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1143．张广福有苦无处说
    1143．张广福有苦无处说

    从耀东酒楼一出来，董胜开就毫不犹豫的打开了警灯、拉响了警笛，只要是道路前面出现拥堵现象和红绿灯，警长的警车的喇叭就会发出命令:"警察执行紧急任务，所有车辆立刻让开！"警察的命令没人敢违背，所有的车辆都会避之不及，就是在国庆节傍晚异常繁忙的时段，警长的警车还是会一路呼啸的在车水马的东山大道上急速前行。可是大家都对紧跟在警车后面的那辆本田雅阁提心吊胆: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一些吧前面可是警长的车，和他一道飚车可得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张广福不用掂量，人家是大哥大，又是二十四号楼的楼栋长，就是董胜开现在不住在二十四号楼，可依然是南正十雄的人，依然是南正街的人，没有外人的时候，警长还得叫人家大哥大"广福哥"。

    可是在从耀东酒楼到高速公路入城处的一路飞奔的过程中，张广福却有些愁眉苦脸的。原因很简单，他和警长在离开酒楼的时候，徐家妹子居然将丁春梅塞进了他的车里的副座上，还笑脸盈盈的冲他说道:"广福哥可是我们二十四号楼的最高领导，深得首长和罗书记的好评，是不是把你的远方表妹先带去给三位领导见见面，过过目不然的话等一会儿又会引起轰动。"

    张广福有苦无处说:原本是赌场失意，谁知大清早就在家门口碰见了这位无家可归的女孩子；原本是有了些恻隐之心，也有些路见不平，就去帮这个小保姆前去讨要工钱，想给她一笔钱让她回家，谁知却遇上一个感激不尽、以身相许、决意留下的女生；原本是很勉强的不得不暂时留下，随口说了句"远房表妹"的托词，谁知变成了一个最大的轰动，所有的人都在好奇打听、所到之处笑声一片；原本不过就是让她在家里呆几天，找个工作就可以请出门去，谁知国庆节的今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那么多的秘密被她看见，大哥大就真的有些骑虎难下了。

    张广福有苦无处说:原本以为是一个可怜兮兮、无处可去的女叫化，谁知好好睡了一觉、洗了一个澡，就变成一个很清秀、很淳朴的女生。再经过了一番装扮，居然也是一个亭亭玉立、娉婷婀娜、漂亮出众的女；原本以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子会受到所有的亲朋好友和二十四号楼所有人的质疑和抵制，可谁曾料想却得到了一致的好评。包括杨大爹肖外长、田大妈、老爷子这样的长辈，也包括方、黑子那样的五虎将的认可；原本就是看着她有些可怜、自己也有些学雷锋、做好事的初衷，可是谁曾料想过这个很好看、很温柔、很直爽、很勤快的女孩的身份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从开始的小保姆、农民工、远房表妹变化成女管家、女朋友，和那些江湖老大口里的嫂子和弟妹，就叫大哥大骑虎难下了。

    张广福有苦无处说:自己虽然早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从事正当的贸易行当，可是江湖上依然将他视为大哥大；恒昌大市场当然是由他说了算，就是在二十四号楼，虽说有几位天立地、视如父母的长辈，可从来都很给他面子，他所做出的一些决定也会不折不扣的去执行，可就是不知道这个国庆节大家究竟怎么了，也不知道大家为什么全都看好这位名叫丁春梅的女孩子，而且一致决定接纳她，变化之快捷、还居然不经过他的同意，这就未免太有些匪夷所思了。

    "大哥，把嘴张开。"丁春梅在张广福的嘴里塞进了一瓣甜橙:"干什么这样生气干什么这样愁眉苦脸的不就是身边多了一个有些不太不懂事、可是绝对严守秘密；长得不那么好看、可是绝对一心一意的妹妹吗不就是家里多了一个会做家务、会做饭、会洗衣服、会招待客人、会服侍大哥的女人吗"

    "妈的，你还说，我倒



1144．还是叫我老罗吧
    1144．还是叫我老罗吧

    高速公路从两山之间穿过，国庆节的傍晚可以看见车辆依然很多、车流依然很大，那些又高又大的旅行车里的人们会带着对三峡大坝那气壮山河、雄伟壮丽的雄姿和三峡人家那点点白帆、清清溪流，以及峡州古城、天官牌坊、万里长江第一坝的良好记忆踏上回家的旅途，而那些川流不息的小车绝大多数都是自驾游的人们。国庆黄金周，七天长假，可以带上一家人，到峡州的三游洞看洞天福地，到天下第四泉去品茶，到西陵峡口听渔舟唱晚，到中心城区几大商圈逛商店、看热闹，到夜市摊上品尝峡州小吃，当然千万别忘了西坝的那道河水煮活鱼。

    在最后一道夕阳的余晖映照下，高速公路上有无数的各种品牌的小车跑的、有些载重量很大的货车的轰鸣声在山间回荡。在董胜开的那辆警车闪着警灯、拉响警笛的提醒下，所有的车辆都在为之让路，几乎就是一转眼的功夫，两辆开足了马力的小车就已经可以看见高速公路远远的那个收费站的轮廓了。

    全国高速公路上这样的收费站比比皆是，那些仿古的雕画风的牌坊举不胜举，几乎所有的大大的标志牌不是简单的、冷冰冰的写一个当地的地名，就是一句很古板、很老套的"xx欢迎您"。那天有几个南正十雄的人和往常一样出外远足垂钓回来，大帅哥开的车，加上车上坐的又是自己人，就不免大放厥词:"什么峡州欢迎您，干巴巴，满世界都是，一看就是官话，一看就没有诚意，看看我们的天官牌坊，正面紫气东来，多么的吉祥；背面的江山入画，从二十四号楼看外面的大千世界，岂不是一语中矢！"

    "说得好。"警长在车里叫着:"我有一个朋友就是高管处的，说说看，要是大帅哥是管理者，你会怎么做"

    "峡州什么最富有地方特色，吊脚楼！"舒云翔语出惊人:"要是我的话，拆掉这座没有一点灵气的牌坊，改成一座吊脚楼，标题也改成峡州等您来！"

    所有的人都在拍手叫好。

    朋友之间的交谈说过就过去了，悍马从那里开过也就过去了。可是几个月过去了，舒云翔偶尔开着他的悍马再一次从那个被称为峡州东大门的高速公路收费站经过，看见那里真的变成了一座吊脚楼的造型，欢迎词也真的变成了"峡州等您来"，一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找到董胜开讨要创意费。警长扔给他一条黄鹤楼，那个圆脸的廖璐说本来还有几百元的奖励，被小仙女、小公主和警花美人一人买了一件泳装。小公主无不遗憾的说:"高管处太抠门了，我们连买吊带裙的钱也不够。"

    "警长，懂不懂知识产权懂不懂独特的创意比什么都值钱"大帅哥痛心疾首的说着:"我给广西的一个贫困县做了个地方特产策划，人家出手就是一万，那叫尊重知识！"

    "哪有什么了不起"董胜开还是不以为然，还给了他一巴掌:"你是谁大帅哥！小诸葛！这样稍稍动动心思就能赚钱还在乎这些吗"

    舒云翔就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既然你已经到峡州来了几年，想必也知道cbd商务区是峡州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国庆节的傍晚，再把车开到高速公路收费处之前，张广福心生一计:"我给你买一个门面让你去学着做生意好不好那样的话你就可以有自己的基业，也可以有自己的事业，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老板，比跟着我强多了。"

    "大哥的安排我不敢说不，可是我敢保证我会努力学习，力争做得很好。"丁春梅话题一转:"可是二十四号楼就是我的家、大哥的家就是我最应该管的地方。"

    张广福就发现说了半天、威胁、吓唬了半天一点效果也没有，绕了一圈又莫名其妙的绕回来了，就有些无可奈何。

    "你可别后悔，进了这个门出去就很难了。"和尚虽然心里有些感动，可是嘴里依然在不依不饶:"如果你不选择离开，明天上午你就不会再是女孩子了，你懂不懂我说的意思"

    "这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和大哥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吗我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很高兴，因为大哥是我喜欢和敬重的男人，与其被别人抢去，还不如送给大哥。"丁春梅依然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了些喜出望外的样子:"我喜欢大哥要我。姐姐们都说我的运气最好，不知有多少女人想住到大哥家里来，不是被大哥赶走就是大家不同意，还说一看我就是很安静的女孩子。"

    张广



1145．南正街的老规矩
    1145．南正街的老规矩

    首长是从南正街一步一步地走出去的，当然认识那个嫉恶如仇的董胜开，对于这个同样从南正街走出来的警长自然有自己的喜欢，甚至有些偏爱。当然也只有董胜开那样的人物，才敢于每次到了锦官城首长工作的地方和京城首长的家里就放心大胆的"混吃混喝"。首长也很喜欢和董胜开谈谈南正街的老人，谈谈二十四号楼的奇闻趣事，当然最喜欢听见自己的兄弟愣头的工作情况。董胜开总是喜欢实话实说:"副市长的政绩很好，在峡州好评如潮。不过在二十四号楼的名声绝对比不上小猪、小仙女，甚至比不上您的那个儿子晓磊，屁小孩给那些孩子上一堂课，立马就变成了孩子王！"

    那一次首长回到峡州省亲，当然就住在二十四号楼里，就睡在自己的上。和一些南正街的老人出席交谈，和楞头也谈到很晚，临睡觉才发现那张大早就给王美珠和王丽珠两姐妹给霸占了。首长会早起跑步，还记得给老虎带好吃的，让老虎记得他也是这里的人。当时的市领导向首长汇报对他的安全保障计划，可是却被首长统统否决:"我也是南正街的人，知道二十四号楼安全的很，夜不闭户、家不遗矢。就是要出门，有警长跟着、车神开车，安全的很嘛。"

    所以，首长是相信董胜开的。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茉莉姐，这可是越忙越有事，越忙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开着警车从耀东酒楼到高速公路入口处的路上，董胜开一直都在大呼小叫的:"我说不穿西装，穿起来很难看，你却偏偏坚持，说什么这是正规场合，那样才显得庄重，结果被所有人当猴看、当笑话说。"

    "本来也出乎我的预料之外。"路茉莉也有些后悔:"谁知道大家会这么。"

    "茉莉姐，行行好。"董胜开在叫着:"我和你不同，你懂得量体裁衣，也懂得什么搭配；我也和小师妹不同，人家是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我就是一个傻大个，没什么形象，也没什么体型，就是一个天生只能穿警服的家伙。"

    "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有一个逐步熟悉和认识的过程，这才叫科学发展观，也才是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路茉莉依然在坚持自己的观点:"当年从全国一片蓝黑的毛式制服过渡到西服的时候，还不是经过了这样一个用领导人带头、舆论提倡到大家最终接受的过程；从当年的福利分房、统筹医疗、义务教育过渡到现在的商品房、医疗制度改革和大学收费还不是经过了一个转化的过程，直到被所有人当做现实的。"

    "可是你难道不知道这恰恰就成了那些所谓改革的弊病吗不就是被大家批得一无是处的地方吗"董胜开根本不赞成这样的观点，自然会坚决反驳:"全国掀起的国学热、唱和限娱令不就是对现在的一些不符合国情的思潮和文化的再批判吗用行政强制命令推行保障房和廉租房建设，不就是对过去某些改革措施的否定吗医患关系紧张，药价高企和医生吃回扣屡禁不止不就是说明了所谓的医疗改革不得人心，而不得不承认现在进行的所谓第二次医改不过就是换汤不换药！"

    "我不否认这一点，可是这和你穿西服没有直接关系。"因为警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路茉莉就敢理直气壮的和警长嘴:"我承认你是警察，也是一个大家都崇敬的警长，也很适合穿这一身警服，那可以使你成为一个威风凛凛的警察形象。可是你总会有不需要穿警服的时候，比如像这样出席活动、比如和你们的那些朋友出去休闲、比如像现在国庆长假……"

    "茉莉姐，你就没有看见恰恰就是现在就必须穿警服吗"董胜开唉声叹气的在抱怨着:"你根本不知道首长自己就是一个要求严谨的人，除了有外事活动，常年就一身休闲装。据说罗书记只要在工作期间看见某个公务员不修边幅，立马就会火冒三丈，宣布取消相应的岗位津贴，用经济手段来进行惩罚，因为现在是商品社会。"

    "这我相信。"路茉莉也会承认事实:"要不然这些大人物就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我可知道有些领导只喜欢那些留过洋、得到过系统的欧美思想熏陶、喜欢喝达菲、喜欢玩高尔夫、喜欢看《泰坦尼克号》的干部呢。"

    "可不是的，人家崇拜的是李鸿章、盛宣怀那样的人呢。"警长还是在提醒她:"可是听小仙女说，校长却不属于这一类，而是就和杨大爹一样，认为女孩子就应该是花枝招展的，男人却应该是有纪律、懂规矩的正派人。你也不想想，等一会儿见到三位大员，我这样穿的不伦不类，不是自取其辱吗"

    "警长，这是一个突发事件，不是常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稀客，不是连王家兄弟也没有想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吗"路茉莉抿着嘴在笑:"别担心，在你的车的后备箱里人家早就为你准备了一套备用的警服，包括衬衣和领带。"

    "看见没有所以说你就是我无微不至的管家，就是我永远离不开的女人。"董胜开大喜:"茉莉姐，把脸凑过来，这里没人认得你，让我亲一下！"

    "拜托，谁说这里没人看见，后面的车上可是大哥大和他的那个表妹呢。"路茉莉在慌慌张张的提醒他:"刚才在家里的时候人家不是让你……一而再、再而三了吗"

    "碰碰脸算什么我们的那些兄弟姐妹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董胜开笑嘻嘻的用手拍了拍路茉莉依然显得的脸蛋:"我在你这块土地上可是精耕细作了好几年，就是你的一些邻居碰见了打招呼也和我说的是回来了。"

    "本来就是，人家是你的女人，人家的那里不就是你的家吗"路茉莉把自己的温暖的手放在了董胜开结实的上:"可是你的正式的女人依然还应该是廖璐，还应该是你的小师妹。把一套备用警服放在后备箱里就是她的主意，而且我知道，只要廖璐说出想嫁给你，没有一个人反对，从二十四号楼的那些长辈到你的朋友，再到你的师傅师娘……"

    "又来了。"警长已经把警车停在了高速公路收费站的停车带上，一边急急忙忙的下车打开后备箱取出警服，一边手忙脚乱地在警车里换衣服。皱着眉头小声的说:"我都有些头痛了，拜托你不要说小师妹的事行不行那本来就是一个大麻烦，你居然还在煽风点火，我就不明白，你这样翻来覆去的坚持要我那样做，除了你说的那个小师妹会同意我可以和你保持联系，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没有"

    "亲爱的，你不认为那就是一个最大的原因、一个最好的理由吗"路茉莉声音柔柔的在说:"你难道不知道人家自从和你在一起以后，我也不知不觉变成了和你的小师妹一样的人，成了离开你就无法生存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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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6．坏事变成好事
    1146．坏事变成好事

    夕阳已经落到江南的那些蜿蜒起伏的群山的后面去了，光线就在慢慢地变得有了些暗淡，在化工总厂的那栋办公大楼的一间会议室里，正在开会的人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江风从窗外吹进来，依然热哄哄的，还带着一些浓浓的化学品的味道。已经十分疲乏的赵厂长不耐烦的挥挥手:"关上、关上！闻了一天还没有闻够吗"

    随着那个因为被盗、失踪了十几个小时、造成了化工总厂发生大爆炸、黄镇的所有居民不得不紧急疏散、邻近的油库因为被烈焰烘烤而危在旦夕、几乎所有的党政军领导全部被调动、各路增援队伍像潮水般的从各地涌来、全市的所有消防车孤注一掷的全都赶来参战、给化工总厂造成了重大损失的紫铜减压阀从中心城区被数辆警车一路呼啸着、安全护送着回到它所在的地方的时候，沿途赢得了一片欢呼和鼓掌声。

    可是赵厂长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知道当他不得不下达"关机"、"切断管道输送"和"重新接驳"的命令，才能保证那个紫铜减压阀被重新安装就位。而他在下达那个命令的时候，看见的却是生产的停止、产品链的断裂、数以万计的产值和利润分分秒秒的从他手里流逝，他的心里就会滴血；而接上了那个紫铜减压阀也不是大功告成，连续作业的生产线重新投入运转很缓慢、投入正常运作、恢复到正常水平更是要假以时日，那就是个无可奈何的等待和焦虑。

    事实正如赵厂长所估计的一样，在那所飞快的重新建设起来的泵站里，熟练的维修工将那个黄澄澄、沉甸甸的减压阀重新安装到位当然很迅速，于是在几百人屏住呼吸、心惊肉跳、满怀期待的等待的那十分钟试运转的过程中生产一切正常，那个紫铜减压阀很出色的执行着自己的本职工作，燃烧了几乎整整一天的那场熊熊大火因为被切断了燃料供应，立马就变得有气无力、奄奄一息，在众多的高压水枪的围剿下终于熄灭了。

    那个时候，赵厂长脚有些软，如果不是有人及时地扶住了他，这个从高级工程师提起来的大厂长就会一坐在依然狼藉一片的废墟上。他会大声的叫喊，那是一个所有人盼望已久的命令:"开足阀门、加大管道输送量、我们现在得和时间赛跑！"

    于是，到处都是一片欢呼声，那个凄厉的警报是第一个被停掉的，于是，黄镇就恢复了宁静，大批的部队指战员在列队报数，十分有序的登上那些涂着草绿色的大卡车回到属于他们的营房去，那些大大小小的消防车就像统一接到回撤的命令似的四散而去，车上全是兴高采烈、胜利凯旋的小伙子。而那些曾经到处都是的警车都争先恐后的离开，今天可是国庆，各人有各人的事，这很正常。当然还会有越来越多的车辆将那些紧急转移离开的居民又重新接回到黄镇来。事出有因，大家都很理解。

    可是还是有人不满意，那些实时现场直播的微博上说什么的都有，焦点就在于一座国内最大的尿素生产基地就建在拥有数万人的黄镇上、而化工总厂的旁边还有一座数万吨的大型油库，也就是说，不仅具有爆炸的燃料，连导火索和打火机也一应俱全，这可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库。回到家的人不满意，撤离的时候自己没来得及关上的水头流了一天，造成家里水漫金山；还有些被转移的人根本不想回来，有吃有喝还可以凑角打牌，何乐而不为更多的人和闻讯赶到的各路记者聚集在被武警临时戒严的化工总厂前，都想知道厂区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