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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苑鹿

    苏雅集担忧的是,他们至今看到的,依然不是不留佛组织的全貌。

    而朝廷似乎并不打算继续深究这个组织的真面目。

    想到这里,苏雅集不禁有些沮丧。

    “晏司狱,”他诚恳地道歉道,“本官原先答应过你,要和你一起除掉不留佛。”

    “但现在看来,本官只能暂时失信于你了。”

    晏瀛洲的眉梢往上一挑,似笑非笑地重复道:“暂时”

    苏雅集低头笑了笑。

    他那双澄澈的眸子里,隐约闪过一丝狡黠。

    “这,放人的事”

    “先放,再追,最后么……”

    晏瀛洲眼底一片冷戾,微笑道:“朝廷要的,不过是他再也无法开口。”

    最重要的,还得是看起来像他自己作的。

    以后,朝廷自会给他扣个贪污受贿的罪名,他和不留佛的勾结便这样遮掩过去。

    苏雅集没有再说什么。

    晏瀛洲乜斜了他一眼道:“没有人能从我掌管的大狱里逃脱,这次为你破一回例。”

    “苏大人,牢里关的都是身负罪孽的犯人,我能做的仅是将罪恶挡在身后。”

    “本官知道。”

    苏雅集抬起头,有些愧疚,但目光真诚地盯着他。

    “前朝的黑暗也不会长久滋长,”他微笑道,“至少本官活着,就不会坐视不理。”

    隔着明灭不定的烛光,两个男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对方。

    一个身穿玄袍,一个身着白衣。

    他俩静默地对视着,仿佛黑暗和光明那般强烈地对峙。

    但他俩眼中渐渐升起的默契,又好像将那层隔阂彻底摧毁,共同站到了认定的一边。

    晏瀛洲道:“人我会放,但我会去追。”

    回来的一定是尸体。

    虽然没有按照律法审判并处置江郡守,这一点让他心生不满,但总好过真的放走他们。

    苏雅集作揖道:“有劳晏司狱了。”

    他正要走,晏瀛洲突然叫住了他,问道:“苏大人和姚从事似乎走得很近”

    苏雅集没有否认,见四下无人,答道:“此番姚钰立了大功,我已奏明朝廷,上面褒奖有加。”

    “我和你交句底吧,任命姚从事为御史的旨意不日就要下来了。”

    姚钰从此平步青云,直接跨入京官的行列。

    晏瀛洲听见他心里的石头落地的声音,走了好,姚钰此人留下便不好。

     




第194章 一亲芳泽
    红叶娘子红唇一勾,靥边的一对金钿闪烁着金色的光。

    她今日特意画了张扬妩媚的眉型。

    眉梢向上一挑,那张漂亮的脸蛋便显出几分凌厉的气势。

    她虽然在笑,但眼底殊无半点笑意。

    入夜后,室内寒意乍起,她的身躯因冬日的寒冷而微微颤栗着。

    她满意地盯着目瞪口呆的卫长声。

    卫长声仿佛被人一棍子打在脑后一样,脑子里嗡嗡一片回不过神来。

    “我美么”

    他耳边响起一个低回婉转的声音。

    那个声音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又轻佻又矜持地撩拨着他凌乱的心弦。

    “美。”

    他没有说谎。

    她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身材曲线近乎完美,犹如一只举世无双的白瓷花瓶。

    红叶娘子冷笑道:“所以,和我一夜风流的价格可不便宜。”

    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呆坐在榻边的卫长声。

    那张娇艳的红唇一翻,吐出一句更加无情的话来。

    “我这样的女人,是离不开男人和银子的。”

    卫长声猛地抽回视线,终于从刚才的震惊里回过神来。

    红叶脸上浮起残忍的微笑,她轻佻地用指尖勾起卫长声的下巴,逼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你想包我几夜”

    “红叶!我……”卫长声别开视线道,“我明日就去为你赎身。”

    经了江聪的事,老鸨知道她已彻底得罪了权贵,不敢再把她带回倚红楼。

    但她的卖身契和籍契都在老鸨手上。

    红叶媚笑道:“好啊,你为我赎身了,我再卖身给别的青楼,好歹能多赚笔银子。”

    卫长声被她这句话激怒了。

    “听着!我不会让你再回那种地方去。”

    红叶怨愤地看着他,咯咯笑道:“你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她狠狠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盯着自己的脸。

    “你不就是想和我亲热吗卫长声,我今晚就成全你,你满意了就给我滚。”

    说着,她身上的披风无声无息地滑落在地。

    那具光洁如玉的躯体再也没有任何遮掩。

    她的肌肤在寒冷的空气中,渐渐泛起一层青紫,不住地微微颤栗着。

    卫长声不敢碰她,由着她挑起下巴。

    他紧紧盯着她挑起的眉毛,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是……我想,我想娶……”

    红叶的心骤然一疼。

    她又想起卫长声舍命保护她的那一幕。

    但是,她依然记得,他跟他师妹说,他因她出身青楼而对她失望透顶。

    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被捅入了最深的一刀。

    她迫不及待地让卫长声感受她的痛苦,于是她脸上的笑容愈加艳丽动人。

    “别担心,”她温柔又残忍地说道,“今晚,不收你的钱。”

    卫长声的神情果然像是被一刀捅在肚子上一样。

    红叶对她看到的一切都很满意。

    她继续柔声说道:“你舍命救我的时候,想得到的不就是这一刻么别浪费了。”

    他的五官因痛苦而扭曲到一起,她体会到了报复的快感。

    “花魁娘子一夜千金,”她摩挲着他带了点青涩胡茬的下巴,“你,以后玩不起。”

    “够了!”

    卫长声那双痛苦不堪的眸子里终于燃起愤怒。

    红叶等待着他的情绪爆发,等着他对她拳脚相向,骂她是下贱的娼妇。

    她在等他将她插在她心上的那把刀捅得更深。

    但她等来的只是一句痛苦的低语。

    “红叶,你冷不冷。”

    红叶愣住了,一时忘了她该说什么。

    卫长声突然拨开她的手,别过身从榻上站起身来。

    她刚要回头看他,突然看到一席棉被劈头盖脸地罩了下来。

    “唔……”

    沉重的棉被将她严严实实地压在了地上。

    卫长声背对着她,低头道:“你不准再回那种地方。”

    说完,他快步离开了房间。

    红叶盯着他的背影,咯咯尖声笑着,扬声道:“你去赎啊,你赎我一次,我再卖身一次!”

    她原本旖旎婉转的嗓音,在黑夜中暗哑而尖细。

    “卫长声!”



第195章 你有龙阳癖吗(阮晏)
    晏瀛洲今日回家时,阮思没有像以往那样跑出来迎接他。

    “乔乔”

    他一边轻声唤着她的小名,一边往北面正房去了。

    房门紧紧掩着,房间里传来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晏瀛洲微微皱起眉头,伸手推开门走进去,只觉得室内光线有些昏暗。

    两扇梨花木雕花的衣柜门大大地敞着,地上横七竖八地扔了几件他的衣服。

    家里遭贼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晏瀛洲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在衣柜门下方的空隙,他看见了一双莹白的脚,踩着垂在地上的裤脚边。

    那双小巧的赤脚卖力地高高踮起。

    阮思想,既然要去秦楼楚馆,她还是打扮成男子的好。

    哪怕被眼尖的鸨母一眼认出来,也好过她打扮成普通妇人过去。

    阮思正在努力地伸手够衣柜上层放的那套短打。

    晏瀛洲常穿的那几身衣服,对她来说太过宽大了。

    平时都是银瓶儿为她收拾衣物,她竟没发现这个衣柜比她还高出不少。

    那套短打被收在隔层里面,她辛苦踮了半天脚,胳膊都举酸了,只能勉强够到衣服的边。

    她打着光脚,不想过去抬凳子,索性一蹦一蹦地去够。

    还差一点……

    阮思刚往上一蹦,突然感到自己脚底一空,好像回不到地面了。

    腰间一紧,她还不及反应过来,只见一只修长的手越过她的头顶,轻松地取出了那套短打。

    “夫君”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晏瀛洲一手拦腰抱着她,一手取下那套衣服。

    晏瀛洲就像抱小动物一样,将她抱在半空中。

    阮思俏脸一红,赶紧抓住他的手臂,让他把自己放回地面。

    “乔乔,”晏瀛洲玩味地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你穿我的衣服做什么”

    跟裴之旸去逛窑子

    要是她照实说了,晏瀛洲还不把她狠狠收拾一顿

    阮思扯了扯身上那套拖到地上的衣服,讪讪道:“我看你穿着好看……”

    松垮垮的袍子披在她身上,竟有几分飘飘欲仙的美感。

    晏瀛洲微微一惊,但他很快想到,他家夫人什么都是好的。

    阮思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别扭地绞着袖子,时而悄悄抬眼瞥他一眼。

    那双莹白的脚踩着袍子下摆,在冰冷的地面上不安分地踩来踩去。

    晏瀛洲一把抱起她,长长的袍子拖在身下。

    阮思惊呼一声,赶紧捂住袍子底。

    她穿的是晏瀛洲的中衣,那身中衣也很宽大,要掉不掉地堆在她身上。

    晏瀛洲把她往榻上一放,先扯过被子盖住她冰凉的双脚。

    阮思裹着他的衣服,呆呆愣愣地坐在榻上,眼巴巴地盯着他,双眼忽闪忽闪的。

    要命了。

    晏瀛洲在心中苦笑不已。

    他竟然有一天,会想把穿着他衣服的人剥皮拆骨吞入腹中。

    那种感觉怎么就像是,他自己想抱住自己……

    趁着晏瀛洲心绪不宁的时候,阮思慌忙拉过被子将自己裹成个球。

    她讨好地笑道:“夫君,你有没有短小的衣服,借我穿一穿好不好”

    反正她偷穿晏瀛洲衣服都被发现了,她索性厚着脸皮破罐子破摔好了。

    她的语气满是讨好和撒娇。

    但晏瀛洲偏偏只听到两个字。

    短小

    男人的眼睛危险地一眯,他心里怎么就那么不痛快呢

    “没有。”

    阮思只感到有杀气。

    她愣了愣,一脸狗腿相地抬头笑道:“我夫君八尺男儿,英明伟岸,果然高大,很高大。”

    晏瀛洲逼近的身影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阮思总算慌了神。

    她刚才好像没有说错话啊。

    下一刻,被子被一把掀开了,她身上盖的突然换成了……一个人

    那身松散的衣袍转瞬被人剥开了。

    阮思浑身抖了个激灵,想也不想一头扎进晏瀛洲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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