,鼻尖都快抵到柳寒脸上,嘴里喷出的气无遮无掩的冲到柳寒的脸上:“你可不能这样,这个忙你必须帮,我他妈那懂什么盐铁,”说到这里,薛泌觉着自己好像太急,有失风度,便缓缓坐回原位,放缓语气说道:“柳兄,自从咱们认识以来,你觉着我们怎么样”

    “薛兄为人豪迈,潇洒,仗义,”柳寒沉凝下说道:“不像其他一些世家公子,高傲,难以接近。在下到帝都后,多蒙薛兄照顾,折节下交,视我为兄弟,在下心里非常感激。”

    薛泌立刻接过话说道:“既然如此,柳兄,这次你一定得帮我,过了这道坎。”

    薛家其实也经商,薛泌也向家里的那些掌柜们咨询过,可掌柜们也说不出什么来,薛泌只好来问柳寒了。

    柳寒想了想说道:“薛兄.”

    正要说下去,旁边一辆马车驰过,俩人不约而同向外看去,马车上有个明显的丁府标志,柳寒忍不住骂道:“这丁轩也太不地道了,听说他向皇上上书,要实行告缗令,这是要把我们商人一网打尽啊!这王八蛋!”

    薛泌闻言笑了笑说:“是啊,这家伙心胸是小了点,不过,现在这家伙日子也不好过,要不是皇上护着,他恐怕没有心思倚红偎翠了。”

    丁轩想要报复柳寒,当然更主要的是知道皇帝忧心府库空虚,出于向皇帝献媚,献出了告缗之策,可他没想到,不知道是谁把这个策略传出来了,结果受到朝野抨击,尚书台收到数十封弹劾,民间更是汹涌,不少士子拦住他的马车就开骂,现在他不敢上任何酒楼青?楼,明日休沐日,他都不敢在城里停留,溜回城外的山庄。

    柳寒心里很清楚,丁轩这是犯众怒了。

    断人财路



第一百一十九章 薛泌问策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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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成想,柳寒摇摇头:“薛兄,道典上说,庙算多者胜,庙算少者败,薛兄要想在这上面做点事,事先必须将方方面面都想好,否则,此事不干也罢。『|”

    薛泌迟疑下,有些犹豫,柳寒叹息道:“有所得必有所失,薛兄,你得想好,这事成了,皇上肯定会对你另眼相看,但.,”柳寒换了个口气说:“前段时间我去了江南,在扬州停留了几天,知道一些情况,扬州的盐,主要控制在张、陆、周三大家手中,这三大家控制了扬州盐产量的七成,这七成产量,朝廷是收不到税的,剩下的三成中,朝廷能收到多少税呢我估算了下,大约六成,其他的是私盐,并州河东的盐铁恐怕也差不多,薛兄,现在你明白要得罪些什么人了吧。”

    薛泌不由苦笑下,玩着空酒杯,神情有些迷茫,侍女安静的待在边上,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

    马车走了不知多远,驶进了一个山庄,山庄看上去不大,外表也很普通,甚至有些萧瑟,山庄内到处都是茅草屋,篱笆搭成的围篱,庄园内曲水环绕,岸边红的黄色白的各色菊花盛开,红色的梅花从墙角伸出枝条,淡淡的花香顺着风袭来。

    “好!”柳寒禁不住赞叹道:“繁花帝都,居然还有这样一处幽静雅致之处。”

    “呵呵,柳兄,这是我薛家的东篱山居,柳兄请。”薛泌听柳寒赞赏,也很是高兴,笑呵呵的答道。

    “东篱山居,好名字,这名字取得好。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柳寒随口吟道,边还打量着庄园,没有注意到薛泌神情有异,不觉有些纳闷,随即一想,心里又忍不住好笑,没成想又剽窃了一首名篇。

    “好诗!好诗!”薛泌鼓掌赞道,随后又叹道:“柳兄之才,世所罕见。”

    “不过小才而已,”柳寒摇头说:“写诗作赋,不过小有文才,经营天下,才是真正的雄才,薛兄这才是你大展才华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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