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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去邓府之前,她将邓家相关的卷宗都扔到了内室书架的最上头,她取下卷宗,自里头挑出几张,将剩下的又扔回了书架上,拿着薄薄的几张纸转头就去了茶厅。

    夕雾正等在茶厅里,有些惴惴不安的模样,手指紧张地绞着袖子,连桌上云嫂备好的茶水也没心思喝,直到看见侧门处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她猛地站起来,脸上瞬间显露出一抹喜悦。

    “姑娘……”

    “你怎么找来的”

    “我听说豫王殿下离开前曾来过这里,后来又撤了姑娘的悬赏……”说到这里她忽然住了嘴,像是知道自己说漏了话,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

    沈碧月笑了一下,没再说话,走过去直接将手里的东西扔进她怀里,然后走到上头的位置坐下。

    夕雾抿着唇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脸色刷地变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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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受不起你的愧(二更)
    她的异样,沈碧月都看在眼里,唇角也跟着勾起一抹冷然的笑。

    “我猜你的打算应该是先让我接近豫王身边,待时机合适了再装作无意地向我透露陈家冤案,可你没想到我在朝仙阁只待了短短几日就逃了,这是你计划里唯一的变数。”

    “离开了朝仙阁,你我二人就不该再有联系,既然你今日找上门来了,我也正好把话说清楚,我一开始救你就不是出于本意,你助我潜入朝仙也有所图谋,现在郑经与马忠已被问罪,陈府旧案也会重新审查,我们之间算是两清了。”

    夕雾死死地绞着衣袖,捏紧的指尖几乎与脸色一般苍白,“姑娘,我没有,我是陈府娉婷不假,可我万万没有想要利用你。”

    沈碧月淡淡道:“是否利用了我,你心里有数。你遇到我出手搭救是意外,看到我的画像是意外,可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在你主动来找我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是意外这么简单了。当初我急于躲避豫王,无处可去,正好中了你下怀,你貌似天真,言语间处处向我暗示朝仙阁是最好的隐蔽地点,待我跟着你进了阁中,还依然积极鼓动我去接近豫王,你难道不晓得豫王的性子,作为被他悬赏的对象,我若是暴露了,万万讨不得好去。”

    她从来不相信世上有什么是意外的,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三次就成了必然。在李捕头来朝仙阁查案的时候,夕雾有意在众人面前说出她跟豫王的关系,从那时起,她就看透了夕雾的心思。

    夕雾抬头,急急辩解,“我只是以为姑娘真的喜欢豫王……”

    沈碧月冷着脸打断她的话,语气凌厉非常,“无论我是否钟意豫王,悬赏令一出,我就是他的犯人,被他发现之后会得到怎样的下场,谁也不知道,你身在朝仙阁近一年,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夕雾,你处处喊着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却以我的性命安危去换你为陈家翻案的渺茫机会,太过愚蠢了。”

    夕雾咬着下唇,一副泫泫欲泣的可怜模样,“我以为姑娘与豫王殿下之间是那种……那种关系。”

    “单凭一张悬赏令,你就能确定我与豫王关系不凡”

    夕雾张了张嘴,说不出半句辩解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掩面痛哭起来,“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的爹娘惨死,我必须要为他们报仇,好在…好在豫王殿下也没为难姑娘。”

    沈碧月怒极冷笑,“你看我如今安然无恙,便自觉当初的想法没有半分对不住我了”

    她拼命摇头,“我没有。”

    “你若没有,今日就不会上门来找我,我知道你心里有愧,只是愧意太浅,我也受不起你的愧。夕雾,事已至此,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沈碧月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再不给她半点争辩的机会。

    夕雾怔怔地看着她离开,站在空荡荡的茶厅里,脸上似笑似哭,最终凝成一抹歉疚与苦涩的笑。

    其实沈碧月说的都没有错,只是她忍不住心里的愧疚,不愿承认罢了,如此也好,她已经走到这步,再不能回头,就算有愧,也得舍去。

    她现在该做的,就是为陈府翻案!

    沈碧月回了地下密室,正好遇到迎面而来的侯武,他的神情有些凝重。

    “小姐,庄子那边出事了。”

    沈碧月面上有冰冷怒意未褪,“发生了什么事”

    “轻荷嬷嬷病重,怀疑是子衿下的药,已经被暂代管家之职的春云关了起来。”

    “病重”她心里一沉,“怎么回事”

     



060 跟着去死(一更)
    沈碧月想起第一次替她把脉的时候,那濒临崩溃的死脉,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生死有命,怪他做什么,就让千里尽量吊着郭夫人的气,郭长木要是醒了,也能见上最后一面。”

    轻荷嬷嬷的事情来得突然,郭长木那边又噩耗不断,沈碧月着实是心里堵得慌,也没有兴趣再去看铺子,直接让侯武在手底下选几个具有管事能力的人过来,再由她从中亲自挑选了三个,让那三人拿着契书去接管铺子。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侯武到内室寻她,见她斜倚在榻上,双目微闭,手肘抵着桌案,两指合并,正轻轻地按着额角,有些疲惫的模样。

    她轻声问道:“郭长木那边怎么样了”

    “郭夫人已经去了。”

    静了一会儿,沈碧月睁开眼,脸上顿扫疲倦之气,眉目清明地从榻上起身,“带我去看看。”

    郭长木与郭夫人皆被安排在地下密道最深处的房间,一来是安全,二来也最为幽静,是休养身体极好的地方。

    一进屋子,便看到郭长木跪在床榻前,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安静地低着头,背脊僵硬地弓起,他的身上早已换上新的麻布衣裳,可那身影看起来单薄又孤寂,透出一股深深绝望与悲恸之意。

    榻上的郭夫人闭着眼,面色灰败,眉头微蹙,印堂处微微显露出一抹淡青色的死气,她旧病缠身,死前又被邓涛恶意打骂,死得并不安稳。

    沈碧月一共见过郭夫人三次面,第一次去郭家寻她,她昏倒在地,脉象呈濒死状,她表示三日后会再登郭家,却无意被困在朝仙阁,并未如期而至,再见她时,她已被邓家公子重伤昏迷,而第三次,已经是死别。

    人的性命何其脆弱,有权有势的人家相互玩弄,更何况无权无势的百姓,他们在富贵强权的压迫之下又是何其无辜与无助,许久未再想起的前世种种忽然涌上心头,竟有些悲凉之意。

    郭长木紧紧地攥着郭夫人冰冷的手,额头轻轻抵住两人交握的手,像是极力想留住她还未散尽的最后一丝生气,凄楚而绝望。

    沈碧月微不可察地叹口气,将满腹心绪收起,神色又恢复成原本的淡然无波,“郭长木。”

    郭长木未动,沉默了许久,他才稍稍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有些沙哑的声音轻轻回荡在寂静非常的室内。

    “姑娘从邓府手里搭救我夫妻二人,还让郭某能够见到拙荆的最后一面,郭某很是感激。我与阿娟相识二十三载,情深意长,当年拜天地时也曾许诺过要同生共死,可到头来还是护不住她,她既去了,我又如何能独活于世,姑娘对我二人的恩惠,郭某定是万分感谢的。”

    “所以她去了,你就要跟着去死”

    郭长木沉默了,只是以额头微微蹭了蹭郭夫人的手背,展露无限眷恋之意,与沉痛的绝望交杂着。

    沈碧月突然冷笑了一声,“郭长木,我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在我面前寻死觅活的!”

    郭长木低声道:“姑娘对郭某的恩惠,自是铭记于心……”

    “不要跟我说什么铭记于心,或是今世之恩,来世当结草衔环相报的废话,这一世的命都没了,还谈什么来世。郭长木,你的妻子是走了,你可有想过你的儿子吗”

    郭长木的身体猛地一颤,“我没有儿子!”

    沈碧月的眸色微沉,她曾经让侯武去调查过郭长木的事情,知道郭长木与妻子曾育有一子,叫郭文。

     



061 揉碎某人的脸(二更)
    “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沈碧月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怜悯,有的只是冷然。

    “郭长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忘记自己有个儿子,也忘记他曾经放弃考取功名的机会,默不作声地接济生他养他的爹娘,跟着郭夫人一起去死,我可以帮你死得毫无痛苦。”

    郭长木怔然地望着地面,可他的全身都仿佛在颤抖一般,眼里闪过凄楚与苦痛。

    沈碧月看得明白,继续道:“第二,我会出钱厚葬郭夫人,也会供郭文继续读书,助他考取功名,但是作为条件,你必须活下来,我每月都会给你应得的赏钱,提供地方和人手给你,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前提是你要认真为我办事,绝无懈怠与异心。”

    “我不会急着要你选择,不过明早我就会离开此地,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希望你能在明日辰时之前给我答复。郭长木,郭夫人是你的命,我不会劝你硬要活下来,可你要明白,这世上除你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在默默承受着失去亲人挚爱的痛苦。”

    ——

    也许是太过担忧轻荷嬷嬷和子衿的事情,沈碧月这一夜睡得并不好,辗转反侧,似梦似醒,脑中飞快地掠过许多前世的记忆片段,隐约听到有人喊“行刑”,然后就是雪白刀锋倏然劈下,溅起长空一道艳红血花,许多人头咚的一声落地。

    她仔细去看,在一片模糊的头颅中,孟廉歪着头,大笑的神情僵硬在死前的最后一刻,赤红的双眼直直盯着她,瞬间惊起了她一身的冷汗。

    她猛地坐起身,在黑暗中慢慢地抱住腿,湿润的脸深深埋入双膝,背脊紧紧弓起,身子颤得像是寒风中的落叶。

    不去想自己现在在哪里,或是曾经遇到过什么,只是极力想逃避,又极力要遮掩,将过去发生的一切,连同梦里的惊恐与害怕,在这漆黑的夜色里都要全部抹杀干净。

    天色微亮,已近辰时,侯武来寻她时,房门大开。

    她穿戴整齐地坐在榻上,单手抵着额角,黑纱覆面,唯有一双水眸微微闭起,像是还没睡醒。

    “郭长木那边怎么样了”她闭眼懒懒道。

    “他在郭夫人的遗体前坐了一夜,小人去找他时,他恳求我们将他的妻子厚葬在他经常去采药的那座山上。”

    沈碧月睁眼,露出些许笑意,“他是个明白人。你吩咐人好好照看郭长木,随时等候我的吩咐。”

    “小主子说着不强求,却处处以言语激他,他就是不明白也难。”

    沈碧月轻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能达到目的的事情,为何不做,你这是有意见”

    侯武被她看得一个激灵,立马垂眸道:“小人不敢。”

    她从榻上站起来,也没带什么包裹,黑衣黑纱,来去匆匆,整个人看起来很神秘,也很利落。

    “走罢,回茅安乡。”

    一辆马车早早就停在了棺材铺子后院的巷子口,样式朴素,还有些穷酸破落的模样。

    侯武昨晚就与云嫂打过招呼,所以云嫂没有出来送行。

    沈碧月与侯武上了马车,侯武代替吴征成为她的马夫,驾着马车沿原路返回。

    刚一踏出东会乡,突然自远处响起一声破空嘶鸣,一支短箭似是穿云而来,透过飞起的车帘狠狠地钉在车壁上,箭身绑着一张卷起的字条。

    侯武立马停下马车,谨慎戒备地观察四周,能够自远处送箭,力道强硬不失准头,还能隐了自己的气息不被发现。

    对方是个高手。

    沈碧月掀开车帘,看他草木皆兵的模样,有些好笑,“放心,甘苓的人还没这么大的能耐,继续赶路。”

    侯武依言驱马而行,经过方才这一遭,他愈发谨慎,心里也犯嘀咕。

    这偷袭来得奇怪,自家小主子也奇怪。

    不仅没有过多追究,还表现得很自然,难道她知道偷袭者是谁

    马车缓缓前行,沈碧月放下车帘,用力拔下短箭,箭入车壁三分,发箭之人的功力非常深厚。

    展开卷起的纸条,入目的是一行狂逸劲道的小字,笔锋刚劲狷狂,力透纸背,字如其人的狂妄肆意。

    此刻起,准你逃。

    她笑意冷淡地揉碎了纸条



062 儆猴的第一只鸡
    沈家下人作恶,踹门只是先出一口恶气,对沈家来说,该顾及的颜面还是要顾的。

    侯武知道沈碧月的意思,在她走后,反脚踹门,“砰”的一声大门再次紧闭。

    那杂役早在沈碧月夺棍的时候就吓得腿软了,当下见侯武这一举动,立马跪倒在地上,垂着头看地面,全身抖若筛糠,战战兢兢地不敢看他。

    “赶紧找人来修门。”他踹了那杂役一脚,那杂役唯唯诺诺地应下。

    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

    侯武朝四周看了一圈,很冷清,一个下人都没有,看了眼脚边瘫软在地的杂役,无奈摇头,打消了让他带路的心思,跟着沈碧月方才离开的方向走去。

    相比起前院的冷清,后院要热闹多了。

    院里所有的下人都聚集在一起,围成一圈,看着少女受罚。

    子衿趴在长凳上,粗重的棍棒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少女凄惨哀叫的声音伴着钝物击打皮肉,一下又一下地响起。

    “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偷月姐儿的东西!”子衿疼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五官紧紧皱成一团,豆大的汗珠混着泪水从她脸颊滑落。

    春云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子衿,怪就怪在你跟错了主子,否则也不会去偷拿月姐儿的东西,不仅害了嬷嬷,还害了自己的性命,落到今日这个下场。”

    在沈家,跟着哪个主子都好,偏偏跟的是沈碧月,活该被她们盯上,这是她的错,也是她的命,怪不得旁人。

    “我没有!不是我做的!”子衿反驳着,呼吸渐渐微弱。

    这时,突然从天而降一根棍子,来势汹汹,狠狠打在了执杖仆役的手上。

    “哎哟”一声,“啪嗒”两声,两根棍子齐刷刷落地。

    众人转头,只看见一抹身影快步赶来,熟悉的身段与容貌,还有那双水眸微凝的森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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