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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泽明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拾肆

    “太子那边,今日有空便去说一声,人已经找到了,那些刺军可以歇歇了。”阮山河将筷子放下,一脸慈爱地看着一边吃得欢快的明在,“明娃这两日受苦了,晚些祖父回来,带个先生来瞧瞧。”

    阮清渊应了声是,明在应了声好。

    宫中今日摆的是皇后册封之礼和太子册封之礼,二礼成,便没有其他的事儿了,接下来的几日,主要是展大泽国力,显交好之心,他们可去可不去。

    “既然明娃来了,祖父也不能总呆在宫里,今日事毕,便一道回城吧。”阮山河想了想,还是如此妥当些,也要逢冬至大节了,早点回去预备着也是好事。

    明在自然兴高采烈地应下。

    用了早饭,明在和长命又回了屋子,阮清渊指




第32章 【】 连夜回城
    毫无意外,阮山河的脸色十分难看。

    场工失踪并非小事,不然姜纸砚也不会特地飞鸽传书过来——这几年里,阮山河已经默许了阮清渊培养着姜纸砚,所以外人不知道,他们心里明镜儿似的,场里的事情,其实姜纸砚也参与着。

    此刻,若不是姜纸砚及时传过来消息,他们不知道何时才能知道这等大事。

    “现在如何”阮清渊将信纸折了折,抬眸问向阮山河。

    场工不见的后果他们难以估料,如果是阮城之外的人所为,那制器之方便极有可能外泄,阮城地位便会动摇——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能进的了兵器场的都不是那等嘴松之人,可是难保意外。

    如果是阮城内部所为,或者更大胆一点——这是阮府人所为,那究竟揣着什么心思,就很让人玩味了。

    “回城。”阮山河的语气里是少见的凌厉,阮清渊知道,兵器场是城主的命脉,丝毫马虎不得。

    “那宫里”

    “他个大泽皇帝,还能拦我阮城城主不成”说话间,阮山河已经调了方向,长髯轻动——这是动怒的标志。

    阮清渊自是跟上,彼时,他们还不知道,错过这场皇后册封之礼,也错过了一场真相。

    明在和长命是一脸懵的被赶进马车的,阮山河同行,事出突然且紧急,阮清渊独自策马先回阮城,小丫头大概瞧出来生了事端,乖巧地窝在阮山河身边,这一点,阮清渊是十分满意的。

    “盛州之行原本应是十天整,现在才上第四天,回去以后暗中查访此事,不要走了风声。”分开之前,阮山河如是吩咐阮清渊。

    这有些难度,不过也有些好处。

    阮清渊应了,就此先行回城。

    快马加鞭,仅需一日,到了阮城的时候,正是夜中。

    阮清渊悄悄回了梅花苑,换了身玄色长袍,又将阴阳剑找了个地方放好,这才抬步去找姜纸砚。

    姜纸砚住在偏苑。

    偏苑有好几间房,本来应该是明在住的,可是那丫头睡惯了他的卧房,便留给姜纸砚独享了,不过奶娘带着长命也会偶尔住上一日两日,那时还有些热闹,今年冬至大节,想必他这梅花苑又得吵嚷一番了。

    他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

    阮清渊敛了敛笑意,已经到偏苑了,烛火亮着。

    他戳了窗户纸,望进去,看见姜纸砚正坐在桌前抓耳挠腮,那模样,跟明在倒有些相像。

    “纸砚。”阮清渊推了门,信步在姜纸砚对面坐下。

    “公子”那姜纸砚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阮清渊如同看到鬼魅一般,“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阮清渊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杯茶,剑眉微挑,一张脸在或明或暗的烛火下添了几分深不可测的韵味。

    “不是你传了消息,说兵器场出了事么”

    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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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 夜查卷册
    “公子有何想法”姜纸砚歪了歪头,先前的郁色消失不见——在他心里,只要阮清渊在,就没什么可操心的。

    “没有。”阮清渊轻飘飘地回过去。

    姜纸砚一下子耷拉下去:“公子也没想法么”

    那这事儿就是真的难办了。

    “陪我去兵器场看看。”

    他又不是神仙,凭借着姜纸砚听来的几句话就能断了这案子吗

    这也太高看他了。

    不过,姜纸砚还是非常情愿跟阮清渊走这一遭的。

    阮府的兵器场距离阮府很近,就在府后,隔了一条长街。

    阮清渊没走正门,西侧的一堵墙有暗门,他带着姜纸砚从此处进。

    “这里居然还有入口”姜纸砚颇为讶异地看了看几乎和墙壁融为一体的小门,将墙头上长垂的藤蔓拨开,“公子,你隐藏的挺深啊。”

    阮清渊走在前面,头也不回:“把门关好。”

    他隐藏的深吗

    不应该吗

    俯首看看这偌大天下,看看这阮城阮府,有几个人是没有隐藏的这里是个人吃人的地方,没有几分隐藏,连哪一日,自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都不知道。

    兵器场内部先分前后场,前场为普通兵器煅造之所,后场为特殊兵器所造之地,前后场中又分别设区,按区制器。

    制新式箭矢的区在后场,制九齿匕首的区却在后场的后场——兵器场的最北端有间屋子,名作“掩房”,是阮山河的私人之地,阮清渊可进,还有几个心腹也可进入,平时阮山河会在此地做些自己的琢磨,譬如九齿匕首。

    阮清渊没有掌灯,借着月色,将掩房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房中西北角上,九齿匕首正在火炉子里高高悬着,火星子四处外溅。

    姜纸砚突然觉得阮清渊,有一刹的放松。

    “去后场看看。早晨天亮,暗中去找刘迎良吩咐一声,找几个弟兄,这几日看着掩房。”

    刘迎良,之于阮山河,算是鱼水之交。

    姜纸砚道了声“好”,又跟上阮清渊的步子。

    然,后场有场厮夜里轮值,阮清渊不便直接进去,刚刚准备过槛的脚又收了回去。

    “公子……是不想让人知道您已经回来了吗”姜纸砚看着阮清渊一动不动地站着,试探开口。

    “嗯,怕打草惊蛇。”玄袍微动,阮清渊又重新抬了步子,往兵器场的东侧走,“那批箭矢现在怎么说”

    “云国和沙心国的战争一直停停战战,战战停停,现在云国突然出了个平民将军,据说厉害的不得了,所以云国欲趁势追击。这箭矢要的急,昨天刘场主又抽了五名场工继续上手,费些时辰的话,倒不会有多大耽误。”

    说话



第34章 【】 双脉银针
    阮清渊看了一眼,平淡无奇的长相,又将卷册展开,上面写着此人没有配偶没有子女,是柳静怡弟弟的一位同窗,因仕途不济,才攀了这层关系,捞着这么个差事。

    “公子,您说这事儿……会是二老爷他们做的吗”

    六个场工的信息卷册都找到了,姜纸砚捧着一摞子卷册放在桌上,又撑着桌子,贼兮兮地小声猜测。

    毕竟,这失踪的杨寅跟阮武正夫人的弟兄有点关系。

    阮清渊对此话不发表任何意见,他的眸光停在杨寅卷册的其中一页上:

    杨寅擅画,入兵器场前以卖葫芦画为生,入兵器场后先做雕工,后成正场厮。

    这倒是有意思,阮清渊将那几个字反复看了几眼,又抽了其他人的册子过来看,问道,“我爹和二叔最近都忙些什么”

    “阮文大老爷这半年都在忙阮家祖坟的修葺,其他事情很少过问,二老爷倒是挺闲,管着私人兵器场和出城入城。怎么……公子开始怀疑了”

    灯火下,姜纸砚一脸坏笑,阮清渊也笑,提了笔将姜纸砚的头轻敲了一下,一目十行般将手上的卷册看了:“怀疑……谈不上。”

    他目光清冷,看着姜纸砚又沉声道:“你不用直接去想,这件事是何人所为。在你看来,为何失踪的,是新式箭矢和九齿匕首的场工他们失踪,又会引起何种后果而他们的身上,又有着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这些,是他回来这一路上,一直在思考的。

    姜纸砚皱了皱眉,撑着桌子坐上去,阮清渊也没说什么——跟行醉之间,他们隔了一个辈分,却形如挚友,跟姜纸砚之间,他们虽是主仆,却很少讲求尊卑大小。

    这两个,倒真是他阮清渊的……福分。

    “公子若是让我想——这第一嘛,有可能是他们倒霉,恰巧被人盯上了。第二呢,新式箭矢场工失踪,自然会耽误云国的战事需求,阮城自然会因此而被说道。不过其实这也无多大影响,再拨不就是了九齿匕首场工失踪,倒有点麻烦,因为这是城主秘密煅造的兵器,场工也是城主的心腹,所以……如此有可能会给城主带来麻烦。这最后一点,他们身上有何不同莫非是因为他们能力要比其他场工上等些可是,若成了场工,自然都是不差的。”

    姜纸砚费力地将自己的想法说给阮清渊听,然那坐着的少年却拧着眉,像是自己在想自己的事情。

    “公子……你有在听吗”姜纸砚这哀怨的声音传出去,脸上也是一副怨色,哎哟喂,他这大半夜的劳心劳力带公子出来,还用了半天脑子,结果人家公子根本不听!

    “你说的吧……不在点上。”阮清渊轻笑道,抬手间,将那六本卷册都掀开,起身,长袖轻动,他修长的指一一点过——

    “杨寅、王文竹、黄全发、陆起严、唐巍五人,记录里,除杨寅外,其他



第35章 【】 讨个奖赏
    不过,现在整个天下,用双脉银针的,却只有阮家二公子,阮清临。

    他还记得此事。

    阮清临十六岁的时候,阮山河发过一次大病,这病发在夜间,本没有人知晓,然恰是那一晚,阮清临失眠,便起身在阮府乱逛,听得阮山河房内响动,便去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了在地上疼痛不止的阮山河,也因此,阮家及时找了大夫,阮山河算是被救了一命。

    被救了一命的阮山河,自然是要赏这个二孙子的,谁料那阮清临竟然丝毫不客气,道:“孙子要断了双脉银针的各处供给,为我一人之器。”

    当时,阮山河半天不语,阮武和柳静怡——也就是阮清临的爹娘,还当堂呵斥过。

    阮清临是典型的学武不精,典型的好点穴之人,所以,双脉银针对于他而言,是最好的兵器。

    不过,阮山河最后是答应了的。自此,双脉银针便只有阮清临一人可用。

    “那可不就是阮武这家子搞出的鬼吗!”姜纸砚从桌子上跳下去,咬牙切齿地开口,“王八羔子们!这才是个什么日子歪心思就动起来了”

    “这才是个什么年纪不雅之话就说起来了”阮清渊抬颚,眸光微闪,姜纸砚悻悻的将一肚子牢骚又憋回去。

    “安排人,这几日暗中看着这几人。”阮清渊提笔,蘸墨,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跃然纸上,姜纸砚凑近去看,那上面写着:阮清临、阮武、阮清如。

    “阮清如”姜纸砚皱了皱眉,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刚刚,有提过这名字

    一直说的都是阮武那家子啊!怎么把阮文侧室生的儿子扯进来了呢

    “如果说,二叔和二哥是冲着祖父去的,那么,自然也是冲着城主之位去的,可惜我二哥既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就算他们对祖父不利,也坐不上城主位置的。所以我担心,他们会对大哥不利。”

    城主之位,隔代而传,首选嫡子,次选长子。

    “公子可真是菩萨心肠。”姜纸砚撇撇嘴,颇为不乐意地将写着名字的纸揣进兜里,“怎么不想着,自己才会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他们伤不了我。”阮清渊笑道,眉宇里一片超然,“另外,云国那边也派人盯着,此事不一定是二叔他们所为。”

    这件事查起来,还有些费时费力。他突然想到七年前,行醉出现在他房里的时候,委婉表示过,他的继承之路不会太过顺畅。

    果然。

    这就开始了,是么

    他眸色暗了暗,看着六本卷宗,思绪翻飞。

    “公子歇会儿吧。”姜纸砚看见阮清渊突然沉静的样子,颇有些不自在地开口,“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理得清的事。”

    “今年冬至家宴,还是兰夫人办”良久,大概已经快到天亮的时候,阮清渊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是,一直都是。”

    冬至乃天下大节,逢此日,也是阮府最热闹的时候,原先是阮文正



第36章 【】 拿人受罚
    姜纸砚这心里滋味复杂的啊。

    公子,我知道那丫头您喜欢的紧,那也不是这么个喜欢法,一个抱回来的不知来历的小丫头,想要成阮家的小姐

    天方夜谭!

    “天方夜谭!”姜纸砚握了握拳头,就这么吐出四个字。

    人家阮清临是有点不识好歹,跟城主要了天下唯一兵器,可是公子您这更加有些不识好歹啊,阮城阮府一姓,也太珍贵了些。

    这走遍天下,说一句“我是阮城阮家小姐”,多少人得巴巴地上前讨好

    然,阮清渊挥了挥长袖,不理。

    得,白说!

    天亮的时候,姜纸砚出门去做应该做的事,阮清渊便去掩房暂且待着,那火炉子里的炭火依然很旺,火星四溅,他垂眸看了一会儿,想起几日前,阮山河说要让明在过来打杂的事情。

    她一个小丫头,能做些什么他没有办法不去乱想,阮山河如此一举,是有目的的。

    明在虽然是阮山河捡回来的,可是自出生第三日起,便由他照顾着,说起来,他要更加护着点这丫头,更何况那丫头也确实惹人喜欢呢

    他得留个心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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