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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邵衍挑眉,饶有趣味地瞧她,“行的什么事”

    她有些懊恼地抿唇,静了片刻,恢复为原本的平静,“珠兰只脱了邓公子的衣裳,房中却弥漫着行事后的气味,此举除了殿下会做,再想不出第二个人。”

    “这种气味都闻得明白,看来你倒是出身不凡。”邵衍冷哼了一声,“坐下。”

    这话嘲讽意味十足,她直接无视,依言上前端坐于榻上,背脊自觉挺直,嗅其香气,极为熟悉。

    “云中州的松雪酿”

    他斜睨她一眼,“狗鼻子。”

    沈碧月下意识摸鼻子,“珠兰的故人极为喜爱这味酒酿,自然能借香识酒。”

    邵衍瞅着她,“松雪酿价值千金,非平常人家能得,不知你的故人是哪一位”

    自知说漏嘴,她垂眸避开他探寻的目光,“凭心结交,不问来路。”

    “小小年纪,故作风雅。”

    “谢殿下夸赞。”跟她说话总是带刺,直接无视才是正理。

    “看在你这般卖力作戏的份上,那杯松雪酿赏你




040 不谋有鬼
    美人献酒,不谋有鬼。

    天风面色一冷,但见邵衍并未动作,也没下吩咐,只能按捺不动,谨慎地盯着沈碧月,若是她敢对主子有半分不敬,不用主子出声,他也会当场取她性命。

    “殿下是怕珠兰在酒里下毒”见邵衍神色淡淡地盯着她看,她浅浅一笑,缩回手,欲将酒杯往唇边递,突然就被他抓住了。

    指尖微颤,心里也跟着颤了一下,沈碧月垂眸看,他覆过来的手指很长,很白,也很热。

    指尖触及冰凉的杯身,指背却覆着他炙热的手指,这热度仿佛要顺着她的五指直直烫到心里去。

    他盯着她,看她漆黑的眼眸沉静如水,淡然,不掺杂质,五指不禁缓缓收紧,与坚硬的金杯一起将她的手指夹在其间,疼痛泛开,她却不皱眉头,静静地回视他,看他眼底压抑着极为浓烈的情绪,似是忍耐,似是惊叹,似是挣扎。

    天风也在一旁看着,神色依旧面瘫,可眼里却写满震惊,他的目光从交握的手指看向邵衍,再看向沈碧月。

    这个女子让主子再三破戒,他都认为是意外,或是主子的小心眼作祟,非得找她讨回来才罢休,可今日这主动伸手的一碰,他突然发觉自己摸不清主子在想什么了。

    要知道以往碰过主子的那些人,不是残肢废体,便是一柸黄土掩盖了事,如何还能这么好好活着,甚至屡次三番地冒犯而不掉层皮。

    很快,邵衍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耐,松开五指,飞快地自她手中夺了金杯,一饮而尽,随后往旁边一扔,转身离去,珠帘被他撞得叮铃直响,天风也跟着上去。

    两人走得飞快,很快就没了影,沈碧月看了眼被扔在地上的金杯,双手磨搓了一下被握疼的地方,垂眸掩住心中思绪,缓步跟了上去。

    踏出七层,便发现外头比起方才的安静,可谓是哄闹成了一片。

    沈碧月凝眸,发现原本聚集在三层的人都往四层去了,首当其冲的便是李捕头与晚娘,他们正站在四层外间的一间屋子外边,屋子门上的小木牌描着紫萼花。

    邓公子出事的地方分明在三层,为何他们现在都聚集到四层去了掩下心里的疑惑,她远远地跟在邵衍后边,尽量不想引人注目。

    “殿下!”晚娘先看到了邵衍,下跪行礼,随着她这一声喊,在场的人皆是面色一变。

    在此处出现的殿下,除了那位豫王还能有谁,当下也不敢看过去,跟着跪倒了一大片。

    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哄闹声便利落地收住了,只余下深浅不一的呼吸声以及他轻缓前行的脚步声,在场跪下的人皆被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莫名威压震得手脚发软,僵硬着身子趴在地上不敢动,连呼吸都刻意控制,生怕呼吸声大一些,就会被这个阎王给盯上。

    邵衍走得极慢,许是太过冷了,硕大的玄色皮氅将他那瘦弱的身子骨完全拢住了,只露出一个头,披散在脸侧的墨发显得他的面色惨白如纸,连那形状好看的薄唇都有些发白。

    若不是那双眼眸仍是奕奕有神,散发着浓烈的寒凉之色,还真让人觉得他下一刻便会昏厥过去。

    李捕头悄悄抬头,立马被他眼里的冷色给逼得低下了头,背脊瞬间漫上一股寒意,身体不由得颤抖如筛糠。

    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两名侍卫抬着一把铺满柔软皮毛的椅子快步走过来,轻巧放下,落地无声,又快速离开了。

    沈碧月半掩在暗处,挑眉看着那两名侍卫消失的方向,手脚利落,训练有素的模样,定是邵衍的人,想不到连逛个花楼都要随身带着侍卫服侍,还真是娇贵。

    “愣着做什么,过来。”

    一声轻喝打断了她的深思,回神望去,只见邵衍站在椅子边,侧眸盯着她,神色有些不耐烦。

    沈碧月抿唇,有些不情愿地走过去,这厮要她跟在他身边,无非是怕她趁机逃走,轻轻地走到他身后站定,双手交叠在身前,低眉敛目,恢复了在人前一贯的乖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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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窃贼采香
    沈碧月直接无视掉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目不斜视往前走,刚踏入紫萼的屋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捂了口鼻。

    紫萼的屋子与木荷的结构相似,都是用竹帘隔开了里外间,只是比起木荷,她屋子里的摆设要更为精致齐全。

    邵衍站在外间,竹帘被勾起挂在一边,露出里头的景象,床脚下趴着一名黄杉女子,长发盖住了她的脸,背上插着一把匕首,地上流满了血,天风正蹲在尸体边察看。

    沈碧月就站在门口处,离邵衍有些距离,从此处可以看见他苍白却精致的侧颜,神色冷峻,一双黑眸微微眯起,环顾着四周,缓慢而仔细,再看天风,若说是察看尸体,倒不如说是在翻找尸体上的东西。

    她看着,不禁微微皱起眉,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也许紫萼的死并非偶然,凶手……极有可能就是面前的这位亲王殿下。

    她没有证据,只是一种莫名的直觉。

    喊李捕头过来,不让他动手,反而让天风亲自在紫萼身上翻找东西,亲王的贴身侍卫奉命做事,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县衙捕头又怎么敢进来。

    他从来都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行事必有缘由,并非她喜欢阴谋论,而是任何事情搁在他身上,必须细思熟虑,不然保不准连被叫进来傻站着的她都要搭进去。

    只是他杀紫萼,又是为了什么

    杀人于他不过动动手指头,如同现在对她一般,紫萼不过一介烟花女子,按她的身价,接待的客人也并非是什么身居高位之人。

    沈碧月不由得抿起了唇,李捕头,紫萼,寻找的东西,这三者之间必有关联。

    邵衍盯着天风,眼角余光却轻撇沈碧月,她只是傻站着发呆,突然她的身影在他眼里变得迷离起来。

    下一刻,身子微晃,闭了眼向后倒去,沈碧月一惊,要上前扶他,刚触及他的腰腹,只见一道人影掠过她眼前,稳稳地接过了邵衍倒下的身子。

    “主子!”看着邵衍紧闭的眉眼,天风的神色难得惊慌,眉头都紧紧皱了起来。

    “我去叫人过来!”沈碧月转身往外头奔去。

    天风担忧邵衍,也没去阻止沈碧月,搭脉观色,见他面色并无异常,呼吸也平稳,看来只是昏迷过去了,便暗自松了口气,抬头一看,屋里空无一人,想起那丫头要去叫人,却迟迟不见有人来,面色陡然一变。

    那丫头,莫不是跑了吧!

    从紫萼的屋里出来,外头还跪了一片人,额头贴地,姿态卑微而恭敬,没有豫王的命令,他们谁也不敢起来。

    沈碧月悄悄绕过人群奔至楼梯口,没有顺着楼梯往下,而是往外绕了个圈子,又跑回四层的里间去了。

    豫王被她一杯佳酿撂倒,天风忙于担忧主子安慰,外头众人迫于豫王淫威而不敢动作。

    现在就是离开的最佳时机!

    她花费心力搞了这么一场闹剧,以豫王的脾性,不成功,就得成人肉包子馅儿了。

    四层的构造与三层相似,一排屋子直到尽头,有一扇紧闭的小窗,供里间透气通风用的,平日里都会敞开让日光透入,只因初春太过寒凉,高处的风又大,才关上了。

    猛地推开窗,一阵冷风顿时从外头灌进来,仿佛一瞬间被浸入冰水之中,全身僵直发颤,只觉得刺骨的寒凉。

    这个窗子紧靠着后院的一株大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顺着枝干下树,便能很快到达后院的小门处,不用绕许多弯路,再加上她方才从邵衍身上顺来的那枚玉佩……

    沈碧月红唇微勾,张开五指,一枚圆形莲花佩赫然躺在掌心,白玉染血,顺着繁复的莲花纹路,隐隐可看出莲花瓣缠绕着组成一个衍字。

    这是刚刚趁着他晕倒时顺手拿来的,还真是枚玉质上乘,做工精细的玉佩,若非这衍字太显眼,待她出去非得当了换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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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后会无期
    胸口藏的正是邵衍的那枚玉佩,没想到她将玉佩从邵衍处顺来,又被眼前这个人给顺走了。

    难道这便是所谓的天道好轮回

    江燎从袖笼里拈出一枚白玉染血的玉佩,“姑娘说的可是这枚玉佩”

    他一边说着,将佩上的挂绳缠在指尖,悠悠地提起,玉佩晃荡在两人之间,却晃得沈碧月愈发咬牙切齿起来。

    “阁下说我采香贼,自己却是个实打实的窃贼。”

    江燎只笑不语,轻轻晃悠着玉佩,日光透过枝叶撒下稀疏剪影,偶尔掠过白玉的佩身,折射出红莲绽放,光影分明,莲身上的衍字在此刻格外地显眼。

    “若是我将这枚玉佩,连同你这个采香贼一同交给里头那尊爷,不知能不能拿到那三百两银子”

    沈碧月沉默一瞬,心里却感叹,夕雾的手艺在她看来还是极好的,想不到先是被邵衍发现,现在又被江燎一眼识破,这些人真是天生有一双厉害的眼睛。

    她勾起唇,“小将军想要捉我去领赏”

    “小娘子放心,爷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江燎见她初闻时微惊,但很快又变得波澜不惊的眼神,不禁觉得有趣。

    “朝仙阁里的姑娘们除玲珑仙子外再无美人可配小将军这般人物,只是区区三百两银子,怕是连阁子的三层都上不去,更别提高居顶楼的玲珑仙子。只是博美人一笑这事平常又无趣,倒不如小将军助我一臂之力,膈应一番豫王殿下如何”

    江燎眼神愈发亮了,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病美人臭毛病极多,不知小娘子想要如何膈应”

    沈碧月上前一步,伸手缓缓地自他指尖取过那枚莲花佩,他的手指温热,与她冰凉柔软的指尖相触,下意识便是一缩。

    “这枚玉佩,包括外头的悬赏告示,皆是豫王殿下与我玩的一局游戏,若是我能从他手底下逃走,那他便要应我一个承诺,若是他抓到了我,我便应他一个承诺。此局论输赢,不谈生死。”

    “能与病美人做赌局的人,向来都是众人里的独树一帜,不过爷给你个警醒,往日在他面前独树一帜的人如今大都不在了。”

    “多谢小将军提醒,我对独树一帜可没有半分兴趣,只要他能别再跟我纠缠不清……保住我这条小命就是。”沈碧月有些不耐地看向远方那群逐渐聚拢在后院的王府侍卫,眸色渐深。

    看来已经东窗事发了。

    “在他面前能保住小命已经是一件极为了不得的事。”江燎也注意到了远处的动静,侧眸瞟了一眼逐渐靠近过来的王府侍卫,笑道,“可惜啊,你好像很快就会被抓住了。”

    沈碧月转眸看他,眉头微挑,“这回小将军又想袖手旁观”

    “以你和他的关系,爷为何要横插一脚去帮你”江燎眼神暧昧地划过她的耳畔,白玉般的耳珠横亘着一道狰狞的血痕,整齐的齿印清晰可见。

    “豫王殿下数年来行事无一败绩,自以为万事尽在掌控,今日若被小将军这么一挡,丢了人,想必会极为恼火。”沈碧月扬眉看他,态度极为诚恳,也很笃定他会帮她,“毕竟小将军当初替我挡了天风,也该是这个缘故吧。”

    看她诚恳神色中隐着那一丝狡黠的笑意,江燎微勾眼角,“你这小娘子果然有趣。”

    他认识邵衍已久,知晓他的性情,也了解他的手段,又如何听不出眼前这个少女的话里掺了多少真假,但他也认得这枚玉佩是邵衍随身携带的私物,不会轻易给人。

    还有她耳畔那个奇怪而暧昧的伤口,无论这莲花佩是她偷抢来的,或是邵衍亲手给她的,这件事情都是他闻所未闻的不简单,早就勾起他的兴趣了。

    看江燎的神色,沈碧月知道他已经默认了她的话,微笑



043 逃出生天
    “主子派我去办事儿。”

    她从袖中露出那枚白玉染血的莲花佩一角,压低声音道,“另外嘱咐你们须得好好把守,若有银灰衣袍的男子出入,务必拦下,捆了送至主子处。”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各让一边,不再拦她。

    沈碧月挺直背脊,步子平稳地走出小巷,在走上大街的那一瞬,她像是浑身发软一般地松了口气,趁着没人注意,飞快地拐入另一条巷子,背贴在墙上微微喘着气。

    这几日的虎口保命仿佛做梦一般在眼前闪过,直到化为如今满身的冷汗,带着逃出生天的庆幸,她终于摆脱了那尊阎王爷的魔爪。

    方才她经过后院的几个步骤,无论是哪一个做错了,她都不会有如今在这里喘气的机会,而是早早地被人捆了扔在邵衍面前,等候他的发落。

    无论是她敬给他那一杯放了迷药的酒,还是趁着他昏迷从他身上顺走玉佩,桩桩件件都足够成为他狠狠将她折磨致死的理由。

    那枚莲花佩是属于邵衍的私人物件,轻易不给旁人,更别说是依着王府办事的谨慎性,哪怕真的需要动用贴身物件,也万万不会随意地展露于人前,若是她方才将玉佩如令牌般随意拿出,定会被当场识破。

    况且她曾听过天风对于邵衍的称呼,比起殿下,主子这一称呼更代表了她在邵衍身边的地位,他们只是小小的侍卫,只凭这几点就足够蒙骗过他们了。

    只是此事仍旧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她不过是抱着那一丝侥幸与勇气来逃命,好在老天眷顾,还是让她逃出来了。

    脱下身上的粉色长衫,下意识地伸手往怀里一掏,她的面色陡然一变,水灵的眸子泛起微微恼怒,看来江燎当时拿走的不只是玉佩,连同她藏在怀里的那一方面纱都一起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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