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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炼石

    怒火已经在熊熊燃烧,中自然而然的已经有了些杀气,但张广福并不着急,他越来越感到康熙皇帝的那句"制怒"的重要性了,在行动以前好好想一想如何去做才是成功的关键。张哥最喜欢许冠杰所唱的《笑傲江湖》的主题歌:"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妈的。"他端详着,轻轻地用手指了女孩子脸上的那几道伤痕:"小妹妹,一定很痛吧"

    "可不,他们打得真狠!"丁春梅泪如,抽抽泣泣的说:"从来没有人打过我的脸,就是后妈也没有!"

    大哥大的怒气越来越大,他知道自己一定要为这个女孩子讨个说法、要个公道,这样的事情在他年轻的时候做的多了,那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是后来成了大哥大,有了四大金刚,自己动手的机会就少多了,况且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同,也是今非昔比,再说不也应该为创建社会而努力吗

    张广福又点燃了一支红双喜香烟,慢慢的抽着,慢慢的想问题,这已经成了他的一个习惯,也是他战无不胜、无坚不摧的制胜法宝。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凭着一时的冲动所作的那些心血的决定至少有一半事实将证明是错误的,只有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斟酌、认真推敲的决定才会出奇制胜,才会使这个昔日的社会老大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凤姐就曾经夸奖他:"和尚有了脑筋,也就离成功人士不远了。"

    社会在进步,知识在深化,单凭着打打杀杀和帮派团体想在社会上立足当然是不成问题的,但想有所建树、有所发展、有所提高却已经不可能了。看看渝州掀起的那次反黑风暴,那就是新一轮严打的序幕,那就是很漂亮的一次重新洗牌,那些所谓的黑老大还不是一个个被送上不归路,他们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李连杰为什么如今没有了原来那么大的市场,就因为那些所谓的真功夫人们早就看腻了,成龙为什么仍然大受欢迎,因为那个大鼻子的家伙早就把武术变成一种寓教于乐的工具了。同时也演绎成一种全民娱乐了。就和成龙自己唱的那样:"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听小妹妹说了这么半天,怎么感觉到处都有不怀好意的男人在盯着你,随时随地都有想对你伸出魔掌似的。"张广福决定就用"小妹妹"这样的称呼来叫丁春梅:"可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可是一个单身男人,又是个没什么文化的粗人,说不定你就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呢。"

    "我刚来的时候就知道大哥家里只有你一个人,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大哥就已经睡着了,我看了大哥一眼,把这个家里看了一下就知道大哥是单身。"这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又用自己细致的观察给了




426.不得不认栽
    426.不得不认栽

    自从把那个体重如牛的卷毛跌跌撞撞的在二十四号楼的那么多人鄙视的眼光里扶进自己的家门开始,周宁就一直在忙个不停。

    她首先在拼命的阻止那个被张广福打得头破血流、刚刚清醒过来的卷毛从自己的后腰手枪去找那个大哥大报仇。她必须要让那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冷静下来,这里不是大街上,也不是荒郊野外,这里可是天官牌坊,这栋大楼里住着的可有几百号人呢,南正街那些人敢于拼命可是全城皆知,二十四号楼的住户的团结更是有口皆碑,就是卷毛能够一枪将张广福放滚,他能走得出这栋大楼吗不说是什么"南正十雄,"也不说那些热血男儿,就是那只疯狂的老虎,还有那么多同仇敌忾的左邻右居,就是一人扔一个石子也可以把他们两人砸成肉酱。

    她在极力安抚了卷毛以后,就急急的跑到不远处的社区卫生院里给卷毛拿了些跌打损伤的药,在周宁重新上楼的时候,形势已经比她和卷毛上楼的时候严峻多了,虽然阳光明媚,可是楼下小广场上还站着一些抱着膀子、横眉冷对的年轻人,那可都是九零后男孩子,就像是做好了准备的守城士兵似的,也像是一群斗鸡公,还有人在怪声怪气的在骂着:"索性老子们今天哪里都不去了,就等在这里!真没想到还会有人敢在二十四号楼来撒野,真吃了豹子胆,活得不耐烦了!那个卷毛总不能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吧总得下楼吧"

    周宁在用毛巾蘸着水给卷毛擦着脸上的斑斑血迹,还慌慌张张地从冰箱里取了些冰块给他进行冷敷,现在才真真切切的看见卷毛的伤势,面孔都快要变形了,她决定在二十四号楼的时候,决不让卷毛照镜子,看见自己的尊荣。张广福下手太狠了,这还是周宁第一次这么真切的看见这个昔日的社会老大动手打人,也没有想到这个大哥大会如此厉害、如此凶残。

    以往那个外号叫和尚的大哥大在二十四号楼总是随随便便的一副装束,一个光头、一壶红茶、一支香烟,如果不出门,就会唉声叹气地被田大妈、杨大妈这样的长辈叫来叫去,就会和他的一些儿时的伙伴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就是老实的杨德明也不例外,也会和这栋大楼的街坊邻居一起坐在曲廊里玩牌,有机会就和杨大爹、肖外长坐在一起喝酒,总是叫他的那四大金刚把文绉绉的文学清称作老大:"在文哥面前,我永远是老二,这就叫规矩!"

    当然,他还会逼着那个像花朵一样的王丽珠和那人见人怕的四大天王都叫他爹,谁要是不叫立马就是一巴掌,谁也没人指责过他,就是大人也认为自己的孩子有大哥大给罩着是一种系统安全,所以,除了大帅哥,张广福在二十四号楼的孩子心目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他当然会给这栋大楼所有的孩子们买东西吃,冬天是蛋糕,盛夏是冰淇淋,还有小吃,交换条件就是给他唱歌。于是楼下就经常会传出孩子们的童声合唱:"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可是周宁想不到这个赫赫有名的张哥真的是深藏不露。她也在这栋大楼生活过好几年,知道车神和和尚是好朋友,也知道这个光头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可是没见识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在那个楼道的转弯处,张广福很有节奏、很有兴趣、而且很冷静地去打击一个比他的多、而且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同样粗野的男人。大哥大不慌不忙,很有耐心的一拳接着一拳,直到把卷毛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周宁不敢想,如果不是卷毛当时不是被连珠炮似的重击打晕了头,不得不放弃那些毫无意义的抵抗,如果不是她在那个紧要关头说出这次回家是要和杨德明商量离婚的本义,张广福会不会在盛怒之下就那么一拳接一拳的把卷毛打死那些围观的人是不是能够放过她和卷毛

    她不知道张广福是怎样知道她和卷毛之间的事情,也不知道张哥知不知道他们在那条小巷里开的那家麻将馆周宁很快就想起了有一次无意之中看见过那个书龙啸天就在麻将馆的街对面蹲着,抽着烟在和那些晒太阳的老人说着什么,她当然会和他打招呼,那个主任医师根本没有理睬她,跳上他那辆凯越就开走了,也许他们这些杨德明的朋友早就注意到了她和卷毛的不正常关系,只是而不发,也许他们就是在等待着卷毛的出现,狠狠的给他一个教训。

    周宁是自觉自愿的成为卷毛的女人的,凭心而论,杨德明无论哪个方面都不是卷毛的对手。虽然不知道卷毛的是什么生意,可是没有自己的商店,也没有自己的柜台,也不在淘宝网上开店,不过就是上上网、打打电话,出门去几天,就能挣得大把大把的钞票,这一点就是杨德明望尘莫及的。

    杨德明天生就是一个老实人,无论是在工作上、生活上都乐于安于现状,就是到了现在,金钱威望、一切向钱看、笑贫不笑娼已经成为社会风气的时候,杨德明还是我行我素,就是在夫妻生活也是老一套,就做,完事就睡觉,一句话也没有。人家卷毛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什么地方都可以成为做那种事情的地方,更重要的是,那个高大的家伙会和她一起看一些欧美和日韩的小电影,跟着人家一起做,那才叫激情四呢!

    其实周宁也知道这个人高马大的卷毛并不缺女人,她早就听跟着卷毛的那个跑腿的陶三宝说过,加上她自己所看到的卷毛除了她以外还有好几个女人。她知道那家在环城东路的很高档的品牌皮鞋店的女店主可以算一个,还有一家位于城郊的位置很隐蔽的同益停车场的女主人也是卷毛的女人。

    还有,卷毛曾经把她按在餐桌上的那一家餐厅的女老板也是的,有一次吃饭的时候还见过面,彼此吓了一大跳,那个女人就是现在的房产大亨马长喜原来的老婆,也就是小亮的亲妈妈,真是世界很小!但卷毛对周宁还是很满意的,还是会隔三差五的回到她的身边,好好地在上向她表达他这个男人的所有权。

    当然一个月里卷毛总有好几天会莫名其妙的失踪,音讯全无,连打他的手机也不回答,消失得像从不存在似的。刚开始周宁以为他又找到了新的女人,因为这个大个子男人只要在这个城市里总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给他的那几个女人,以便他的那个助手陶三宝和他保持一定的联系,可是他一定是去办什么大事,不愿意让别的任何人知道,所以暂时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但周宁总的来说还是有些得意的,只有她才能够赢得他的欢心、即将成为他的老婆,成为他的合法伴侣。

    自从周宁把怀孕的消息告诉卷毛以后,他就越来越多地留在她的身边,没事就坐在楼下的麻将馆里和那些麻友打打牌、说说话、消磨时间,还喜欢在楼上看着她那已经微微突出的小肚子,叼着烟嘲笑她:"据说怀孕的女人很强,也许一下子瘾上来了,不还得要我给你止痒吗"

    "知道就好。"她就会对他飞一个媚眼:"人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越是月份越重,就对那件事越感兴趣,有时候都等不及了。"

    卷毛就会乐不可支的哈哈大笑,他喜欢这样的表白,那是一个女人表示臣服的吐露,也是那个女人追求生理上满足的一种诉求。他就会很用力、很有兴趣的给她止痒,她就会嗷嗷直叫,周宁知道,即使当时自己并没有任何兴趣和,也得叫出声来,在没拿到和卷毛结婚证以前,她不过还是他的之一。

    张广福下手实在太厉害了,卷毛那个时侯完全被打蒙了,他完全是在晕晕乎乎的状态之中被周宁扶进她家的。

    过了好久,直到周宁帮卷毛擦净脸上的血水,他才慢慢地恢



427.缘到了福就到了
    427.缘到了福就到了

    杨秋燕是个很漂亮、很文静的女子,一般的时候都是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临出门的时候,她会站在那面衣柜的大镜子前端详了一番自己的模样,多少年过去了,她还留着长发,只是早就不梳成辫子了,而是披肩长发,还是黑的深沉,亮的喜人,只不过洗起来有些麻烦,这也是长发女共同的麻烦。

    她总是叫杨大妈帮她洗头,不过在洗之前总是伸出头往楼下环视一下,如果看见车神的影子,就当然会叫杨德明给她帮忙,两人还能一起说说话,那是一段温馨的时刻。不过人家的长发已经不垂在前,而是高高的盘在脑后,远远望去,就像水墨画的一堆云彩,龙家大少要车神去看唐代周昉的那幅《仕女簪花图》:"秋燕姐就是从那幅画上中下来的大美人。"

    杨秋燕的脸蛋有些圆,长得有些丰润,个子也有些高,当然还是很好看,要不然不会给她一个香车美人的褒奖。她已经快三十岁了,腰身依然和少女时代那样、细,香车美人并不是凤凰美人那种一看就叫人眼前一亮的美女,也不是韩国美人那种令人叹为观止的仙女,当然也不会是警花美人那样的冷,香车美人是那种很耐看、而且很能激发男人兴趣的女子。

    不过因为自己生来就有些保守,而且不接受任何男人以任何名义的邀请,就在一些的男人中说成是可望而不可即,还有人说过她的一些闲话。后来发生过一些事就更加证明了这些男人的判断正确,不说她后面站着的那些男人,就是曾经有机会荣归故里的首长在万忙之中居然会亲临她的东风标致4s店就可知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杨秋燕在镜子前面转了一个圈,前后端详了一遍,最后还是决定涂点唇膏,不是很亮丽的那种,而是淡淡的、接近肤的那种淡红,甚至比她那的樱唇还要淡一些,只不过是给自己增添有些水润的光泽而已。她换上了那套杨德明认为很好看的橙的宝姿的秋衣,在穿上她刚买的那双朴顺珠认为很好看的达芙妮高跟鞋,就拿着自己的手袋出门了,她会一如既往的去和杨大妈告别,还会一如既往的去吻别小雪,小丫头会一如既往地问她:"妈妈今天开车吗"

    "妈妈的车放在店里呢,我还要去拿车,然后再回来。"她会一如既往地回答:"现在去坐你爸爸开的公交车。"

    小丫头就会很妩媚、很高兴的笑着。这也是一如既往的惯例了,只要杨德明上早班,杨秋燕就当然不会开她的那辆现代汽车,就会很平静地和所有想外出的市民一样,很耐心的在大堰小区的门前等待那辆被形形的各种广告弄得花花绿绿的0123号公交车慢慢的开过来,车神从来都是很准时的,除了堵车,相差不过一两分钟。

    连她自己也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个习惯的,也许当她从医院生过小雪回来以后就决定了这样吧。

    事实上她提着自己的行李从江城回到这栋u字形的二十四号楼的时候已经是满身的疲惫、满心的伤痛、一脸的愁容和万般的无奈了。埋葬了老魏,摆了老魏的家人贪婪的逼围,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雨燕躲进了自己的老巢,泪流满面的去舔着自己破损的心,就和那个情歌王子张学友唱的那样:"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一千个伤心的理由,最后我的爱情在故事里慢慢陈旧。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一千个伤心的理由,最后在别人的故事里我被遗忘……"

    当然,她永远还记得这个住在她们家对面的这位大名鼎鼎的杨神仙,记得这个从小把她当作自己女儿一样的杨大妈,还有那个沉默寡言、为人老实的杨德明,如果没有这个家庭的存在,杨秋燕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飘落到什么地方去安家落户,因为在这个女人的心底还珍藏着一个。

    谁也不知道那个一脸憨厚、长得很普通的公交车司机曾经是、而且永远是这个漂亮的香车美人心里一个最大的,那个密不透风,从来没人说过,但南正街的人都知道,不过都认为是理所应当,都认为是青梅竹马,却从来没有人会想到杨德明莫名其妙的居然选择了周宁,曾经给这个花季少女多大的打击,甚至把她逼上了绝路,那是香车美人永远的痛。而老魏是她的大学同学,以后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是杨秋燕最终还是回来了,被从小就喜欢她、爱护她的杨大妈收留了、照顾了、关怀了,后来又加上了杨大爹,还有那个永远会使她心动、会使她充满希望的德明哥,她才似乎从冰冷的黑夜里看到了一点希望的灯光,才从茫茫大海中找到了灯塔指引的方向。后来,她把自己当时的一些想法告诉了杨大爹,正在跟小雪玩耍的神仙大爹摇了摇头:"知道什么是缘吗缘到了福就到了。"

    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那个冰冷而且痛苦的时刻,因为小雪的原因,那个憨厚的男人就又一次把因为阵痛而全身无力的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很有力、很坚决、很安全的。他的胳膊是坚强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机油味和烟草味,还有她从小就熟悉、如今有些淡漠的那种男人气味,她有些诧异自己在那个紧要关头居然会想到这一点,当时只是顺从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就和小时候一样,就知道自己从此就是安全的了。

    她把自己发烫、无力还有些汗珠的脸蛋一直贴在杨德明的怀里,她相信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能坦然的面对这个世上的所有一切。这个一脸焦虑的男人像头猎豹似的开着那辆张广福的本田雅阁飞快地赶到医院,而且把他所能叫到的所有朋友都叫来了,像头雄狮般地再三嘱托闻讯赶到的龙啸天:"书生,我知道你不是产科医生,可你就得守在秋燕身边别走开,她可是两条人命!"

    还有一件事也是杨秋燕终生难忘的。也就是生下小雪的第二天,十分高兴的扬大妈想给刚刚生产的她买些猪肘子煮花生发奶,就命令儿子在这里替她照料杨秋燕几个小时,她嘱咐刚下班就奉命赶来了的杨德明:"也没什么可害臊的,你们从小不就是在一起吗就当是自己的妹妹。"

    开始很正常,她笑着看着杨德明胆怯的用手指逗着襁褓里的小雪玩,不到一个小时,她就有些内急了,在上扭来扭去,他发现了,也问了,她也



428.一劳永逸的办法
    428.一劳永逸的办法

    杨秋燕总是在乘客中最后一个上车,款款地登上三层铝合金的台阶,把白的古驰手袋贴向刷卡器,就会听见清脆的蜂鸣声,她会冲着车神献上很妩媚的一个微笑,甜甜的叫他一声"德明哥早!"

    香车美人还是会把那些刚从老吴的快餐店买的、依然温热的用塑料袋装着的小笼包子放在大大的驾驶台前的发动机盖上,杨秋燕自己却也不找座位坐下,就斜斜的靠在驾驶座身后的不锈钢围栏上,那就是一个优美的姿势。手里还端了两杯饮料,一杯是她的牛奶,一杯是杨德明的豆浆。

    "已经跑了一趟,早就饿了。"他会冲着杨秋燕那张漂亮、圆润、和初升的朝阳一般鲜的脸蛋笑一笑,抓起一个包子就塞在嘴里,女人会用餐巾纸帮他擦去嘴边的油迹,做得自然极了,就算全车的乘客都看到了那个动作她也不在乎,用她的话来说:"我还想把德明哥拉到小区大门口表演呢。"

    看见上车的乘客都已经上了车,杨德明就开始发动客车、关上车门,就在最后一秒钟,有人又在拍着前车门。他重新打开门,冲上来两个不过十多岁的、高鼻梁深眼窝的小男孩,看见杨德明,咧开嘴一笑用那种生硬的普通话说道:"叔叔,你早,就三站路。"

    杨德明心领神会的挥挥手,看着他们上了车,顺着人群挤到车厢后面去了。

    来的这些十多岁的小男孩在这座城市的闹热区里明目张胆的尾随行人实施偷盗,挤在熙熙攘攘的公交车上用镊子去夹乘客的钱夹和手机,这已经不是什么,而是谁都知道的一种社会现象,却全都熟视无睹、装聋作哑。听听人家的那首小偷版的《吉祥三宝》唱的多好:"妈妈,哎,你把手伸到别人口袋嘛找钞票去了。别人的钱我们能去拿吗有点风险啦,叔叔不会抓到我吗你烦不烦呀,最终还是会让我们回吉祥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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