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那只能说您的这个女徒笨得出奇，自以为神秘，其实早就了自己的行动苗头。"王大力根本不回头就在回答:"先是上午给我打电话问我最近出不出门，肯定有些蹊跷:她在京城，关我出不出门为什么一定有些事情，于是我就顺水推舟说我下午会到下面的县区转转，也许会去好几天，她就不再说话了，这就是一个信号，只要我不在，二十四号楼就是她一个人的天下！"

    "这未免有些牵强附会了吧。"王美珠明显的有些不服气:"就算小叔有疑心，但根本不能肯定。"

    "说的对，那不过就是一个推敲，就是一个假设。"王大力一点也不生气，还是笑嘻嘻的回答:"不过小女却和小仙女一样笨，居然会给你的婶婶打电话，说今天晚上要到我们家来睡觉，这就叫人更加有些联想了。住在百佳大厦豪宅的小女为什么要到我们这样的大杂院来睡觉，而且要在我不在的时候除了小仙女要来就没有其他的理由！再说，那个凶巴巴的旦旦姐姐根本不知道屁小孩今晚也要来！"

    "大为哥，你说什么"婷婷从王副市长的话里听到了一个令她十分震惊的消息，一下子叫了起来:"屁小孩他……也来了"

    "晓磊，听见没有看来男人的口还是紧一些，保密工作做得也好一些。"王大力把他身边的一个男孩子拉了起来:"怎么样屁小孩，王家客栈今天客满，你还是投奔你广福叔那里去吧。"

    婷婷一下子就眉开眼笑了:"屁小孩，你怎么也不给人家说一声"

    "到万州开了一个会，本来想今晚就赶回去的，可是一想那里离峡州不过几个小时的车程，就跳上火车来了。"王晓磊还是那样的热情洋溢，那样的阳光灿烂，还在说着笑话:"就是根本没想到妹妹也不声不响的来了，刚才四叔说的时候还有些半信半疑呢！这下可好，今天晚上看




610．不该受到的蛊惑
    610．不该受到的蛊惑

    那个从山区到峡州打工、在这座城市的建筑工地当瓦匠的傅树山在国庆节的上午听到也亲眼见到那个包工头鲍祖昌携款潜逃、他和莫狗子、以及所有的工友在这座城市白白的干了这么久，居然到头来一分钱也没有，连回家的路费也没有，只不过就是怪自己太老实、太善良，没有想到城市就是一口大染缸，再好的人、再单纯的人也会变得连你自己都认不得自己。

    除了讨厌这座看起来还有些山清水秀、有些民风淳朴、有些街道干净、被吹嘘为宜居的城市，傅树山也讨厌他们已经在那个的地下室住了快两个月的这座天立地、入云的长喜广场.

    他甚至讨厌起这座城市的所有的人，因为他在这里掉进了人家安排好的一个陷阱里，那个陷阱低劣的叫人好笑，上了当，连给别人倾诉和诉苦的勇气都没有，他也就由此开始讨厌起自己来了。一个土老冒，一个乡村的瓦匠，本来就应该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老老实实的好好耕作，却偏要跑出来闯荡世界。看见灯红酒绿，就想起了城里女人的那一些的身体，就上了人家的当，还异想天开的想学人家出人头地，结果在这座城市里撞得鼻青脸肿。

    如果不是受到了那些走南闯北的人的鼓吹，不是受到了城市的繁华和喧闹所带给他的，如果不是异想天开的想在城市里和那个包工头鲍祖昌一样努力的扎下根来，挣得更多的钱财、找到自己的生存空间，以求得更大的发展，他可是一万个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的。

    乡下有乡下的好处，可是城里的机会更大，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再说现在从中央到地方不是都在鼓吹"加快城市化进程"吗为什么不像印度那样的发展模式而要坚持走城市化的发展模式呢那个自己的女人被鲍远昌搞大了肚子的镇委书记不是一语道破天机:"现在就得把年轻人都赶到城市里去，廉价劳动力、又便于管理，不是世界工厂吗不是外向型经济吗不是要缩小城乡差距吗脸朝黄土背朝天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小康吗"

    可是现在傅树山知道，城市并不是适合所有的人，起码就不适应他。如果单单只是为了一份不太丰厚的工钱，单单为了闲暇之时逛逛城市公园、走走柏油马路、看看人间百态就没有必要背井离乡，到这里来打工了。

    因为他勤劳能干，而且有些小聪明、有些爱学习，就有了些想法和鲍祖昌的经历有些相似了，也就是想象着出人头地、发家致富，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再找一个城市老婆，生一两个城市儿子，也许十年以后，他也能和那个包工头一样，买房买车，身后站一大帮靠他吃饭的农民工，他就是这座城市得意洋洋的市民。

    傅树山已经想好了，等这个十一黄金周的最后一天，他会买些礼物，去叫莫狗子带他去见鲍祖昌，加深一点印象也好、设法先做个小监工也不错嘛，最好能找个机会和那个财大气粗的大包工头推心置腹的进行一番长谈，说出自己对他的仰慕、也说明一下自己想跟着他鞍前马后效力的意思。人家是聪明人，一定会高兴的同意让他分担一些繁重的日常生产的指挥工作，也会同意让他跟着他从助手开始干起。

    他甚至在晚上独自一个人睡在长喜广场地下室的那张冷冰冰的上连他和鲍祖昌两人交谈时将要说的每一句话都进行了认真的推敲，相信他的诚恳和表白会最终打动那个包工头的，会得到他的青睐的。开始从小事做起，和很多年前流行的一句口号说的一样:从我做起！可谁会想到，这不过是一厢情愿，而且是一个碰得头破血流的黄粱美梦，他就更恨这座城市了。

    傅树山本来不应该受到那些回乡的人的那些蛊惑，也不应该受到自己内心的而走出那个相对闭塞的山区，跑到城里来打天下。他应该还是和以前那样日复一日的在十里八乡当他的瓦工师傅，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给别人做事，睡别人的女人，如果不是心血，想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他不还是依然在那片熟悉的土地上吃香的、喝辣的还不是在那些老乡的家里凭着一把瓦刀快活的生活

    他也许就会和那个很喜欢他的温情脉脉的服装厂的女孩子结婚，有空的时候，还可以在那些田间地头、竹林深处安慰一下他的丈母娘，留在乡下的青壮年男人不多了，当然还可以在方便的时候帮那些男人不在家的媳妇们填补一下空虚，反正就是想天天当新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社会发展了、是想提高了，男人们都有一颗走出大山的雄心壮志，也有一颗和他一样的出人头地的野心。傅树山就应该留在家乡，那些深山老林里就会有更多的楼房会崭新的耸立，就会有更多的农家小院需要翻修，同时，那些农家小院、两层小楼里不知留下了多少的女人。

    不管怎么说，在乡下傅树山绝不会落到在那一家连个名字都没有的休闲屋里那样的危险和圈套里面，那可是差点连性命都捡不回来了。

    其实他到了这座城市，工余的时候、感到难受的时候并不是没有过女人。女人还是有的，他们工地上那个烧水做饭的厨子的女人，还有那些工友的女人就会在她们的丈夫不知道的情况下很乐意的帮助像傅树山这样的单身男人解决那方面的一些要求，不过是要付钱的，多少总要给一点。就和那个丑陋的女人说的一样:"快活了、满足了、轻松了，总得表示一下感谢吧"

    到了夏日的夜晚，有时候停工待料，或者是区域停电，叼着烟到江边的护堤上随意溜达，总会有不少的单个女人的目光跟着单个男人打转，那是一些已经失去了青春、失去了红颜、失去了爱情的中年女人，她们会的发现男人的回应，会悄悄地凑到男人的身边来，用那种廉价的六神花露水的香味男人的嗅觉，用已经没有什么的一对着男人的肩膀:"先生想要人陪陪吗"

    价钱也是可以讨价还价的，然后就是随便找一个僻静之处进行一番苟合，就是速战速决，疯狂几分钟。傅树山也常常用这样的方法解决自己生理上的需求，不过有一次多喝了一些酒，酒醒以后发现被他按在江滩草坪上的、那个临时找到的女人的年龄足足在五十开外，就有些恶心，也有些感到上当，他还揪着那个老太婆的花白头发骂过那个女人:"



638．荒货村的午后
    638．荒货村的午后

    一切都是从那个夏天的一个中午开始的。

    叶茂林的酒量实在不行，仅仅只喝了不到两瓶金泉啤酒就有些醉意了，而那个收荒货的黄大军已经三瓶啤酒下了肚还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而黄大军的那个有些弱智的好看女人给叶茂林盛饭的时候，他居然有些醉眼朦胧了，当然会看到那个有些低能的女人脸长得有些白、的、大大的，已经生过孩子的女人比起那些生涩的女孩子自然另有一番感觉。

    女人的好看与丑陋是由男人所决定的，女人味是由那些目光挑剔、很有涵养的男人所评选出来的。女人味，静若清池，动如涟漪。朱自清先生有过这样一段对女人的描述:女人有她温柔的空气，如听箫声，如嗅玫瑰，如水似蜜，如烟似雾，笼罩着我们。她的一举步，一伸腰，一掠发，一转眼，都如蜜在流，水在荡……女人的微笑是半开的花朵，里面着诗与画，还有无声的音乐。当然还有那首任雪晴唱的歌:"你曾经那样赞美，说我很有女人味，仿佛月光下的玫瑰，芬芳柔情似水，于是我为你敞开心扉，不顾一切执迷不悔，只要你能够体会，陪我走过伤悲……"""

    娱乐圈里的女人常常被人家关注，先有张曼玉，跟着法国人跑了；后有巩俐，结婚离婚，谁也说不出谁是她的老公；当然还有林志玲，可惜有一个"公共厕所"的恶名；又有一个舒淇，可惜老是被男人抛弃，不知为什么章子怡的那张瘦削的脸被说成是最美的锥子脸，也就成了大美人，不过还是古人说得对:"眼里出西施，"一万个男人会有一万种看法，女人味就是各有所感罢了。

    黄大军的女人长着一张很俊俏的脸蛋，肤色很白，不胖也不瘦，儿子都已经上小学了，又是一个围着锅边转的家庭妇女，还有些傻里傻气的弱智和有些令人发笑的举动。黄大军是个很勤奋的人，偶尔在家里照顾门面上的生意，就会把自己的老婆赶出去坐在街边给人擦皮鞋。有一次叶茂林经过的时候，那个女人叫住了他:"小叶，擦皮鞋！我不收你的钱。"

    年轻人就坐下了。并不是因为可以节省两块钱，也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笑盈盈的，而是想做做而已。抽着烟把那双老爷车的皮鞋搁在了鞋盒的搁架上，不咸不淡的和那个女人说话，不经意间他就看见了黄大军的女人那一对大大的头肉在衣领里面汹涌澎湃的起伏和摇晃着，女人低着头，衣领有些敞开，一直顺着望下去，他就有了些感觉，就是那种年轻人对女人味很足的女人的一种。

    "有个好看的女人一定很担心吧麻烦一定也不少吧"叶茂林对黄大军实话实说:"擦皮鞋的时候我都有些了。"

    "很正常，如果没有就是七老八十的老爷爷。"黄大军显得很平常，没有一点愤怒、惊慌或者是厌恶:"可是我知道你不会碰她的。"

    "为什么"叶茂林有些吃惊，也有些意外:"我和你非亲非故，又算不上是朋友，再说现在最时髦的说法就是朋友妻、正好骑。你的老婆虽然有些傻，可是还算好看，为什么我不会那样做"

    "因为你把你的想法告诉了我，因为你不想打她的注意，这是常识。"黄大军喝了一口啤酒，脸上有了些笑容:"峡州有一句话和我们家乡说的一样:会叫的狗不咬人。我知道你不会动她。"

    黄大军说得对，叶茂林就是喜欢他老婆的那个温暖的身子，也不喜欢她那个愚蠢的头脑，人还是一种感性动物嘛。

    喝了酒、吃了饭，叶茂林从黄大军家里告辞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像以往那样明晃晃的刺人眼睛，天上有了些厚厚的云层，还有些干燥的不带一点意的风在那些弯弯曲曲的巷道里懒洋洋的打着旋，于是就有了些废纸和塑料薄膜被卷起，在那些砖墙之间扶摇直上，还有些鸡鸭扭着在散步，正是正午时分，可能要下雨了，又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这个本来叫做东山村，却被外人称作荒货村的地方那个时候空荡荡的一个人也看不见，正是正午时分，出外谋生的还没有回来，在家里的人都在空调和电扇下昏沉沉的睡觉，叶茂林有些醉酒，可是既不头晕也不脚软，叼着一支烟从一条巷道穿过，一只大黄狗正和一条黑狗在墙脚苟合，正在兴头上，看见有人来也不愿意分开，被他踢了一脚，委屈地叫了一声，夹着尾巴溜走了。

    叶茂林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在门口开着小商店的宋喜珍正在笑着听住在楼上的朱世江在说着笑话，男人对女人说笑话，不带点色不可能。那个长得又矮又墩、有几分和潘长江相似的朱世江也是这样，他也会讲一些带色的笑话:"女人不小心了男人的大家伙，于是就装作不好意思的问:这是什么呀那男的回答:本钱呀！于是那男的不故意女的小，也装作不好意思的问:这是什么呢那女的回答:店面呀！那男的就很高兴的建议道:太好了！你有店面，我有本钱，我们一起来做生意吧！！于是他们就早也干晚也干，一天三餐，外加消夜及点心，乐此不疲。到最后那男的终于受不了女人的不依不饶而抗议说:这太不公平了！我的本钱越做越小，而你的店面却越开越大！"

    宋喜珍也是过来人，当然懂得那些笑话里面隐含的意思，当然知道大家伙和小指的是什么，当然知道那一对乐此不疲的是什么，就坐在柜台里面哈哈大笑，朱世江有了兴趣，于是又说了一个带荤的笑话:"大盘鸡在全国各地都很有名气。那个时候我刚到去，想尝尝大盘鸡，但又忘了



612．稀泥巴糊不上墙
    612．稀泥巴糊不上墙

    0123号公交车平稳的停在百佳公司旗舰店街边的站台的时候，那个贵宾云集的盛大的庆典已经结束了，那种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十分火爆的壮观场面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是广场上的文艺演出还在继续，当然会有娇气的女声合唱、声情并茂的表演唱、声音悠扬的咏叹调、郭德纲似的相声、小沈阳一样的小品、还有爱好者模仿刘谦表演的魔术，不过观众最想看的还是那土得掉渣的喊山歌:"大山的子孙哟爱太阳喽，太阳那个爱着哟山里的人，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水路九连环，这里的山歌排对排，这里的山歌串对串……"

    今天是国庆节，也是十一黄金周的第一天，加上秋高气爽、天高云淡、阳光明媚，正是上街闲逛的好时候，碰上了这样的庆典当然高兴，到处都是惊爆价，到处都是促销的商家，到处都是购物的人群，当然还有那自娱自乐的群众可以自由参与的娱乐节目。能够登上那个铺着红地毯的舞台吼上一嗓子也行、回答问题也行、几块糖果也行、抓一大把分币也行，当然如果能在那个大转盘上赢得那台大屏幕的长虹等离子电视就再好不过了。

    上一趟杨德明开着公交车经过这里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平静祥和的情景，百佳公司旗舰店门前到处人山人海、彩旗飘舞、人如海、歌如潮，还离得很远，就被路上那横七竖八的各种机动车给堵住了，根本无法前行。放眼望去，两边的车道到处都塞满了车，而且有些人索性把车就抛在了街边，谢谢的放着，恰好将车道堵得严严实实，所有的车辆集体动弹不得。

    堵车，这是司空见惯的，这不是车神能够排除的故障，也同样坐在驾驶室里无能为力。就站起身把头去一望，好家伙，百佳大厦的那个广场被围得水泄不通，原来庆典正在进行文艺表演，可是这也是司空见惯的，但不会至于造成这么大的轰动吧莫名其妙之中，不知是谁兴奋的叫了一句:"天哪，唐晓！真的是唐晓！快看，凤凰美人在那个舞台上！"

    也许很多人都不知道党和国家领导人是谁，报载，有一个英雄的母亲在国庆六十周年的时候接到了邀请，要到京城观礼国庆游行，大家都为她感到幸福和高兴，她却显得很平静:"毛我已经见过三次呢，这一次一定要和他老人家握握手，说一声祝他老人家万寿无疆！"

    大家全都呆若木鸡。

    其实很正常，记得那些头面人物有什么用上十年一个转台，忘记的比记得的多多了，不信问问老外，人家才会实话实说。可是唐晓不同，人家是大明星，娱乐圈的重量级人物，能歌善舞，还长得漂亮，自然就有无数的粉丝，舒云翔偶尔到那些穷山僻壤也能听见这个凤凰美人的歌声在飞扬，就曾经对车神说过:"一个公众人物在民众中间的影响力有时候比得上一个！"

    的确如此，一听说唐晓的名字，满车的乘客马上就沸腾起来，叫喊着要司机开门。杨德明头看了一眼:透过那些茂密的行道树的枝叶、透过那些飞舞的彩带和彩球，他可以看见正在舞台上载歌载舞的一对年轻男女。

    杨德明当然一眼就能认出那个大男人是谁，笨手笨脚、呆头呆脑、站在台上似乎连自己的位置都找不到了，似乎总是在想从那个围着他载歌载舞的女孩子的手里溜走，似乎是在从事一项最不喜欢、最不心甘情愿的事情，除了那个笨拙的身影，还有那副令人发笑的嗓音，妈的，不是啸天又是谁！那个家大少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无疑肯定就是那个炙手可热的唐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说来也是，除了凤凰美人，谁还能够将这个书生拉上这种公开舞台上唱歌。

    杨德明也高兴起来，咧着嘴一笑，就把前后门全部打开，从来没有这样快的疏散过，就是那年发生了成都的公交车纵火案，公司组织的相应演习也没有这么快，一转眼工夫，满满一车人就跑的一个也不剩了。

    没有人不承认唐晓天生就是一个歌手、就是一个舞者、就是一个演员、就是一个漂亮女孩、就是一个令无数的男人朝思暮想、暗生爱慕的女子，就是一个以人美歌甜而享誉全国的大明星，就是在天官牌坊后面的那栋二十四号楼，也被大家称为凤凰美人，自然是有些出类拔萃、精彩绝伦的地方。

    舞台无疑就是这个漂亮女子的天下，笑脸盈盈的就围着家大少载歌载舞，可是在这辆公交车上，只有杨德明才知道她唱的那首《九九艳阳天》真的是唱给那个戴着眼镜、和她站在台上的、手足无措的男人听的:"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请听我小英莲，哪怕你一去呀千万里呀，哪怕你十年八载呀不回还，只要你不把我英莲忘呀，等待你佩红花呀回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