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凡星点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路的拐弯处
此时,监考老师还在外面聊天,而且还有别的考场的监考老师加入了其中。
考场里的动静越来越大了,不光是认识的,不认识的之间也开始友好地交谈起来。
“你是哪一所学校的”
“你叫什么名字”
气氛还蛮活跃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场县教育部门举办的比赛。
“你是哪一所学校的”
章宏旁边的女生也向章宏问了这样的问题。
“四中的……”
“我是一中的!nicetomeetyou!”
“metoo……”
两人会心一笑。
“你们的学校不错吧!”
“差不多,和一中一样,修建了新教学楼、新操场……”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章宏就没有回答了,而是再次把试卷挪了过去。
“叶章宏!很有气势的一个名字……”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章宏的名字有气势。
章宏在考虑要不要也问一问女生的名字,但女生依葫芦画瓢,主动把试卷挪了过来,章宏看见姓名栏上写得工工整整的名字——凌琳。
人长得很有气质,字也写得很是好看,名字又是那么的好听!
章宏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而身旁这个叫作凌琳的短发女生,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朵白色小花,说道:“送给你,算是我们认识的见面礼!”
章宏认得那一朵白色小花——白兰花!
难怪刚才他在凌琳的身上闻到一缕白兰花的香味。
凌琳神秘地一笑,问道:“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迟到吗”
第两百三十六章 遇见凌琳(第三节)
第三节
《老牛与破车》
老牛的破车还在行驶着。
这一辆破车跟着老牛快十个年头了,车上到处是毛病,三天一小修、五天一大修,但即便是如此,破车还是能够跑得动。很多人都劝老牛换一辆新车,老牛总是以破车还能继续跑为由,摇头拒绝了。
这不,破车又拉着满满的一车煤,在路上疾驰着。快入冬了,煤的需求增大了,拉煤的利润增高了,挣了钱年关就松了,年也跟着充裕了。
夜晚的山路崎岖难行,颠簸得老牛丝毫不敢大意。老牛的双眼熬出了血丝,花白的头发乱得像是鸡窝,络腮胡更是肆无忌惮地冒出来。老牛想不起自己几夜没有好好睡觉了,热滚滚的驾驶室也充分说明破车快超负荷了。
路的拐弯处,突然迎面驶来一辆同是拉煤的车,明晃晃的车灯直直地射来,老牛朦胧的双眼被晃花了。老牛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而对面的车也没有减速的意思;老牛的心慌了,想要踩刹车,刹车在此时居然松了;眼看着就要撞上了,老牛把牙一咬、把心一横,猛打了一把方向盘,破车就撞到了路旁的石壁上……
老牛没有伤着,只是破车彻底跑不动了。老牛很是矛盾地看着这一辆跟了他近十个年头的破车,心里尽是惋惜和自责!破车虽破,但也让老牛一家衣食无忧,老牛的一双儿女也因此有条件读上大学,并留在了城里工作。现在,破车终于跑不动了,煤也就拉不成了,老牛终于理顺了头发、刮净了胡须,准备进城找儿女享福去了。可是,老牛还是有一些不舍,就花掉了这一段时间拉煤挣来的钱,好好地修了修破车——撞凹的地方补平了、掉漆的地方也上色了……
院门口,破车安安静静地停在角落里。老牛把行李放在脚下,就杵在破车旁,手握着破车的车门把,眼里噙着老泪儿,不知道是舍不得走,还是舍不得离开破车……
飘飘洒洒地下了几场初秋雨,让整个校园增添了一些秋意。
若是在山上,下这样的初秋雨,还可以到山林里拾菌子,香菇、红菇、鸡枞菇……但现在已经进入秋季,菌子肯定不会像是夏季那么多。夏季,一旦一下起“太阳雨”,住在山上的人都会蜂拥到山上拾菌子,除了留下自己食用,往往还能卖上不错的价钱。
叶章宏完成了比赛的作文,就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也就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别的事情上。开学以来,他就进入一种特别忙碌的状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也都投入到了各种管理上,班级、宿舍、比赛等等。忙碌,但显得充实,他也因此成了凤来四中一个有名的人物——能同时担任班长、舍长、楼长、自习长的,到现在也就只有他一个人。
对了,还有拉拉队队长!
这个让他很是尴尬的称号,他也无从抗拒,因为校运会很快就要举行了,班上的拉拉队也组织起来了,负责排练的是他,届时带队的也是他,他这个“队长”是当定了。
班上有一半的女生进入了拉拉队,何若兰、洪梅子、黄雅兰也在其中。音乐老师会对每一个拉拉队进行简单的培训,培训完毕就可以上“战场”了。这倒没有什么好培训的,反正到时候就是热情一点、欢呼声大一点,多制造一些轻松愉悦的气氛。
培训的地点选在礼堂里,按年段统一进行。别的班级的队长都是女生担任,也就三班的队长是男生,又让章宏好一阵尴尬。虽然是队长,但他不需要亲身呐喊助威,所以在把本班的拉拉队带到礼堂之后,他就在几十名女生不怀好意的笑声之中,落荒而逃了。
他走出礼堂,心想着得去宿舍周边检查一下卫生情况。从这一个学期开始,宿舍周边就成为初二三班的卫生区域。怎奈,住宿生当中不乏品行极差之人,宿舍里明明有垃圾桶,但他们还是随手乱扔垃圾,以致宿舍周边的卫生情况极差,两次卫生评比都是中等,三班还因此差点失去了那一面从未旁落的流动红旗。他是舍长,又是楼长,就利用这一方面的便利,严格要求住宿生们不能乱扔垃圾,收效并不是很好,但多多少少还有是一定的改观。
正如他所料,班上值日的同学都很认真地打扫着卫生,碰到宿舍楼上扔下来的东西,一个个都忍不住抱怨着。抱怨也没用,就是有那么一些个不自觉的住宿生,而且这样的住宿生几乎都住在一些比较偏远的地方,卫生意识很差。
检查了一番,他就准备回班级看一看了。班里的考勤、作业、卫生等,都在他的管理范围之内。现在已经入秋了,南酸枣树的叶子开始飘落,又成为一个卫生难题,往往是前面刚扫干净,人还没有走,枯叶又飘落了。但这是不可抗拒的力量,学校的卫生督察老师并不会因此胡乱扣分。宿舍楼紧挨着南酸枣树,若不是一些枝桠被锯掉了,说不定还能伸到宿舍楼的走廊里。挨得这么近,自然也就成为一些调皮学生借以打发时间的对象了,不是绑着两根撑衣杆打果子,就是捡地上落下的果子当捉弄同学的“暗器”。
章宏踏着几片刚刚飘下的落叶,却在小草丛里发现了一个半熟的南酸枣果实,果实一半是青色的、一半是黄色的。他还没有尝过南酸枣,就弯腰捡起那个半熟的果实,随便在衣服上擦一擦,张嘴咬了一口。
酸——真酸!酸得他的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嘴里也尽是
第两百山十七章 遇见凌琳(第四节)
第三节
章宏并不知道,弯着腰、捂着一个肚子的海涛,走到一个暗处之后,就偷笑着直起腰杆,脸上痛快的表情也一扫而光,正高高兴兴地从还没有封上的后门朝校外走去。
校外,洪梅子正等着和他一起到县城里玩呢!
晚自习还剩十分钟的时候,值班老师开始点名了。
这是每一个晚上都会进行的。
今天值班的是年段长。
年段长总是面带严肃,再加上一米七以上的身高,就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特别适合管理这样一群半大点、又容易叛逆的的学生。
轮到章宏这个自习班点名了,章宏正好把所有功课做完完了。
“叶章宏……”
“到!”
“马海涛……”
没有人回答。
章宏猛地想起海涛肚子疼的事情。
他急忙扫了教室一眼,却没有发现海涛的身影——海涛没有回来!
且不管海涛是为何没有回来,眼下这个点名可得先想办法应付过去。
章宏觉得自己应该向年段长言明海涛的情况,但海涛又没有得到班主任的批准,怕是不好向年段长交代!
“马海涛……”
年段长不高兴地重复了一遍。
“到!”
答“到”的是章宏。
情急之下,他也就想着顶替海涛,反正先把点名应付过去再说。
年段长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点名了。
点名结束,年段长就会到下一个自习班点名——也就是说海涛的事情可以应付过去了。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偏偏不是这样,年段长点完名之后,居然开始清点人数了。按照刚才答“到”的情况,这个自习班是满员参加了,但海涛不是还没有回来吗
章宏意识到了不妙!
果然,年段长清点了人数,就黑着一张脸,重重地把点名簿摔在讲台上,开始发怒了。
“刚才是谁冒名顶替的,站起来!”
“完了!”章宏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
“你们这些学生,把我当傻瓜吗告诉你们,我读书的时候,你们还在吃奶呢!跟我耍这样的把戏,你们都还嫩着,都再去学十年八年吧!我再问一句,到底是谁冒名顶替的!”
年段长的样子像是要吃人!
章宏的额头都开始冒汗了,而眼下这个关头,还是老实交代吧!
“没有人承认的话,全班的人都留下来,直到有人……”
“报告……”
章宏打断了年段长的话,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刚才……刚才是我……”
年段长认得章宏,不仅是三班的班长,还是自习班的自习长。
“你为什么要冒名顶替”
“我们班的马海涛……说是肚子疼,又找不到班主任请假……”
“这样就可以冒名顶替了吗你不知道这样做是欺骗老师吗”
年段长还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我……”
“不用解释了!”年段长看了一下时间,“明天找你们班主任慢慢解释吧!我看,你这个自习长很是不称职……”
说完,年段长给了章宏一个非常不满的眼神,就拿起点名簿离开了。
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章宏已经羞红了脸。还有个别同学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让章宏更加难堪了。
他默默地坐下,心想着明天要怎么向班主任解释。
解释倒还好解释,反正实话实说就是。但就如年段长所说的,这可是欺骗老师的行为,班主任能不能原谅他呢看来,批评一顿是一定免不了的。
另外,年段长说他这个自习长很不称职,是不是准备把他撤职呢撤职倒无所谓,反正他的身上这么多的“长”,除了班长之外,他都不在乎当与不当。但这毕竟是因为他做错了事,整个初中生涯,他哪里做过这样的错事!
唉,真是一件让人愁眉的事情……
当天晚sh涛并没有回到宿舍。
第二天,章宏还没有找班主任,倒是班主任怒气冲冲地把他叫到走廊,张嘴就是一顿狠批。
“班长啊,你好歹也是一个班长,还身兼那么多的‘长’,你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欺骗老师,而且还欺骗到了年段长的头上,你知道年段长有多么生气吗”
原来,年段长一早就找到班主任,气愤地说出了昨晚的事情,并且还要求班主任自己看着处理。
章宏本来就想着自觉找班主任解释一番的,现在班主任反倒先过来找到了他,虽然被劈头盖脸一顿狠批,但他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
“班主任,昨晚是因为海涛突然肚子疼,又找不到老师请假,所以我就……”
班主任打断了他,又批评道:“就算是找不到老师请假,你也不应该冒名顶替!你大可向年段长说明情况,年段长又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这种事情肯定可以通融的。可是,你却偏偏选择了冒名顶替!这是欺骗老师!欺骗,你懂吗”
章宏当然懂!而且,他也知道,说来说去就是他的方法错了,如果不是他选择冒名顶替,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更不会让班主任这么狠批了。
但他又觉得,整件事情除了他选择的方法不对,确实是事出有因啊,总不能一棍子打死,就狠批他吧。
想到了这里,他的心里出现了一种说不清楚的委屈感。
“还有,上一次黑板报,你擅作主张,擦掉我写的那几个标题字,我发现你这个班长是越当越大胆了!”
听到班主任说出黑板报的事情,章宏知道班主任这是准备秋后算账了。但说起黑板报的事情,他可是有正当的理由,所以他也不怕班主任会责备他。
他刚想解释,班主任却继续说道:“黑板报的事情我就不找你算账了,但冒名顶替的事情很严重,年段长让我看着处理……你自己说吧,要我怎么处理”
“算账”、“处理”——这样的字眼,深深地刺激着章宏。
昨晚,年段长已然说他这个自习长不称职了,那还能怎么处理他猜得到,无非就是把他换掉,找一个更称职的自习长。说到底,他还不稀罕当这个自习长。他白天忙这忙那,根本不能专心读书学习,好不容易晚自习有时间了,又让他当这个什么自习长,很大程度上他还是无法专心致志。他身为一个班长,成绩连副班长、课代表都比不上,他还不得赶紧努力,争取迎头赶上。可是,他在班级管理方面已经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精力,最后连一个女生专属的“拉拉队”还要让他负责,他哪里还有再多的时间精力迎头赶上。
他觉得自己做得够可以的了,可他就是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可年段长张嘴就是不称职,班主任张嘴就是算账、处理,就更加加剧了他的委屈感。
这委屈的心理一旦产生,那随之而来的肯定是抵触情绪;抵触情绪一旦产生,自然就会变得激动,激动就容易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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