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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苑鹿

    众人都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

    阮思突然狠狠掐了他一把道:“晏瀛洲!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晏瀛洲瞒着阮思的事不少。

    有的是来不及说,有的是他暂时不想说。

    夫人不高兴了,他只好先挑最近的一件事来说。

    “大狱里那个假断肠人昨夜来衙门找我。”

    他利用缩骨功从狗洞里钻进裴家,果然在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找到一只锦盒。

    那只锦盒里仅有一枚蝴蝶状的玉佩。

    晏瀛洲一开始也怀疑他偷错了,或者自己的判断有误。

    但那个人口口声声地说,凭他混迹贼界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只锦盒绝对错不了。

    今天,晏瀛洲故意诈他一诈,果然试探出江郡守也在意蝴蝶的秘密。

    阮思忍不住问道:“这个劳什子‘蝴蝶’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和不留佛一样,也是什么组织的代号么

    晏瀛洲摇头道:“不知。但一定能牵制不留佛的成员,让他们有所顾忌。”

    这件东西存在裴家,先叛王的雕像也供在裴家。

    这一切太过蹊跷。

    “我怀疑,裴家和不留佛曾经达成某个秘密约定。”

    晏瀛洲斟酌着开口道:“裴家一来掩护不留佛组织,帮助他们隐藏踪迹,以期东山再起。”

    “二来,”他皱起眉头道,“裴家应该在监视着不留佛,并牵制着他们的部分行动。”

    阮思听得云里雾里的。

    “算了,我们在这里胡猜一气也没用。”

    衙门很快就派人来搜查裴家了。

    但佛堂里空无一人,先叛王的雕像也不见了。

    虽然那间佛堂另有古怪,被翻出好几间密室机关,但好像早已有人将那里清理一空。

    墙上的佛头印也被铲去了大半。

    那个地方,干净得可疑。

    裴之旸听闻后,愣了半天,追问道:“那我姑奶奶呢你们有没有看到她老人家”

    因连羽被捕,这次窦一鸣临时带队过去。

    被裴之旸问到时,他不禁苦笑道:“裴小公子,你姑奶奶是个老妇人吧”

    “应该是吧。”

    他也没见过那位姑奶奶,只是想着,那些歹人应该不至为难一个老妪。

    窦一鸣脸色古怪,勉强问道:“你那位姑奶奶会不会去什么乡下的庄子养老了”

    “不会,”裴之旸斩钉截铁地说,“她老人家足有十多年没离开过裴家了。”

    说话间,突然有捕快来报,说是又发现一条密道。

    密道里横七竖八地躺了好几具尸体。

    裴之旸急匆匆地赶过去,只见地上多为男尸,有的是家丁打扮,有的则穿着夜行服。

    唯有一具身穿万字纹妇人装的尸体压在最下面。

    那具尸体露出个脑袋,脑后挽了个髻,插着黑木簪,头发花白一片。

    裴之旸忙去翻下面的尸体,对窦一鸣说道:“快来搭把手,我姑奶奶在下面呢。”

    他们几个手忙脚乱地刨开尸体。

    但刚把那具尸体拖出来,那顶花白的头发掉在地上,露出个难看的瘌痢头来。

    裴之旸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我姑奶奶是个秃子”

    窦一鸣拉仵作过来验尸,缓缓回过头,同情又惊讶地看着他。

    “裴小公子,你姑奶奶是个带把儿的啊”

    裴家的这




第189章 前路无光,互为明火
    阮思从未听他提起关于父母的只言片语。

    他把那个秘密在心里埋了很多年。

    “乔乔,”晏瀛洲叹道,“若不是你我生死相依,我是不愿将你拉入这个死局的。”

    阮思点点头,只是安静地听着。

    晏瀛洲沉默良久,低沉的声音终于缓缓响起。

    “先父曾是京城六扇门的捕头,他生平办的最后一件事,是缉拿天牢走失的犯人归案。”

    “那个犯人便是……”

    断肠人。

    那个名字,不必他说,阮思也能立刻答出来。

    但晏瀛洲垂下眼睑,说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宋衍之。”

    “宋、宋衍之,”阮思愣道,“那是什么人”

    晏瀛洲低头盯着他的鞋尖,脸上竟出现一丝近似逃避的痛苦神情。

    “夫君,”阮思看出他的异样,赶紧宽慰他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她不在乎永远错过晏瀛洲心里的秘密。

    她不想看到他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落寞的神情。

    晏瀛洲微微眯起眼,抬头看着她道:“乔乔,我要是把真相告诉你,就会将你拉上一条绝路。”

    他犹豫了片刻,低声道:“这条路,你可以不跟我走的。”

    阮思一把抓住他的手,感到他的指尖冰冷。

    “晏瀛洲!”

    她有点生气了。

    “我以为我舍命保护你,你不顾性命来救我,我们之间远不必如此生分的。”

    “还是说,你非要与我分出个你我”

    晏瀛洲摇头道:“知道的越多,你反而会越危险。”

    “而且,”他的眉心皱起浅浅的川字,“一旦踏上那条路,就是和当今朝廷为敌。”

    这样的路,是无法回头的。

    阮思被气得笑了出来。

    “晏瀛洲,你要当土匪,我就操起刀子跟你走。”

    “你要归隐田园,我就换了荆钗布裙,随你去过粗茶淡饭的清贫日子。”

    “你要想进京博取功勋,我就收拾家当陪你去,什么风云诡谲,什么大风大浪,我陪你一起去闯。”

    她紧紧握住他的指尖,将她的温暖徐徐传递给他。

    “你唯独不能把我撇在一旁。”

    晏瀛洲神情动容,反手握紧她柔软的手,皱眉道:“那是条不归路。”

    “有你么”

    “有。”

    阮思洒脱一笑道:“好,我跟你走。”

    她这一笑,晏瀛洲眼底的阴鸷和犹疑尽皆散去。

    哪怕前路无光,二人彼此互为明火,那又有何妨呢

    “宋衍之,原是朝廷御史,曾是裴老太师的门生,后来因言获罪,被打入天牢。”

    如果仅是如此,与晏牧并无半点干系。

    “但他在天牢里神秘失踪了,无人知道他是如何越狱的。”

    晏瀛洲的神情一紧,说道:“这件事被捂得很紧,未曾向外界走漏任何风声,只命先父秘密捉拿。”

    “那。这个逃犯,”阮思愣道,“又是如何和断肠人扯上关系的”

    晏瀛洲微微摇了摇头。

    “我娘临终前说,我爹的真实任务是缉拿宋衍之归案,但我也不知为何押回来的会是断肠人。”

    阮思感到他的指尖有些僵硬,便低头用指腹轻柔地摩挲着。

    过了许久,他的指尖重新舒展开。

    晏瀛洲低声道:“我爹回京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什么”

    “他被关押在天牢里,上面只说要隔离审问他。”

    他的神情一冷,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骤然变得阴冷起来。

    阮思担忧地看着他,他从未在她面前流露出半分冷意。

    但现在,他的眸子里好像结了冰。

    “不出半个月,先父在天牢里暴毙。”

    他顿了顿,最后几个字夹杂着滔天的怒火,“仵作说,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晏瀛洲心里最深沉的秘密终于重见天日。

    阮思明白过来,断肠人顶替了宋衍之,被晏牧亲手送进大牢,必然和后面的事情息息相关。

    所以,晏瀛洲选择从断肠人下手,顺藤摸瓜,查明晏牧冤死狱中的真相。

    “乔乔……”

    如果她想阻止他继续在黑暗中前行,也许他会犹豫,会失望,但也



第190章 情窦初开
    临近初冬,裴家佛堂那株桂花早已凋零。

    佛堂被官府搜查过后,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连下人都不愿往那边去。

    没有人追究裴家姑奶奶的下落。

    也没有人再敢提及裴家佛堂里发现的密室和尸体。

    裴老太师重病不起,闭门谢客,裴家就像一潭平静幽深的死水。

    这样的地方,裴之旸一刻也待不下去。

    他无数次想劝祖父说出真相,但裴老太师总是默默叹息,打发他尽快回京。

    今天也不例外。

    裴之旸垂头丧气地从祖父屋里出来,遇到祖父身边最得力的管家正要推门而入。

    “咦这是什么”

    他瞥见管家手中捧着一只托盘,托盘上安静地卧着一份帖子。

    “回少爷的话,这是刚收到的名帖,有客人想来家中拜会老太爷。”

    这几天,苏雅集来了不下十趟,在大门口一站便是几个时辰。

    但裴老太师从来都不肯松口请他进来。

    裴之旸无奈地耸耸肩,叹道:“送进去吧。也不知这次来的是谁……”

    不论是谁,祖父应该都不愿相见吧

    他心灰意冷地守在门口,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能劝祖父宽心。

    不多时,管家出来了,径直走到他面前,恭敬地说道:“少爷,老太爷请您代他去迎客人。”

    裴之旸心中一惊,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蹿了起来。

    “谁”

    直到他把晏瀛洲请进来时,他仍然有几分不敢相信。

    “晏大哥!”裴之旸追着他说,“我听说,那天你被绑着,但是突然挣脱绳子挟……”

    他本想说“挟持我祖父”,但硬生生咽下去,改成了“救了我家祖父”。

    他满脸崇拜地望着晏瀛洲。

    “晏大哥,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啊”

    晏瀛洲淡淡道:“没什么,我家夫人教的好。”

    他没有说谎。

    还在清河县的时候,阮思醉酒时确实无意中教过他如何挣脱绳索。

    那个时候,阮思和他称兄道弟,一手端酒碗,一手搂着他的脖子说,别怕,我罩着你。

    一提及他家夫人,他的眉眼就不自觉地温柔下去。

    裴之旸觉得,他晏大哥有个本事,不管提到什么事都会想起阮姐姐。

    但凡有一点好,那就是他家夫人好。

    他心里忍不住有点泛酸。

    但裴之旸很快挺直了腰板,有什么好酸的,他有世上最好的阿绫。

    晏瀛洲进了屋子后,裴老太师和他寒暄了几句,便打发裴之旸远远出去守着。

    卧榻上,老人面容枯槁,虚弱得几乎抬不起手来。

    但他那双漆黑的眸子精光闪烁,透着几十年宦海浮沉带来的智慧和精明。

    “我应该当你是之旸的朋友,”裴老太师叹了口气道,“还是,晏牧之子呢”

    一老一少目光交接,相对无言。

    晏家那边,阮思披着石榴红大氅,亲自给父亲打点好行装送他出城。

    “爹爹,路上小心些。”

    阮堂英翻身上马,点头笑道:“知道了。外面风大,乔乔你赶紧回家去。”

    她依依不舍地仰头望着阮堂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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