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可是我知道只要我到了江城，就一定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的。"冯晚秋低着头喃喃地说着:"要么你有什么……需要，我到你那里去也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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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0．他的老子是个英雄
    1150．他的老子是个英雄

    在耀东酒楼的三楼大厅里，那个用绷带吊着胳膊的杨德明一直在被所有的人拉住要求谈谈今天下午发生的那个英雄壮举。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相信这样一个老实巴交、沉默寡言的车神会做出这样一桩惊天动地的事情，要知道，除了在半大小子的时候为了南正街的荣誉，曾经参加过那些群殴和街头巷战以外，车神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个连蚂蚁都不愿意踩死的好好先生。怎么可能会在枪林弹雨凭着赤手空拳一个大毒枭

    就是到了以后，车神要到市里参加见义勇为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表彰大会，和那些参加化工总厂救援的英雄、东山荒货村解救人质行动有功人员一起登台领奖的时候，二十四号楼的人也不敢相信。杨德明被指名在大会上发言，在勤学斋进行了一次预演，结果说的结结巴巴，大家都不满意。最后的发言稿是啸天写的，那才是热血沸腾、壮志豪情。杨德明却认为没那么高大全，被张广福打了一巴掌:"就给我这么念，你代表的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我们二十四号楼！"

    参加大会回到二十四号楼，杨德明显得很平常，把那个扎着光荣花的红绸带套在老虎的脖子上，让那只德国牧羊犬好好的风光了一回；把那些奖金交给杨秋燕，买了些烟酒糖茶请大家吃了一顿，就把那张奖状给小雪折了一匹小马让几个孩子玩了半天就烟消云散了。可是那个皱皱巴巴的奖状被肖外长发现了，却郑重的捡起来，交给杨大妈妥善保管:"这就是功劳薄，以后也让秋燕肚子里的小子看看，他的老子是个英雄！"

    可是在耀东酒楼的时候，杨德明却被杨秋燕的那个怀孕的消息弄得心神不宁，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想去找香车美人，却被大家按在了麻将桌上，说是他今天就是火好。连啸天也说:"卷毛是做生意的，自然就是刀尖上血、子弹缝里求生，他的枪法不说是指哪打哪，可是一枪撂倒一个武警是不争的事实吧人家和你近在咫尺，枪口就指着你的膛，子弹居然能拐弯飞，这样的运气可是天下第一！到底是我师傅的儿子。"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那个今天的大英雄却依然心不在焉，心思根本不在牌桌上，结果输得一塌糊涂。连王大力也看不下去了，在朴顺珠的手袋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拍在麻将桌上，自己取而代之:"车神也真是的，南正街的人都知道秋燕喜欢他，就是他却偏偏扭扭捏捏的，现在可好，连一分一秒也离不开了。还是让我来坐庄！新郎官、大难不死、还来了三位大佬，我就是门板挡不住的运气，我就和小猪说的一样，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的！"

    事实就是这样，一个清一色、加上翻番，那就是大获全胜。楞头喜笑颜开，很慷慨的给大家递上红双喜的香烟，还让朴顺珠给一个个点上。每一个大男人都欣然接受，可就是没有人理睬他去的那只洋洋得意的手，也没有人给他付牌钱。王副市长有些不解:"愿赌服输，先拿钱后启牌！"

    "楞头，知不知道赌博是被明令禁止的，也是被查禁的。"马长喜在瓮声瓮气地说着:"要不是看在你今天是新郎官的面子上，光是副市长聚众赌博这一条，就可以叫警长把你拉到看守所关上，还敢找我们要钱，门都没有！"

    在那些洋洋得意的大男人的笑声中，大失所望的楞头才想起了南正街的规矩，大喜之日，新娘最大，新郎最小。

    杨德明是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中间找到那个丰腴的杨秋燕的。

    因为杨秋燕是出自南正街的女孩，而且从小就和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的第一部里面出现的那个小魔女杨婷婷、以及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里陆续出场的田家的袁小俐、家的婷婷是好姐妹，又因为人长得漂亮、感情十分执着、加上温柔似水、和蔼可亲，就自然会赢得那些女孩子的喜爱。王家老三家里的那七仙女的老大，那个端庄的台湾女子李嫣然很欣赏她的这一点:"环肥燕瘦，秋燕就两者兼备。"

    一头微卷的长发，很丰腴、很漂亮的标准的美人脸蛋，的肌肤，肉感的嘴唇。身材前突后翘，丰乳，加上两条长腿和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依然还是当年最佳车模的，优雅的气质、加上抑制不住的喜悦，使得这个香车美人更加显得出类拔萃，而她的那些睿智和冷静，又显示了她的现在的经理人的身份。

    女人就是女人，只要相互欣赏，自然就惺惺惜惺惺，碰了面就会有说不完的话，更况且如果不是因为王家老四的婚礼，那赫赫有名的七仙女也不会这样整齐的全都出现在这里。当车神找到香车美人的时候，杨婷婷和刘心怡正在把自己的小手贴在杨秋燕的肚皮上，几个女人还在小声地说着什么。

    "对不起。"杨德明还是很有礼貌的:"我能把秋燕带走说几句话吗"

    "这可真是的。"那个的李玉如在嘲笑着车神:"你们两夫妻从小就在一起，现在白天在一个店里上班，回家在一个锅里吃饭，晚上在一个被窝里睡觉，有什么话还没有说够吗"

    "小时候说的是小孩子的话，现在说的是大人的话。"那个老实的杨德明实话实说:"在汽车4s店里，她是领导我是部下，两个人没有共同语言；回到家里，她是老妈的心肝宝贝，根本没我说话的份；到了睡觉的时候她想找我说话可我睡着了，我是劳力者，人家是劳心者。看过现代京剧《红灯记》没有那里面有一句台词:两股道上跑的车。"

    "胡说八道。"在女人的一片笑声中，杨婷婷的声音最大:"我是南正街出来的，我可是根根底底都知道，刚开始的时候是德明哥有眼不识金镶玉，人家秋燕姐苦苦追求了好久，就是看不见！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老实巴交的德明哥怎么又变得难舍难离、有些小男人的感觉了早知今日，当初德明哥干什么去了"

    "我记得小魔女恰恰相反。"杨德明在这些从小就在一条街上长大的伙伴面前也多说了几句话:"你的这几个姐姐当年不是自觉自愿就是被你大为哥逼得走投无路，所以不得不依顺，可就是你死活不离开，还把你干妈搬出来，就和美国人当年在日本扔原子弹一样，你大为哥就是日本天皇也不得不宣布无条件投降！"

    "天哪，这样的秘密是谁说出去的这可是一级机密，外人从不知道的！"红着脸大喊大叫的杨婷婷看见所有的女子都在抿着嘴笑，就有些怒发冲冠了，只是一想就知道机密是谁泄露的，马上就跳了起来:"大为哥，你给我过来！"

    杨德明就趁机把杨秋燕给拉走了。

    "刚刚我在说小俐终于等到了石头的回心转意的时候，小俐还在笑话我，这么多年痴心不改的等着德明哥，终于等到千年的铁树开了花、万年的古藤发了芽。"杨秋燕很高兴看见杨德明这样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拥有的权利，也很喜欢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走，就是嘴里还是在小声的撒娇:"说来也奇怪，以前那么一个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现在怎么变得胆大包天了还敢和人见人怕的小魔女进行较量"

    "还不是此一时彼一时。"杨德明在咕噜着:"南正街的人都知道的事就是我一个人充耳不闻，所以才会犯错误；二十四号楼的人都不喜欢的事偏要去做、认可的事却偏偏不去做那就是死定了。多亏自己觉悟的早，连田大妈都说我是闷头鸡啄白米，终于让我老爸和老妈幸福了一次，我能不这样做吗"

    "本来就是的，一个能被选入四大美人之一至少说明本人还有几分姿色，至少和峡州话说的那样，带出去对得起



1151．你爸爸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1151．你爸爸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对于田坚强来说，他离开峡州的时候，还没有这座三层规模的耀东酒楼，对于袁小俐来说，田坚强走了以后，她就没有出现在人家的各种聚会上，对这里宏大、豪华的一切同样一无所知，倒是小园和四大天王都是这里的常客，就领着那个腼腆的韩国小男孩朴名臣一起到处玩耍，就是语言不通，孩子们依然玩得兴高采烈。

    "还痛吗"田坚强和袁小俐站在耀东酒楼的三楼一个大大的阳台边看国庆节傍晚的街景，他还是很会关心人的:"到底是久别重逢，刚才我在做那件事的时候是有些疯狂，尤其是又感到了你的好……。"

    "石头哥，你哪一次不是这样从那个阁楼开始，哪一次不是把人家折磨的走不了路可是我喜欢。"袁小俐腮边的红晕很迷人:"记不记得以前人家不准你在里面……你偏要那样，所以后来才会有小园……"

    那些往事就像峡江的春风，从那些崇山峻岭中穿出，扑面而来，带着水的气息，也带着土的滋味；就像峡州夏天的荷花，开的虽然不大，可是红艳艳的，还有一种从淡到浓的渐进过程，自然仅仅看一眼就难以忘怀；就像秋天儿童公园里盛开的，千姿百态、气象万千，赤橙黄绿青蓝紫，叫人目不暇接；就像冬天在东山的悬崖边悄悄绽放的腊梅，到了落雪的时候，那些"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的梅花就会用那种傲雪凌霜的气质和淡淡的花香叫人难以忘怀。

    过去的时光就是这样，无论是田坚强在大学读书期间还是开始到南方打拼，只要回到峡州，只要回到二十四号楼，只要回到袁小俐的身边，田坚强就会和她沉浸在男贪女爱之中，而且几乎没有休止、乐此不疲。虽然喜欢和田坚强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可是袁小俐还是会抽时间吞吞吐吐的征求田坚强的意见:"我们以后是不是也要……采取措施"

    "什么措施"田坚强有些不明白:"妈妈不是已经同意了吗朋友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二十四号楼的人家喻户晓，那样遮遮掩掩的，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人家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袁小俐在急急的争辩着:"你每次都在人家里面……那个的，我们这样下去会真的有……小毛毛的。"

    "别谈虎色变好不好别杞人忧天好不好"田坚强根本不当回事，依然做他愿意做的事:"有些科学知识好不好要想有小毛毛没那么容易的事，你看学清哥结婚那么多年、德明哥也结婚了几年，不都是颗粒无收吗还得天时地利人和，懂不懂我们不过就是好几个月才有这么几次，就算我有些贪得无厌，也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的。"

    "可是……"袁小俐更加羞怯了，索性把头埋在了田坚强的怀里:"石头哥不知道的，有些女人不行的，有些女人可是一碰就会有的，我怕……"

    "哪有什么可怕的妈妈不是做梦也想着这样的事吗"田坚强拍了拍袁小俐很有、圆圆的:"现在妈妈身体又好了，你又健康的很，家里有一个孩子跑来跑去的不就是天伦之乐吗这是我们努力的方向，有什么可怕的"

    "石头哥，我们还没有通过登记的。"袁小俐会对田坚强撒娇:"人家万一有了孩子，那就叫未婚先孕，大家会说闲话的，我可不想被人笑话。"

    事情就是这样的十分精准的被袁小俐一语言中。她就属于那种只要做过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就很容易怀孕的女人，而且在田坚强为了事业而回来要和她分手的时候，很不合时宜的怀上了他的孩子，真的成了未婚先孕。

    国庆节的傍晚，站在耀东酒楼的阳台上，想起了当年的这个被叫做童养媳的女孩子的一些话，想起了这些年袁小俐忍辱负重、克难前行、打碎牙齿



1152．那叫个人**
    1152．那叫个人

    徐汉美无论在什么地方出现都是一道风景，那么潇洒的头，那么飘逸的绸衫、那么柔情的细眉、那么水汪汪的大眼睛，那么笔的秀鼻、那么现代时尚的薄嘴唇、那么好看的脸蛋，无可争议的魔鬼身材加上活泼的性格和活跃的身影，无疑就是国庆节的傍晚耀东酒楼三楼大厅里出现的一个精灵。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询问这个女记者今天大半天的时间上哪里去了，徐家妹子的解释无奇不有，对这几个女人解释有紧急采访任务，那是无可厚非；可对另外几个男人说是放假难得在家里睡懒觉，也可以理解；她会对另外的女人说是因为和姐夫拌了几句嘴，就有了些生气，故意躲起来和姐夫"躲猫猫"，这也是个理由，牙齿和舌头还打架呢，更况且姐夫和小姨子，可是对其他的男人说是在运输机械厂帮姐夫值班，这就引起了他们的怀疑，因为那是保卫科的事。

    本来也就是善意的谎言，可是在几位大员没有到来之前，大家都在闲聊，说来说去，就发现了女记者说的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马长喜就一把将她抓起来追根寻源:"徐家妹子，你又不是小仙女，编神话还是水平不够、漏洞百出，根本经不起推敲，还是实话实说，我记得作为一名记者就得真实，我与百姓鼓与呼！"

    "长喜哥，有些事你叫人家一个女孩子怎么说得出口那叫个人。"参加了今天下午全部营救任务的程耀东自然心里有数，就在嘻嘻哈哈的给徐汉美解围:"你没看见人家徐家妹子是和我们老大手拉手一起进来的吗有一些联想好不好现在姐夫和小姨子有些关系很正常，人家本山大叔不是也和小姨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吗"

    "懒，我打你一巴掌。"房产大亨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说辞:"今天上午和中午老大都和我们在一起，徐家妹子人影也没见，那又怎么解释平时老大出现在哪里，徐家妹子就在哪里，赶都赶不走，今天却恰好相反，不是很值得奇怪吗"

    马长喜说的是一个大家司空见惯的现象，只要不是上班时间，只要没有采访任务，徐家妹子就是文学清的影子这一点谁都知道。这个漂亮女孩喜欢让姐夫照顾她，让所有的南正十雄的哥哥们捧着她这一点二十四号楼的人都知道。奇怪的是那些或者是像王副市长那样成天忙的不见人影、或者是像杨德明那样不喜欢和女孩子来往、或者是像张广福那样跺一跺脚就能吓唬人、或者是像董胜开那样不进油盐的家伙都会对徐汉美网开一面。还是王美珠一语中矢:"这就是一种逆向思维，不喜欢姐姐，妹妹也就自然而然可以获得爱。"

    南正十雄的那些人平时各忙各的，十天半个月难得见一次面也是很正常的。可是有两个习惯一直雷打不动:冬天大家找一澡堂集体泡澡，就是找不着澡堂，洗浴中心也凑合；夏天会结伴出去垂钓，人不能到齐，两个人也去，那就是一种聚会，也是一种交流。有一个周末人到得很齐，连王大力也罕见的扛着一根鱼竿站在天官牌坊下面等车。说得也很实在:"自己给自己放了一天假，这也是陶冶情操嘛。"

    可是开车的董胜开突然发现后面一直尾随的一辆江铃全顺商务车的女司机有些眼熟，转来转去就是跟在他们的车后。警长就找了一个地方停车，走过去摘下那个女孩子的墨镜一看，果不出所料，就是那个漂亮的徐汉美，再往车厢里一看，一下子就傻了眼:除了凤凰美人有演出在外地，除了小仙女在首长那里和小猪一起陪父亲，四大美人、五朵金花几乎都在。男人们就大为恼火:"我们又不是游山玩水，我们是垂钓，你们跟着干什么"

    "师哥，你们是垂钓，我们就是游山玩水。"廖璐桃腮上的两个酒窝在调皮的跳动:"汉美说的对，你们去的地方有山有水，我们正好跟着你们既安全又好玩。"

    对于这些垂钓者来说，那一次简直就是一个噩梦:有了一些女孩子在周围又唱又跳、一会儿采野花、一会儿换上泳衣下水游泳，就是远郊一个僻静的大水库也被这些女子闹得像一口沸腾的开水锅，哪里还钓得上一条鱼来就都叫苦不迭，就都知道了徐家妹子的厉害。

    不过在国庆节的傍



1154．他知道自己长大了
    1154．他知道自己长大了

    马长喜固执的认为，他是在长喜广场二楼面对那一堆冷酷无情的炸药、那一群杀气腾腾的农民工，然后看见张圆媛一步步向他走来的时候长大的。

    这个又高大、又笨重的男人其实早就长大了。当他和南正街的那些半大小子举着木棒、挥着拳头在一些巷道狭窄、灯光暗淡的地方和同样的一些半大孩子打架、回到南正街被那个人见人怕的廖户籍叫到墙角罚站的时候就已经长大了；当他站在南正街的梧桐树下大声地唱着《咱们工人有力量》、提着瓦刀给杨大爹垒鸡窝的时候就已经长大了；当他夏日的夜晚在那些堆积如山的砂石堆后面跟他的师娘学习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决心自己出来闯一闯的时候就已经长大了；在小亮的妈妈要和他坚决离婚、他终于拿到了银行第一笔贷款的时候就已经长大了；在建筑包工头变成房产大亨、小打小闹变成长喜广场、拥有一个爱心的余丽华被征服、售楼小姐张圆媛获得所有人的好评的时候就已经长大了。

    可是马长喜却坚持认为，他就是在那个穿着一身粉红旗袍、提着一个钱箱的张圆媛出现在楼梯口，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的时候突然长大的。那个时候，漂亮妞张圆媛居然没有一点害怕，就是在那么多男人或者欣赏、或者恶毒的注视下依然十分平静。阳光从那些还没有装好铝合金框架的窗户进来，把她那清纯的脸蛋、惹人怜爱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和映照得恍如天仙。长长的黑发散落在背后和两肩，脖颈和前的皮肤显得更加的、鲜嫩欲滴，那件合体的旗袍将那玲珑的身材紧紧包裹得凹凸有致，充满无比的。可是这个漂亮妞目不斜视，在看见马长喜的那一瞬间，唇边动了一下，才有了些不为人察觉的笑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马长喜才感到自己长大了，才知道她才是自己这一生最重要的女人。

    中国真正意义上的烈女并不多，古代的就是一个虞姬，项羽的爱妃。为了不拖累男人，果断自刎，也就有了些惊天地泣鬼神，比王昭君之类的所谓美女崇高多了；近代的有一个陈璧君，汪精卫的老婆。在仅仅只需要一纸检讨就可以出狱的机遇下，选择放弃，她认为自己和汪精卫没有过错；现代的还有一个，伟人的遗孀。受尽了屈辱、看透了世间冷暖，毅然决然的尾随伟人而去，也有一种"质本洁来还洁去"的悲壮。在马长喜的心里，张圆媛也算一个。他简直可以断定，这个出类拔萃、美丽出众的女子就是为他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