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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炼石

    汪雯雯就把刚刚走进天官牌坊的路茉莉叫到一边,偷偷的和她说了几句话,路指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可是路指导员是个一贯很镇定、很沉着、也很有主意的女子,听了警花美人的话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一扬手就把那个常常和警长形影不离的廖璐也给叫了过去。那个的小公主可没有那么大的道德修养,听了不到两分钟就马上变得杏眼圆瞪、怒发冲冠,马上就冲到大帅哥的面前恶狠狠地问道:"雯雯姐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小公主,微臣不懂你在说什么"大帅哥很会打太极,一点也不显山露水:"你的雯雯姐一向都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她说我说的都是胡说八道。"

    "师哥,我知道广福哥说的就是真话,除了我们不知道、你不知道以外,这里的人有不少人都知道你的那个家因为没有老虎看守,所以被野狗给钻进去了,而且臭气冲天!"廖璐在警长面前说话从来就是命令似的:"我今天给你下最后通牒,给你半年的时间从那个乌烟瘴气的家里搬出来,二十四号楼不要你就搬到我家去,不然的话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件事本来与老虎一点关系都没有,把这件事提出来也就是想对大家说明老虎在二十四号楼的人心里的地位,也就是说老虎的重要性在二十四号楼是至高无上的。就和胡彦斌唱的那首《皇帝》说的那样:"我是自我加冕的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决定兵戎相见决定休生养息,决定高官厚爵决定终身奴役……"

    程耀东知道如果自己愿意,当然还是可以偷偷的将老虎带走的,可是他不敢,那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近些年,我国的食品安全红灯频闪,先是出了三鹿奶粉的三聚氰胺,又有了双汇的瘦肉精,至于什么"绝育黄瓜"、"爆炸西瓜"、"染色馒头"、"回炉面包"、"牛肉膏"、"硫磺姜"等等则层出不穷,刚开始被怒斥,一批官员倒台,可是没多久就官复原职,甚至得到提升;到后来斥责说是道德滑坡,规定被查处者五年内不能从事食品行业,就没有说如果换一家厂名、换一个品牌、换一个董事长行不行

    现在的中国,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有钱能使鬼推磨、官大一级压死人,拳头决定发言权已经成了社会惯例,可是这些在二十四号楼却统统失效。义务劳动必须人人参加、捐款捐物完全自愿报名,有什么需要商量讨论的大事,就会由张广福、肖外长召开会议,一个一票,完全平等,就是王副市长也只有一票,因为没有时间,还是委托小猪替他行使的权利。胖胖的小丫头根本不承认这一点,她总是认为自己就应该有投票权,不过就是习惯性的跟着大猪采取同样的选择,因为那是她妈妈。王丽珠还为老虎没有投票权打抱不平,到处找人辩论:"凭什么老虎不是二十四号楼的人吗"

    就是因为这些,懒才不敢轻举妄动,要是自己一声不响的把老虎带走,程耀东想到的一个词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就站在那里望着老虎面面相觑。因为红叶也在大头的手里,同样凶多吉少,黑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可就是不好催着程耀东快一点。万般无奈之下之下,程耀东最后还是用手拍了拍自己生硬的两颊,再拍了拍手鼓励一下自己,就厚着脸皮带着老虎走进了杨大爹的那家小店。

    懒走进那家小店的时候,肖外长正拿了一本纸张发黄的旧书看得津津有味,杨大爹却有些罕见的站在那张长长的木柜台前面发呆,先是握着自己的手心,闭着眼不知想起了什么,好半天没有一点动静,慢慢睁开眼的时候,手腕一抖,三个被得金黄的乾隆铜钱就在柜台上立着飞快地旋转,就像三个小小的的小圆点,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停止旋转,平着摊在柜台上,杨大爹定定的看着,一句话也不说,脸上却有了百感交集的神情。

    程耀东就那么直直的站着,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南正街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神圣的时候,他也知道




932.我们找到地方了
    932.我们找到地方了

    国庆节午后的阳光很温暖,有不少男男女女就坐在那些小巷的中间打麻将、玩扑克、谈闲话,也有些老年人靠在墙角闭着眼睛听收音机,不管是通俗歌曲还是国际新闻都一动也不动,可是有人经过,还是会很快地睁开昏花的老眼,就看见两个男人焦急的在东张西望,后面还跟着一个东闻闻、西嗅嗅,对什么都感兴趣的大型犬,老人就会大喝一声:"站住,干什么的"

    "收荒货的。"程耀东回答得很快:"老人家好!您家里有什么不要的荒货吗冰箱、彩电、洗衣机、电脑、空调、热水器,我们什么都收。"

    "国庆节也不知道消停一天,一天到晚都是你们这些窜来窜去的人!"老头闭上眼睛又继续养神,嘴里还在咕噜:"收荒货的也不知道用喇叭喊!"

    人家一下就说出了他们的破绽。

    程耀东和黑子在这一片很大的棚户区和农舍之间转悠的时候,并不全是装扮成收荒货的,转过一个街口,也许就成了两个中午喝多了啤酒,到处找厕所方便的人。如果遇上两层楼的建筑自然一个也不放过,开着门的就进去推销自己的楼防漏补漏技术,别看现在没什么雨,可马上就要到秋雨绵绵的时候了,自己家的楼的安全最重要。

    如果关着门的就会去很有耐心的拍门,告诉打开门的房主他们想租房,如果有意出租的人就会领他们进去到处去看看,人家自住的就会很快打发他们离开。两个人一连在这一片迷宫似的巷道里面走了半个多小时,打听了这里几乎所有的两层小楼,根本没有发现红叶和徐汉美的影子,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连老虎也没有对那里的任何情况表示过一点兴趣,这就使得他们两个人越来越沮丧,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感觉到希望渺茫。

    可是直感告诉他们,他们所要寻找的目标就藏在这一杂乱无章的建筑之中,站在这些狭窄、弯曲而且肮脏的小街小巷里,不时的就会响起轮船的汽笛声,那种悠长和浑厚的汽笛声就和大头与文学清通话的时候大家所听见的一样;有些微型车在那些弯弯曲曲的路上跑来跑去,也和大头与文学清通话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这里的街巷很多,乱七八糟,四通八达,也都很短,从夜明珠路下来也就是走过二三十户人家就到了黄柏河的河边,就可以看见一些破损的一直延伸到水里去的水泥阶梯,水边漂浮的长得很茂盛的水葫芦,还有来往穿梭的客轮、驳船、混装船、货轮和小渔划,江风里就有些水的和浓浓的鱼腥味。

    "耀东哥。"黑子压低了声音在说:"我们都快走完了,可是……"

    "别泄气。"程耀东也显得很紧张,可在语言上还是保持着冷静:"不是还没有问完吗我们得把一切做完!就是万一没有,我们也可以重新再找一遍,就这么靠江边的一片,徐家妹子的短信又说明就在夜明珠、平湖一带,还说明是两层楼,如果我们还找不到,那就没脸见人了,自己都应该跳到黄柏河里去寻死。"

    黑子越来越紧张,那几张纸巾已经给老虎闻过几次了,可老虎对那些白色的纸片一点兴趣也没有,反而不知为什么对黑子的那条牛仔裤闻来闻去的。黑子就满头大汗,纸巾是唯一留着红叶个人的一些味道的东西,当然不能用,衣袖早就被用着擦汗了,可是那些汗还是在不可抑制的从他的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使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口锅炉,他简直不敢想象失去了红叶他将怎么办。

    他们刚刚从两间红砖砌成的出租屋之间的一条巷道钻出来,一辆三轮农用车喷着柴烟就向他们迎面撞来,两个大男人必须把身体紧紧的贴在那一面布满灰尘的墙上才能躲开,程耀东一下子想起了老虎,惊出了一身冷汗,回头一看,老虎就在不远处的一栋小楼前虎视眈眈的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933.大头要验货
    933.大头要验货

    望州岗的那个路段从早到晚都是车水马龙,几乎没有任何停歇的时候,可是只要沿着陡峭的山路七湾八拐的转上那座曾经被称作“英雄山”的镇镜山就会又是一番景象。

    这里原来属于葛洲坝工区,路边尽是一些破烂不堪的厂房,长长的围墙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一些绿色的藤蔓,有些中心城区几乎绝迹的那种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曾经大量修建的筒子楼,都是一些三四层楼的灰砖建筑,和那些低矮的、用石棉瓦搭建的工棚混在一起,到了这里就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到达山顶,左转有一条长长的下坡上坡,路面年久失修,早就破破烂烂了,偶尔会有车开过就会尘土飞扬,虽然站在这里可以将整个横卧长江上的葛洲坝工程一览无遗,也可以看见对面坡顶上的葛洲坝党校,可是由于位于山脊上,这里依然很偏僻,除了路边有些菜农在大大小小的菜田里辛勤的劳作,除了一些孩子骑着自行车顺坡而下,除了几个国庆值班的人员在一些单位的院子里无聊的走来走去,就是那辆停在坡下的红色的出租车很显目。

    大头他们的那辆1544号出租车就停在镇镜山这边坡顶的一棵树荫下,坡下的一举一动都全在他的视线之中。癞子开着车已经从那辆出租车那里经过了一次,可以看见那个高高大大的出租车司机打开车门,借着车门的掩护在小便。这是的士司机的一个习惯,一天到晚都在忙,上客下客、上车下车,根本没时间找厕所,有厕所的地方车上又有乘客,所以的士司机都经常会用这样的方式方便。车里的电台在放着音乐,是一首周华健的歌:“世上谁明白你每段身世,这一双手应可以算齐,每个智慧也给你发挥,小小圈子充满默契……”

    出租车里只有文学清一个人,因为随身带了两个大大的皮箱,大大的皮箱里面装的是一百万钞票,他一直很谨慎。两边的车门紧闭,连车窗玻璃也关得紧紧的,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想一想也是,只要知道那两个皮箱是一笔巨款,相信很多人都会动心的。现在许多犯罪嫌疑人都说自己是初犯,都说是见色起意,见财起心,连那个开车肇事,逃走了又回来将被撞者残忍杀害的药家鑫也被律师说成是“激情杀人”,网络上还有一大帮为之摇旗呐喊、表示赞同者,要不是最高法院主持公道,否则的话以后此类案件就会层出不穷。

    那个时候刚刚过了一天温度最高的时段,刚刚过了很多的中国人要在中午以后打个盹、睡睡午觉的那个时段。今天是国庆节,又是天气好,节日的繁华闹市和那些店铺已经把大多数人都吸引去了,这里依然很冷清,放眼望去,不仅没有别的车辆出现,几乎连路人也几乎都看不见,当然也就看不见警察,也当然看不见文学清可能会聘请的那些私人保镖。

    “文厂长好。”大头当然还是用徐汉美的手机给文学清打电话,声音显得很愉快:“你现在到了我说的那个地方吗”

    “早到了,车就停在你所说的那个坡底。”文学清焦急的声音清晰可见:“你们现在哪里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

    “实在对不起,望州岗这面堵车堵得厉害,我们实在过不来。”大头把谎话说得像真的似的,他念念不忘的其实是后一句话:“我要的钱还带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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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4.警长放了他一条生路
    934.警长放了他一条生路

    就是再过五十年,黄大军还是要感谢董胜开,因为警长放了他一条生路。

    其实警长根本没必要那么做,因为黄大军既是黄区那些盗窃团伙最大的销赃人,又有一辆来路不明的江铃厢式小货车;既有那么多的被盗物质的去向,还有他在荒货村单家独户租下一整栋小楼的阔气;既有朱世江的敲诈,还有他家里的陈设证明他们提前小康之家,这么多的疑点随便拿一点就足以把他扣留。

    其实警长只需要按章办事,若无其事的摆摆手,那些警察就可以把他带走,随便关在那一个派出所的某个房间里无人问津,也许会到第二天的晚上才会把他带到所里的某一间审讯室里,很有耐心的从他来到峡州开始问起,从他进驻荒货村开始问起,从他的第一辆三轮脚踏车开始问起,从他开始收荒货开始问起,不让他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代的完全彻底是绝不会放过他的,不让他把自己的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都说得干干净净是不会让他离开的。

    以后呢以后会怎么样不知道,黄大军不知道,谁也不知道,也许会被以销赃罪和盗窃罪,也许还有别的罪名被判刑,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易如反掌;也许会和宝安为了大运会将八万有前科、无工作的人一样赶出峡州市,也许根本不用理睬他,因为当他把一切都交代清楚的时候,他已经和刚开始来到这里一样空空如也、一无所有了。

    其实警长不必要那样做的。黄大军当时所说的理由太过于牵强,也有些糊弄人,回家看看那个家里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好看的女人死了,家里就彻底塌掉了,家的概念自然也就不存在了,虽然仅仅是个智障老婆,虽然除了上街给人擦擦皮鞋,在家里给他和儿子做做饭,可那就是一个家,出门的时候会感觉家里有人需要挂念,回家的时候就会知道什么叫天伦之乐。

    那个长得很好看、可是智商很低的老婆如果没有遇上他,如果没有吃他给她的那些"徐福记"的糖果,就不会喜欢他那个穷光蛋,就不会死心塌地的跟他吃糠咽菜、就不会跟他到城里,就不会给他生那么聪明的一个宝贝儿子,也就不会惹来这么大的杀身之祸。而在昨天晚上黄大军从家里离开的时候,他的那个家还是温馨的。那首《吉祥三宝》唱得多好:"宝贝啊,爸爸像太阳照着妈妈。那妈妈呢,妈妈像绿叶托着红花。我呢,你像种子一样正在发芽,我们三个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其实警长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得出来,就是不说而已。要知道人家可是峡州城里大名鼎鼎的警长,破过多少大案要案,审过多少犯罪嫌疑人,多少奸狡巨滑的惯犯栽在警长的手里,多少人的谎言瞒不过警长的眼睛,这是峡州的市民家喻户晓的,黄大军的那点雕虫小技其实根本不在他的眼下,可是董胜开却在恒昌大市场把黄大军给放走了。

    黄大军看得出那个时候路指导员眼睛里的困惑和不露声色的震惊,也可以看见路指导员本来是想开口表示反对警长的决定的,可就在那个时候,警长把一支烟塞进了黄大军的嘴里,拍了拍黄大军的肩膀,不仅说了那句感人肺腑的"好自为之",还许诺如果有人找他的麻烦,可以给他打电话,这就向黄大军表明,他知道他所想的一切,却不打算阻止他,而且要帮他,这就使得黄大军感激不尽,他懂得董胜开的意思。这样的放他一马,就是放他一条生路;放他一条生路而且要他"好自为之"就是要他抓紧时间,他就得抢在其他的人想起他以前把一切都办好、办完,黄大军知道这一点。

    黄大军认识那个眼光深邃、神色严峻、高大威猛而且脾气火爆的董



935.铜虎钮镇纸
    935.铜虎钮镇纸

    可是黄大军没有料到董胜开和路茉莉会在那么大热天的中午到他家里来,就忙不迭的把路指导员请到那个呼呼旋转地吊扇的下面来,还给她从厨房端来一杯冰镇过的雪碧。

    "谢谢。"路指的声音很柔和,也很庄重:"例行检查。请把营业执照、身份证和居住证都拿出来,没什么,就是核对一下。"

    黄大军把那些东西给路指导员从楼上拿下来,就发现董胜开围着他那些堆在货架上的、摆在地上的各种荒货转了一圈,从一些报废的轴承堆里拿起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铜虎,左右端详着,似乎很感兴趣,就连忙递上一支烟:"这么大热的天,董所也来了。"

    "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是领导,我们是司机。"董胜开抽了一口烟,瓮声瓮气的问道:"这个卖多少钱"

    "什么钱不钱的不过就是一个小玩意。"黄大军表现得很大方:"董所要是喜欢,你就拿去,我这里还多着呢。"

    董胜开眉头皱了一下,一句话也没说就把那个铜虎给扔回了货架上。

    "看见没有这就是董所的脾气,不会白要你的东西的,老老实实的报个价,买得起我们就拿走,买不起我们就给你放下。"黄大军听见路指口口声声都是说的"我们"。路茉莉也皱了一下眉毛,走过去把那个铜虎从废品堆里又拿了起来,也看了一下,一个厚厚的铜质的长方尺形底座,上有蹲虎一头,虎头雕工细腻写实,虎尾写意粗犷,有些沉甸甸的,就也有了些喜欢:"警长,这就是天官牌坊的老虎!"

    "路姐,这一点我可比你懂,这叫铜虎钮镇纸。"董胜开就有了些洋洋得意:"在书生那里的一本书里看过这样的照片,这个东西就是古代文人墨客文房中必备的东西,也就是把那些写诗作画的宣纸镇住不让风卷走的作用。"

    "这倒有些稀奇。"路茉莉继续问道:"警长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古董收藏家"

    "董所,路指,我得要说明一下。"黄大军在提醒他们:"我曾经在收藏市场请内行过过眼,说这不是明代的东西,而是民国时期的仿品。"

    "我又不是买去搞收藏的,不过就是前几天在师傅家把小师妹到桂林旅游带回来的一块石质的镇纸给摔碎了,害得她哭了一场,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董胜开还是有些高兴:"正想买一个镇纸赔她,就来了一个铜质的,又是老虎,又是民国的,总比她的那个强些吧"

    "看来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师哥难过师妹关。"路茉莉脸上有了些笑容:"警长摔坏过我多少的东西,赔过一次没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都忘到脑后去了吗"

    "你是领导,当然会宽宏大量,再说那都是帮忙帮成了倒忙造成的;可是师妹是小公主,打不得骂不得,叫我怎么办"董胜开很憨厚的一笑,对着黄大军问着:"说实话,收的多少钱,原价让给我就是了。"

    "警长面前不敢说假话,我收进来的时候一分钱也没有出。"黄大军在实话实说:"杨柳树巷的一个老人家走了,他的儿子把一些旧家具给处理了、房子也卖了,剩下一地的破烂和报纸,要我上去收拾,这个镇纸就是在一个快要散架的破木桶里找到的,本来还有一把很不错的算盘,被儿子拿去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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