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一座花了几百万和几年的工夫刚刚修复的寺庙因为领导说的一句"不好看"就推倒重建，花钱如流水，豪迈得叫人咋舌，也就是那种花别人的钱给别人办事，根本不放在心上，所以才会有那家"我行贿了"的网站新鲜出炉，才会有尼姑六百万买豪宅pk和尚主持给失足妇女"开光"的笑话，才会有越来越多的官员的胃口越来越大。所谓鱼有鱼路、虾有虾道，为什么就不能让大头也常常暴富的滋味呢

    这条峡州的东西大通道在这个路段一马平川，平整而且笔直，往长江的上游看，可以看见那座斜拉索的峡州长江公路大桥，往下游看则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座彩虹般的峡州长江铁路大桥，而在十五码头的海关保税区的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颜色的集装箱和耸立着好几台威力无比的门吊，因为是国庆假日，门口除了那辆出租车以外，没别的任何动静。

    大头点燃了一支烟，认真地打量着街对面的那个司机，瘦瘦的、高高的、帅帅的、有些没有睡醒似的、也有些无聊的跟着音乐在唱歌，肤色也有些被太阳暴晒过的痕迹，如果那个红红的颜色出现在有钱人身上，那就叫健康，如果出现在像他这样的的士司机的身上，就只能证明他是个卖苦力的。偶尔也能听见他和车上的乘客说话，大嗓门，一听就是地道的峡州话，没什么可疑的，不过就是在国庆节找了一个能够包他车的主，比整天在街上转悠舒服多了。

    文学清的尊荣他们在几天前的跟踪盯梢就已经熟悉了，除了那副不时会滑落的眼镜架，除了那张还算过得去、也有些文绉绉的脸，除了那个有些典型的技术人员才有的神情，还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连头发搭落到眼镜之上也没顾得上管，不停的前后打量着每一辆驶过身边的汽车。他一个人坐在后排，可以看见他的身边有两个装得满满的皮箱，大头可以确定，那里面就是他所想要的一百万的巨款。

    一百万能做什么花天酒地，也就是转瞬之间的豪华，那是大头经过了极端贫困以后才领悟到的；也可以买个门面，做点生意，大头想进军娱乐业，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可是一百万只是杯水车薪，所以他想从美容美发做起，美容可以吸引女人，美发可以吸引男人，有了女人和男人的交汇点，就会有迸发，就会有利润滚滚，就会有倩女靓男的加盟，他就自然可以一点一点的发展壮大，直到亿万富翁。

    不过像癞子那样的人不能要，那样高雅的场所不是癞子那种的家伙能呆的地方，对他的报酬就是把红叶给他，那是一个像野兽一般的男人，对于如花似玉的红叶他一定会心满意足的；纪五也不能要，吃饱了喝足了就成天盯着女人的看，这样的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把小玉赏给他，那个冰妹只要有了那一类的东西，就什么都够了，对于究竟是哪个男人在她的身上折腾并不感兴趣。而大头则会在那两个家伙之时，提着那两个皮箱远走高飞，对于这一点，他有十足的把握。

    他叼着烟、眯着眼打开了徐汉美的手机，拨通了文学清的手机号码，还是说得很柔和:"文厂长到了没有"

    "早就到了。"文学清的声音很焦急:"你们在哪里我都到了十分钟了！"

    "实在对不起，因为有事临时被耽误了。"大头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文学清看不见自己的微笑。他在发出新的指令:"知道镇镜山吗文厂长是峡州人当然知道，那就从望州岗上山，到山左转有一条到葛洲坝党校的道路……你不清楚你不清楚司机应该知道，这座城他什么地方没去过然后就把车停在那个下坡处等我们，半小时以后见面。"

    "我们现在就在十五码头、海关保税区的前面，你们不能来吗"文学清的声音有些迫切:"你们是和汉美在一起吗"

     




926．吃饱了就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
    926．吃饱了就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

    赵江波的电话是打给镇果果工作台的那部座机的，因为他很谨慎，没有随便去打听一个普通的女下属的手机号码，否则的话，不到今天晚上下班，那绝对是一个最新消息，全局的人就会关注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当然这个税务分局里面本来也有董胜开和他的一些朋友的眼线，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赵江波就是原来二道巷子的那个孩子头，那可就麻烦大了。

    赵局打的是工作电话，在上午下班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打进来的，那个时候往往是一天里最悠闲的时候之一。那一天也是赵江波到地税二分局工作的一周之后，镇果果记得很清楚，而他的声音也听的很清楚:"果果，你听出我是谁吗"

    她就一下子愣住了，想到了也盼到了，眼里就有了些泪水:天哪，赵江波真的和她所猜测的那样，是回来找她的！镇果果回答得很简单:"当然知道。"

    "中午有事吗"赵江波问得很快:"回不回家吃饭"

    "随便。"她不得不拿过一份报税单遮住自己的脸，挡住别人的视线，泪水已经不可抑制的流了出来。镇果果给了他一个机会:"也可以在局里吃工作餐。"

    "那就和我一起吃饭吧。"赵江波说的很简单:"从我们局出来，乘车向伍家岗方向坐三站路，那里有一个际豪酒店，306是我的房号，也是我现在峡州的家。从窗户望下去，当年我们坐在那里吃冰棍的那棵树还在，想不想来看看"

    镇果果低声的嗯了一声就急急忙忙的跑进卫生间去了，在洗手池里，她可以让自己喜悦的泪水随着自来水一起喷发，也可以让自己激动得几乎快要疯掉的心情变得稍稍平静。赵江波就是为了他这个初恋才会将那个更好一些的工作地点退掉的，就是为了那些魂牵梦绕的过去的幸福时光才回到峡州来的。

    他什么都记得，甚至记得他俩骑着自行车郊游的时候，坐在东山大道艾家嘴的树下吃那种绿豆冰棒的往事，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总是只买一根，让他大大的咬一口，然后才是她的。徐怀钰的那首《暑假》是怎么唱的:"曾经有个女生，在夏天把心都给你，向天空大声说爱你，我已经用光所有力气，夏天慢慢过去，曾经我爱过你……"

    等到镇果果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显得平静了很多。她会收拾东西离开，说是回家吃饭。她会回家换衣服，把自己尽可能地收拾得好看一些，然后对自己的父母说外面有饭局，局里的人都去。这是很正常的事，只要是开商店、办工厂，只要是有营业性收入的单位和个人，第一想到的就是减税免税，当然要尽一切可能巴结税务的人，像这样的请客吃饭就只是毛毛雨，太平常不过了。

    际豪酒店伍家岗分店就在沿江大道、夷陵大道和东山大道这三条城市东西大通道彼此相隔最近的那个叫艾家嘴的地方。一栋的多层建筑，一座不大的三星级酒店，被茂密的树荫遮掩了一半，一点也不显山露水，还有些闹中求静的感觉。镇果果走上楼梯的时候，就像当年到赵江波的家里做客的时候一样很喜悦，也很期盼。

    306号门打开的时候，里面传来央视新闻频道的《午间半小时》的播音声。赵江波还是那样微笑着，知道是她来，也没有和上班的时候穿着制服，而是一件雅戈尔的衬衣，一条步森的西裤，把镇果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还是说了出来:"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从局里直接来的，回去换了衣服，怎么就没记得换一条裙子"

    "那又怎么了人家穿一条裤子也使得局长大人不高兴吗"她笑着走进了房间。她喜欢这样的开头，赵江波的挑剔，说明他对她的一切都很注意，男人的注意女人没有不喜欢的:"赵局，你知不知道今年就流行这样的七分裤，大家都这样打扮呢，我还怕你嫌我这么一把年龄了还在扮嫩呢。"

    "流行不流行我不关心，时髦不时髦我不在乎，总得要因人而异吧"赵江波把房门关好，笑嘻嘻的对她说道:"我只记得你上中学的那个时候只要穿裙子，只要在我面前就拼命地把裙摆夹在两腿之间，以防我趁你不注意就要掀开来看看你的颜色。"

    "江波哥。"镇果果有了些感动:"你还记得这些"

    "当然会记得，因为这世上没有另一个女人能让我对你这样念念不忘。"赵江波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话很直爽:"要不要我做给你看看"

    镇果果一转身就扑到了赵江波的怀里。

    赵江波用自己的大嘴堵住了镇果果的小口，他还是会和以前那样轻轻用舌尖镇果果的两片，就这样的一个习惯动作已开始难以把持，开始连连，前的那两个依然雪白的就会上下跌宕，无比，多少年没有做这个游戏了，镇果果有些羞羞答答、轻开，并向赵江波的口中丁香暗吐。

    到底是初恋，赵江波能够感觉到镇果果的檀口芳香，就温柔地用自己的大嘴将她的全部封住，不一会儿工夫，她就已经被他逗得细，，美眸，桃腮晕红，她就更加主动的那的舌头直接伸入赵江波的嘴里，和他的大舌头紧紧缠绕着，翻卷着，两人互送，互相。的感觉如此美好，镇果果一时间感觉到春风拂面、百花齐放，自己就像一只快乐的花蝴蝶一样，在花丛中自由飞翔，无限。

    "你饿了没有"赵江波放开了她的，着她依然光滑的脸蛋:"我们是不是先吃点东西再说这么多年没见了，我可不想那么快就把你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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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7．抗洪、堵管涌
    927．抗洪、堵管涌

    下午快上班的时候，镇果果给她的科长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因为感冒发烧，不得不请假半天，医生的假条随后就送到。科长就有些惊讶，因为这个警长的太太还从来没有因为生病而请过假，也有些不高兴，正是月尾，正值各家交税的期，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少一个人可就增加了大家不少的工作量。

    "你就不能再坚持几天吗等忙过这几天你可以多休息几天。"科长在电话里一边甜言蜜语的她，一边又在用规章制度威胁她:"想一想也实在有些不划算。这个月的岗位津贴会打折，全勤奖和其他的奖项都会泡汤的。"

    "那也没办法的。科长你又不是不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镇果果还装模作样的对着手机咳嗽了两声:"人家现在正在医院打点滴呢。"

    说话的时候，她和赵江波正躺在际豪酒店306号房间的那张大上着呢。中国人善于发现，也很会创造表达的语言，譬如"相见时难别亦难"、譬如"新婚不如久别"、譬如""、"如胶似漆"，都很能说明这两个事隔多年以后，为、为人夫的一对男女重新结合的时候喷发出来的四和悱恻，也是他们两个人相互拼命索取，也相互拼命迎合而造成的一种盛大的喜事。有一首歌就是这样唱的:"总在靠近你的时候我最女人，感觉你需要你依赖你，快乐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喜事，每一天都是喜悦的开始……"

    "有趣有趣。"还是和以前一样，赵江波会一边很得意的着她，一边笑得很开心:"生病是假，打点滴就是真的。"

    "本来就是真的，一看见你我就知道一切都会和以前那样梦想成真。"镇果果在赵江波的脸上和身上留下雨点般的:"做梦都想着被你打点滴的感觉。"

    赵江波相信她的话说的是真的，因为这个女人从她很小的时候起就开始信任他，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哥哥，后来又是自己的心上人。在地税二分局的办税大厅里再一次握着这个女人的手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的感情一切依旧，当他再一次把自己的到她的身体里面的时候，也能感觉得到她的热情和期盼，更重要的是她一切都没有改变，就默默的在这里等待着他的再次出现，即使一点希望也没有，她也是默默的等待着，因为她相信会有奇迹的发生。

    他们两个又在接。

    赵江波会把自己的大嘴从她的转移，经过了一番疾风暴雨般的结合，镇果果已经比刚开始主动多了，会十分主动地又将他喜欢的东西让他纳入口中。赵江波很喜欢这样的主动，也喜欢这样的心领神会，稍稍加大力度，一边着、一边着。这也是他们以前经常做的一种游戏，两个人经常乐此不疲。

    镇果果充满欢乐的、羞红的双眼再次紧上，发出仿佛来自深处的不可抑制的娇呤，原本经过一轮狂欢变得有些乏力的双手突然恢复力气，开始紧紧抱住赵江波的腰部，并地掐紧，深深的陷入他腰间软肋里的时候，赵江波就知道她又一次动情了。他欣喜地发现原本只有一丝丝地晶莹的香泉玉露已经逐渐蜿蜒成玉溪流水，从那细缝中潮水般。

    "抗洪！"赵江波身而出:"堵管涌！"

    董胜开一天到晚忙得不见人影，除了当警察，还有自己年迈的父母，还有那些亲如一家的兄弟，还有自己的师傅、小师妹，还有那个温柔似水的路茉莉，所以很忙。

    偶尔回到属于自己的家里，不过就是洗澡换衣、上睡觉，不过就是和镇果果的父母坐在一起说说话，陪着自己的那个叫镇望小青的女儿一起玩一玩，和自己的老婆在上做些男女之间的那些事。这很正常。一个人就是这样生活的，连家大少都说，一个生命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享受与奉献并存，就是为了幸福和痛苦并行，他也这样认为。

    可是就是董胜开感觉到镇果果的父母现在不知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和他谈笑风生，而是有些勉强的应付，连眼光都有些躲躲闪闪，一看就知道心里有病。对于这样的家伙最好的方法就是带到派出所去，先关上几个小时，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底，再把他带到问询室问上两句，就会知道到底是什么。可是镇果果的父母是自己的岳父母，当然不能造次。

    董胜开感觉到那个叫镇望小青的女儿似乎一点也对他不亲近，根本没有一点亲情感，这不是现在感觉到的，而是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感觉，可惜没有人可以诉说。在自己的女儿面前，要什么买什么，可女儿依然对他象是个外人，这就叫人费解。连二十四号楼的四大天王看见董胜开也会前呼后拥的喜欢他、崇拜他，可是自己的女儿对自己的爸爸却无动于衷。

    自己的女人就更不用说了，本来两个人的结合就是一种凑合，因为那件丢人的事不得不这样做，加上两个人本身又是来自两个对立的团体，就更加没有共同语言，就是相互之间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的时候，一个是履行义务，一个是应尽的责任，根本没有任何愉悦和，而且，董胜开也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女人在他身体下面时的那种勉强应付和心不在焉。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就是羞于出唇。啸天就是一个极好的心理医生，尤其是对自己的朋友也是会实话实说的，就是经常说得无头无尾，叫人不着头脑。那一天在郊外垂钓，中午吃饭喝酒的时候，不知怎么说起了夫妻之道，家大少就把刚刚自己喝了一口的酒瓶递给了董胜开，望着他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毛是个哲学家，所以他知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就是道法自然。"

    老天爷，谁能知道书生在说些什么

    董胜开经常不在家，家里就是餐馆酒店，也就给镇果果和赵江波留下了不少幽会的好机会。新上任的赵局找了个警长不在家的时候提着礼品到镇果果的家里去拜访。都是住在一条街上的街坊邻居，当然会记得这个帅气的男孩子，一声叔叔阿姨就会再一次拉近彼此的距离，毕竟两家人在一段时间里走得如此之近。

    两个老人又不是瞎子又不是笨蛋，看见赵江波的出现，这才明白镇果果在家里忙乎了几天做了一大桌菜是为了欢迎谁的归来，也明白镇果果有时候彻夜不归是在哪里和什么人鬼混。小丫头对这个突然出现在家里的伯伯很欢迎、很亲热，因为他早就经常带着镇果果和小丫头周末开着车去郊游，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谁都是心知肚明的，仅仅就是不挑明而已。

    虽然赵江波和镇果果平时在一起



928．那个女人是谁
    928．那个女人是谁

    对于镇果果会突然从百佳公司的午餐酒会上退出，也没有任何人表示过好奇。百佳公司的聚会除了那些嘉宾，本来就是属于南正街的，人家镇果果却是来自与他们不共戴天的二道巷子。二道巷子的人从来就瞧不起那些出生有些卑微的南正街的人这本来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而南正街的人更瞧不起那个在他们手里灰飞烟灭的自以为了不起、有无数优越感的二道巷子的手下败将，这也是公开的秘密。

    南正街的不少女人还会记得当年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可那是一个很长远、很难忘的秘密，历史上不会记载那些民间凡事，而那些街头斗殴很多都被人们遗忘了，还有些因为涉及到现在不少功成名就的大人物，所以也说不得。只有汪雯雯曾经小心翼翼的问过舒云翔:“当时你也参加过吗”

    “没有。”舒云翔回答的很干脆:“哥哥们嫌我太小，又没有力气，站起来还没有扁担高，一脚就把我踢回了家。”

    “可是我听秋燕姐说，有时候倾巢出动的时候，连文质彬彬的学清哥和老实巴交的德明哥也一样参加。”汪雯雯根本不信:“你本来就是一个亡命之徒，像这样的群发事件没有你参加打死我也不信！”

    警花美人说这话的时候，整座峡州城早就笼罩在一片温馨的夜色之中。

    汪雯雯是江城女孩，江城女人除了性格刚烈、脾气暴躁，也是很会撒娇的。她昨天一个人到木桥溪和冯晚秋去度周末，今天却偏偏要舒云翔开车去接她回来，就是不愿意也不敢说，自己的母亲对这个女孩子如今好的没有谱，就像自己的亲女儿似的，白天两个女人形影不离，晚上还钻同一床被窝，舒云翔根本惹不起。

    他们是从木桥溪的大山里回到峡州里来的，舒云翔开着他的那辆悍马在灯光璀璨的沿江大道规规矩矩的行驶着，长江画廊的别墅群只剩下一些剪影，长江铁路大桥像一串晶莹的项链镶嵌在江水之上，有些江风和花香和歌声一起扑进车窗里，就有了些浪漫的情调:“听见了吗大声的呼唤，回音是你我的梦想，看见了吗倒映的晚霞，我就依靠在你身旁，我们一起盖浪漫的窝，爱是每天唱一种感动，你把风雨都隔在宇宙的外头，这里剩下温柔，我们一起盖浪漫的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