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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炼石

    再过了半个月,就是九斤的满月。依然沉浸在丧妻的悲痛和抚养儿子的忙碌、以及对未来一筹莫展之中的水手找了个机会,征求了杨大爹和另外两户王家男人的意见,当然也听了庆丰和田大妈的意见,所有人都表示要给九斤办一个最热闹、最感人的满月。而已经离家到外地工作的肖德培也写信回来说:"九斤的妈妈就这么一个愿望,因为她爱自己的儿子。她不在了,那就是南正街所有人的事!"

    按照田大妈的提议,到了九斤满月的那天晚上,各家各户都把自己家的桌椅板凳都搬到南正街上来了,当然桌上摆着的还有各家各户为九斤的这个满月而隆重准备的一桌酒席。虽然各家的餐桌大小式样有所不同,做的菜也有所不同,可是也是按照峡州的风俗,都有七碗八碟、色香味俱全的。有几百户人家就有几百张高矮不同的桌子,长长的沿着凸凹不平的青石板路摆满了半条街,如果放到现在一定又是某一项吉尼斯纪录。有人说,那个聪明透、人见人怕的小仙女王美珠(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几十年以后为一把手郑太平和潘玉华在二十四号楼用同样的方法举办的那个盛大的、令人难忘的结婚宴会(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就是受到了九斤的这一次满月酒的形式的启发。

    那一天,南正街几乎所有的男女老幼都到齐了,整整齐齐的坐在满月宴上。憨厚老实、言语不多的水手走到每一张桌前就会给每一个人下跪磕头,后面跟着三个王家的另外两个家里的大男人,还有九斤的那四个哥哥,同样跟在后面跪得毫不犹豫、恭恭敬敬。那一天,王大海和王大为的妈妈,也就是那个给九斤取了王大年的名字的周老师连她那个从来视为宝贝的杨婷婷(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也不顾了,抱着那个吃饱了、喝足了、睡得香的九斤也在给大家跪下。这也是规矩,南正街的三户王家从来都是一体的。

    那天晚上有四个在王大年的生命里举足轻重的人都说了话。一个当然是九斤的爸爸,除了感谢还是感谢,说是如果没有王家的兄弟、没有南正街的鼎力相助、没有峡




1177.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睡百家*
    1177.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睡百家

    这个后来大名叫王大年、生下来就有九斤重的大胖小子就这样在南正街所有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大妈大嫂、大姑娘小媳妇、哥哥姐姐的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料下幸福的生存下来了,而且和杨大爹说的一样,活得比任何孩子都滋润,活得比谁都要好。要知道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睡百家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办到的。别说现在的那些被坏了的独生子女,就是满清的康乾大帝,也常常在给自己的一些心腹写信的时候要求他们给他的儿子弄一件百家衣呢。

    九斤天生就是一个大肚汉,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把人家妈妈的吸得干干净净、一滴也不剩,不过好在那个时候的女人没有现在这样不是想保持体形就是缺乏,再说那个时候,只要走下那些青石板的阶梯就是滚滚东去的长江,猪肘子不可能天天有,可是发奶的鲫鱼、黄骨头之类的长江里多着呢,扛一张扳罾到江边一个小时就会满载而归,那些当妈妈的就会源源不断。

    也是那些妈妈们太喜欢和娇惯他了,一岁的九斤已经开始会跌跌撞撞的走路和咿咿呀呀的开口说话了,可是还让他经常喝奶,就是九斤后来长了牙齿,会跑、会跳、会吃饭了,都长大了,那些后来的年轻妈妈在没人的时候还是会让他吃奶。九斤常常把人家的咬得很痛,也还是愿意。有些男人就会嘲笑那些女人,可女人们说得理直气壮:"喝是为什么增强体质!给九斤喝人奶,不比喝强吗"

    很多年以后,当王大年感慨那个红了半边天的关芳霭不管吃什么、吃多少也胖不起来,虽然是美人可是缺乏必要的的时候,小媳妇怒气冲天的就会大喊大叫:"人家生下来的时候,罗汉哥都已经快八岁了吧我妈妈每天还把奶挤出来给你喝,人家不就只有饿肚子了吗当然就骨瘦如柴!你还好意思说!蒋委员长喝,只喝茶,喝人奶那样的待遇只有《收租院》的刘文彩那样的恶霸地主才有!所以你现在就得赔我!"

    从他还是一个不懂人事、吃了睡、睡了吃、不管看见生人熟人就会开口笑的婴儿开始,王大年就被那些南正街的大妈大嫂们抱着开始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睡百家了,就被那些很少抱着自己孩子的大老爷们争相抱着到处串门、逛街、打牌和喝酒、抽烟、摆门阵。那个时候还没有尿不,就是有也是一种奢侈品。有时会在孩子小屁屁下面塞一块尿布,有时忘了,就什么也没有,九斤就会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拉尿。很正常,也没办法,没有谁没有过那样的经历,人就是那样成长起来的。

    女人早就习惯了,一笑了之,而且按照峡州当地的习俗,这叫"引窝子",是一个好兆头,自己也会生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小子。男人就有些狼狈,身上不是臭哄哄的就是衣服裤子上被九斤画了地图,有些恼火的扬起了巴掌,可是还没打下去就想起这是九斤,就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很多年以后,那个已经成了百佳公司(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董事长的庆丰还叫苦不迭、记忆犹新:"妈的,你毁了老子最好的一条裤子!抱着你不到两分钟你就山洪暴发、洪水泛滥!"

    不过,埋怨归埋怨,生气归生气,可是没有谁不喜欢这样一个胖乎乎、能吃会睡的大胖小子,开始的时候是一种责任,一种神圣的责任,后来就变成一种自然、随意的行动了。除了习惯成自然,也有大家的喜欢,没有谁不把那个见到熟人一脸欢笑、张开小手要抱抱,发现生人就躲在那些大妈大嫂的怀里不露面、显得很腼腆,又会撒娇的小男孩看得比自家的孩子还金贵。

    九斤刚刚会说话,就咿咿呀呀的把那些给他喂奶吃、抱着他睡觉、教他说话的所有的女人都叫做妈妈,激动得不少女人热泪盈眶;九斤会对所有喜欢他的男人撒娇,那是要他们带他到大街上看车来车往,到江边看船上船下,还会用小手搂着男人们的脖子趴在他们的肩上睡觉。南正街的男人们不习惯用语言表现自己的感情,也不会和现在的影视剧上面那样经常把爱挂在嘴边,他们会很小心的抱着睡着了的九斤,没有人看见的时候还会偷偷闻闻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身上的味道,或者他的那些藕节般的小胳膊的。

    那个叫九斤的男孩子在南正街这个充满爱意的环境中生活得很幸福。

    人家是王家老幺,自己的爸爸是水手,长年累月不在家,家里也没有其他人,水手不在家的时候,另外两个王家自然也就成了他的家。两家的大人自然把这个胖小子当作自己的儿子,那四个年龄各异、性格不同的四个哥哥对这个生下来就失去了母亲的也是爱护备至。到了晚上,九斤就会和哥哥们挤在一张上睡觉,而且一定会睡在中间;吃饭的时候也会和哥哥们比赛,狼吞虎咽,可那些哥哥一点也不霸道,所有的哥哥都让着他呢。出门的时候,总是会有两个哥哥牵着他的小手,还有两个哥哥一前一后的跟着保护。这样隆重的仪式被那个偶尔回家休假(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的肖德培看见了,就学着康熙时期的大太监李德全的公鸭嗓门叫着:"皇上摆驾乾清宫!"

    春天的时候,九斤会和南正街的男孩子一起排队等着爆米花,米花机打开的声响很大,可他一点也不害怕,看见的好多米花,笑得合不拢嘴,塞上满满一嘴,咀嚼的声音很动听。好多年过去,有一次和钟看电影,随便抓了几颗爆米花扔在嘴里,等到那个文雅的漂亮女子转过头和他说悄悄话的时候却吓了一跳:王大年的脸上泪流满面。

    秋天的时候,女孩子会在南正街上找一个空地跳橡皮筋,那是当时的女孩子乐此不疲的娱乐游戏。看见九斤笑嘻嘻的在一边看着,就会让九斤帮着她们拉着橡皮筋,他就会做得很好,也很认真,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以至于好多年以后,那个霸道的杨婷婷、温柔的杨秋燕和娇气的婷婷对王大年当



1178.小鸡鸡做什么用的
    1178.小做什么用的

    峡州是一个以"宜居之城,昌盛之地"号称的峡口城市,也有了很悠久的历史。在很久以前也还是有些风景如画的,相传"峡州八景"很有些诗情画意,听一听就知道:雅台明月、三游雨霁、赤矶钓艇、五陇烟收、灵洞仙湫、西陵形胜、东山图画、黄牛棹歌,都是可以引人入胜、向往的。现代人肯定没这种水平,也没有这种眼光,更没这样的诗意。在开发区修了几条道路,却找不到好的名称,胡乱用一路、二路、三路、四路来代替,也是贻笑大方。好在现在都是城市森林,都是钢筋水泥,没什么风景了。

    因为有了葛洲坝,峡州就有了第一次的城市崛起,那是以工业建设为标志的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因为有了三峡大坝,峡州就得到了腾飞的机遇,标志就是大规模的城市建设和旧城区改造。关于这一点,鄙人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和第二部里面都有过相关的叙述,就不必赘言,值得一提的就是想强调,南正街就是在这一轮全国"种房"竞赛中消失的。

    峡州的那条南正街与穿城而过的长江仅仅一箭之遥。一代伟人还没有在自己七十七岁的生日的那个凌晨写下"赞成兴建此坝"的批示,当时被称为"330工程"的葛洲坝水利枢纽还没有兴建、沿江大道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从南正街的街口下行不到五十米就是长江,而穿过南正街上那些深宅大院的天井或者板壁房,就可以一眼望见滚滚东去的长江。

    长江从青藏高原顺流而下,冲出西陵峡以后,被葛洲坝和已经消失的黄草坝、还有西坝一分为三,于是就有了大江、二江和三江之说,而到了西坝的庙嘴,又一次三江合一,又汇成了一条浩浩荡荡、气势磅礴的长江,就那么雄伟、不可阻挡的画着一道弧线从南正街的脚下擦身而过,这也就是南正街与这条中国第一大河的缘分。一百多年以来,南正街见证了长江航运的兴衰存亡,长江在这里也目睹了这条百年老街的最后辉煌。

    南正街的形成年代已经不可考,不过有了宜昌城就有了南正街是没有任何争议的。南正街上的居民来自五湖四海,出现的时间也参差不齐。当然有原住民,可惜数量很少;有被饥荒赶来的,明清时期的几次,不知饿死了多少人,导致了多少人背井离乡;也有被战乱卷来的。辛亥革命以后的军阀混战,八年艰苦卓绝的抗日和接踵而至的国共之争,密密麻麻的枪声一直在峡州上空回响。

    当然有跟着自己工作所属的轮船公司而留下的,王大年的父亲水手就是其中之一;也有跟着解放大军组织的南下工作团进城的,这就是王大海和王大为的父亲王茂林那样从河北一直走到峡州的;也有后来为了支援城市的社会主义建设、在的时候而来的,这其中就有王家老大和王大力的爸爸。不过,王茂林和王大力的父亲先后已经在鄙人的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和第二部里面进行了叙述,就不必罗嗦,就只谈王大年的爸爸,那个叫水手的船员的二三事。

    水手是地直车船队下属一艘大型拖轮上的二管轮,也叫二轨。是一艘拖轮上仅次于船长、大副、大管轮的重要人物,更是轮机部的二把手,也算得上是领导。水手仅仅只是他刚刚上船时的职位,不过就是一些人对他的一个称呼罢了,不过在南正街上,船长、大副曾经有好几位,二管轮实在没什么值得了不起的。那些人在自己的那些有些生锈、有些油污、有些噪音的铁皮船上也许属于一些一言九鼎的人物,可是在南正街,他们不过依然是一些穿的简简单单、吃得津津有味、过着平常生活、没什么过人之处的大老爷们而已。

    简单的说来,拖轮是用来进行拖带运输,拖带没有动力、也不能自航的船舶的。拖轮被称为是船舶家族中的小个子大力士,经常在江河中忙碌着,任劳任怨的用自己强大的马力拖带别的船舶前行。在那些江面宽阔的地方,尤其是在长江的下游,我们经常可以看见像火车头拖带列车车厢一样,呈一列式拖带驳船的壮观情景;而在长江的上游,尤其是在峡江区域,经常见到的却是拖轮从两旁舷侧拖带一些数量少得多、装载轻得多的驳船。这是因为江面、水流和航道等诸多因素所决定的。

    九斤的爸爸所在的那艘一千匹马力的拖轮在峡江上是艘大船,也是一艘新船。轮机好、马力大、设备新,速度快,是地直车船队最好的一艘"拖头"(峡州话拖轮的意思)。将那些被牵引的驳船装着的三峡区域出产的煤炭、矿石、木材、油料,或者是土特产品运往湘赣地区,或者是更远一些的江浙一带,再把那里的各种各样的工业品和日用品运回峡州,从大米、白面到布匹、钢材;从陶瓷、百货到教科书、作业本。

    那个时候的峡州还是一个消费城市,现代化的工业进程刚刚开始崛起。长江航运这条黄金水道最大的优势就是运费便宜,一艘拖轮带上五六艘甚至更多的驳船航行根本不在话下;最大的弊病就是速度太慢。峡州到江城,下水二十四小时,上水三十六小时还够呛,而在同等的距离,汽车运输走高速只需要半天时间,火车就更快,坐上峡州到江城每天高达八十对往返的高铁,拿着3g手机看电视,那个光头的孟非主持的江苏台的《非诚勿扰》还没有看完,车上的广播就会提醒前方就是这趟列车的终点站了。所以,长江航运首先在客运部分在不久的以后就被快捷便利的陆运打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不过这都是后来、也就是现在的事情,而



1179.把你的水给爸爸喝一口
    1179.把你的水给爸爸喝一口

    南正街的男人们聚在一起喝酒,从来都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如果参加喝酒的所有的男人没有感到都有了七八分醉意、大家把所有男人之间才能说的那些话都说完,而且把酒喝到感觉很爽快、很轻松、很飘飘然是不会放下酒杯散伙、各回各的家的。这是规矩,也是一种礼数,他们认为,除了借酒消愁,就带给男人的应该是一种愉悦。

    南正街的男人鄙视那些不喝酒不抽烟不打人的男人,也鄙视那些成天围着女人、孩子和锅台转的男人,所以那些后来红极一时的四大天王、四大小生、还有什么京城四少都不能入他们的法眼,他们认为那些男人不是长了一张女人的脸就是一副娘娘腔,除了吃软饭就是拼命想讨好女人,这不是南正街的男人所欣赏的类型。

    不过就是那个后来先是因为"艳照门"轰动一时,又因为和旧爱张柏芝在飞机上拍大头照、导致谢霆锋一纸休书将她赶出门,后来又因为玩了一个而被几乎一大半女人深恶痛绝的陈冠希却得到南正街那些男人的谅解。理由很简单:无论是张柏芝、阿娇、钟欣桐、容祖儿,还是陈文媛、蔡依林、杨永晴、谢芷蕙,以及那高达三位数的各种各样的女朋友,都是自觉自愿、又不是强迫和他发生关系的,而那些自觉自愿后面,除了陈冠希的英俊帅气,还有那些女人对他的男人气质的臣服,征服女人也是一种男性的本能,这一点原本就无可厚非。就和男人好斗、会吞云吐雾,也会喝酒一样,那是雄性的特征之一。

    等到一起喝酒的酒友摇摇晃晃的告辞以后,水手就会倒在自己的上鼾声四起。他会睡得很熟、很甜,无忧无虑的。九斤当然会有人照顾和保护的,人家是这条街上所有人的宝贝,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再说家里没有一个女人,儿子就没有自己的母亲,有些冷清,可母爱还是无处不在;水手回到家虽然有些孤单,可也有一些方便,就是在外面的行踪没有人来唠唠叨叨,也没有人来担心他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一个在船上漂泊的男人会有很多隐形的家,也会有很多和他有过关系、保持秘密联系的女人分布在轮船经过的航线上,这是不争的事实,水手只记得一个原则:兔子不吃窝边草。

    水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傍晚时分。那是一个夏日的傍晚,天气有些热,水手的汗水把他们家上的灯草席子也给汗,身上漉漉的。有些带有些土腥气的热风从江边吹过来,火烧云的绚丽的色彩把屋的那几片亮瓦印得通亮,南正街的那些龟裂的青石板上已经被人洒了水,风一吹过马上就会干的,可是会有人不厌其烦的再去洒水,为的就是等到太阳下山、夜幕降临,把家里的那些竹凉板、竹、躺椅和铺板架到街上的时候,被曝晒了一天的街面会变凉,会很舒服、很惬意的。

    水手睁开眼的时候,看见那个时候已经有了七八岁的九斤正好好的坐在自家的小桌边一边看电视里的猫和老鼠的动画片,一边在吃着桌上大人喝酒剩下的那些卤肉、卤豆腐干、花生米和鸭脖。九斤的胃口从来就很好,加上从小长得胖墩墩的,个子又比同龄的孩子高一截,吃的也自然就多一些。可他有一宗好,就是从不挑食、好坏都吃。长大了,当上了董事长兼总经理,还是会到一些穷山僻壤的大山深处的矿区去考察工作,那里的山民依然还是吃包谷糊糊、蒸红苕、烤土豆片,而且是当主食。不少随行的人员都难以入咽,可王大年却吃得津津有味,还说找到了一点过去的感觉。

    世上的文人骚客往往习惯性的讴歌母亲,古今中外对母子情也有无数脍炙人口的诗句。孟郊的那首《游子》更是家喻户晓、世人皆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可是却很少有人把关注的目光投向父亲,投向父子情。那是一种偏见,因为男人要支撑这个家庭、要出门去挣钱,也不习惯在自己的子女面前表露自己的感情,在对子女的教育上,更是常常扮演铁面无私的角色,更不会和现在的文学作品那样,把爱挂在嘴上。所以朱自清的那篇《背影》感动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水手也爱自己的儿子,这个长得胖乎乎、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不仅是南正街所有人喜欢的宝贝,更是水手的心头肉,不谈什么传宗接代、光宗耀祖,就是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也是一种乐趣。水手只要回到家里,就几乎舍不得让九斤从他的视线里离开。那天傍晚也是这样,水手就那么很随意地躺在上的草席上,很得意的抽着烟,高高兴兴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抓着几片卷包肉津津有味的吃着,全是油腻腻的,眼睛却紧紧地盯在电视屏幕上。

    峡州地处大巴山余脉,也是鄂西山区向江汉平原过渡的一个丘陵地带,因为夏日闷热、冬日冷,经常有些云遮雾罩的,也就是过去常说的那种"瘴气",就和湘西、鄂西、渝东的大部分地区的饮食习俗相近。又麻又辣。从墨西哥引进的辣椒除了辣,还有温中散寒、健胃消食的功效,除了是女人们减肥之良药,更是所有蔬菜中维生素c的含量第一,俗话说:"吃得辣,当得兵。"所以威武之师多



1180.九斤变成了罗汉
    1180.九斤变成了罗汉

    南正街的孩子都有自知之明,都知道自己人小体弱,根本不是那个一身酒气、慌慌张张、力大无穷的九斤爸爸的对手,女孩子就跟在水手的身后和九斤一起哭,好引起其他大人的注意,男孩子就飞一般的四散回家去搬救兵,在南正街比水手更厉害的比比皆是,况且他们王家还有别的大男人,决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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