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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她微不可察地绷紧了面色,“你见到豫王了”

    “小人潜在暗处,豫王不曾看见我,那时许多人围在四楼……”

    “四楼外间”她对这个词有些敏感,下意识地出了声,一出口才觉得不妥,有些尴尬地住了嘴。

    侯武有些诧异,“小主子如何知道”

    沈碧月浅浅地咳了几声,“猜的,你接着说。”

    “小人放了东西的时候,郑经刚刚到达,见豫王与他一同到后院查看,小人便藏在暗处看,见他翻出了账簿,却抵死不认账,这时突然有王府护卫过来,不知说了什么,豫王押了郑经过去,原来四楼外间死去的紫萼是郑经放在朝仙阁的探子,负责替他网罗各路权贵富商的私密情报,以便他更好地行事,当时几个衙役被王府护卫押着,地上散落了一地的书信,应该是两人私底下来往的铁证,证据确凿,豫王当即大怒,让人将他拿下,直接传信给御史台。”

    沈碧月微微抿起唇,忽然就将一切都给想通了。

    若说她对付邓家只是个巧合,那后来紫萼的事情,包括她逃出朝仙阁,皆是邵衍蓄意在设计她,为的就是今日对郑经的这一击致命。

    她从昨晚就一直在回想,自己要逃跑分明是很困难,却进展顺利,特别是在她给邵衍敬酒的时候,并非有十分把握他会喝,那时她把这一切归结为自己的运气太好,才能顺利与吴征会面。

    现在细想,实在不对劲,那邵衍压根就是故意放她逃走的,左右她也离不开东会乡,定会因马府命案与邓家公子去对付郑经,他的手上虽持有紫萼的书信,但仅凭书信不可能给郑经定罪,而她让侯武放的证据,加上紫萼的书信,能让此罪行重上加重。

    他要的就是逼她出手对付郑经。

    至于紫萼的书信,应该就是在他派人




048 随你处置(一更)
    侯武跟在她后头进来,见她眼眸犀利地扫视着内室,“主子想找什么”

    “你的在哪里”听到侯武的话,她猛地回神,发觉自己太过着急了,连面具放在何处都不晓得就急匆匆地跑过来找,真是魔怔了。

    侯武绕过她走进去,在一处角落寻到了面具。

    “主子认识那名妇人”

    沈碧月摩挲着指尖薄如蝉翼的面具,小心细致地往脸上贴,触感冰凉,似乎要一路凉到心里去,她的身子不由得轻颤了一下。

    “不认识,但有些缘分,你待会儿与我一道出去。”

    侯武点头,不再多问,对于主子的话,只听不说,这向来是他的优点。

    两人简单地伪装后便出了密室,从棺材铺子的后院离开,匆匆地赶去了邓府。

    邓府距离棺材铺所在的大街有些距离,但两人从街旁三回九转的小巷抄近路过去,很快就到了邓府,远远看到一群人像黑压压的一层乌云将邓府的大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几乎占了大半个街面。

    走近几步,听见在众人窸窣的低语声中清楚地传来妇人细微却悲恸的哭声,以及年轻男人粗声粗气的怒骂。

    “邓公子,我求求你,放我相公出来吧,他是个良民,平日里谨守本分,不是有意要冲撞邓家的!”

    “臭婆娘,跟我这门前哭什么丧呢!滚开!”

    “邓公子!只要你放我家相公出来,我一定和他离得远远的,再不留在这东会乡!若是没了相公,我……”

    “别拉我!污了本公子的衣服!”

    一声沉沉的闷踹,随即想起一声低促而虚弱的尖叫,所有的喧闹声都安静了下来,沈碧月不由得眸光一凛,与侯武从人群的最后面极快地挤了进去。

    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正仰面倒在地上,双目紧闭,面色呈死白状,一身麻布衣裳在地上滚得有些脏了,胸口赫然一个灰黑的脚印,枯瘦的十指紧紧蜷着,似乎想抓住什么东西。

    邓涛面目嫌恶地弯腰去拍打衣角,雪白的衣面上有几道青灰色的指印。

    “郭家娘子的身体虚弱,不会给打死了吧。”

    “真不知是谁这么嘴欠,把郭长木的消息透露出去了,我看郭家娘子命不久矣。”

    “听说朝仙阁的事情没,郑县令被豫王殿下给抓起来了,这邓家的靠山也该倒了。”

    “倒了也活该,邓家平素就作恶多端,这都是老天的报应!”

    众人窸窸窣窣低语,面色各异,有冷漠有担忧也有气愤,却惧于邓家的权势,迟迟没有一人敢上前,只是围观着。

    邓涛咒骂了几句,上前又对着郭家娘子踢了几脚,“晦气的娘们!你们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拖到城外去扔了!没来得污了本公子的眼!”

    他身后的五六个仆役对这种场面丝毫不惊讶,甚至是习以为常,面上露出讥讽的笑意,听见邓涛吩咐,连忙分出两个人分出两个去抬郭家娘子的身体,其他人去驱赶围在周围的百姓。

    “这么欺负妇孺百姓,这邓家公子着实过分了些!”侯武站在沈碧月的身后,冷冷道。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沈碧月能听出他言语里饱含的恼怒之意,她看着仆役抬着郭家娘子走远,水灵的眼眸微微眯起,眸底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冰冷的锋芒。

    这岂止是过分可言,还未搞清人的生死就要将她扔到城外去了,简直就是草菅人命的恶棍!

    “侯武,将她救下,其他人随你处置,我回去等你



049 送棺材,收尸!(二更)
    郑经是个聪明人,早就将他们合作犯事的痕迹给消抹干净,只留下邓家私下作恶的证据,就是为了能够时刻掌控邓家。

    夜明珠将内室照得亮如白昼,她看得认真。

    不知过了多久,才将卷宗放下,轻柔疲涩的眼眶,懒懒伸了个腰,方才去救郭家娘子时已近傍晚,现在外头应该已经暗了天色。

    将卷宗分成两叠,用镇纸压好。

    她从榻上起身,将之前吃剩的碗筷都收进托盘,打算把碗筷拿到上边去收拾,再去舒舒服服地沐个浴,谁料刚收拾完,出了门口,就差点与急急跑来的侯武迎面撞上。

    托盘险些被侯武撞翻,好在她眼疾手快,稳稳地扶住托盘,“跑这么急做什么,差点把我碗筷都撞飞了。”

    侯武连忙后退几步,“小主子,郭家娘子醒了。”

    “醒得真快,吩咐千里好好照顾着,用什么法子都行,不要让她又跑去邓府送命,不然我先拿他的命送给外祖父。”沈碧月神色淡淡,对这个消息并未太上心,扭头对着里头微抬下颚,遥指案上那两叠卷宗。

    “右边那一叠,拿去报官。郑经事一出,就近巡查的监察御史不日就会抵达九方县,将罪证一并上交,邓家完。”

    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毫不在意,连同最后那个完字都出口得如此轻飘飘。但侯武知晓这个字代表着什么,今日在邓府门前所见,都将随着这个字而不复存在,恶人被伐,百姓得善。

    “小人这就去。”

    沈碧月再不多言,扶着托盘离开,看着她瘦削却挺直如墨竹的身影渐渐融入漆黑的密道里,侯武这才扭头进了内室取卷宗。

    外头明月高挂,疏星点点,寒风刮过窗纸的声音簌簌作响,虽没有霜雪,却冻人得很,这股冷意冰凉刺骨得很,特别是入了夜,气温骤降,哪怕用被子将身子裹了一圈也难御寒冻。

    云嫂知晓沈碧月要在上头沐浴,早就命杉子清扫出一间鲜少使用的杂房,又烧了一大桶的热水,又在怕沈碧月穿脱衣裳时着凉,还在屋子里头摆上足足四盆的炭火,比起外头寒意瑟瑟,屋内是一片暖融融。

    屋子最里边的墙角处摆着两扇屏风,隔出了一处小小的空间,装满热水的木桶就摆放在里边。

    沈碧月绕过屏风,顺手将长发盘于头顶定住,再将衣物褪去,整齐地叠放在桶边的小木椅上,在整个身体都侵入热水的那一瞬间,不由得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她昨夜在地下密室沐浴,只是看着杉子提热水上上下下,不想麻烦他,这里的暗道极为隐秘,这样来来回回就怕会被发现,所以今日就上来了,云嫂贴心,也给她在屋里摆了许多炭盆。

    桶沿搭着白毛巾,水里放了安神的香料,这几日事情太多,她少有能这样舒舒服服沐浴的时候,懒懒地往后一靠,闭上双眼。

    夜深无人,她一直紧绷着的心绪在这一刻得到了少许的放松,素来沉静明丽的容貌被水气氤氲,透出几许美艳娇甜的风情来,只可惜无人得以窥见。

    泡了一会儿,她睁开眼,倾身取了放在桶边的皂角,擦拭起身子,冬日寒凉,即便热水舒适,也不能久泡。

    她知道分寸,擦洗了一会儿就起身穿衣,与妇人打声招呼就回了地下密室,内室寂静无人,案上的卷宗已被侯武取走。

    太多的心事压在心头,让她毫无睡意,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这一夜半梦半醒的,第二日也没有睡到很晚,因为侯武一早就来敲她的房门了。

    “进来。”沈碧月抱着被子懒懒坐起,手轻轻按着太阳穴,迷迷糊糊地闭着眼,头有点疼,还很重,是昨夜没有睡好的后遗症。

    侯武快步走进来,停在了一扇厚重的花鸟彩绘屏风前。

    屏风之后是沈碧月睡觉用的美人榻,未出阁的女子闺房本就不该他这种下人随意进入,更何况是男子,若非有急事,他不会主动踏入。

    “小主子,豫王找上门了。”

    沈碧月本还有些睡眼朦胧,将将要倒了身子继续睡,可豫王二字却像是寒风



050 过往的情份
    侯武还在想着,沈碧月已经再次开口道:“你先去回了豫王,说我换了衣服就来。你放心,沈家血脉丰厚,凭这小小的棺材铺子,还盛不下沈家人,更不会殃及你家老爷子。”

    “小姐,我……”侯武立马红了脸,没想到自己方才一念而过的想法竟被沈碧月这么说出来,想解释又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索性窘着脸就出去了。

    侯武离开后,沈碧月开始换衣服梳妆,淡定,悠闲,一点也不如侯武所想的那般着急。

    经过朝仙阁一遭,她亲眼见识过邵衍那不爱与人接触的怪毛病,若不洗漱一番出去面见,定会被他扣上有辱王驾,蔑视皇族的罪名,可半柱香的时辰哪够穿衣洗漱,左右都是错!

    既然那阎罗王有意刁难她,就说明他暂时不会要她的性命,那她又在意什么罪名,只要自己舒心便是。

    内堂旁的茶厅里,云嫂与杉子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双手伏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不敢望向上座那个瘦弱苍白却矜贵优雅的男人。

    豫王不叫,谁敢起来,哪怕二月初春,地上寒凉,也得乖乖地趴着。

    “你们主从何人”邵衍看着底下两颗圆乎乎黑溜溜的头,语气懒懒。

    “回殿下,民妇随夫家一同卖棺材,自夫君去后便孤身经营这棺材铺子,从来不曾跟过主子。”

    “一介妇孺卖棺材胆子很大,怪不得连孤找的人都有胆给藏起来。”

    “回殿下,民妇鲜少出门,并不知道那位姑娘就是殿下在寻的人,要是早知道,万万不敢藏她在家中啊,还请殿下明鉴。”

    邵衍冷嗤一声,身体发颤,声音发抖,所答的话却不见混乱,很有条理,也很掩人耳目,一句不知道便将事情都给推卸干净了,不是说谎演戏是什么。

    丑丫头的人果然与她一副德性,惯会说谎,也惯会演戏。

    这时候,侯武自侧门转入茶厅,远远地便见到豫王如方才一般姿态懒散,斜斜地倚在铺满柔软兽皮的梨木三角椅上。

    一身玄纹云袖交领式衣袍,绣银云纹乌皮靴,外罩黑色大氅,领口与袖口皆以雪白狐毛包边,露出抱着鎏金镂空瑞兽型铜手炉的纤长十指,指尖泛着诡异的苍白。

    这豫王当真是身娇体弱,妇人在他来后便极快地添上炭盆,厅里一片暖融融热乎乎,他穿得厚实,却还要再捧上一手暖炉,比女人还要怕冷。

    侯武匆匆扫了一眼,不敢多看,走到邵衍面前,单膝跪地,抱拳作揖,“还请殿下稍候,姑娘即刻便来。”

    邵衍垂眸,神色淡淡,天风却已是俊颜微怒,望向空荡荡的侧门,神情严肃,眸光愈发冰冷森寒。

    这个该死的女人!说好的半柱香!竟然敢让主子等了这么久,早该千刀万剐,五车裂尸了!

    邵衍抬眸看了眼侯武,悠悠道:“孤只给她半柱香的时间,若是不到,就别怪孤狠心。孤总是宽宏仁慈的,体恤百姓也是根本,不希望有那个机会再多多地为难她。”

    裸的睁眼说瞎话!众人嘴角微抽,却没人敢反驳。

    天风站姿笔直,仍旧是面无表情,只是心里对沈碧月的那股愤怒之火瞬间熄灭了,转而升腾起同情之意,能被自家主子盯上,也是一种变相的福气。

    过了一炷香有余,才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款款而来。

    邵衍抬眸,看到一抹纤细的倩影出现在侧门处,一只翡翠织花翘头履缓缓跨过门槛,转出少女灵眸秀眉,半遮花容,宛若轻云浅绕月上明宫,尘世繁花争妍斗艳,却比不上她的一眼惊艳。

    她缓缓走来,上身窄袖月白短襦,下身着黛绿长袄裙,腰系一枚白玉染血的莲佩,外披水色长褙子,大朵的芙蓉花在黛绿裙面绚烂盛开,层层叠叠地绽放风华,落在她眼底敛成一片山林碧湖的清幽沉静。

     



051 这是什么道理!
    人都走干净了,满室寂静,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交错,宛如朝仙阁初见,他慵懒斜倚上座,执棋不语,她穿着丫头衣裳站在一边,静待吩咐。

    与那日相隔不过四日,又是此情此景,他仍是斜倚上座,她却换回了普通女子的衣裳,气度清雅,只是依旧跪拜于他的脚下,任他宰割。

    他的眼神如刀般滑过她的头顶,漫不经心道,“你想跟孤谈情份,孤给你机会。”

    说着自袖里取出一柄轻薄锐利的匕首,轻轻敲击铜手炉,发出哐当一声脆响,沈碧月心里蓦然一跳,下一刻,一阵轻风快速掠过耳际。

    她微微侧眸,触目一抹寒光,就在离她脸侧极近之处,稳稳地斜插入地面,她的眸光也随之转冷。

    情份未谈,凶器先出!

    这是威胁,也是警告!

    邵衍淡漠的声音自头顶飘来,“安会山的秘密能保你一次性命,却保不了你屡次全身而退,这是孤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孤爱惜美人,心眼也小,你仔细着说,若是哪个字听得孤不满意,也不介意血溅当场,就当是给这间铺子做笔好生意,送上一具身残貌全的美人尸,倒也别有一番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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