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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炼石

1169.那一天的机遇
    1169.那一天的机遇

    熊向辉九年前就认识了王大年。那个时候,熊向辉不过就是一个天天时段站在大街上指挥交通、维持秩序的普通民警,不过就是一个混了几年还在原地踏步走,名不见经传、也没有任何官衔的小警察。除了抄牌、开罚单和给那些违规的机动车驾驶员扣分以外,就没什么作用了。当然没有那些侦破大案要案的刑警那样的声望、也没有那些舒舒服服就能赢得一片好评的片警的面子广,"不过就是红绿灯的辅助工具。"这样的结论是他从网上看见的,他一点也不生气,也没有五毛党那样的义愤填膺,他认为那就是事实。

    他的岗位就在峡州市郊那个鄂西渝东最大的恒昌批发大市场正门外的十字路口。那里人多车更多,车来车往过于稠密,而且有很多外地的超长超宽的大型货车进进出出,稍不留心,就经常会在时刻造成拥堵,形成连绵几公里的肠梗阻。每到那个时候,就会出现汽车喇叭响个不停,司机们一起表示愤怒和抗议。而且还会有网友用手机通过微博进行现场播报,拉黑都来不及,就会给各级领导造成极大的压力。在创建全国文明城市的时候,可以通知恒昌大市场的车辆只准夜间出入,白天全部停在市郊的停车场里。可是平时却不能那样做,所以凡是在时段通过那个地方的人和车还是会通过各种方式表示自己的愤慨的。

    那个时候,熊向辉仅仅只是一个小交警,每天站在大街上呼吸那些有毒的汽车废气,让汽车卷起的灰尘把他成天弄得蓬头垢面的。一时兴起,就写了一封洋洋几千字的情况反映递了上去,认为这条路段本来是单向三车道、双向六车道,车辆通过能力很强的。可是由于乱停乱放,致使靠路边的一条通道完全不能用;而公交车没有专用车道,行车缓慢的庞大的车身经常导致剩下的两个车道时不时的被堵,这就是问题的弊端。熊向辉认为应该在这个十字路口的每一条路上都设立禁停标志,然后画出公交专用道,加大对违规车辆的处罚力度,时段拖车随时在现场待命,才能起到震慑和疏导作用。

    那个时候的王大力(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正是峡州的副市长,也是这座城市的最高领导,而廖解放是当时的公安局长(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他们都看到了熊向辉的那份调查报告,就在某一天,来了一帮人,对那个路段进行了现场考察,还开了一个现场办公会,一致认为熊向辉说的情况属实,决定立刻采取措施,解决这个路段的交通堵塞难题。王副市长紧紧的和熊向辉握手,向他表示感谢,还对廖解放说:"您的部下要是多一些这样肯动脑筋、善于观察的交警就好了。"

    廖解放没有对熊向辉表示赞赏,也没有对站在身边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领导下达命令。不过就是打了个电话,就有人马上将那个禁停标志牌给送来了。公安局长提了一把铁镐,走到路边去揭开人行道上的一块路面砖的时候,所有的人才知道他想做什么。就纷纷上前,分工负责,把各个路口的禁停标志给立马都竖立起来了。那个以严峻和铁面无私著称的局长一转眼不知怎么认出了路边停着的一辆本田雅阁,围着那辆车走了一圈,确认了那辆车的车牌以后,就把手里的铁镐递给了熊向辉,指着那辆车对他命令道:"把车给我砸了!"

    熊向辉有些发晕:"廖局,是不是应该先发布一个通知,然后再……"

    "叫你砸你就砸,干嘛这么婆婆妈妈的!"廖解放就皱起了眉头:"我就叫你砸这辆车,又没要你砸别的车,出了事有董局给你担着。"

    那个被峡州人称为警长、当时已经是公安局黄分局长的董胜开(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当然也在现场,就站在人行道上不知给谁打电话,既不表示赞同也不表示反对。那个身为王家老四的王副市长也站在一边偷偷发笑却不表态,熊向辉就知道其中一定有蹊跷,就磨磨蹭蹭的不肯动手。

    "熊向辉。"廖局愤怒了:"立正,给我回答,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第一条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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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0.我先干为敬
    1170.我先干为敬

    熊向辉是在那年的秋天的一个傍晚下班以后到耀东酒楼(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参加张广福召集的一个饭局的时候碰见王大年的。不久前有过一个统计,每个星期能在自己家中吃上几顿饭的年轻人如今少得可怜。不管有钱没钱全是如此,不是应酬就是请客,不是有求于人就是有人有求于自己。官场上的要陪着领导吃好喝足还要玩好,那可是干部考核的重要组成部分。谁都知道,酒喝的多少与升迁的快慢是成正比的,这是官场不成文的潜规则,所以即使是鞠躬尽瘁,也要死而后已。

    商场上的生意人的饭局更多,因为现在人际之间没有信任、充满了欺骗和猜疑,加上我国从来都是"生意场上无兄弟"的概念,就不得不处处小心、事事提防。不过如果吃得痛快了、喝得飘飘然了,有些商业底价就会浮出水面,有些平时难以启齿的话也敢说出口,成交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可以从中掂量出对方值不值得继续交往下去,生意有没有继续合作的必要,所以中国的餐饮文化并不仅仅在于美味佳肴而在于提供了那个氛围。一个客户经理在网上发帖诉苦,从下午六点到深夜两点,他不得不喝了四次酒,赶过五个饭局,还去过三家夜店,回到家的时候上中学的儿子都快要起晨练了。这也是事实。

    当上了警司,熊向辉还是个小官,虽然没什么权利,可是如果谁有了违章记录、出了交通事故、收到了罚款通知、还有一些拿不上台面、夹不上筷子、说大就大、说小就小的事情,还是有不少的人会来求他帮忙的。现在请人帮忙可不能空口说白话,总得找个地方坐下来吃点东西、喝点小酒,慢慢道来才是。

    当然得花钱,现在是经济社会,没有钱寸步难行,而没有朋友就更加无所适从。再说就是不能帮忙也没有关系,人在人情在,多交朋友好处多。中国是一个讲究礼尚往来、人情世故的国度,什么法律、政策和三令五申,在人情面前都不堪一击。那句"政策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十分形象的说明了中国特色的内在精髓,谁没有个为难之处,谁不会有需要朋友提携帮助的时候,毛爷爷都说每一个革命队伍里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而以人为本,构建社会就把互相帮助提高到一个新的、更高的高度了。

    熊向辉很忙,而且越来越忙。每天从中午十一点开始就有电话进来告诉他预订吃饭喝酒的地点。吃了饭喝了酒以后可以休闲健身、洗浴按摩,当然也可以和自己看得顺眼的小姐做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睡上一觉,醒过来的时候酒也醒了大半,就可以到单位露露脸,一边喝茶一边处理一些公事,下午饭局的预约电话就会一个接一个的打进来。可是那一天他仅仅只答应了两个。一个是张广福,没有人敢不给这个大哥大的面子,人家伸长脖子也没有那样的机会呢。另一个是个女人,她的男人不在家,有些难耐,可是她可以等,不管等多久都愿意,其中的原因不说也罢,不过就是那种男女之间的而已。现在谁的心里没有一些秘而不宣的小秘密,那就是,在这样一个的社会,没有就是有病!

    九年前的王大年和九年后没什么很大的变化,不过就是当时显得年轻一点。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的年龄,很简单的一个寸板平头,浓眉大眼、肥头大耳、国字脸、很精神的脸颊、很结实的下巴,眼睛很有神,眼神也很有魅力,在陌生人面前有些羞怯的腼腆,笑起来很好看,注意看看,还颇有些帅气。有些张国荣的感觉,就知道这一类男人那是女人们的最爱。

    王大年的肤色有些白,自然很俊俏,举止也很飘逸,就有了些倜傥的滋味。可大手大脚,一看就不是公子少爷那一类小白脸。肩膀很宽、膛很厚、躯干很拔,又有些健壮,不用看就知道是个肌肉男。他因为自己是个陌生人,在酒席上不多说话,大家喝酒他就喝酒,大家说笑话他也会笑,也会掏出烟来请大家抽烟。熊向辉注意到他拿出来的是金芙蓉,而同桌的男人不是抽的黄鹤楼、红双喜、利群、希尔顿就是中华、红塔山,他就显得有些另类。

    他就恰巧坐在熊向辉的身边的那个座位上,所以那个警察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个还能算作年轻人的大男人身上有一种强烈的气场在无形之中张扬开来。那不是能看得见的,而是仅仅只能凭下意识感觉到,在熊向辉所接触过的人中间,王大年是独一无二的,虽然外表很内敛、也少言寡语,而且有些低调,可是那种张扬的气场证明他是一个很有个性、很有能力、很有主见、很有态度,甚至是独立特行的人。

    熊向辉就留意的注意了这个不声不响出现在这张餐桌上的年轻人。乍一看来,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一件报喜鸟的茄克衫、一条威鹏的牛仔裤、一双踏步的旅游鞋,大街上像他这样没什么特色的年轻人成千上万,不是为生计奔忙,就是为花钱发愁,贫富差距导致生活目的的不同,也导致生活质量的各异。可要是注意看看,就能发现这个年轻人本来就有很多与众不同之处。大脸盘,可偏偏不是个大胖子;有些腼腆,注意听人说话,不随便打岔、不急于表态,可偏偏是个薄嘴唇,一看便知能说会道;明明是个气宇轩昂、倜傥的小伙子,却显得很低调、不显山露水的。坐在熊向辉的身边,几乎可以忽略他的存在,那个春风得意的警察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男人才是自己应该认真注意的。

    "罗汉,给大家斟酒



1171.为了罗汉,怎么做都值
    1171.为了罗汉,怎么做都值

    这可又是一个叫人眼前一亮的新闻。峡州的人可以不知道那个已经升任市委书记的王大力的名字,当官的离普通老百姓很远;可以不知道张广福这位社会上的大哥大的名气,人家现在韬光养晦,金盆洗手了;也可以不知道如今竖在二十四号楼前面九米九高的那座天官牌坊是个峡州最古远的明朝文物,但没有人不知道杨大爹(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的名字。

    人家杨大爹从小师从荆沙一带最有名的算命大师刘半仙,尽得那个师傅的真传,因为把周易预测、占卜算命、风水八字说成是封建迷信,大师解放后生活潦倒,一直靠杨大爹照料,当然会精心传教,最后索性连自己的女儿也送给了这位得意高足当老婆。杨大爹虽然貌不出众,虽然为人低调,可是峡州的人都相信那个杨大爹就是当今的鬼谷子、吴道子。峡州的人对于香港的麦玲玲、李启明都没见过,但杨大爹可是亲眼可见,他说的话、做出的预言可是无数次的被无数的人所证实,所以才会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才会被尊称为神仙大爹,而能够被神仙大爹称为罗汉自然就有不同凡响的过人之处,当然就使得所有人不得不高看一眼。

    "妈的,你说的有道理,和尚虚心接受。"张广福笑得很开心:"大年可是年轻轻轻就背井离乡跑到外地去讨生活,一晃多少年过去了"

    "十八年。"王大年回答得很平淡,他冲着张广福一笑:"我走的时候刚刚开始读初中,一晃回来就快变成了老男人。"

    "老子都感到自己朝气蓬勃,你凭什么说老告诉大家,我的这个据说能将《全唐诗》都给背出来,你们信不信你们不信,反正我信。"张广福学着铁道部前发言人的话引起了大家的一阵笑声,他就得意洋洋的着头继续说下去:"在罗汉面前,我是个没文化,在座的谁会背贺知章的那首什么回乡……"

    "是《回乡偶书》吧"熊向辉就念了出来:"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大哥大一笑:"罗汉,应该还有一首吧"

    "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王大年开口就是,还冲着熊向辉一笑:"不过还是熊哥背的那一首更加传神一些。"

    熊向辉很喜欢这样的表述,也是一个唐诗爱好者。端起酒杯就是李白的《巴女词》:"巴水急如箭,巴船去若飞。十月三千里,郎行几岁归"

    "熊哥也喜欢唐诗那咱们可就有些志同道合了。"王大年的眼睛里有了几分喜悦的色彩,接着就读出了李白的《白云歌送刘十六归山》:"楚山秦山皆白云,白云处处长随君。长随君,君入楚山里,云亦随君渡湘水。湘水上,女萝衣,白云堪卧君早归。"

    "八句四十二字,其中不少词语的重沓咏歌,听来便觉得声韵流转,情怀摇漾,含意深厚,意境超远,应当说是歌行中的上品。"熊向辉很喜欢这首诗的意境,就举起了酒杯:"为了你的归来,我们应该浮一大白!"

    酒当然就会一饮而尽。王大年就会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以后会有不少的事情会麻烦熊哥帮忙,在这里先谢过了。"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朋友了。"熊警官也把自己的名片回递过去,说得很含蓄:"你是张哥的,张哥的忙我敢说个不字吗再说有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谈谈唐诗,也是一种享受。"

    于是,他们两个人又喝了一杯酒,那个时候,熊向辉就知道这个虽然仅仅只见过一次面的年轻人会是这张酒桌上、乃至峡州的一个重要人物,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力。

    如今用聚餐的形式作为见面已经很普遍了。从中央到地方逢年过节都会大摆宴席,不管什么理由都是找一个共叙友情的机会。就是春节团拜还不是一样,就是给大家提供一个公开见面和说一些你好我好天气好的机会。不管是廉政的清官还是的污吏,无论是遵纪守法的企业家还是危害群众利益的生意人在那种场合里都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

    不过逢年过节,不仅京城被堵,各省市自治区的首府、甚至连一些地市县都会被各地赶来进贡的车辆包围就说明,官场上的那样大规模的公开聚餐和团拜仅仅流于形式,而那些个别的、小规模的、不声张的拜会和聚餐才是最重要的。明清时期流传着"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是时至今日,有几个官员是靠工资生活的一个中原逃出国外的副市长就能卷走一个亿,一个居委会书记就能骗取一个亿是不是更加发扬光大了了

    张广福现在是商人,在商海里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当然知道其中的精髓,无论是官场和商场、或者是道上他都能够如鱼得水,自然有自己的得意之处。找个时间,摆上一桌酒席,邀上几个各方面自己认为举足轻重、或者很有潜质的人和刚刚回家创业的王大年见面那是一种姿势,而且不过就是无数次这样的见面酒会之一,不过就是把集体见面分开了。而这样的化整为零,除了表示自己的重视,还有对与会者传达的一种隆重拜托的信息,使得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张广福最的朋友,这也是社交韬略之一。

    熊向辉在大家喝酒的时候到耀东酒楼包间的阳台上接了那个正在等着他的女人的电话,告



1172.峡州、南正街、天官牌坊和二十四
    1172.峡州、南正街、天官牌坊和二十四号楼

    位于长江西陵峡口的峡州市虽然是一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古城,出了一个大诗人屈原,还有一个大美人王昭君,更因为三国时期的长坂坡、火烧连营和夷陵之战著名。峡州早在十三世纪的明朝就已经构筑了城墙,可由于沿长江而上就是万仞高山的鄂西渝东大山区,除了一条黄金水道,就行路艰难,交通不便,发展迟缓。一直以来仅仅只是上下旅客换乘的地方之一,上行水路,下行陆路,也没有什么工业。

    不过峡州因为地理位置极为重要,而且又是渝鄂咽喉要地,自古以来一直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八国联军用大炮和洋枪轰开了国门,强迫清朝签下开放条约,峡州就是第一批被要求对外开放的港埠,可见得这个地方的重要性。到了抗战时期,日军在襄阳战场虚晃一枪,摆了我军的围追堵截,长途奔袭,一举占领峡州,使得蒋委员长暴跳如雷,大为失望。有报道说,抗战八年,蒋介石最感到危机的时候,就是峡州失守。

    然而,因为有了那次悲壮而成功的将沿海的大批机器设备和人员运进渝州的民国大撤退,因为有了那一次惊天地泣鬼神、艰苦卓绝的石牌保卫战,坚决的阻止了日寇猖狂和不可一世的前进步伐而名噪一时。不过由于从军阀割据开始的连年战乱,又经过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枪林弹雨,即使到了解放以后,抗美援朝开始的时候,峡州依然仅仅是座交通转运站,大批的川军就是通过这里雄赳赳、气昂昂奔赴朝鲜战场的。

    峡州的第一次崛起得益于上世纪中叶面对错综复杂的国际形势而开始的三线建设,有不少的大型国企纷纷进驻这座城市。而葛洲坝和三峡大坝的相继兴建,加上清江流域的开发、小水电星罗棋布,则是这座城市真正腾飞的机遇,使得这座城市有了水电城之称,也就在近些年沿海大型企业内迁的时候因为峡州有强大的电力支撑而成为了那些制造业的首选之地,也就被说成是"金色长江、银色大坝、绿色城市",就能在全省率先成为全国文明城市之列,国民经济总值甚至名列全省之首。

    我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里这样写到:"但凡人多的地方,就会有城市;但凡有城市的地方,就会有城墙,但凡有城墙的城市,就会有叫南正街的街道。峡州的那座建于十三世纪的城墙直到民国十五年才被轰轰烈烈的拆除,但南正街却继续在这座城市存在了很久。直到改革开放新世纪以后才随着城市的大力开放建设而被拆毁。"

    南正街消亡的那个时候就有了改革开放,就有了春天的故事,就有了那个"一切向前看"的观点,就有了那个"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说法,就有了那个"着石头过河"的理论,就有了中国特色和所谓的阵痛,就有了观念的更新,就有了从政治、思想、经济、文化和生活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有了峡州这座城市骨架的飞速拓展,就有了中心老城区的分片改造,就有了南正街的整体拆迁。

    那个时候虽然没有后来引起很大争议的行政命令的保障房建设,可是对于拆迁户还是能做到合理安置的。对于南正街的那些搬迁户,经济适用房管理中心提出了多种方案任选。火车东站的桔城有之、东山背后的东山有之,东山大道的大堰小区有之。可是那些领导没有想到那几百户人家居然为一个传说中富有神奇魅力的杨大爹马首是瞻,也没有想到那个开了一家小杂货店、与世无争的杨大爹就是传说中的杨神仙,更没有想到那个杨大爹挑来捡去,最后居然会看中大堰小区的那栋又大又厚、u字形、能两百多户人家的二十四号楼。只不过那只是无数个没想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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