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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灶里红薯

    马三看着走出窝棚的李紫蕊和张一真,突然感到失落,他一脸伤感,语气低沉缓慢,跟在俩人身后,小声说:“是啊,我们都该走了,紫蕊要回思艺茶馆,仨个出生入死的战友,相聚的时光越来越少了,想想心里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说难过吧也不是,说不难过吧,可这心里酸酸的。”

    “马三,不要多愁善感了,我们一起上路。”张一真回头看了马三一眼,“该准备的东西都要准备好,特别是你的脑袋瓜子,要多想点事情。”

    二傻牵来三匹马,都是清一色的小黄马,老人家将马拴在树上,从芦苇荡拉出一只小船,朝西边天空望了一眼,来到张一真身边,小声说:“小鬼子的大红马有点怕水,这三匹小黄马我已驯得很听话,都是凫水的好手,天就要黑下来,走,就快些走吧。”

    二傻将缰绳绕在马脖子上,打了个活节,拍了拍马屁股,三匹马听话地跳进水里。

    没有了太阳,大地似乎一下暗下来,灰蒙蒙的,明亮的星星镶在灰蓝色的天空上,鸟儿已入林,偶尔的一声鸣叫,让大地更显得宁静。

    天空之下,芦苇荡里,一位老人坐在船里,手拿船浆,回头望着仨人,嚷了一声:“快上船吧。”

    他的嚷叫,招来了虎子,他飞一样从树林里跑出来,怀里抱着小猫,这些日




第四百五十三章马三一真进赌场,赢钱欲走突亮枪
    张一真和李紫蕊听到孩子的喊叫,眼光投在马三身上。

    马三懂那眼光,他感觉,天上突然掉下块石头,恰好砸在了自己头上,自己做梦都想不会想到,突然之间,自己成了主角,自己佩服的人,大哥,可爱的李紫蕊都成了配角,心中自然有了份压力。

    从小到大,从没当过真正的主角,猛然之间,主角位置突落在自己身上,自然有一份难言的兴奋得意。

    德州城就在眼前,马三突然打马跑到了张一真前面,回头嚷了一句:“跟我来。”

    骑马在前,跑出没多远,马三来到离德州不远的一座小村庄,跳下马来,大声说:“队长……”

    没等他往下说,李紫蕊上前一步捂住了他的嘴,“我看你的酒劲还没缓过来,让你少喝就是不听话,这是啥地方,你竟然开口叫队长。”

    马三笑了,他望着面前的李紫蕊,心怦怦跳起来,从李紫蕊的手上,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算卦相命,看阴阳宅,摆供烧香,让马三练就了好鼻子,他对香味十分的敏感,李紫蕊手上那点香气他竟嗅出来。

    “紫蕊,你偷偷地给母亲烧香了,对吗”

    马三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张一真和李紫蕊都感到吃惊,李紫蕊更是弄不明白,自己悄悄做的事情,马三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小子真的能掐会算。

    李紫蕊轻轻地点了点头,“还真让你猜对了。我给娘上香烧纸了,不过,这和叫队长有啥关系”

    “紫蕊,是没有关系,半点关系也没有,我听你的,不让叫队长我马三就叫大哥。”

    马三冲着李紫蕊狡黯地一笑,“不过,你跟我说你是无神论者,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没有魂啊鬼啊甚至没有神,根本瞧不上我马三祖传的算卦本领,说这种有神论要不得,可你却给自己母亲上坟,我就搞不明白了,如果没有鬼神,如果人死后就啥也没有了,那上香烧纸还有啥意义”

    张一真哼哼了两声,“马半仙,这你就不懂了,不管有神无神,人总要求得心里的一种安慰,上香烧纸不等于心中就有了神仙鬼怪,不过寄托心中的一种思念,甚至表达一种愤恨,告诉死去的母亲,杀死了鬼子曹长,报了仇,给自己心里也给死者一种安慰,这和信仰并不冲突。”

    李紫蕊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就是要告诉死去的娘,杀害的鬼子曹长被我们除掉了,我还告诉娘,鬼子伪军是我的仇人,只要他们在中国的大地上呆一天,我就要和他们斗争一日。”

    “好!”马三拍了两下巴掌,牵着马过街进入一条小巷,轻轻地敲门。

    张一真拉住马三的手,小声说:“我们这次是秘密行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敲人家的门干啥”

    “大哥,这次可是以我马三为主搞枪,我还重来没有当过主角,就放心让我干一场,当回主角,你做好配,看我表演的如何。”

    院里有了拖拖拉拉的脚步声,张一真皱起眉头,飞身上了矮小的门楼,马三没想到看着大哥行动这般迅速,捂嘴笑了起来,“大哥,快下来,这是我的堡垒户,是位老爷爷,我马三常出门,总要找个放心的落脚之地,这老人家独身一人,忠厚老实,一看面相,我就知道他是位善良的老人,人家参加义和拳,抗击过八过联军,对外敌恨之入骨,现在老人家打不动小鬼子,知道我是打鬼子的,铁了心支持我。”

    脚步声来到门口,老爷爷问了一句:“谁啊”

    “侯爷爷,我是算卦相面的马三,快打开门吧。”

    门缓缓地打开了。

    张一真跳下门楼,随了马三牵马进了院子。

    马三和老人说了几句话,将马牵进厢房,老人看着张一真和李紫蕊,点着头微笑,请他们屋里坐。

    马三从厢房里跑出来,站在老人身边,附在老人耳边,“侯爷爷,不坐了,我们有急事,得马上走,记着喂好马。”

    “好嘞,你们就放心吧。”老人家点着头,望着李紫蕊和张一真友好地笑。

    一边走,马三一边说:“大哥,紫蕊,我们这次进城也不知道几天再出城,如果顺利今晚就可以出城,如果不顺利也要几天,我知道大哥想把马放在城边的树林里,如果今晚出城还可以,如果一待几天,那马一定会被别人发现,很不安全,所以我想到了侯爷爷,请大哥放心,别看这村子离德州近,我来过几次,觉得这地方比较安全,侯爷爷也可靠,放心吧。”

    三人翻过城墙,进入德州城,躲在角落里,张一真悄声对李紫蕊说:“你去思艺茶馆,我跟马三这就行动,按我们说好步骤办。”

    看着李紫蕊



第四百五十四章一真绝不留证人,马三巧遇牛议员
    马半仙望着几个小子手里的枪,仰头哈哈地笑起来,他的双手在胸前晃了晃,大声说:“不就是几个钱嘛,常言道:‘好赌认输’,既然几位不服输,咱可以接着玩。”

    几个小子满意地点点头,将枪揣进口袋,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服气,慢慢坐下来,嘴里嚷叫着:“开始!”

    张一真心里想:是该开始行动了,国破家亡,玩钱的绝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他妈的汉奸,难怪这么有钱。

    墨镜后面,他那微眯的眼睛突然瞪起来,没等几个小子坐稳,飞起一脚,踢翻了桌子,一把将马三拉到自己身后,随手将挎包扔给马三,迅速掏出手枪,没等几个小子反映过来,叭叭叭,几声枪响,将几个家伙全部击毙。

    张一真没有立即撤退,他站在屋里,摘下眼睛,望着几个死去的家伙,慢慢戴上墨镜,扭了扭脖子。

    马三望着张一真,“大哥,咱快些走吧,这里可有保镖,我知道这些保镖都是伪军,只不过换了身衣服,他们身上都带着枪,可要当心。”

    “走,跟在我身后。”张一真说着,接过马三身上的挎包,小声说:“刚才,你咋不背着挎包先行离开非得等我下令。”

    “你是我的保镖,我是主角,我是你的主人,哪有穿西装系领带,一脸神气的主人,拿挎包逃跑的道理。”

    张一真哼哼了两声,“你小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主角了,你若背包先走,我会等你安全离开,然后再杀死他们,你不走,我只好立即动手了。”

    张一真将挎包背在肩上上,将灯关闭,关上门,不急不慌朝楼下走去。

    楼上楼下乱成一团,人们叫嚷着冲出屋子,有的朝三楼跑,有的朝楼下跑,楼道里,顿时拥挤成一团。

    张一真冷眼看着慌乱的人群,嘴巴里嚷道:“闪开,闪开!”

    马三跟在他的身后,俩个人大摇大摆往楼下走去。

    几个保镖听到枪声,朝楼上跑来,恰巧撞在张一真怀里,抬头看到戴着墨镜的张一真,急着问:“先生,哪里响枪”

    “三楼,有刺客。”

    扭头看到几个小子朝三楼跑去,张一真慢慢走进大厅,望一眼那座假山,四处看了看。

    突然,从假山后面闪出俩保镖,挡住了张一真的去路,“先生请留步。”

    张一真停住脚步,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掏出火机,举在面前轻轻一摁,只听啪地一声响,红色的火苗冒出来。

    他慢慢点着烟,深吸一口,晃着脑袋,将烟吹在俩保镖脸上,突然伸出巴掌,一反一正,打在俩保镖脸上,悄声说:“仔细看看我身后的这位先生,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跟我们不一样,瞅瞅,他可是黄眼睛,德国人,知道希特勒吗混蛋,快滚开。”

    俩小子被张一真打得晕头转向,摇晃着身子差点躺在地上。

    捂着脸,看了看张一真身后的马三,还真是个黄眼睛,禁不住浑身一哆嗦,立正,高抬右臂,手指并扰向前,行了个礼,语里嚷道:“希特勒,帝国元首,我们知道,德国先生,请慢走。”

    走出大厅,张一真突然掏出手枪,回手两枪,打死了俩保镖,带领着马三,朝小河跑去。

    来到河边,马半仙一边换衣服一边问张一真,“大哥,我真没想到,当主角还真过瘾,不过,我没有下令,你就打死了楼下的那俩家伙,楼上的保镖,听到枪声,一定会跑出来找我们。”

    张一真哼哼了两声,“楼上的保镖可以活,可大厅里的俩小子,必须死,你要知道上楼的保镖没有看清我们的模样,而大厅的俩家伙和我正面相对,而且知道了你的特征:黄眼睛。这俩家伙绝不能活着。”

    马三点了点头,“大哥想得全面,不过,黄眼睛的人不光我马三一个,我们化了装,他们也不定认得出我,还是安全好,咱们得快些走。”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叫嚷声,“有俩小子,跑了,快追。”

    “跟我走!”张一真说着,朝思艺茶馆的方向



第四百五十五章精瘦小子忙报告,不觉惊到牛议员
    瘦小子站在桌边,没敢落坐,他瞅瞅马三,又看看高路,觉得不大放心,生怕走漏了消息,探头,将嘴巴凑到牛议员耳边。

    这小子还没开口,牛议员早已皱起眉头,推开伸过来的脏脑袋,一脸厌恶,开口就骂:“他妈的,臭脑袋瓜子也敢伸到我面前来,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满嘴臭气,腻歪老子,快滚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怕啥”

    瘦小子吓得浑身一哆嗦,忙后退两步,低下头,咽了一口唾沫,急着说:“据说有俩人,神通广大,枪发奇准,跑到咱的赌场里,打死了好几个赌钱的人。”

    牛议员一听这话立马跳起来,大脸蛋子抽搐几下,嚷:“据说有两人,真他妈的笨蛋,就连人数也搞不准,白养了你们这帮混蛋。”

    说到这里,牛议员紧皱眉头,“谁他妈的吃了豹子胆,竟敢在老子头上动土,砸我的场子,你们追没追”

    瘦小子摇了摇头,“跑了,跑得无影无踪啊,枪一响人们乱作一团,东躲西藏,都怕子弹打在自己身上,等我们从楼上跑下来,早不见了人影。”

    牛议员长长地喘了口粗气,突然站起身来,伸出他又白又厚的巴掌,咬着牙,抡起胳膊,重重地打在瘦小子的脸上,“他妈的废物,一群废物,十几个人就连俩劫匪,都捉不住,白吃我的大米干饭,平时吃肉喝酒,咧开大嘴,一个比一个吹得大,关键时刻一个比一个跑的欢,养你们这帮人,倒不如喂几只狗中用。”

    瘦小子浑身抖成一团,“牛爷,楼上响起枪声,我们忙着上楼抓人,可哪里知道,那俩小子混在人群里早就下了楼,把大厅里的俩保镖也随手打死,大摇大摆不急不慌,据说就跟那逛大街慢慢出了大厅。”

    牛议员瞪圆了眼睛,禁不住啊了一声,满面惊恐地望着瘦小子。

    这时,马三笑了起来,他端起茶碗,抿口茶水,也不看那个瘦小子一眼,低着头不紧不慢地问:“难道就没有一点的线索,也没听到劫匪说了些啥”

    瘦小子挠了挠头皮,突然想起了什么,忙说:“牛爷,有人听到了他们说话,对了,牛爷,哪俩小子可不是劫匪,穿着阔绰,自称德国人,据说被他们打死的保镖,一边行礼嘴巴里还嚷着希特勒。”

    “啊!”牛议员惊得张开了嘴巴,又啊了一声,他的眼神有些慌乱,四处看了看,瞅了高路一眼,“此事万不可张扬,如果真是德国人,一定是外交官员,咱可招惹不起,就连大日本皇军都不敢招惹啊,唉,一定是一帮不懂礼节的混蛋,激怒了德国人,若不然,帝国的外交官绝不会开枪打死他们,也许德国人只是随便走走散散心,一定是那帮不懂礼貌的家伙激怒了德国人,该死。”

    牛议员再也坐不住了,他冲着马三和高路礼貌地摆了摆手,转身朝门外走去,他的俩保镖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紧紧地跟在牛议员身后。

    瘦小子望着摇摇晃晃走出大堂的牛议员,呆呆地站了一会,突然,撒腿朝门外跑去。

    望着瘦小子慌乱的身影,马三哈哈哈地笑起来,小声说:“伺候牛议员也真不容易啊!可不像你高队长,自己手下有一帮人,活得既神气又滋润,不痛快了就骂骂人,心里有了火气,就动手打人,老百姓见了你高队长,就跟见了阎王口似的,点头哈腰怕得要命,这样的活法,那才叫威风。”

    高路望着马半仙,嘿嘿嘿地笑,他那笑纹似乎僵在脸上,一动不动,瞪着独眼。

    高路的笑,透着一丝恐怖气息。

    “马半仙,老实说,在穷百姓面前,我高路耍足了威风,可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摸着胸口想想,也不觉生出一身冷汗,仔细想想,我高路不过是狐假虎威,借着大日本皇军的势



第四百五十六章高路讲出心中难,珠光宝气梅姑娘
    高路停下脚步,凑到马三耳边,小声说:“去我家,有好酒,还有几个猪蹄子,咱边吃边聊。”

    马三撇了一下嘴,提高了声音,“你还有闲钱请我喝酒,高路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找我一定有事,我马三不用掐算就能感觉到,你高队长近段时间,别的不缺,就缺钱花。”

    高路一下捂住马三的嘴,“我的小爷爷,你小声点,俗话说的好,窗里说话窗外有人偷听,路边说话,草窠里有人偷听,我服你了,马半仙,你掐算对了,我高路的手头是有些紧,心里跟着了火似的,路上说话多有不便,有话咱回家说。”

    高路说着,急急地往家赶。

    来到一处极普通的宅院门口,高路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急着敲门,拉着马三的手,蹲下身子。

    前后望了望,见没有行人,悄声对马三说:“不瞒兄弟,我高路又找了个小妮子。”

    马三眨巴了几下眼睛,抿着嘴偷偷地笑了,他知道,本事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的男人,毁就毁在贪色上,他们比下,觉得自己轻飘飘,是个人物;比上,总会找出上峰的不足,觉得自己的能耐,比上峰还要强几倍,心里自然不服。

    高路就是这种人,卡在中间,瞧不起下面的人,专门跟上峰比,美其名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忽视了自己的真实水平,却愚蠢不知,对上峰,那是一百个不服气,攀着比着,你有的我也有,上峰,娶小老婆,高路看着眼红,明着不敢,就暗地里找一个,还美得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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