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的确如此，人家公安局忙着呢，除了大案要案，还要努力创收，还要保卫政府机关，抓小偷又不能收罚款；市民如果将那些孩子捉住，扭送到派出所，没准得耽搁几个小时，得进行笔录，还得作证，没准因为你一时心血、义愤填膺，打了小偷几巴掌，还得领着那些小孩到医院疗伤，赔上一笔医疗费，还要听的一通训斥，直到最后都快赌咒发誓再也不管闲事了，才能放你走。

    没等你回到家，那帮孩子也许已经在大街和公交车上大摇大摆的再次对乘客下手了，碰上你，几个人围上来，骂你几句是好的，大多会挨上一顿打，打的你找不着北，就痛心疾首的决心不再管这个闲事了。不是说首次犯罪免于起诉吗他们永远是首次；不是说少年犯罪以教育为主吗他们就是未成年！

    一天晚上，几个大老爷们坐在楼下的小广场闲聊，不知怎么就说起湖南跳楼少女检查出成份之事开始的，杨德明就把自己对公交车上行窃的那些少年的事件说了出来，当然还有自己的一些分析意见说给自己的一些兄弟们听，文学清一笑:"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和改革开放相比，这就是一点点的瑕疵。"龙啸天也不以为然:"就是打击黄赌毒不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真不知道那些领导是什么吃的一个劲的遏制房价，就不知道去控制一下与老百姓息息相关的飞涨的物价（绿豆）逗你玩以后就会有算（蒜）你狠，（生姜）将你军以后就有粮价上涨，根本无人过问。德明哥车上的那些小蟊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难得糊涂嘛。"

    "说的也是，咱们又不是太平洋的，管得过来吗"张广福递给他一支烟:"不过也有些纳闷，这些人吃了豹子胆，竟然在你的车上下手"

    "张哥，在二十四号楼你说了算，在峡州市你也说了算。"龙啸天一笑:"人家又不是本地人，凭什么要卖你这个老大的面子"

    张广福就哈哈大笑起来，第二天他居然较真的就跟着杨德明一起出车，在杨德明驾驶室后面的一排椅子上坐下，也不下车，来来回回的坐了一趟又一趟，什么也不说，只是一支接一支的抽烟，一杯接一杯的喝茶，脸也越来越不好看，牙齿把香烟上的过滤嘴都咬扁了。中午杨德明留他在总站吃饭，他摆摆手，气冲冲的走了，只是在安慰他:"德明，莫急，那些家伙真有些胆大妄为了，连老子坐在上面也不放在眼里。等我今天好好想想，总会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的。"

    谁知第二天就有了效果，两个男孩在杨德明的车上一如既往的作案，恰好遇上了两个仗义执言的小伙子，他们在那些小偷的身上找到了失主丢失的




429．其实也不是什么**
    429．其实也不是什么

    只要走出高大的天官牌坊，走到那栋二十四号楼的拐角处，就是大堰社区的主要社区道路，如果图方便，就可以很顺利的乘上从社区开出的峡州第一条社区小巴，在东山大道上就可以换乘另一条公交线路，就可以横贯整个峡州的中心城区，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碰上杨德明开的那辆0123号公交车，车神就会平安的将所有的乘客送到他所想到的地方，就这样周而复始，这个峡州最大的社区交通还是蛮方便的。

    那辆浑身涂满花花绿绿的广告的公交车会钻过明亮的云集隧道，一山之隔，里面就是东山开发区了。在平坦、宽阔的发展大道的远端可以看见一座用明亮的平板玻璃和林立的钢架构建而成的一座棱角分明、很现代的长方形的建筑，刷成红的钢架很厚实、很结实，很夸张地展现了金属的质地和力量的张扬，玻璃是透明的、温柔的、光滑的，用一个个被分割的几何线条给人一种时尚而又变幻莫测的印象，而红的钢结构、透明的玻璃和建筑上那大大的韩国现代汽车品牌4s店的灯箱招牌就构成了汽车的三要素，给人很强的视觉冲击力。

    站在发展大道的任何位置，都可以看见那家汽车4s店的建筑，还可以看见门前陈列着的那一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各款新车，通过玻璃幕墙还可以看见展示大厅里有不少忙碌的销售人员和前来洽谈的购车人正在交流，稍稍熟悉一点的还知道这家店的女老板可是一位漂亮的香车美人，有不少西服革履的先生就是被那个漂亮女子的风采所迷惑而慷慨解囊的。

    据说杨秋燕是在在上海车展的一款新车发布会上被人发现的，那个风韵绰约的美女刚一露面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那么圆润、那么女人味十足、那么丰满、那么充满，就有无数的长枪短炮的照相机、摄像机一阵猛拍，所有的人都不得不感叹，这才是香车美人，这才是相映成辉，这才叫相得益彰，这才是美女与汽车的最佳组合。

    那是一个惊人的发现，那个月的各类汽车杂志和网站到处都充斥着这个美女蓄的微笑和惹火身段，杨秋燕完全没有任何悬念的被选为那一届汽车小姐，甚至用上了"欲滴"、"清水出芙蓉"之类的词，就和那首歌里唱的那样:"意识太凌乱，你的眼神太好看，你太好看太好看，太懒散，空气太迷幻，你的嘴唇太好看太好看，深情都忍不住要变坏，一切都怪你太好看……"

    杨秋燕从上海载誉而归，并不像二十四号楼的那些人想象的那样因为露了脸、出了名、上了杂志封面、得了这一届车展的汽车小姐的桂冠而显得得意、神采飞扬，相反却有些忧心忡忡，还有些忐忑不安，就是田大妈向他表示祝贺，也不知为什么笑不起来，因为没有见到女儿的面，就问了一句:"妈妈，小雪呢"

    "上楼找她爸爸玩去了。"杨秋燕口里的妈妈自然就是杨大妈，杨大妈口里的小雪的爸爸当然就是杨德明，杨大妈和杨秋燕说的都很自然，就像是真正的母女俩，杨大妈接着告诉她:"秋燕，放下东西，你快去帮我招呼客人，王家老三来了，一帮人都在德明家里呢。"

    王家老三自然就是王大为，也就是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里面浓墨重彩描绘过的那个拼命三郎。因为来了王大为，二十四号楼的一些大男人都到杨德明家里来了。这个有些硬朗，又有些帅气，还有些聪明的传奇男人最近一直很忙，已经快有半年没到这栋大楼来了，正在和那些昔日的伙伴在一起谈笑风生呢，那个白白的小雪就坐在他的腿上嘴里不知吃着什么，看见香车美人，自然就扑到自己母亲的怀里来了。

    "看见没有这就是母亲的魅力。我倒希望是个女人，能和香车美人较量一番，不是说有奶就是娘吗"高大的王大为笑着和大家一起站了起来:"伙计们，是不是识相一点我们是不是应该进行战术撤退分别了快半个多月，人家小雪的爸爸和妈妈肯定会有不少的知心话要说。"

    这里的所有人当然都是南正街的人，当然知道王家老三嘴里小雪的爸爸是谁，更清楚这个丰满、充满女人味的香车美人对杨德明那种越来越不加掩饰、越来越大胆和流露出来的眷恋的那种感情，就纷纷起身离去，连小雪也被马长喜给拉走了:"走，咱们去找小亮玩去，大人有大人的事。"

    可大家却被杨秋燕给叫住了。

    "大家都是我的哥哥，大为哥自然更不是外人，也都是小雪爸爸的好朋友。"香车美人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这是她第一次在大家面前承认她和女儿与车神的某种关系，但说话还是很清晰的:"其实也不是什么，有些事正好拿出来想和德明哥……大家商量一下。"

    有些事情说起来很简单，仔细想想就不那么简单，而且有些复杂，杨秋燕讲的就是这种事。就是有一家国产汽车品牌负责销售的老总看了她在车展上的车模表演，和如潮般的叫好声，对她就有了些兴趣，千方百计的抽空和她吃过一次饭，还去过一次咖啡厅，也就是见见面，交流一下，说的话很多，概括地说，就是建议杨秋燕在峡州开一家这个品牌的汽车4s店，除了可以填补渝东鄂西这个区域的空白，而且也能抢先占领市场，迅速打开销路。

    "我想起来了，秋燕以前在大学里不就是学的营销吗"文学清拍了拍头:"再说，我也记得秋燕以前在江城的时候就是在一家汽车销售公司上班吗搞汽车营销，正好是轻车熟路、驾驭自如，的确是个好主意。"

    "老大，等等，让秋燕把话说完。事情没这么简单，这个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也不会掉馅饼。"张广福倒显得很冷静，他点燃了一支烟，塞在了文学清的嘴里:"一个那么大的销售老总，凭什么把这么好的事给秋燕，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人家看上的是香车美人吧"

    大哥大猜得对，人家又不是发了疯，把这样好的经销权和汽车品牌交给仅仅一面之交的杨秋燕。果然还有些附加条件的。因为涉及到个人，香车美人在一帮大男人面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的也有些吞吞吐吐，好在这些男人很有耐心，还是把整个事情都给了解透彻了。

    其实说开了也很简单，人家销售老总知道了她的一些遭遇，也可怜孤儿寡母在这个社会生存极不容易，就有了些恻隐之心，就有了些怜悯之心，就决定帮她一把。香车美人不是长得如花似玉吗就给人家做外室好了；她不是以前过汽车销售吗就把那家汽车4s店的经销权给她好了，香车美人就能从一个靠美丽和脸蛋吃饭的汽车模特摇身变成汽车品牌区域的经销商。

    "外室不就是、小老婆、、吗"杨德明有些意外，脸也有些黑沉，瓮声瓮气的问道:"你……答应了人家吗"

    "德明哥真的有些笨呢，要是秋燕姐答应了，还用得着忙不迭地跑回来征求我们大家的意见吗人家只要悄悄的从这栋大楼消失。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和未来就是了。"舒云翔坐在一边叫了起来:"秋燕姐有些话好像是说给我们听的，有些话可是说给德明哥你一个人听的。"

    "说的也是，我本来就没有你们这样聪明，没有你们这样反应快，也没有你们这样有钱，再说我也不会向你们一样谈生意、做买卖。"杨德明一点也不生气，只是有些苦笑地说道:"即使说到天边去，我也不过就是个开车的司机，充其量还会偶尔修一修车罢了。"

    "德明哥说的不完全正确，4s店的意思就是整车销售、零配件供应、售后服务和信息反馈这四位一体销售服务店，强调一种整体、规范、由汽车企业控制的服务。"杨秋燕的声音很柔和:"我懂得销售环节和信息反馈，德明哥不就是零配件和售后服务的最佳人选吗这才叫优势互补、这才叫各取所长。"

    "说得好。"程耀东就和文学清、马长喜鼓掌叫起好来:"这个汽车的4s店原来是这样的四位一体！这样既能帮秋燕找到一个稳定的工作环境和发展前途，有了一个赖以生根立足的根基，又能让德明哥能够发挥出自己的一技之长，的确是一举数得，我们举双手赞成。"

    "别高兴得太早了。"张广福吐出一大口烟雾:"人家那个销售老总想的是什么慷慨解囊扶贫济困非也，人家是看中了香车美人，是想让秋燕给他当，在咱们这里给人家金屋藏。不答应这个条件，人家当然不会花大把的银子在峡州开店，也更加不会给秋燕铺货，想要人家得不到人又无私做贡献，傻子都不会的，我也不会，现在的人可是现实的很。"

    "我也是知道的，所以我绝不会答应他的这个条件的，也不会奢想拥有这样的汽车4s店。"香车美人说的很有条理:"可是人家却因此给了我一个启发，我不是懂得汽车营销吗德明哥不是懂得维修和保养吗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二手车市场租个门面，从卖二手车开始做起呢虽然辛苦一些、利润少一些，总比现在这样当车模、抛头露面好吧小雪有她爷爷奶奶照看，我们正好可以放开手脚好好几年，不是说，高楼万丈平地起吗"

    "瓦匠，我记得你们公司前不久不是帮人家建过一家汽车4s店吗"大帅哥显得很冷静:"一定知道建那么同样规模的店需要多大的投入吧"

    房产大亨说出了一个很大的数字，那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大家就有些沉默了，一时间居然都没有了主意。

    "大家放心好了，我既没有当人家外室的打算，也没有建一座4s店的奢想。"杨秋燕在急急的表白自己:"我只是不想再做汽车模特，因为一个女人被太多的男人注意不太好的，德明不说，我也会注意的。我想还是先从二手车……"

    "打住、打住，别老是二手车、二手车了。"半晌一直没说话的王大为开始说道:"我是做生意的，不懂汽车销售，但想想凡是销售都会有一些共同点，要不那些学校教人销售从何谈起我想知道在销售上，现在在



430．车神的名气很大
    430．车神的名气很大

    杨德明被人家称作车神由来已久，名声大得很。就是出门乘车，也会冷不丁的会对司机说人家大客车的后轮螺丝跑掉了三颗，那不是骇人听闻吗人家瞟他一眼，把他当作神经病，没理睬他，继续吹着口哨开车。他却把小雪交给杨秋燕，走过去了司机的方向盘，很坚决的踩下了刹车。司机红了眼，掏出一把匕首开始自卫，还威胁要打电话报警，杨德明淡淡一笑:"下车去看看再打电话吧"

    司机下车一看，眼睛就瞪大了、满脸苍白了、吓出了一身冷汗、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左边后轮的螺帽不见了两颗，右边后轮上的螺帽掉的不止三颗，最后的一颗也已经危在旦夕，他就吓傻了，真的哆哆嗦嗦的跪在路边的草地上给正在帮他重新上紧螺丝的杨德明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所有车上的人都知道，如果进了山，在那样s字形的盘山公路上多转上几圈，多有几次离心力，一车人的命还不知会怎样呢！后来有人认出这个瘦高个的男人就是峡州城赫赫有名的车神的时候，司机后悔得连连打自己的耳光，骂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杨德明却显得很平静，抬起头还冲他笑了笑，还递给司机一支烟:"以后出车的时候，先围着车转转，车也是很有灵性的。"

    这句话谁都不信，一堆铁皮、玻璃、橡胶、塑料和汽油组成的交通工具会有灵气除非是落到车神的手里才会那样。杨德明的耳朵灵敏的很，把一辆车开过来让他听上一会儿就能说的不离十，又是修车尖的高手，连一些汽车修理厂的老师傅遇到了难题也会向他求救，又有求必应，于是就被添油加醋的说得成了无所不能、能够化险为夷的车神。

    不过人家在公交系统的那个"节油节气模范"可是人人敬佩的，有些小青年不服气，坚决将自己开的那辆"油老虎、""气大王"的公交车和他的那辆0123号车换着开，一个月后，0123号车居然会耗油量飞涨，他原来的那辆"气大王"却降低用气三分之一，就叫人不得不服，不得不刮目相看。

    经过了金融危机，油价一直就在高歌猛进，出川的天然气也在水涨船高，加上中石油的垄断，在那个不太冷的冬天，天然气供应异常短缺，不就使得一些城市公交车、出租车停摆、工厂停工吗节约资源、节约燃料、低碳生活也就被从到地方各级政府喊得震天响。

    峡州交委就不知听了谁的建议，决定组织全系统的节约模范杨德明到各有关下属单位传经送宝、介绍经验。这是个露面的事，也是一个很有希望的信号，峡州原来有一个人力三轮车夫就是认真学习《毛选》就被树成标兵，一步步的爬上去，一直爬到市政协副的职位上。

    杨秋燕对此格外重视，还叫龙家大少和大帅哥给他撰写发言稿，叫徐汉美进行报道，可杨德明却执意不去。文学清劝过、张广福骂过、董胜开催促过，车神却一笑而过:"没什么可说的，经验和只是平时积累的，好习惯和好作风不是一时半会能学得会的，再说发言稿上的那些东西，汽车驾校的教材上不是写的都有吗"

    "朽木不可雕也。"龙啸天就说他的朋友是糊不上墙的臭泥巴:"一花独放不是春，万花盛开春满园，不就是有些开车省油的技术和修车的诀窍吗莫非还想把这门独门秘诀留着传给小雪将来的不成"

    那一次，杨大爹破例没有打他这个徒弟的头，反而给他倒了一杯自己泡的枸杞酒，淡淡一笑，表示同意:"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德明生来就是这样的人，朽木不可雕也，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不过那些修车技术还是留给别人为好，我记得你不是也跟着他学过一段时间吗莫非想丢下手术刀去拿撬棍再说我的孙子将来总得比他的父亲强一点吧"

    这个沉默寡言的车神还是每天日复一日的开着他的那辆开了好几年的0123号公交车穿梭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还是默默无闻的当他的公交系统的节油省气模范和修车大王，还是帮那些忘记带公交卡的小学生和手边没有零钱的老年人掏出自己口袋里的硬币放入投币箱里，还是在起步的时候都注意看有没有人在气喘吁吁的跑来，每一次进站的时候都慢慢的滑入公交站台，轻巧的犹如一叶小舟。

    杨秋燕就喜欢她的德明哥这种急人所难、助人为乐、亲切、谦虚的态度，从小就喜欢，长大了更喜欢，随着时间的延续简直有些爱不释手了。就像谭咏麟那首歌里唱的那样:"心里仍然属你，喜爱仍然是你。就算闪闪星星失落了，海跟天空失踪了，只要可有你不想再别去，此生只有你可跟我爱……"

    香车美人的那家韩国汽车品牌的4s店开始营业的时候盛况空前，连人家韩国汽车品牌的总裁也专程前往，还来了一大帮党政军的要员。以后一直生意很不错，除了厂家的全力支持，还有南正十雄的鼎力支持，还有那个王家老三王大为的积极运筹，金融危机过来了，销售淡季扛过来了，加上时不时的让那个聪明绝的大帅哥帮着想一些销售手段和营销方式，杨秋燕就一步步的走过来了，事业就蒸蒸日上了，而且也就把生意做得有声有的了。

    只是杨德明依然还是在开着他的那辆公交车按时上下班，在他轮班休息的时候，香车美人就不得不开着自己的那辆现代悦动到自己的店里上班去，只是回家吃晚饭的时候对杨大妈谈起自己路上的遭遇:"上午到深圳路那边找一位客户，刚刚转过街头，一辆电动自行车就窜了出来，搞得有些措手不及、脚乱手慌的，差点将车开进路边的花坛里去了。"

    "听见没有"杨大妈就会在饭桌上命令自己的儿子:"以后只要你不上班，就去给秋燕当司机，反正在家里也是呆着没事，不如出去给秋燕帮帮忙，你不是车神吗开车放心，免得她一出门我就在家里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