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泽明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拾肆
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阮清渊面色还有些苍白,嘴唇也无血色,却是没有现出半点不适:“祖父的意思是,你在太子府待的好好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哎呀!小丫头吐了吐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原来都知道了她去了太子府呀!
“其实……其实我也不是很知道。”小丫头看着那窟窿看得认真,“那个魏子来,他把我一人留在了房间,我出了水痘不敢乱跑,便在那房里一直呆着。用完午膳,我实在有些闷了,便在房里走了走。那房里有一屏风,我大概走到那儿的时候,一脚踩空了,对了,我还闻到一种特别奇怪的香味儿,然后我就什么都记不清了。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特别黑特别窄的甬道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就顺着那甬道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被祖父发现……”
阮清渊怔了怔,阮山河也面色复杂。
太子府,幻影林,奇香,甬道……
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寻常,然而阮家祖孙两个却是默契地都没有就着这个问题纠结下去——这里还有个小人儿,不方便谈。
出幻影林还需要穿过一大片瘴气,那味儿实在冲鼻,明在将自己的脸死死地埋在阮清渊肩上,险些没把自己给闷死。
出了林子,并不比林中光亮多少,这里位置较偏,没有人家,所以自然没有灯火。
“去哪里”阮山河问。
阮清渊现在的身
第28章 【】 贪酒明在
明在拿着碎银子下楼了,阮清渊起身,缓步走到窗前,轻推,冬日的凉风便急不可耐地闯进来。
他的体内,那热流持久不散,甚至比先前握剑时还要嚣张,阮清渊皱了皱眉,看见楼下一排刺军带剑而过,刺军前,是当朝太子。
应该还在寻人。
阮清渊没有多看,转身,窗户未关,行醉的一串酒葫芦声已经近了。
“小公子。”
“再好的隐藏,都输给了你这一串宝贝了。”
行醉在身后低声笑了一下,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把手上伤口处理一下。”
阮清渊看了一眼,收进怀里:“明天让长命和我们汇合,告诉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行醉——本就不应该暴露出来的。
只不过,他对明在向来不设防,谁知道这丫头转身就告诉长命说暗处有个行醉了阮清渊叹了口气,看来这次回城,得将这丫头重新教育一番了。
行醉点头,看见今日的阮清渊状态不是很好,正欲询问,听得一阵步子声越来越近。
“明丫头来了,你先走吧。”
行醉愣了愣,明在知道他啊,他不需要回避啊!
罢了罢了,他还懒得操这个心。
行醉跃出窗外,门恰好被推开。
“四哥。”小丫头抱了一大坛酒,走的有些吃力,阮清渊接住。
“四哥要酒做什么”小丫头亦步亦趋地跟着阮清渊,阮清渊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她就寻了个小板凳坐在阮清渊腿边。
“喝。”话是这么说,阮清渊却倾了坛子对着右手手心倒了下去。
点了止血穴,没有血往外冒了,然而先前的血迹依旧令人胆颤。
小丫头专注地看着那渐渐被酒冲淡的血渍和两条长直伤口,地上一滩血水,她不自觉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疼吗”她看着都疼。
“明丫头摔下马车疼吗”他不答反问,眉目里一片清明,根本不见一星半点痛楚。
明在老实地点了点头——她素来有什么说什么,也不介意夸张化。
阮清渊抿唇笑了一声儿,坛子里还有半坛酒,他就着坛子饮了几口,有一些顺着嘴角流出来,他抬手拂了拂,有几滴刚巧滴在明在的手背上。
凉凉的。
喝了酒,阮清渊默默地坐着,他垂眸,再一次调息,明在没敢说话。一会儿看看又出了一层大汗的阮清渊,一会儿又看看自己手背上的那几滴酒。
这是酒哎。行醉阿伯最喜欢喝这个了,祖父也爱喝,今天四哥也喝了。
这果真是个好东西吗
这下子,明在连阮清渊也不看了,定定地看着手上的那几滴酒,仿佛要将那里看出朵花儿来。
终于,明在吞了吞口水——将小手缓缓抬到嘴边,那酒滴传出来的香味儿直往鼻子里去,她想打个喷嚏,却怕把这几滴酒给喷没了,又硬生生地止住。
香。
真香啊。
颜色也好看,跟草尖上的晨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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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 双双沐浴
想起刚才在嘴巴里面的那股子酸酸甜甜辣辣,小丫头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两只手抱住坛身,颇有些费力地举起,她将两片唇瓣凑上去,酒进了去,一时间,明在觉得自己要飘起来了!
那种甘洌经过舌头,滑过喉咙,穿肠而过,沁人心脾,又如熊熊大火,将整个上半身都烧着了,明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呛鼻子,她又打了个喷嚏,连带着小身子都晃了晃。
“哎哟喂。”她嘟囔了一声,只觉那酒味越来越重,她这脖子上的脑袋也越来越沉,香是香,可是醉人啊……
“哐当”一声,酒坛子在地上炸开了花,明在小身子崴了崴,鞋子踩在碎瓷片儿上——“哎哟!”
阮清渊这下终于睁开眼睛了,然而这一睁,简直是“大开眼界”。明在脸色酡红,加上那明显又红又肿的水疱,完全没了往日漂亮可爱的样子,那歪歪倒倒的身形,满地的酒和酒坛子片儿,刚刚这丫头都干了些什么
“明丫头。”
阮清渊已经恢复如常,眼疾手快地稳住明在摇摇晃晃的身子,直接捞到自己跟前——嚯!这酒味儿!
胆子够大的,阮清渊漆黑的眼眸眯了眯,乳臭未干的丫头,还出着水痘,连酒都敢喝了!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恃宠而骄!恃宠而骄!
小丫头不安分地动了动,许是喝了酒难受,一张嘴巴撅着,两只眼睛紧闭,手还试图去挠那些水疱。
“难受……”隐隐地,小丫头好像说了这么两个字,那模样极惹人怜爱,阮清渊哪里还有什么气
于是乎,一只手逮着明在的两只小手,另一只手直接点了穴,下一瞬,明在“哗啦哗啦”连酒带饭菜吐了个干净。
烟青色的长袍上,尽是污秽。
这下子,一点酒香都闻不着了,铺天盖地的尽是令人作呕的异味,偏偏阮清渊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抱起明在直接往外走。
“小二。”
已经是夜深了,客栈楼下没什么人,有两个跑腿的伙计正在擦桌子,一听阮清渊的招呼又放下手里的擦布。
“客官可是有什么吩咐”其中一个小二先问道,眼睛看了看阮清渊的衣袍已经有了些猜量。
“二楼西侧第八间房,麻烦备些热水和浴桶。”
小二应下,转身便去忙了。
“这里可有管事的或者帮忙的妇人”阮清渊又问另一个伙计,那伙计说厨房的女人倒是多,估计还在洗盘子,没有睡。
“劳烦再找个妇人,给这丫头擦个身子,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药铺开着,有的话取些药草,她出着水痘。”阮清渊看了看怀里的明在,小丫头吐完以后有些虚,倒在他的肩头,脸蛋红扑扑的,那呼吸的热气扫过他的侧颈,有些痒。
小二说附近便有,阮清渊便取了一锭银子送过去。
伙计很快就备了热水,阮清渊又给找了间房,让那个厨房找来的妇人带着明在过去洗。
“她身子不是很爽利,还出着水痘,洗的时候万分小心。”阮清渊温声嘱咐,这才将明在递给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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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 瘦瘦不亲
那妇人应了声好,阮清渊也没再耽搁,拾了那腰带便往外走。
明在就在隔壁,门还开着,屏风后面是浴桶,阮清渊长袖一挥,那屋子里唯一的一抹光亮便灭了。
他又抬手,用那腰带遮了眼睛。
“明丫头”阮清渊喊了一声,脚步却稳健地往屏风后面去。
“四哥吗”小丫头回了一声,能听得出来还有些迷糊。
“是我。”他脚下判着位置,顺利地绕过屏风,然后在浴桶前蹲下,女孩子的呼吸声很重,他都能知道她在自己的哪个位置。
“自己洗,可以吗”
夜色里,他黑巾遮眼,黑衣加身,弧度极好的唇里吐出极温柔的话,那种温柔,极容易令人沉溺。
“自己洗……自己洗什么”明在也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歪歪地靠在浴桶沿上,酒吐了,但是应该还没完全清醒,不过还知道回话。
阮清渊低低地笑了一声,他大概能想到小丫头现在的样子,垂着脑袋,晕晕乎乎。
“自己把身子擦擦。”他递过搭在沿上的毛巾,然而迟迟没有人接。
“明丫头”
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阮清渊一怔,刚准备再出声喊一声,却突然被溅了满脸满身的水。
明在突然在水里欢快起来,一个劲地扑腾着水,那欢脱的笑声一串接着一串。
“做什么”阮清渊耐着性子,试图去拽住明在的胳膊,然而那胳膊跟黄鳝一般,溜得极快。
“四哥!四哥!”小丫头扑着水,甚至在浴桶里跑起来,“四哥做什么戴着这个布条子我看不见你的眼睛啦!”
跑了一圈儿,直到那浴桶里的水连一小半儿都不剩了,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主动去抓阮清渊的手,又借势要去扯掉他的“布条子”。
女孩子的意图,阮清渊一猜便知,所以更先一步地离开,明在扑了个空,瞬间垂下脑袋。
“四哥嫌我丑。”她嗫嚅着说了这么一句,隐约有些哭意,估计是喝了酒的下场,竟然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
“没有。”阮清渊继续耐着性子回过去。
“就是,四哥嫌我丑。”明在一下子爆发出来,伏着浴桶哇哇大哭,那架势简直堪称“惊天地泣鬼神”。
“明丫头最是漂亮,无人可比。”
这本来便是实话。
小丫头将大哭变成抽泣,夜色里一双水灵的眼睛凝着刚刚跳开的阮清渊:“那四哥眼睛上为何套个布条子还不是觉得明在出了水痘,长的磕碜,无法入眼”
这些个词都是谁教她的阮清渊挑了挑眉,他可没有这个印象自己说过“磕碜”这俩字儿!
这喝了酒,还长了点知识么
阮清渊默了会儿,谁料明在等久了,不依了,抠着浴桶的边就要爬出来,阮清渊听得动静,又赶紧移步过去:“你当心着,别摔了……”
话
第31章 【】 场工不见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又转去戳了戳阮清渊的下巴,姿态慵懒,像一只野猫。
阮清渊被这话噎的不知如何回话,那句“我是你四哥”荡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像四哥不是男的似的。
“魏子来为何会如此跟你说”阮清渊在黑夜里辨着方向,出了这间房门,回自己房间。
明在又重新趴在他的肩膀上,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反正不是回答他的问题。阮清渊将人放到床上,无奈还没有直起身子又被明在扯住胳膊。
“因为……因为明在赤脚……被他瞧见了。”
她拽着他的胳膊,半闭着眼睛,还有些醉意,声音有些低,看样子要睡过去了。
然而,阮清渊听了却十分精神,那桃花眼里暗潮翻涌,薄唇微动,看了看明在,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翌日早晨,还是阮山河救的急,给阮清渊和明在各置了一身衣服,明在迷迷糊糊地起来,一眼便看见已经穿戴好坐在床沿的阮清渊。
“四哥”
“刚准备叫你。”阮清渊脸上扬着笑,将浅蓝色的衣裙递过去,“昨晚自己做了什么事,可还有印象”
明在愣了愣,她好像喝酒了
哎呀,亲娘呀!
自知做了错事,明在随即小心翼翼地将被褥提了提,盖住自己的小脑袋。
“没印象。”
女孩子的身子裹在被子里,低低地十分没有底气地回了一句。
阮清渊就知道她会是这样:“衣服穿好,等会儿长命会过来,你们留在客栈,我跟祖父去宫里,下晚回来。若是觉得闷,可以叫行醉买些东西回来玩儿,但莫要失了分寸。”
“四哥又得走吗”小丫头将被子扯下来一些,只露出一双眼睛,转的滴溜滴溜。
“嗯又想什么”阮清渊敲了敲女孩子的额头,将嘴角的笑意隐去,“出着水痘,便安分些,若再胡闹,回城便去领罚。”
也不知道这丫头,还记不记得昨晚上说的将册子抄上百遍的事情。
罢罢罢,他对这丫头,还没狠过心。
用早饭的时候,长命过来了,说是前个晚上明在被太子带走了,她身上有碎银子,便在另一个客栈住下了,今日早晨看见阮山河出门,才跟到这里。
对此,阮山河没有心思多加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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