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灶里红薯
马三语带企求:“一真哥,不行,不行咱晚上上山,那样会安全些。”
张一真语气坚定,“就现在上,晚上这伙土匪防守的会更紧,白天他们的警惕性不高,等上到离尤季被抓的地方,我会有接近他们的办法。”
走走停停观察判断,马三悄声告诉张一真,到了,前方十几米大石头的位置,就是尤季被抓的地方。
张一真卧倒细致地看了一下地形,仔细分析后他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其实张一真的行踪早被暗哨发现,他和马三到了什么位置早有暗哨报告黑司令。
黑司令正喝着酒,这次没有在山洞里而是在洞外最靠近山洞的一座大房子里,喝酒的只四个人,除长棍刘铁锤王还有一个长相怪异的小头目,小土匪们都叫他三角嘴,他歪鼻子下面一张大嘴巴,下嘴唇短些成三角状,说话的时候下边嘴角挤压到一块。
“报告司令,张一真上山了。”暗哨报告黑司令,“他还带着一个人。”
黑司令腾地站起身,他把酒杯顿在桌子上,睁大了眼睛问:“你当真看清”
“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说的那个子,高大英武有长长的黑眉毛。”
黑司令想:这小子也忒大胆,天还没黑就敢上山。出乎预料啊,张一真真的来了,还是在大白天。
在黑司令眼里,张一真就是恶魔,是挥之不去的梦魇,他要除掉这个说不定什么时候找自己麻烦的家伙。
所有人都站起身,长棍刘铁锤王直眼看着黑司令,只有三角嘴满不在乎地晃着头,“不就两个人嘛,两个肩膀扛两个脑袋,有什么好怕的,我的黑司令,我只需带两个人保证天黑之前拿下张一真。”
黑司令心里没底,他满脸疑惑地问:“能行吗”
“黑司令你就擎好吧,我有的是本事,哪次下山不是我打头,咱干事就是他娘地漂亮,有勇有谋,别说一个张一真,就是十个八个我也能拿下来。”
长棍刘一撇嘴,“那牛皮可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你个楞头青没跟张一真交过手,想抢头功拿大洋,可要好好想想。”
铁锤王偷拽一下长棍刘的袖口,不让他说话,铁锤王巴不得三角嘴和张一真交手,这样自己可以抽身,等到晚上利用山洞和张一真来番比拚。
“我想个屁。”三角嘴不服气,他嘬起嘴一字一顿地说,“抢东西打百姓还没有人胆敢跟我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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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黑洞里的较量
太阳被大山遮挡了光芒,不远处的几间房子有些灰暗,张一真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支起耳朵听细微的动静,两只小老鼠在眼前打闹着跑过,他随手拾起一块石头投到半掩的门上,探听虚实。
“砰!”寂静的山林石头击门的声音听来突兀怪异。
一个小土匪从房后绕过来,站在门前轻轻转动身体四处观察,他没有发现什么,嘴里咕哝:“明明听到声音,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小土匪很认真,黑司令开会说了张一真,要他们万分小心,谁放跑了张一真就要了谁的命。为了自己的命,小土匪搜寻的特别仔细。
来到那块踏板前,看不出什么破绽,又向更远点的地方张望,目光锁定那块大石头,大石头旁边两只小老鼠打闹着跑回来,草儿在晃动,那吱吱的叫声更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端起枪弯下腰慢慢向大石头靠近。
突然,大石头后面扬起手臂,惊恐的瞬间还没来得及扣动板机,小土匪的面门被石子击中,他顿时满眼金花闪亮,模糊看到一个身影蹿到自己身旁,低低的声音:“蹲下,喊叫要了你的命!”
小土匪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近身他手里的长枪再派不上用场,索性将枪扔在一旁小声求饶,“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干这行只是混口饭吃,我可没有杀过人。”
“只要你听话,就不会杀你,那三个小子去了哪里”
“我们来山上,费了好大劲挖出个暗道,道不长,连着山洞。”
张一真将枪扔到房顶上,问明洞里的情况,让小土匪头前带路进了山洞。
洞里漆黑一团寂静无声,就和梦中的一样,想起梦中突然出现的黑熊张一真靠近洞壁慢慢前行。
小土匪进入黑洞觉得安全了,他看不到张一真,断定张一真也看不到自己,这山洞他黑暗里进出过无数次,那儿有块石头绊脚他都记得清楚,黑司令的话响在他耳朵里:我们做多了坏事,让人捉住没个活。想到这里他怕了,突然跑起来,大声地喊叫:黑司令,张一真来了。
一块石头扔出去,小土匪扑倒在地上,停止了喊叫。
飞石击卵的功夫讲究的就是白天看则挥手,暗夜听则击石,张一真打三岁就跟父亲张青学这门功夫,由近及远,由白天到黑夜,等到功夫日臻成熟,张青带儿子到北平的城外,找一棵大树挂上十几个小铃铛,用黑布蒙上儿子的双眼,他击出一块石子打到铃响,一真随后打中那个响铃铛。
保镖是玩命的营生,没有降人的真本事也没有人会用你,张青之所以这样用心地培养儿子,一来儿子有口饭吃,二来家传的功夫不能在他这一代失传,失传了真功,死了如何面对祖宗。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十几年下来张一真练就了不管白天黑夜百发百中的本领。
小土匪的目标比铃铛大上百倍,想打到什么部位那要看张一真的心情。
小土匪倒在地上,流出一脸的血,求饶的声音在山洞里回响。
山洞深处的黑司令一脸的镇静,今天他撤掉了大蜡烛,只有一支小蜡烛晃动着微光,山洞里每个人的脸半明半暗,点点光斑摇闪面目狰狞恐怖。
“张一真一定打倒了我们的人。”黑司令看一眼铁锤王,“你听到没有,刚才那小子叫得挺欢,这会儿哑巴了,一定被张一真这
小子弄死了,看来今天他是来跟我们玩命,好歹我们手上有他的人,用不着害怕。”
他命令那两个看守,“把这两个惹麻烦的混蛋藏到边上的小洞里,守住洞口,可不要放张一真进去。”
安排妥当,黑司令凑到铁锤王身边,“兄弟,黑灯瞎火,正是你铁锤王大展身手的时候,多好的机会啊!山洞就是我们的家,熟悉的很,他大胆闯进我们家里,非灭了这个不懂规矩的混蛋。”
家勾起铁锤王的斗志,他想一辈子这样过下去,少吃少喝抢,没了钱抢,看黑司令抢来女人,他也想抢个媳妇生一大帮孩子,早晚的好事不能让张一真搅黄了,必须和这小子玩点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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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降服黑司令
黑司令把枪抓在手里的那一刻觉得轻松了许多,他那把大刀放在身边,瞥一眼大刀,微弱的烛光在刀面上抖动着,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手提枪一手拿刀疾步来到洞口的拐弯处。
黑司令要在拐弯处杀死张一真。
张一真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烛光被黑暗噬咬着,忽暗忽明要死去的样子。
拐一下就到更大的洞里,不远处黑司令睁大眼睛死盯着,他端着枪,瞄着这个方向。
幽幽的光亮还是传过来,黑暗里见到那怕一丝闪亮也让人心里亮堂,看到忽闪的微光,张一真停下来,他清楚危险就在身旁。
那个小土匪告诉张一真,洞的尽头有个拐弯,拐过那个弯就能看到黑司令。
一共六条枪,三角嘴带人拿去了三支,看守一支,那两支在黑司令和长棍刘的手里。
长棍刘趴在地上浑身有些发软,黑司令朝他摆手,长棍刘两腿不听使唤,他爬到黑司令脚下,黑司令告诉他,听声音张一真就在拐弯的地方。
“张一真明白战斗就要开始,他大声地喊,“大刀李我知道你就在不远处,放了我两兄弟,如果不然我要杀死你。”
听到张一真的声音,黑司令咬着牙喘着粗气,他高声回话,“我手里有枪,你小子再快也快不过枪子,只要你敢拐弯过来,我一枪就能打死你。”
长棍刘趴在黑司令脚下拉黑司令的裤腿,小声说:“我的黑司令千万不要讲话,他会听到我们的位置。”长棍刘被莫名的恐惧控制着,他觉得在黑司令脚下不安全,心惊胆战地爬起来,往后退了几步。他感到忽明忽暗的烛光那么明亮,他第一次如此害怕灯光,光亮让他觉得四处都不安全,无处躲藏,他真后悔没有吹灭那支蜡烛闹得自己如此紧张。
啪,一块石子拐了个弯投到黑司令不远的地方,黑司令没有开枪,又是一块石子投过来,黑司令还是没有开枪。
“张一真不要耍那点小聪明,我今天不见兔子不撒鹰,量你拿我没什么办法。”黑司令哈哈笑着说,“有本事你就过来。”
他的话音刚落,洞里突然滚过来一样东西,微弱的烛光里象人又看不到身子,黑司令和长棍刘几乎同时开枪了,两声枪响刚过,张一真寻着枪声飞一样来到他俩身旁,一脚踢晕长棍刘,黑司令来不及将子弹推上膛,干脆扔掉枪随手拿起大刀砍向张一真,刀还没到,张一真闪身向前飞起一脚黑司令一个躲闪,张一真的脚踢在洞壁上,两人对打起来。
黑司令也不是白给的主,他受过明师指点不是三下两下就可以放倒的主,你来我往两人在洞内打成一团,长棍刘慢慢醒过来,他晃晃脑袋清醒了一下,拿起枪,两人闪动如电,他怎么也找不准瞄准点。
张一真看到醒来的长棍刘趴在地上瞄准,起脚踢起一块石子正中长棍刘额头,他又一次趴在地上象睡着了一样。
打斗着,张一真慢慢退到洞边,突然他踢起地上的长枪拿在手里,手里有了家伙张一真变得如虎添翼。
偏洞里的两个看守听到打斗声从洞里跑出来,他俩手里拿着从老百姓家里抢来的大刀冲了过来,还没近身就被张一真抡起的枪托打倒在地上,两个小子捂着脑袋翻滚着开始叫娘。
刀砍枪身闪过一团火花,黑司令被震得虎口发麻,他抽刀后退的那一刻张一真跃起飞脚猛撞他的胸膛,黑司令收不住腿,后背重重地撞在洞壁上,一口鲜血喷出来,还没等他抬起头来,小小的手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
“我认输,别开枪。”黑司令绝望地说,“你的功夫到了虚幻的地步,如果你不分心照应洞里可能出现的情况,我早就败在你手上,我服了,再不敢在你面前张狂。”黑司令不忘夸奖张一真,梦想张一真一高兴放了自己。
突然,洞的拐弯处出现一个女人,那是黑司令抢来的女人,她几乎赤身**,看到眼前的一幕她不知所措,大叫一声,紧跑几步跪在张一真身旁。
三角嘴带人没有追到人,觉得张一真被他们吓跑了,他唱着小曲慢悠悠地来到黑司令住的房前,敲门汇报一下自己兵不血刃的战绩,好领个赏。
被他们抢来的女人应声了,三角嘴以为黑司令在听,从头到尾说了一通。
女人听后惊出一身冷汗,她想到枪声,想到今晚司令不在身旁,她觉得无人可敌的张一真没有跑,一定在山洞里。
当她想到黑司令的安危,想到黑司令是自己托付一生的男人,竟心烦意乱慌张地忘记了穿好衣裳,她疯了一样跑进山洞,披头散发痛哭流泣,抱着张一真的大腿企求他不要开枪。
她把黑司令错误地当成好汉,她没有什么思想,有的只是吃饱活命,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的古老思想深深地影响着她,如果一个男人连养活一个女人都无法做到,在贞洁和活命的天平上,显然如何活命是她无法逃避的选择,黑司令的风光无限,黑司令锅里的肉菜馒头,黑司令手下还有几个人,黑司令是那么神气,而且还有几条枪一块地盘,这一切对一个封闭可怜的女人来讲是多么巨大的诱惑,也许她根本没有多想,就把心思放到黑司令身上。
张一真低头看了她一眼,她身材娇小,面色苍白,神情恍惚,满面忧郁可怜地样子,那双含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张一真,见到这样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张一真心软了,他那怜悯之心战胜了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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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小车店大车店
不可确定的死亡成了幽灵追踪着马三,他听到了三角嘴大声地叫嚷,突然而至的危险令他惊慌失措,脑海里第一出现的就是跑,快跑。
死亡阴影下的逃亡令他慌不择路,马三本想骑上马快跑,在他的思想里,上了马跑起来就有了命,但马不大听他的话,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扳着马鞍把脚费力地伸进马蹬,军马走动着后蹄,马三使出吃奶的力气就是上不去,他急得就要哭起来,拍拍马背不住地央求:求你了好兄弟,听话,不跑就没命了。
马儿安静下来,马三骑上马,他的身体抖成一团,身上没有任何防卫的东西,他如一只猎人追逐的兔子,坐在马上伏下身体,打马向前。
回头望一眼莽莽苍苍的山林,他恨不得一下离开这个鬼地方,跑到山脚下,马儿不走了,马三觉得此地不安全,挥起马鞭还没抽到马儿身上,马儿突然竖起前蹄长嘶一声,马三怎么也没有想到马儿突然立起来,猝不及防的马三从马上摔到地上。
马儿是要在这儿等待它的主人张一真,它不喜欢马三放下主人离开这里,它要等主人回来。
拉也不动,打也不向前走,没有办法,马三牵着马远离小路隐藏在山林里,马儿似乎通了人性卧下一动不动,两眼紧盯着前方。
马三趴在地上,又觉得马的目标太大不安全,他起身折来树枝搭在马身上,他浑身止也止不住地战栗,睁大无助的眼睛侧耳细听小路上传来的每一丝声音,手无寸铁静待死亡的滋味让马三深感掉进了悬崖,向下向下极速坠落,不知什么时间摔得粉碎。
马儿比马三镇静,它经历了无数次的战斗,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习以为常,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静待主人的到来,战马火红的皮毛里,没有逃跑两个字,它那红色的血液里流动着的只有服从命令,不惧死亡,永往直前。
一声熟悉的鸟叫声,清脆响亮象百灵在鸣唱,马儿一跃而起,不惧山石的阻挡,朝着鸣唱的声音飞奔而去。
马三小声叫了一声娘,他搞不清楚马儿是受了什么东西惊吓还是马儿突然傻了,怎么突然丢下自己疯一样跑了。他痴呆呆地望着消失在山林里的马儿,一拍抖得一塌糊涂的大腿,心想:马跑了,腿又不大听话,这回可真的要命了。
不大功夫小路的尽头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听走路就能知道这几个人的狂妄大胆,马三抱着脑袋钻进树枝里,屁股露在外面,顾不得那么多了,声音更近了,他悄悄捂住自己的嘴巴,口鼻并用,细细地喘着气。
现在的马三觉得什么地方也不安全了,看一眼树林觉得树不够浓密,看一眼面前遮挡自己的树枝也觉得不够多,他是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尤季马三赵六三个人为了钱经常给别人制造麻烦危险,拍得胸脯山响,大言不惭拿命换钱,当死亡真的降临到头上,他们是恨不能立即跑开,保住小命。
这种貌似凶狠大呼大咋却胆小如鼠的人,当兵成吗
“你俩在这等下,我去找找马三。”张一真把枪交给尤季,“马三离这不会太远,你俩喊一下,我去接他。”
张一真声音不大,马三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里,他如同被执行枪决的人遇到了大赦喜极而泣,看到张一真他立即站起身,踉踉跄跄走过去一下扑到怀里,象个受了好大委屈的小孩子,到了大人怀里感到了无比的安全,他禁不住埋怨,“一真哥,你去哪儿了丢下我也不管,我快死了。”
张一真擦拭着马三满是泪水的脸,“不要怕,这不活的好好的,你看你,吓成这样,还说当兵打鬼子,能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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