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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厂公太撩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又问柳愚,“你几时这么闲了”

    小杜子忙赔笑道:“回干爹,儿子吃了药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干爹快屋里请,儿子有好东西给您瞧。”

    “什么好东西”韩征脚下一顿,目光缓缓滑过三人的脸,虽从眼神到面色都平静如水,却自有一股无形的威压。

    小杜子与沈留柳愚便都有些撑不住了,片刻,柳愚方摸着鼻




第八十一回 见到 留下(一更)
    柳愚今日本就对施清如印象最好,那日在常宁伯府时,她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能淡定从容还罢了。

    今日她都进了都督府,明显什么都知道了,居然还是一点害怕绝望的样子都没有,她可是所有人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却反倒一直都安之若素,从容淡定,若这样的女子肯安心与他家督主过日子,就真是他家督主的福气了。

    因此见是施清如问他,不由便放缓了脸色,好声好气道:“这位小姐,督主说你们都是好人家的女儿,不能耽误了你们一辈子,所以让咱家原样送你们回去。你们也不必担心,令尊长那里,我们自会交代下去,不会让他们为难你们的。”

    柳愚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暗道着‘可惜了’。

    他虽然没有自家督主慧眼如炬,无所不能,到底在内廷沉浸了二十年,自信看人的本事还是不差的,自然看得出施清如是真淡定真从容,也看得出她此行没有半点勉强,亦不是有所图谋,就更觉得韩征不肯见她可惜了。

    柳愚此话一出,其他五名闺秀都是又惊又喜,你看我我看你的,都当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她们真的可以不用服侍一个太监,回去后也不会被父母兄长责怪,这辈子又有指望了可东厂恶名远扬,能小儿止啼,那韩公公身为东厂的头儿,必定也是最恶、最残暴的存在,真会这么好心吗

    惟独施清如道:“公公,我是自愿来服侍督主的,并非为谁所迫,还请公公能代为转告督主一声,恩准我留下。”

    柳愚没想到施清如会一心留下,她此行就算不是被勉强的,因此能“既来之则安之”,却也不可能不知道她若跟了自家督主,意味着什么,那就真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寻常女人所拥有的最寻常的男欢女爱、生儿育女的幸福了。

    那她为什么还想留下,莫不是有什么苦衷不然就是有所图谋,只不过被她掩饰住了

    柳愚不由微眯起了眼睛,道:“这位小姐为什么自愿留下服侍我们督主,莫不是曾见过我们督主,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若是见过督主,以督主的相貌风姿,要迷倒个把个怀春少女,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施清如知道东厂的人都多疑,直直迎上柳愚的双眼,道:“公公,我的确曾远远见过督主一面,很是……仰慕,正好家里长辈都容不下我,所以此番待选是我心甘情愿,留下更是心甘情愿,公公若是不信,事后大可去调查一番,想来只要公公愿意,任何事都瞒不过您的耳目。还请公公好歹再去禀告督主一声,指不定督主就愿意留下我了呢,岂非皆大欢喜”

    柳愚听她的确是见过韩征后心生仰慕,信了五分,但仍有五分怀疑。

    不过想到施延昌和常宁伯府一个小小的从五品,一个二三流的伯府,谅也不敢弄鬼到东厂和自家督主头上,倒也不必太草木皆兵,不然他们前头做了这么多,不是都白费力气,督主身边依然没个贴心的人儿了

    遂点头道:“那你等着,咱家再去请示一下我们督主。”

    说完转身自去了。

    余下施清如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彻底看不见了,方吐了一口气。

    他可一定要把韩公公给请来啊,不然韩公公根本没想过收对食的,不亲眼见到她这个故人之女,又怎么破例留下她呢

    不经意一瞥,就见其他五女都正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她,眼里分明都写着,她莫不是疯了,明明都可以出火坑了,却还要自愿留下,到底怎么想的,莫不是家里亲长比她们各家的还要苛刻

    施清如低头微微一笑。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她们没真正接触过韩公公,自然没机会知道韩公公的好,她却亲身体会过,所以都以为她疯了就疯了吧,她才不在乎。

    柳愚很快便去而复返了,且不负施清如所望,带回了韩征。

    却是韩征下了令,让柳愚将人都送走后,小杜子与沈留仍不死心,强顶着自家督主的威压,一直在劝他好歹去见一见人,也费不了多少功夫,可万一就有能入眼的呢,那岂不是赚大了

    二人软磨硬泡,弄得韩征那叫一个不耐烦,想着二人好歹都是为了他好,忍了几忍后,终于忍不住了要爆发之际,柳愚回来了,狠狠说了一番施清如的好话,说得小杜子与沈留都越发的来劲了,翻了倍的软磨硬泡。

    韩征实在被磨不过,只得点了头,由三人簇拥着,来了偏厅。

    “督主到——”

    才听得门外的小太监尖着嗓子这样叫了一声,施清如的眼眶已发起热来,回来了这么久,心心念念了这么久,她终于可以真正见到韩公公了!

    怕惹人生疑,还得死死忍着,随其他人一起跪迎了下去。

    很快,一双做工精致考究的靴子出现在了施清如的视线以内,靴子之上,则是大红色的长袍下摆,随着主人的移动,也跟着摆动,但只摆动了几下,便没再动了。

    然后响起了一个冷清的声音:“哪一个说自愿留下的,抬起头来。”

    施清如忙强忍泪意,抬起了头,“回督主,是小女。”

    也终于看清了韩征,见他一身绯红官服,外罩玄色披风,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便犹如一株飒飒青竹,挺拔清贵,风采斐然,眼泪差点儿又要忍不住。

    声音正是她所熟悉的那一管,人也正是她所熟悉的那一个,真好!

    韩征也看清了施清如,见她五官精致小巧,皮肤莹白如玉,本来满脸冷然的,——他生了一双丹凤眼,一笑眉梢便犹如含春藏情般,带着一抹天然的风流,可一旦他不笑时,那抹风流便立时化作了寒冰,令人不寒而栗。

    直看得小杜子与沈留柳愚心里都直打鼓。

    干爹/督主若是一个都没看上,他们刚才又拉又拽的,说得是口沫横飞,督主一定饶不了他们吧

    韩征的脸色却明显柔和了许多,浑身冷冽清寒的气息也无形收敛了许多,看着施清如有片刻的怔忡。

    这丫头好生眼熟,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他对自己的记性很有自信,确信自己不会记错,可是在哪里见过,他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遂沉声道:“你说你见过本督,什么时候”

    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回头查一查应该就知道了。

    施清如在他寒星一般,令月光也要黯然失色的双眼的注视下,心知自己说不了谎,何况她也不愿对他说谎,便小声道:“回督主,小女是在正月时,在通州码头曾远远见过您一次,家父后来告诉了小女您的身份,小女才知道的,也因此心甘情愿想进府服侍督主,还求督主恩准成全。”

    难道韩公公竟没认出她不成

    上一次她可什么都没说,他也最终留下了她啊……

    韩征闻言,就想到了正月里他的确曾经过通州码头。

    却仍对施清如的话半信半疑,他周围随时都守卫林立,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靠近他十丈以内都难,这小丫头就算真‘远远见过’他,必定也是在十丈开外,能看清楚什么又怎么可能凭借根本没看清的一面,就‘仰慕’上他

    此事必有蹊跷……

    但念头才刚闪过,韩征便已想到了为何会觉得施清如眼熟,她跟一个曾经对他有过一饭之恩的恩人长得好像,也不知道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

    韩征不再看施清如,低声问起柳愚来:“这是哪家的女儿祖籍哪里”

    柳愚见问,心知多半有戏了,忙低声细细答道:“她父亲是礼部的一个员外郎,叫施延昌,祖籍山东聊城,她是她父亲的原配嫡长女,从小养在老家,正月里才进的京……”

    “聊城哪里”韩征打断了他。

    柳愚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好像是聊城辖下的高唐县属下并未问太细,只能回头查明了,再禀告督主了。”

    韩征没再说话,心里却已确定施清如多半与他那个恩人有关,甚至极有可能,就是他那个恩人的女儿了,当年恩人赐饭给年仅六岁的他时,肚子已经很大,应该很快就要临盆了,如今算来,年纪也相当。

    他再次看向了施清如,越见越觉得跟记忆里的恩人长得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沉声问道:“你方才说,家里长辈都容不下你,所以你才心甘情愿留在本



第八十二回 自己人(二更)
    施清如忙笑道:“我带了一个丫头来的,这会儿应该等在门厅里,跟她一起的还有我们家的一个妈妈和车夫,劳烦公公打发人去把那丫头带进来,再告诉那位妈妈一声,我有幸留下了,让她回去禀告家父一声。至于我要用的东西,家父知道我留下后,想来会立时让人替我收拾好送来的,就不必劳烦公公了。”

    心里有些同情刚才那五名闺秀,因为前世她也与她们一样先入为主,知道其实怪不得她们,可惜她们没有她的好运能留下,乃至改变人生,只盼她们的父兄能良心发现,别再想“卖”她们第二次吧!

    柳愚笑道:“咱家这便打发人带施姑娘的丫头去,施姑娘且随这小太监去吧,他叫小杜子,是督主的干儿子,虽然年纪小,做事倒还伶俐老道,施姑娘需要什么,只管吩咐他便是。”

    小杜子忙赔笑道:“施姑娘请随我来。”

    这个干娘虽然看起来年纪有些小,却不但长得好看,说话好听,还落落大方,进退有度,最重要的是,不怕他干爹,也不只为他干爹的皮相所迷,实在是个难得人儿,这个小干娘他喜欢!

    施清如便对柳愚行了个礼,随了小杜子要走,走出两步后,想到施延昌只怕会借给她送东西之机,把玉秀水秀与她一并送来,忙又与柳愚道:“公公,劳烦您再转告我家那位妈妈一声,只给我送东西来即可,都督府什么都有,督主不会委屈了我的。”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柳愚几乎是立时便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笑道:“施姑娘放心,咱家一定把这话给您带到,您也只管安心,您既进了都督府,成了咱们督主的人,自然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您。”

    施清如再次屈膝向他道了谢,这才随小杜子出了偏厅,一路往撷芳阁走去。

    小杜子到底年纪小,又对施清如颇有好感,话便不自觉的多了不少,“施姑娘,前边儿便是撷芳阁了,是咱们都督府最精致的院落,离我干爹的院子就几步,还有两面都临水,夏日里最凉爽不过了……就是冬日湿气有些重,不过如今才四月,等到入冬时,您肯定已经不住撷芳阁了,倒也没什么关系。”

    施清如前世与他打过几次交道,勉强算得上熟悉,一边笑应着他的话:“多谢小杜公公关照,您说好,那院子肯定是真好。”

    一边仔细,甚至是贪婪的看着都督府熟悉的一砖一墙,一草一木,心情简直好得不能再好。

    小杜子见施清如温柔和气,脸上的笑容越发大了,“您叫我小杜子即可,‘公公’二字可断断不敢当,将来您还要成为我的长辈呢……”

    说着见施清如低下了头去,只当她不好意思了,忙又道:“施姑娘,您千万别被外面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传言给蒙蔽了,我干爹人好着呢,对我们这些底下的人都没的说,就譬如我吧,当年病得奄奄一息被干爹救下后,又是给我治病又是给我做新衣裳的,还教我读书认字儿,要我说,这世上可再找不到比我干爹更好的人了,您过些日子,慢慢儿就知道了。”

    施清如方才的确因小杜子会错了韩征的意有些不好意思,闻言抬起头来,笑道:“小杜公公,我自然不会被那些传言给蒙蔽了,不然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督主的。”

    小杜子觉得这世上再找不到比韩公公更好的人了,她何尝不是一样的想法

    二人说着话儿,不一时撷芳阁便已近在眼前了。

    另一边,柳愚打发去门厅见林妈妈与桃子的小太监,也已见到二人了。

    听得小太监亲口确认施清如的确已经被选中,打今儿起就留在都督府后,林妈妈先是大喜。

    这下可好了,伯爷市舶司使的缺肯定马上就能到手,老爷也定能官升至少一两级,太太总算不用再为大小姐的亲事发愁了!

    但随即她又有些高兴不起来了,施清如竟然真的留下了。

    今儿一同送来的可还有五家的小姐,之前大家都在门外下车时,她曾看见了其中的三位,论起相貌来,真不比施清如差,那她没看见的两人,定然也是一样,不然也过不了初选了。

    可刚才,那五人都被哭着送走了……施清如倒真是好本事,关键她那份无论什么场合都沉得住气的稳劲儿,那种她一定行,舍她其谁的架势,实在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如今又鞭长莫及,老爷太太以后可要怎么才能拿捏住她呢

    可千万别到头来,伯爷与太太好处没得着,反惹来一身的麻烦和满肚子的气。

    心思百转千回间,林妈妈面上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满脸堆笑的恭声与那小太监说话儿:“多谢公公特地跑一趟告知我们好消息,我这便家去禀告我们老爷太太,再给我们小姐把箱笼和服侍的人都送过来。”

    一面说,一面自袖里掏出个荷包来,塞到那小太监手里:“这是请公公吃茶的,还请公公千万不要嫌弃。”

    撷芳阁三间两进,两面临水,是个小巧又精致的院落。

    小杜子带了施清如进屋后,便笑道:“施姑娘看看还差什么东西,只管吩咐我,我好尽快给您添齐了,也省得您住得不舒坦。若是觉着这屋子不好,想重新布置一番,也不是不可以。”

    施清如看着满屋子熟悉的陈设布置,笑道:“我觉着现下就很好,没什么需要添置的了,多谢小杜公公……”

    她前世在撷芳阁住了整整五年,虽然几乎都只是晚间回来睡个觉,打早儿又去了太医院跟着师父学医,对这里依然是熟得不再能熟,亲切也是一进来便打心眼儿里油然而生的,怎么会觉着哪里不好

    只是话音未落,想到她要为韩公公熬粥煲汤,忙又改了口:“哦,我想起来了,这院子里有小厨房吗若是没有,我需要设一个,以后好亲手为督主做点儿吃的喝的,不知可不可以”

    小杜子与施清如说了一路的话,本就已对她好感飙升,觉着她性情是真好,谁知道她还这么关心自家干爹,这才刚进都督府的第一日呢,已想着要为他干爹亲手做吃的喝的了,且不说她做得好不好吃,单这个态度,已经够让人心里熨帖了。

    何况她既然敢开这个口,又怎么可能没有两把刷子

    一张圆圆的脸立时笑开了花儿,也不叫‘施姑娘’了,直接把姓都给施清如省略了,“姑娘,撷芳阁没有小厨房,不过我可以让人即刻为姑娘设一个,我干爹就是胃不大好,还有头疼的老毛病,若是能日日都吃上姑娘亲手做的饭煲的汤,指不定过一阵子就好了呢”

    心里对柳愚这次的办事能力大是赞赏与敬服,竟真为干爹找了位这么好的干娘,他回头可得好生谢谢柳哥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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