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怪不得这里成了全城万众瞩目的地方，怪不得这里成了人山人海的地方，那个时候，杨德明才真正见识了自己好朋友的女人在观众和听众心目中的无穷魅力，才懂得了什么叫明星效应、才知道了所谓的万人空巷的轰动。

    百佳公司旗舰店门前的那个广场除了那个红地毯的舞台和临近舞台那一小片的贵宾席，剩下的几乎全被闻讯赶到的人围得水泄不通，而且举目望去，一片人海，还有更多的人、更多的车在向这里涌来，坐在公交车的驾驶台前的车神就居高临下看见了电视台、电台、报社的各路记者在高举着摄像机、录音机还有照相机，这毕竟是凤凰美人在这座城市的第一次公开露面，更是第一次在一家公司的庆典上载歌载舞，自然就成了今天最大的娱乐新闻。

    书生是个极不简单的人，在峡州，他首先是一个大名鼎鼎的神医，尤其是在做手术的时候，只要家大少叼一支烟站在一边，就成了大家公认的成功的保障，病人和家属就有了主心骨，可是他自己却不以为然，还敢胡说八道:"病人的安危完全是由他的病情和他的自身的抵抗能力决定的，就和世间万物都是由白与黑、阳与阴、对与错、好与坏所决定的那样，就和我们平时选择喝茶还是喝咖啡一样的完全由当时的一时心血所决定的，作为医生不过就是多看了几本医学方面的书，多了解了一些病毒的起源和防治，多一些治疗的手段而已。"

    这样的长篇阔论像绕口令一样常常把那些洗耳恭听的大家给说的云里雾里，也常常使得许多对这位神医礼膜拜的人听得糊里糊涂，不知这个家伙到底想说什么，或者想要表达什么观点。不过这些话却得到了他的那个博导老师的高度赞赏，除了经常要他跟着到一些大城市去进行巡诊，就是写一些论文跑到英国的一个叫做《柳叶刀》的医学杂志上去发表。

    据婷婷说，稿费倒是没有看见多少，只是常常会从英伦三岛寄一些谁也看不懂的、厚厚的、硬壳的外文书。对于那些谁也不看、谁也看不懂的书籍，唐晓从来不操心，可是对于书生有时候满世界乱跑却有些担心。

    "常常会有一种英雄主义的念头，也许又会和我那一次一样英雄救美，也许又会遇上一个和你一样的漂亮患者，那我们两个的麻烦就大了。"凤凰美人就会给许可可布置任务:"如果有可能，想方设法找理由跟着你的啸天哥，不准他在外面沾花惹草，除了小女，我就相信你！"

    书生倒是常常以自己是杨大爹的徒弟而沾沾自喜，会把他师父让他读的那些纸张发黄、用毛笔书写的一些古装书背得滚瓜烂熟，简直就是出口成章，而且常常会有一些心得、领悟和感想向他的师傅进行汇报。师徒两人说了些什么，杨大爹教给啸天一些什么，




613．那就请你做点实事吧
    613．那就请你做点实事吧

    一号电梯的门和以往一样敞开着，那个分众传媒的广告电视和以往一样在播放着五花八门的广告，庆丰和以往一样一边走进电梯一边还在拨打电话。多亏崔洁冰还记得家大少临走时的提醒，认真的看了一眼，在最后一瞬间拉了老爷子一把，才使得百佳公司的董事长没有一脚踩空，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惨案。

    啸天没有说谎，因为一号电梯今天的确是例行检修。这很正常，只不过奇怪的是，婷婷乘电梯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所以她才会打那个电话，等到庆丰和崔洁冰出现的时候，检修开始了。事情巧就巧在这个时间段，一号电梯的地板被电梯检修工给拆开了，那个倒霉的家伙刚刚接到女朋友的电话匆匆下楼去了，粗心的家伙也没有在电梯门前放一块"例行检修、请勿入内"的警示牌，差一点导致老爷子直接从三十多层楼上摔倒百佳大厦的地下室去，那可是会摔成肉饼的。

    老爷子站在那个黑的电梯口吓出了一身冷汗，然后就开始愤怒起来。南正街的老一辈都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都是一些脾气暴躁的人。他就的站在一号电梯口等了四十分钟才看见电梯维修工哼着小曲走出了二号电梯，只是很简单的对他说了一句:"很对不起，百佳公司养不起你！"

    直到一步步的顺着高高的消防楼梯爬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以后，老爷子身上连颗汗珠子也没有，只是怒火越烧越大。除了给人事部打了个电话，命令扣发设备全年的所有奖金，还把主管这个方面的副总叫过来痛骂了一遍:"如果有人直接走进去了怎么办人命官司不仅仅是一点赔偿金就能摆平的，公司良好的企业形象就会蒙受耻辱、荡然无存，人人自危的塔楼还叫百佳大厦吗"

    现在都是这样，有了一点成绩生怕别人不知道，叫得全世界都听得见，有了一些错误从上到下集体失声，唯恐被别人知道了。那次一号电梯事件除了立刻辞退那名电工和对设备的处罚以外，这件事就被遮掩过去了，庆丰没对任何人说。就是百思不得其解，没有一点预兆，也没有任何提示，啸天是怎么会断定庆丰上电梯的时候，电梯维修工会擅离岗位，而且不放警示牌

    他当然不会问自己的儿子，啸天也像没事一样，那件事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一次许可可在宅吃晚饭，一手挽着庆丰，一手挽着崔洁冰在江边散步，开玩笑的告诉董事长，有些二十四号楼的人都说啸天叫小神仙的时候，庆丰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本来就是的，人家杨大爹是神仙，啸天是他的徒弟，不是小神仙又是什么庆丰就提了两瓶飞天茅台到了二十四号楼，一瓶送给了杨大爹，一瓶就和杨大爹、肖外长一起分享了，啸天也在，可以闻到浓郁的酒香，喝酒没他的份。这是规矩，有长辈在桌上，晚辈就只有靠边站。

    "为什么"杨大爹也是一个喜酒的人，可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他有些奇怪:"我可是无功不受禄。"

    "我是啸天的老爹，总没有老子谢儿子的道理吧"庆丰说的很轻巧，也说得模棱两可:"你是啸天的师傅，应该喝这个酒。"

    "我知道是为什么了，这酒喝得。"杨大爹微微一笑，把面前的一小杯酒一饮而尽:"书生很本分，也很老实，更是聪明透。见多识广、懂得的又多，你是他的老子嘛，父子情是任何力量不可磨灭的。"

    啸天和他的妹妹不同，小女平时在外面总是眼睛长在头，为人高傲，有些孤芳自赏的感觉。可是书生几乎和所有的人都能成为好朋友，为人和气、急公好义、除了有些傻里傻气，有些喜欢说些人家听不懂的老祖宗的之乎也者，还有些不合时宜以外，也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白脸。有时候一个人摇头晃脑的背一些古代文献的精彩片段，除了许可可这个知音以外，没有人愿意听。凤凰美人就曾经激将过他:"说来还跑到英国进修过，能不能给我们背一段莎士比亚的诗。"

    家大少张口就是，叽里咕噜念了好久，听得全家人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他是在故意糊弄人，还是真有本事。小昭君瞪大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望着书生激动不已，被小女推了一把才清醒过来，激动万分的说着:"啸天哥背的是莎士比亚的《麦克白》的一段独白:人生只是个走影，可怜的演员在台上摇摆了，暴跳了一阵子以后就没有下落了；这是篇荒唐故事，是讲的，充满了喧嚣和吵闹，没有一点儿意义……"

    所有的人都不得不佩服这个书生。张振宇以前唱过一首歌，说的也是书生，只不过他歌里的那个书生一贫如洗，而家大少可是一个有钱阶层，春风得意，所以歌里唱的不一定正确:"少爷我吊儿郎当倜傥，别提家中空旷的米缸，中日月脚阳，形影相吊叹孤芳自赏……"

    不过书生和小女也有一个共同点。就拿小女来说，不管再厉害，也被那个阳光的屁小孩给拿下了。见面就是重逢，重逢就是相爱，相爱就是一心一意，虽然因为那个"姐弟恋"的说法叫那个霸道的婷婷心里有些像十五个桶打水--七上八下，可是对王晓磊的爱情从来没有改变过，别说是平时，只要那个旦旦动漫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勾勾手指，她就是他的；就是在百佳公司的庆典上，只要那个屁小孩一出现，她就当然跟他走了，毫不犹豫、义无反顾。

    啸天的克星当然就是那个能歌善舞拿娱乐大奖，还会演戏拿百花奖，到处都有无数的粉丝，也有无数的爱慕者的唐晓。老实说，家大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另一半会是这样一个漂亮的像个妖精、的能把南正街、二十四号楼的所有的人，包括自己无所不能的师傅，自己很有主见的老爸，自己十分挑剔的妹妹都迷得晕乎乎的女孩子。凤凰美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真实、爽朗、敢爱敢恨，这就正对了自己的那些朋友的胃口，剩下的就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就被大家说成天仙配了。

    无数的压力加在一起，书生就不得不对唐晓好了，虽然那个女子用她的智慧和身体使他真正的知道了什么是女人，什么是好女人，什么是名女人，什么是刁蛮的女人，什么是而且会撒娇、会耍赖的女人。不过不得不承认，老天爷对他很不错，他们家的祖宗对他很不错，月老对他也不错，这个娱乐圈里的凤凰美人对他当然更不错，谁听说过人家一见钟情的像个女中学生。

    "别依着有一大帮人罩着你就目中无人、专横跋扈。"家大少有时候还是会警告她:"你就不想一想，我万一是个无赖又怎么办"

    "好笑！难道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成"唐晓根本不在乎，还会满不在乎的回答:"一见面就知道你是个，一接触就知道你是个笨蛋，还没有对我说出一个爱字，更没有谈起什么结婚，就把人家拉到你的上给了，那是地痞，也就是现在在全国重点打击的黑道上的家伙！"

    "唐晓，是不是认真回忆一下第一次的时候究竟是你主动还是我非礼明明是你和六十年代的印度，八十年代的越南一样率先发起挑衅，我可是和我国政府一样，忍无可忍，被迫自卫反击。"啸天当然会做出分辨:"那样的谁受得了我开始的时候不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吗"

    "后来呢我们党的改革开放的方针政策一向是只看结果不关心过程！"凤凰美人笑得神采飞扬:"结果还不是根本不管人家，自顾自的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势如破竹、一柱擎天！"

    书生哑口无言。

    说这话的时候，唐晓正带着啸天从百佳公司庆典的舞台上撤下来。

    对于唐晓的突然现身，书生虽然有所感悟，可是凤凰美人在开始的时候就一直用谎言蒙蔽他、麻痹他，使得自己突然出现在舞台中央的时候，不仅是欢呼雷动、群情激奋，连家大少也呆若木鸡，就在那一刻，书生才知道关于这个国庆要呆在剧组里，不能到峡州参加庆典，两个人也不能欢聚在一起的那些遗憾全是烟幕，全是为了在这个铺着红地毯的舞台上光鲜亮相；而强迫家大少上台和她共唱《九九艳阳天》则是一个更大的布局，这其中不仅有这个刁蛮的



614．上车的农民工
    614．上车的农民工

    杨德明当然不能停下车去看凤凰美人的表演，因为他在上班，在工作，在做着自己应该做、而且必须认真去做的事情。在唐晓和啸天从那个舞台上消失以后，在交警出现疏通交通以后，他还是在全神贯注的在开着车，公交车说的好听的是城市一道流动的风景，实际上不过就是普通百姓出门的代步工具，不过就是广大市民南来北往的一种大巴。

    近来有关城市交通的话题越来越引人注意，各地都在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不是画出什么公交专用道，就是限制外地牌照驶入；不是分出单双日，就是拼命拓宽道路；不是限制摩托车就是不准电动车上路，不是搞一些单行道就是修一些立交桥，可是首都还是首赌，每到上下班的期每条街上都堵得满满当当的。

    于是有人质问，东京的机动车是京城的四倍，人口也比京城多，可人家为什么就是不堵车总结的经验就是发展公共交通，可是京城近些年修了那么多的地铁，可依然堵得一塌糊涂，其实原因很简单，官员太多，公车太多，讲排场、重面子、耍官架子的人太多。有人爆料，一个根本就看不起眼的一个小机关，十八个人，二十台车，人家轮流换着上路，那才是潇洒。中关村爆出的政府采购"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就是典型实例。所谓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路上多了这些公车，自然就没有根治的可能，谁都知道刑不上大夫。

    公交车刚刚在下一站停稳，一下子又上来好几十个大男人，一个满脸布满乌云、两眼红肿的男人最后一个上车，向票箱的投币口扔进了三张皱皱巴巴的十元钞票，还在大着嗓子和车厢里面的人打招呼:"老莫，大家的车票我都给了，再没有钱，公交车也不欠我们什么！"

    从衣着上看，那些人不是夹克衫就是迷彩服，还有那种连裤的工装，就是有几个穿西服的，也没有穿衬衣、扎领带，每个人头发蓬乱、衣服上还带着华新水泥砂浆、立邦漆的斑点、还有呛人的502胶水味，有些人的手上还带着铁锈，有些人也许很久都没有洗澡，车厢里马上就有一股不好闻的酸臭味扩散开来。有人在说话，杨德明听得见好几种方言，但肯定不是本地话，峡州话没有那么多的卷舌音。

    公交车在前面一个路口转弯的时候，虽然杨德明很小心、很平稳，那些工人模样的人中间也有几个人的身体一瞬间失去了平衡，慌乱之中，衣服与塑胶座椅的铁支架之间发出金属的碰撞声。他从驾驶台上的监视器里可以看见不少的男人的袖筒里、衣服中、裤袋里都带有锈迹斑斑的铁棍、寒光闪闪的砍刀和一些笨重的扳手、榔头，车神的那颗心就开始慢慢的被提了起来。

    农民工、外乡人、干这座城市最苦、最脏、最累、最的活，却拿最少、最低、最可怜的工钱和报酬，这是不争的事实，是城市化的阵痛，是城乡差别的具体体现，也是现实社会的弊端。

    加上一些包工头、大老板、管理者还有城里人把这些工人不当人看，除了尽量压榨他们的价值，像喂猪狗一样的鄙视他们，对他们的心声、疾苦和困难不闻不问，就会引起一些、一些争执，就会找一些相关部门来解决问题，可是那些职能部门的人平时就被那些包工头、大老板供养得好好的、吃得满嘴冒油，有了事情会站在谁的立场上说话就可想而知了，自古以来都是，有压迫就会有反抗，由此就会产生一连串的群发事件，有时候甚至能轰动全国、震惊世界。

    再说现在的社会群发事件越来越频发，从贵州的瑞安到广东的韶关、从湖北的石首到吉林的通化，还有轰动全世界的和的一些x乱，无不源于党群之间、官民之间、政府与百姓之间出现了极大的不信任、出现了极强的反抗情绪、出现了只要一个人振臂高呼就会一呼百应，就有了仇官、仇富、仇警的现象。

    于是，就会有政府发言人出面痛斥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蛊惑"不明"的人，就会有警察、武警甚至是军队被派来



615．会有个说法的
    615．会有个说法的

    凤姐有一次趁着王大力不在家的时候做了一桌菜，让王美珠、王丽珠两姐妹把他们这些大老爷们都请到家里喝酒，把他们的那些女人也叫过来作陪，还让韩国美人朴顺珠亲自给他们斟酒，待遇高的。举目望去，除了王大力和那个谁也不愿再提的田坚强以外，南正十雄可都在，可是大家都有些忐忑不安，因为不知这是为什么。

    "凤姐，别这样热情。"家大少还是第一个发言:"南正街的人都知道我胆小，你这不会摆的是鸿门宴吧"

    "书生你再说一遍。"赵敏笑了起来:"一个成天给人家开破肚的人、一个舞着手术刀威胁患者的人还算胆小一个把人家凤凰美人管制的服服帖帖的人还会胆小，那才叫咄咄怪事呢！"

    "大力哥不在家，凤姐找我们来，不会是鸿门宴。"舒云翔一针见血的指出:"既然要背着大力哥，那几乎肯定是与大力哥有关，而且是面授机密。"

    "到底是大帅哥，分析的分毫不差，我就喜欢这样的反应敏捷的男人。"她望着汪雯雯在笑:"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牢牢把握着自己的机会，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到云翔这样的好男人肯定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凤姐，大为上任之初就和我们约法三章，我们这些人绝不参政议政，他进了天官牌坊也不会涉及到任何公事，这就叫公私分明。"文学清在提醒着:"我也赞成这一点，自己的朋友当了官就要指指点点，只怕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我是那种人吗我也从来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凤姐抿着嘴笑着说:"你们从我嘴里听听说过首长的任何安排和布置没有因为我知道，妇人参政一定就是祸国殃民，我也没有撒切尔夫人、克林顿老婆那样的本事。"

    张广福也在问道:"那有什么事"

    "做大力的情报搜集员、信息反馈员，还有消息分析员。"凤姐就说出了上面的这段话，还特意指着杨德明说:"公交车就是一个活动的小社会，方方面面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的话也都有，德明，你就给我听好了，有情况打电话，楞头的电话不能打，老林的总可以打吧"

    "凤姐，那不就成了监听吗那不就成了大力的耳目吗"书生在提醒:"还记得力拓案吗那可是间谍，那可是窃取国家机密。"

    "！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呢"唐晓那一次聚会也来了，嗔怪着将玉笋般细嫩的手指头一直指到了家大少的鼻尖上:"人家那是国家机密，凤姐谈的是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人家那是商业情报，凤姐说的是突发事件，是原来的《东方时空》的那句话: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再说相信大力代表的党和政府有什么不好，帮自己的朋友做事有什么不好看过孙红雷演的那部《潜伏》吗余则成那可是年轻人的偶像，能够争取情报、获得信任、化险为夷，还能抱得美人归，有什么不好"

    "书生，看来你真是个书，神仙大爹怎么会收你当徒弟不过老天保佑，给你们家送来了唐晓这样一位能干的媳妇，你就应该念阿弥陀佛呢。"凤姐话题一转，还是在说王大力的事:"你们中间最不放心的就是和尚，别一天到晚打打杀杀，你可是商人了，要知法懂法守法，还有瓦匠，钱多了就有些树大招风，还是低调一点好；工程师、警长、车神最叫人放心；剩下的都要给我小心，都要给我竖起耳朵、瞪大眼睛，谁叫你们是王家老四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