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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苑鹿

    打,是打不过了。

    没想到连说也说不过。

    二房和三房好一阵商议后,勉强接受了岑吟的提议。

    “这些庄子田地只要打理得当,足够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岑吟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气势却远胜于那些张牙舞爪的男人。

    “但你们若是再觊觎亡夫辛苦打拼得来的家业,那我有的是手段收回你们所有的一切。”

    “我岑吟,说到做到。”

    她命下人将分家的款项拿给众人过目后签字画押。

    二房和三房都露出吃了死耗子的表情。

    岑吟道:“今日你们签了字,遵守约定,我们便互不侵扰,但要是违约了……”

    她看了阮思一眼,阮思心中会意,上前道:“傅夫人,不如再请个见证人如何”

    众人见她只是个外人,又是个文弱少女,心底里不拿她当回事。

    二房男人斥道:“傅家的事与你何关少管闲事,滚吧!”

    阮思笑道:“我与傅夫人多有来往,她的事并非闲事,何况请位见证人不是于双方都好么”

    岑吟微微一笑,问道:“你说的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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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主母的自我修养
    傅东来的死讯刚传回来不足半个月。

    岑吟已主持傅家三房分家,处置了偷情的姨娘和她准备叛逃的姘头,重新整顿了傅家名下的家业。

    在她的雷霆手腕下,傅家的生意丝毫没有受到波及。

    那些生意场上等着看热闹的对头不免大失所望。

    这个女人,不仅没有被丧夫的噩耗打垮,反而带领傅家杀出一条血路。

    如果说傅东来的死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那岑吟就是这场风暴中唯一的中流砥柱。

    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岑吟仅凭一己之力抵挡了近乎毁灭的打击。

    但也有人说,傅家大房的主母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傅东来早已葬身汪洋。

    岑吟派了数支船队出海,也没能找到他的尸体。

    他们只好为傅东来立了一座衣冠冢,但身为他正室娘子的岑吟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送葬的队伍很长,傅家的女人们慢慢地走在后面。

    人群中,免不了有人喜欢说人短长。

    二房的女人不禁偷眼去看她,小声跟三房的说:“我们这位嫂子可真是铁石心肠啊。”

    “就是,”三房的女人回应道,“自己丈夫没了,竟然连眼泪都没掉过,她的心莫不是铁打的。”

    一个年长的女人回头瞪了她们一眼道:“嘘,小点声。”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位都那把年纪了,她丈夫怕是好几年没去过她房里了。”

    几个女人交换了一个鄙夷又刻薄的眼神。

    “难怪连哭都哭不出来,怕是被冷落惯了吧。”

    “算了,”二房的故意用同情的语气说道,“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呢。”

    最后,有人总结道:“所以说,女人要钱要权做什么还是拴住男人的心和裤腰带最要紧。”

    她这句话得到好几个女子的赞同。

    事后,有好事之人委婉地把她们的议论传到岑吟耳里。

    她身边养大的庶女傅韶兰替她抱不平,想去找那几位长辈理论一番。

    但岑吟淡然处之,一笑而过。

    她教傅韶兰道:“女人在男人面前跪了几千年,有人站起来了,有人依然跪着。”

    “跪着的那部分人,死活不肯站起来,你又能怎么样呢”

    岑吟只管一门心思放在生意上。

    她翻开账簿,提笔泰然笑道:“她们要跪,便让她们一直跪着好了。”

    闲言碎语固然令人气恼。

    但在泼天的富贵和财势面前,几张长舌妇的嘴什么都算不上。

    岑吟现在独掌傅家大权,一起打拼多年的下属万众归心,南洋的市场刚打开大门。

    于她而言,这是最痛苦的时期,但也是最好的时代。

    她的时间很宝贵。

    她要用自己的一生,去完成夫妻二人共同的心愿。

    “母亲说的是,”傅韶兰若有所思地低头道,“这些话,兰儿记住了。”

    岑吟微笑道:“你姐姐出嫁前,我曾同她说过,夫妻之间最理想的状态是相互扶持,彼此独立。”

    “君为松柏,妾非藤萝。”

    傅韶兰认真地听着,一双眼睛里闪烁着聪慧的光芒。

    “母亲,若是女子能与男子并肩而立,就算失去了依靠,也不会像藤萝一样无枝可依,对吗”

    岑吟欣慰地点点头,笑道:“对。女人文不能科考,武不能杀敌,能走的路比男人窄很多。”

    “女人往往只能从一个后院走进另一个后院,然后在相夫教子中走向坟墓。”

    “兰儿,你甘愿被别人左右,一辈子只走这条路吗”

    傅韶兰目光坚定地看着她,答道:“兰儿不愿。”

    “那就记住母亲说的,你永远不必为了堵别人的嘴,而成为他们希望你成为的那个人。”

    “今日之事,便是如此。”

    岑吟那张温婉的鹅蛋脸泛着自信的光彩。

    “兰儿,母亲希望有朝一日,能将父母一辈子的心血交到你手上。”

    “可是……”

    傅韶兰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一个庶女,上面尚有嫡兄和几个庶出的兄长,何时轮得到她来接手傅家的生意

    “你生母



第200章 不要他的爱
    阮思将岑吟拟的名字告诉沈浮。

    沈浮一贯挑剔,嘴皮不饶人,但他这回摸着下巴想了想便同意了。

    等园子的匾额拓好,往门口一挂,这座枫客园便算落成了。

    她和沈浮商议过,等下月初十那天,在枫客园宴请城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和风流雅士。

    请柬已经派人送出去了。

    只要打出沈浮的名号,这座园子就算修得像茅坑,也会有人趋之若鹜的。

    “阮姐姐放心,”裴之旸信誓旦旦地说,“来看沈浮真迹的人会踏破这座园子的。”

    洪绫不相信,学着沈浮的样子,翻了个白眼道:“就他”

    裴之旸重重地点头道:“对!阿绫你别不信,他们肯定会把园子翻个底朝天。”

    “哪怕是茅厕门板上被人随手画了几笔,当天晚上茅厕门就会被一整块地偷走了。”

    阮思和洪绫面面相觑,哪有那么夸张

    “真的!”裴之旸咂嘴道,“他们肯定会说,这是沈大师便秘时所作的写意山水。”

    洪绫狠狠瞪了他一眼,娇嗔道:“行了,臭死了。”

    自从裴老太师和晏瀛洲谈过以后,他再也没有催促裴之旸回京城。

    他的身体还未大好。

    裴之旸陪在祖父身边,只说要等着沈哥哥的园子盖好。

    洪绫这几日住在洪姨妈那里,江嵩带洪绡和洪姨妈离开江家后,在东城买了另一处院子。

    他俩的事,裴之旸暂时没同祖父说。

    不过他跟阮思说了,等祖父身体好些了,他就带洪绫去见他祖父。

    枫客园开门在即,两人时常凑到阮思家中,你一言我一语地出谋划策。

    但说到后来,阮思就只能当他俩在打情骂俏了。

    今日,红叶娘子突然来找阮思,说是有事想和她商议。

    阮思以为她要说的,会和卫长声有关,便随她一起去了耳房。

    但红叶只字未提卫长声,同阮思商议说,她想在枫客园找份差事来做。

    红叶才貌双全,名声在外,不少风雅之士都曾慕名前来,不惜散尽千金只求见她一面。

    枫客园正缺一个善秉风雅又八面玲珑的管事娘子。

    阮思犹豫不决,只因红叶是她师兄的心上人。

    要是她让红叶去枫客园当管事,卫长声那边她又该如何交代

    红叶娘子美目微闭,垂眸看着自己青葱般的手指,柔柔慢慢地抚着指腹,仿佛毫不介意她的迟疑。

    阮思正欲拒绝,她抬起眼,缓缓道:“卫公子确实已将卖身契和籍契还给我了。”

    不仅如此,他还将剩下的银票一并交给她。

    卫长声对她说:“红叶,从今日起,你便自由了,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唯一的要求是,她再也不要回到那种地方。

    “倚红楼给了我钱和名,在我快要饿死的时候,给了我一碗热腾腾的米饭。”

    红叶丝毫不肯领他的情,嘲讽地笑道:“卫长声,你难道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我欠你的么”

    “你不欠任何人。”

    卫长声临走前,压抑着怒火,沉声道:“就算我为你把命丢了,你也不欠我的。”

    红叶将她的卖身契和籍契撕得粉碎。

    纤手一扬,白底黑字化作破碎的蝴蝶,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

    此刻,她坐在阮思面前,波澜不惊,柔媚地笑道:“所以,我去枫客园是我的事,和他无关。”

    阮思见过很多年轻美貌的女子。

    有的清秀,有的艳丽,有的英气十足,她们不乏美而不自知的,如洪绫那样。

    但红叶娘子和她们都不一样。

    她的美明亮热烈,甚至有着侵略的意味,她将美貌的优势发挥到了极点。

    而且,她有风情而不风骚,不似柳如盈因卖弄风情而显得风尘。

    阮思想,如果她是个情窦初开的男子,怕也是会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由着她去主宰,由着她来支配。

    阮思只好单刀直入,问道:“红叶姑娘,你应该知道,我师兄对你有好感吧”

    “男人对漂亮的女人都



第201章 买只猴儿来配你
    最后,阮思答应让红叶待在枫客园。

    她恍恍惚惚地从耳房出来,遇到金铃儿坐在廊檐下缝荷包。

    “小姐,你看。”

    金铃儿停下手里的针线活,举起快要完成的荷包给她看。

    阮思回过神,勉强笑了笑说:“你的女红越来越好了。”

    金铃儿道:“卫少爷让我给他缝个荷包,说是要装贴身的东西,需得耐磨些的好。”

    阮思就着她的手,看了一眼那只青色的荷包。

    “小姐,”金铃儿愁道,“你说该绣个什么图案在上面”

    “我师兄没说吗”

    “卫少爷哪里会在意这些但我觉得,光秃秃的多难看啊。”

    阮思想了想,原本想说绣片“红叶”,但又觉得过于矫情了些。

    这时候,窦一鸣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挥舞着手里的旧香囊道:“铃儿姐姐,香囊又掉了!”

    那只香囊上绣着并蒂莲。

    阮思记得,那是金铃儿以前绣给陈烨,被窦一鸣要去戴的。

    金铃儿佯怒道:“你啊你,前几日是荷包开线,昨日是裤腿破了个口子,今日又是香囊带子断了……”

    窦一鸣嬉皮笑脸地看着她。

    “你这皮猴子啊!下次再来烦我,我就拿针扎你了……”

    金铃儿嘴上责怪着他,但已放下针线,将那只香囊接了过去。

    阮思明显看到,她的双手微微一颤。

    她应该已经看出那只香囊出自她的手底,也记得她曾将香囊送给陈烨。

    窦一鸣大大咧咧地在旁边蹲下,笑道:“嫂子,前几天陈烨给我写信了,说是他媳妇怀孕了。”

    金铃儿恼道:“别人家媳妇怀孕关你什么事”

    阮思笑了笑也没说话。

    窦一鸣接着笑道:“铃儿姐姐,冤枉啊!当然不关我的事了,但我和陈烨可是好多年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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