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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苑鹿

    银瓶儿退下后,阮思信手翻了几页书,拣喜欢的跳着看了几行。

    她正翻书看,只听窗户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窗外灌进一股微凉的夜风,她抬头看了一眼,后面的窗户开了,许是没关严吧。

    那股风吹得油灯明明灭灭的。

    阮思欲要起身关窗,突然被人一把抱住,扑倒在美人榻上。

    清冽好闻的气息,隔着衣服依然感觉到温热的怀抱……

    她红着脸,喃喃道:“夫君”




第61章 借刀杀人
    “怎么了”

    银瓶儿和柳如盈一起冲进内室。

    室内,钗环披帛扔了一地。

    摇曳不定的灯火中,她们看到美人榻上有两条交缠的人影。

    晏瀛洲扶着阮思的腰,阮思香肩半露,青丝散乱,伏在晏瀛洲身上犹自喘气。

    她趴在他的怀里,怯怯地搂着他。

    柳如盈看得呆了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阮思腰间的痒痒肉被晏瀛洲拿住了。

    她从小最怕痒,他的手指一动,她就笑得软倒在他怀里。

    那声音又娇又软,像只小猫撒娇一样,晏瀛洲的眸色更深了。

    旁人只见她娇羞无限,在男人身上软得像一团棉花。

    满室春光旖旎。

    银瓶儿也惊得不轻,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去推柳如盈道:“表小姐,我们快出去吧。”

    “啊啊,好。”

    柳如盈如坠云中,神情恍惚地随她退出房去。

    两人刚走,阮思便一纵蹿了起来,像被狗咬了一样,在屋子里一通乱窜。

    晏瀛洲捂着腹部的伤口,缓缓坐起身来,唇角勾丝一起笑意。

    “我家夫人好可爱。”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让她一时觉得又新奇又难堪。

    阮思快要哭出来了,罪魁祸首淡然坐在那里,云淡风轻地睨着她,仿佛刚才无事发生。

    她学着他以前的口吻,气急败坏地威胁道:“晏瀛洲,下不为例。”

    “嗯。”

    晏瀛洲浑然没有被威胁的自觉,似笑非笑地说:“下次就没那么简单了。”

    阮思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后。

    她就像一颗被扔到火坑里的栗子,从内而外都好似烧起来了一样。

    晏瀛洲倒好,不把她从火坑里捞出来,反倒又添了些柴火。

    阮思闷闷地低头想了想,硬着头皮回到他身边,问道:“你的伤势如何”

    “还好。”晏瀛洲说,“我误触了机关,被暗器伤到了,没什么大碍。”

    阮思的目光闪烁,“钟家的密室机关么”

    晏瀛洲从怀里取出账簿和信件。

    “夫人你看,这是钟二爷和江郡守往来的密信,还有他送给江郡守的财物记录。”

    阮思翻了几页,奇道:“如此隐秘的信件,他为何没有一把火烧了”

    晏瀛洲收起那些证据,淡淡道:“许是给自己留张保命符。”

    但这些东西落在旁人手里就成了催命符。

    阮思脑洞大开,问道:“你们想用这个揭发江郡守和钟二爷么”

    晏瀛洲还未回答,她自己先摇头道:“不对,官商勾结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个拿出去也没用。”

    “有没有用,要看拿给什么人。”

    他的眼角微微一挑,那粒泪痣也挑了挑。

    “若是拿给不想见到这些的人看了,那人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话中有话,阮思好歹听出些头绪。

    “也就是,你要将账簿密信都送去给江郡守,让江郡守以为钟二爷起了二心,要以此挟制他”

    晏瀛洲点点头,但又冷笑道:“也不尽然。”

    不一定要全都交出去。

    阮思催促他说:“好了,别说这个了,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不必,待会我自己来。”

    晏瀛洲将阮思拉到面前,盯着她的脸,缓缓道:“乔乔,我要出去一趟。”

    阮思愣了愣,问道:“何时回来”

    “从这里到林泉郡,一路快马加鞭,大致要十日左右。”

    “要是半路再遇到仇家拦路,恐怕就要耽误得更久些了。”

    晏瀛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在家等我,不要乱跑。”

    阮思的心微微揪起,望着他的眼睛,问道:“你非去不可”

    烛光中,她的脸庞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

    晏瀛洲忍不住想摸摸她的脸,但那个念头转瞬即逝,他不想今夜再做出些唐突的事来。

    “嗯。对付钟家死士和数百山贼,仅凭两县衙役捕快是远远不够的。”

    在清河县驻扎的兵力有限,而且若非战争时期,就连荀县令也难以调动守军。

    为今之计,只能借刀杀人,逼江郡守调兵对付钟家。

    他低声解释道:“何况,县城内外到处都是钟家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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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妇人心
    听完晏清都的话,阮思久久地陷入沉默。

    怎么会是他

    阮思至今还记得那个人,他脸上有一道刀疤,从嘴角延伸到耳后,看着像狞厉的笑容。

    他险些在擂台上当众将晏清都活活打死。

    晏清都叹道:“我竟两次都栽在同一个人手里。”

    以前,卫长声来晏家探望她时,曾说过,这啸山虎最神秘不过,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但晏清都口口声声说,端午擂台上和他比武的那个人就是啸山虎。

    阮思绞着络子,试探着问道:“大哥如何肯定他便是啸山虎”

    他说:“我潜入山寨中搜寻数日,发现那人每日都宿在主屋中,别人对他也是言听计从。”

    阮思小声道:“那他会不会是啸山虎的亲信”

    “不会。”

    晏清都斩钉截铁地说道:“那人如果只是江湖草莽,以他的身手不至默默无闻。”

    “而且,”他的神色一变,“他比山里的野狼还危险,把狼当狗养不怕被反扑了吗”

    阮思默默听着,不置可否。

    晏清都摆摆手道:“你回去吧,等二弟回来了,我再同他讲。”

    阮思忙问道:“大哥,那山贼营地你是如何混进去的我听旁人说,那里戒备森严,飞鸟难渡。”

    “我托朋友设法打听到一条上山的小路。”

    晏清都皱眉想了想说:“但我被擒后,那条小路就设了关卡,怕是走不通了。”

    阮思又和他说了几句话,劝他不要多想,好好养伤。

    离开房间时,她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

    看来,想要除掉啸山虎,还得从别的地方入手,只能等封绍宇那边打探情况了。

    说来也怪,柳如盈这几天安静如鸡,很少再端些阴寒的吃食来投喂她。

    难得她这表姐不搞事,她怎么就觉得会出事呢

    她特意问了金铃儿,说是柳如盈最近常往晏老夫人房里跑,在那里一待就是小半天。

    阮思抬头望天。

    今天的太阳好像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吧

    柳如盈却一大早就来晏老夫人房中陪着说话。

    祝东颜进来请安时,柳如盈正和晏老夫人说些阮家的事情。

    “老夫人,您是不知,我姨母要教表妹女红诗词,我姨父却偏要教她舞刀弄枪,两人常常争执不休。”

    “我表妹的性子便是随了我姨父,她自幼在男孩堆里长大,对男女之防看得没那么重……”

    晏老夫人笑眯眯地听着,好似把她当作一只会说话的八哥。

    “老大媳妇来了。”晏老夫人眼前一亮,“来来来,到奶奶身边来坐。”

    柳如盈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她心中虽然不满,但表面上仍然温和柔顺地笑道:“姐姐这几日照顾大哥受累了。”

    祝东颜摇摇头。

    柳如盈假作关切地问道:“姐姐嗓子不舒服么”

    晏老夫人横了她一眼,缓缓道:“这孩子前些时候受了风寒,嗓子一直没好利落。”

    祝东颜没有作声,三人各自吃了会儿茶。

    柳如盈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虽是小病,长期拖下去可不好,还是得请大夫来看看。”

    祝东颜朝她颔首道:“谢谢妹妹关心。”

    她的声音沙哑得就像濒死的鸟类发出的哀鸣。

    听了自己的声音,她第一个受不了,抿着唇垂下头去。

    晏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先回房休息。

    柳如盈却亲热地挽着祝东颜,笑道:“我听姐姐的声音沙哑,像是病得久了,千万大意不得。”

    她的眼睛不住地往祝东颜的脖子上瞟。

    “姐姐系的这条丝帕好生精致,上面绣的是兰花吧这材质看着像蚕丝……”

    柳如盈突然捉住一角丝帕,用力一捻。

    丝帕上的活结被扯开了,柳如盈“哎呀”一声,假作不慎将丝帕扯落。

    祝东颜忙抬手去捂住脖子。

    但已经来不及了,柳如盈看到了她脖子上那道狰狞的疤。

    “姐姐,是我错了,我不知姐姐你……”

    不待祝东颜责问,柳如盈早已泪如雨下,抹着眼泪直直看着她。

    晏老夫人叹道:“老大媳妇,清都该换药了吧”

    祝东颜站起身福了福,转身离开了房间。

    柳如盈泪眼婆娑地跪在地上,哭诉道:“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啊。”

    她哭得伤心,一副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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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阮思赶回晏家,听服侍晏老夫人的嬷嬷说,老夫人和柳如盈一起去城西的戏楼了。

    她皱眉问道:“老人家年纪大了,素喜清净,怎么会突然想起去听戏”

    “是表小姐。她说城里新来了个戏班,非要央老夫人同往。”

    戏楼那种地方人来人往,锣鼓喧天,下人难免照应不周。

    老人家腿脚不便,不慎被推搡或者摔了,万一有个闪失谁都担待不起。

    阮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们为何也不拦着点”

    嬷嬷道:“老夫人本就心软,架不住柳小姐再三央求,又怕柳小姐多心,便同她一道出门了。”

    说着,嬷嬷兀自掉泪道:“老夫人最疼小辈,念在柳小姐孝心一片……”

    “好了,你何时发现她们不见了的”

    嬷嬷回忆道:“柳小姐在二楼订了独间的座,老奴扶老夫人进去落座,然后柳小姐……”

    阮思攥紧拳头,问道:“然后她让你出门倒茶,把你打发走了”

    嬷嬷面带愧色地点头道:“老奴看那个独间也没个人进来,有柳小姐照顾老夫人,便下去……”

    说到这里,她不禁数度哽咽。

    “不曾想,老奴回来时,柳小姐和老夫人俱都不见了。”

    柳如盈!

    阮思恨得咬牙切齿,她竟然对晏老夫人下手

    祝东颜快步走进屋来,攥着帕子,愁眉紧锁,说:“我把家里的下人都打发出去找了。”

    嬷嬷见了祝东颜,扑通跪下来,嚎啕大哭道:“大少奶奶,二少奶奶,都是老奴该死。”

    阮思和祝东颜对视一眼,扶起嬷嬷,叹了口气。

    “你也是奶奶身边的老人了。如今奶奶失踪,你想必心上也轻快不了。”

    祝东颜也劝道:“嬷嬷将那时的情景仔细回忆一下,有什么遗漏的及时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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