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相思子是一种性温,也极为狠辣的毒,所谓七天七夜相思子,中了相思子的人将会昏迷七天七夜,继而毒发身亡,而在昏迷的这段时日里头,中毒之人将在梦里体会七层情爱苦痛,直到死亡的最后一刻。
这种毒十分有名,却不常见,若不是懂得内里门道的行家,是决计看不出来的,制出这种毒的药师玄渔早已隐退江湖多年,不知去向。
虽说玄渔潜心钻研制毒,却不会给人绝路,但凡是出自他手的毒,必定是有解药的。
秋蕊说此药无解,不是没有解药,而是幕后之人给了她毒,却没有给解药。
“春云买凶杀人,罗衣栽赃嫁祸,秋蕊欺主纵凶,冯婆子下毒害人,四人行事狠毒,无视律法,这等凶煞恶仆,我沈家绝对容不得!着人拖出去依法行刑,省得牵连沈家的清明声誉。”沈碧月盯着堂下跪着的四人,冷声道。
众仆围观了沈碧月审讯的全过程,心里除了震惊,只余下惊惧与忌惮,低着头互看几眼,没人敢动。
“怎么我才离开庄中几日,说的话就没有用了”沈碧月冷眼如刀狠狠扫过,众仆心里一颤,连忙有人上前去拿。
春云和秋蕊面如死灰,僵着身子任由人将她们拖出去,罗衣和冯婆子却远没有她们那般平静,刚有人上来按住她们,她们立马就如骤然脱水的鱼一样剧烈挣扎起来,竞相哭喊着扑到沈碧月腿下。
“月姐儿!婢子错了!看在婢子家中有老母和幼弟要照顾,还请饶过婢子一条性命吧!”
“全都是秋蕊姑子支使老奴的,求小主子网开一面!老奴还有傻丫头要照顾,若是没有了老奴,傻丫头该怎么办啊!”
沈碧月神色冷漠,毫不动摇,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侯武上前将他们踹开,喝道:“还不快将她们拿出去!”
罗衣和冯婆子哭喊着被拖出了门口,这时已经被拖往堂外的秋蕊突然高声大笑。
“冯婆子!你到现在还敢说是我支使的你若不是我允诺你能给傻丫头找个好人家,你寻思着要拿好处,又如何会同意随我一起做事,如今犯下大错,你才来怨我,怎么不想想是自己太过贪心了呢!”
冯婆子涨红了脸,吼道:“老奴没有!你胡说!”
“好处你要得,好人你要做,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秋蕊突然看向沈碧月,眼里是森然的嘲意。
“月姐儿,你今日能够轻而易举地处决了我和春云,是我们轻看了你,也高看了自己。来日你若有机会回沈家主宅,那里头的下人婢女可就不见得个个都像我们这般好拿捏了!”
沈碧月看着她,“以后的事情,无论好坏,你都看不到了,也难为你死到临头,还这样为我费心。”
067 被点破的心思
千里赶到时,是入夜时分。
庄子里的人都已经熟睡了,吴征将他从后院悄悄放进来。
沈碧月早就在轻荷的涟水园里等候,见吴征领着一个白白胖胖,看起来很有福气相的青年进门,不禁微眯眼。
想不到看起来又瘦又精明干练的祝归先生会有个这么圆润可爱的徒弟。
千里朝沈碧月匆匆作揖,就进了屋里为轻荷诊治,吴征跟着他进了屋。
沈碧月没有进去,坐在外头的石椅上,仰头望着皎皎明月,手心微蜷,有些不可名状的紧张。
不多时,千里出来了。
沈碧月连忙站起来,“她的毒可有法子医治”
“回小主子,嬷嬷所中的是相思子,小人身边恰好有这味毒的解药,只要加以药草熬制,连续服用三日,再配以针灸治疗,即刻去毒。”
“真是辛苦你了。”她微不可察地轻呼一口气,朝着千里微微一笑,“你昼夜赶来替我医人,待他日有机会见了祝先生,一定会多夸你几句的。”
千里有些羞涩地一笑,“这是小人的本分,小主子不用这么客气,倒是折煞小人了。”
沈碧月心里放松,又见他羞涩的模样着实可爱,忍不住与他多说了几句话,又将他安置好住处后,才回头去看轻荷。
屋子里暖意融融,佛香清雅,绕过屏风,便可看到一个身影半跪在榻前,轻轻握着轻荷的手。
“她可好些了”沈碧月慢慢走近。
吴征身子一震,反射性地放开轻荷的手,站起身来,神色有些不自然,“小主子,她…她好多了。”
沈碧月被他的反应弄得哑然失笑,以吴征的身手和耳力,连她的脚步都没听见,看来是太过专注于其他东西了。
“你不用这么拘谨,当我真不明白你的心思吗”
“小主子,我,我只是……”向来冷静自持的吴征微微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行了,不用解释,我一直都知道,你从孟家到沈家,又从沈家追到此处,都只是为了嬷嬷,这份心意很难得。若是今后我有机会能够试探出嬷嬷的心意,一定会为你们牵线搭桥一番,你看如何”
吴征的脸涨得更红了,沈碧月扑哧一声笑,“行了,我不取笑你了,嬷嬷的病没好,你心里怕也是不好过,如今有千里为她解毒,你该放心了。现在我担忧的是这庄子里的人还未肃清干净,有侯武替我办事,你就替我在这里好好照看嬷嬷吧。”
“小人明白。”
沈碧月看了眼轻荷的红润面色,上前替她诊脉,脉象依旧有些紊乱,但比起之前要好多了。
“千里刚才替她行过针了。”吴征在一旁解释。
沈碧月点头,又仔细叮嘱了吴征几句,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三日,沈碧月几乎都窝在寒香院里照看子衿,吩咐千里调制化瘀凝肤的药膏,亲自替她上药,只有在嬷嬷行针喝药的时候才会过去涟水园坐上一两个时辰。
而送往九方县衙与永安沈家的书信也都有了回音。
正逢监察御史在九方县衙,正在调查县令郑经贪污受贿,还有邓家勾结官府犯案一事,书信一送过去,未等监察御史表态,县衙里的人已经主动派人来取那四个被乱棍打死的恶奴尸首,晾曝在城门口,以作警示之用。
永安沈家则因此事再度手脚大乱,听闻沈岐一收到书信,立马又将沈植叫进书房里大骂一通,甘苓则在房里摔了一个上好的水玉镯子。
“沈老爷子也许很快就会派人来接小主子回去了。”
沈碧月斜撑着
068 的确有点丑
侯武看她眼露狡猾之意,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心里嘀咕着沈家这回不知派谁来,估摸着又该倒霉了。
嘀咕归嘀咕,他还是没忘正事,“小主子,还有一事,是有关邓府与县令郑经的。”
沈碧月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明显对这件事兴致缺缺,“算上郭夫人,邓府已经背上无数命案,再翻不了身,他们的下场如何,我已经不感兴趣了,只是那个郑经,张家要保他吗”
“这次来的监察御史是秦家的长房大公子秦召,秦家人任官向来以公正严明著称,张家人应该不会为了一个郑经就冒犯秦家人,郑经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秦家的老爷子秦永是先帝亲封的邺国公,他的嫡亲妹妹秦悦是先帝最为宠幸的贵妃,秦家算是与张、孟、沈三家不相上下的权贵大族。
只是她还真没想到来的监察御史会是秦家的人,不由得暗自好笑。
铁面无私的秦家人一来,就算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了,活该这郑经倒霉。
侯武送信去了,他前脚刚走,吴征后脚就来了。
“小主子,轻荷嬷嬷醒了。”
沈碧月一怔,随即面上露出一抹显而易见的喜色,立马跟着吴征去了涟水园。
涟水园中依旧寂静无人,屋里佛香萦绕。
轻荷正斜靠在榻上,背上垫了块厚枕头,身上盖着棉被,舒服地闭了眼,手上捧了一杯温热的药茶。
“嬷嬷!”
轻荷睁眼看她,笑道:“你回来了。”
沈碧月在榻前蹲下,仰头看着她,灵眸清澈,语含娇气,宛如一只向主人卖力讨好的小兽。
“嬷嬷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月儿了。”
轻荷将药茶放到一边的矮案上,伸手摸摸她的头,“庄里的事情,老奴都听说了,真是难为你这些日子的奔波。”
“月儿不怕奔波,只是让子衿和嬷嬷受苦了。”
“老奴的命硬得很,没盼到月姐儿嫁为人妇的那一天,阎王爷都不敢将老奴的命给收去。而且在沈家这个吃人的宅子里头,不受点苦头,还真不算过日子。”
“嬷嬷这些年跟着母亲从孟府到沈家,从未吃过苦头,反倒是为了护着月儿受了不少气,嬷嬷就该长命百岁,等着月儿好好报答您。”
“你个鬼丫头!日后行事记得多留心眼,沈家人最爱背地里耍阴招,老奴知道你聪明,可在沈家这个吃人的地方,须得步行谨慎,藏锋蓄锐,切莫与他们起正面冲突,倘若真的避无可避,就去找奉国公爷,他既然能将侯武拨给你,就已经表明了立场,是坚决护着你的,还有,你的嫡亲兄弟轩哥儿也在府上,虽说自小离散,可血脉亲缘还在,你多多走动,兴许还能照拂你一二。”
沈碧月浅笑道:“看来嬷嬷都知道了。”
“老奴与沈家人打了数十年交道,如何会不明白沈家行事的规矩。你是沈家的嫡女,即便将你送至此地静养,早晚有一天也是要回去的,魏国公那人生平最重颜面,近来庄子里接二连三地出事,关于沈家嫡女被下人欺凌的流言传遍大宁,若是继续放你在这里不管,于沈家名声不利。”
轻荷凝视着她,眼里有疼惜,也有不舍,看得她险些落下泪来。
轻荷一切以她为重,怜惜她,疼爱她,即便发现了她与往日不同,也不会想到那些流言就是她放出去的,一切筹划都是为了能够提早回到沈家。
多年积攒的阅历能让轻荷洞察一切,只除了重生而来的沈碧月,历经多年争权斗势的她早已练成一副遇事波澜不惊的性子,以至于现在无论对谁,也能善于伪装自己的所有情绪。
只是这一刻气氛太过沉重,让她再也不愿去隐藏自己的情绪。
“嬷嬷!”她扑进轻荷怀里,感受着她身上熟悉的气味,那是自小陪伴着她长大的清雅香气。
069 怕遭贼惦记
卖肉屠妇打量着她,突然就笑开了。
“这就是月姐儿好一个美人,小小年纪就生得如此标致,颇有当年孟家大小姐的风姿气度啊。”
说着还笑着围了沈碧月一圈,突然面色一僵。
“这是什么味道”
沈碧月眨眨眼,“是牛粪,给地里花苗施肥用的。”
“施肥堂堂沈家女儿,怎么能做那种肮脏龌龊的事情呢!”雪梅嫌恶地捏起鼻子,扭头看向轻荷,神情充满责备。
子衿在一旁翻白眼,施个肥怎么就肮脏龌龊了,你还长得更肮脏龌龊呢!
沈碧月走到轻荷身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眼神带着害怕地看着雪梅。
“嬷嬷,她是谁”
轻荷将她往外轻轻一推,“这是从永安沈家来的雪梅嬷嬷,要接你回永安的,快跟嬷嬷问声好。”
说完又带着歉意地对那中年妇人道:“嬷嬷莫怪,月姐儿有点怕生。”
沈碧月揪着衣角,有些紧张道:“雪梅嬷嬷好。”
“好好好。”雪梅又多看了她几眼,朝轻荷道,“老奴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来接月姐儿回永安去,不知道月姐儿现在能否动身上路”
一听到回永安,沈碧月的脸色都变了。
轻荷抚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对雪梅说道:“行李早就已经收拾好了,只是月姐儿向来怕生,性子又恋旧,能否请雪梅嬷嬷稍加宽容,让她在庄里多住上一日”
雪梅瞥了眼沈碧月,“并非老奴不宽容,而是老夫人每日在府上都心心念念月姐儿,盼她能早些回去,好在膝下承欢。”
轻荷笑道:“老夫人念着月姐儿是好事,只是月姐儿这一身脏兮兮的,怎么说也该净身沐浴一番,否则灰头土脸地回了永安,该给沈家丢人了。”
“原来嬷嬷担心的是这个,不碍事的,回去永安有五六天的路程,自然是要找客栈住下,到时候在客栈里沐浴净身也是一样的。老夫人年岁渐长,这些日子以来身子骨是越发不行了,三天两头就犯病,若是月姐儿能早些回去,老夫人见了开心,说不准身子就能很快好起来了,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得清楚明白,若是沈碧月真心敬重老夫人,今日就应该动身离开,若是多拖了一日启程,就是不给老夫人面子,不盼着她的身子安康。
话里话外都拿老夫人说事,真让人觉得不舒服。
“嬷嬷。”沈碧月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住轻荷的衣袖,灵气逼人的水眸紧紧盯着轻荷,透出一股深深的依赖。
轻荷握住沈碧月的手轻轻扯开,“月姐儿,既然老夫人想你了,就不要辜负了她的心意,虽说有些可惜,但你日后还是能回来看看,今日就启程离开吧。”
“嬷嬷。”沈碧月微微抿起唇,眼里渐渐渗出水光来。
轻荷转过头去看子衿,道:“你去寒香院里唤侯武过来,顺便着人将月姐儿的行李拿来。”
“嬷嬷。”沈碧月咬着唇,瞪大眼睛,竭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轻荷叹气道:“不要再耍性子了。离开永安十三年,老夫人心里还念着你,这是你的福气,应该好好把握才是,你说对吗,雪梅嬷嬷。”
雪梅笑着点头,“说的是。”
不一会儿,子衿和侯武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扛行李的婢女和仆役。
雪梅吩咐自己带来的下人将行李都搬往外头。
“对了,老夫人交代过,昔日先夫人的嫁妆是随月姐儿一同送来庄里的,由轻荷嬷嬷您看管,如今月姐儿要回去了,那嫁妆也不好放在这里,应该跟月姐儿一同送
070 有钱就是亲爹娘
沈碧月扶了扶头上的幕帘,微微点头,伸手摸了摸子衿的头,然后才转身走向雪梅。
轻荷与子衿留在前堂,并没有跟出去,只是用目光遥送着沈碧月被众人簇拥着出了沈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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