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灶里红薯
高麻子摇着头:“你去把高栋叫过来。”
第十四章不能获得的情报
抓住把柄人就会听话,张一真随着高路走进高麻子家的大院,高
麻子走出屋子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强挤着笑迎接张一真。吃软的更好办,高麻子自有一套软办法。
灯光很暗,院里没有点灯,十几个人站在院子里影影绰绰有的身子在晃动,有的一动不动,眼里都隐着凶光,象一只只狼,马儿还没有入厩,眼里闪着幽蓝的光芒,马和人嘴里吐出的雾气加上灶房冒出的灰烟模糊了每张脸,他们看上去如同置身虚幻的世界里,宽大的四合院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氛围里。
四方大脸小眼睛的高麻子走下台阶,他脸上的麻子在黑影里变得平整,肥肥的大脸蛋子随着他走路点头上下颤动,他点着头,说着好,好,好,直接来到张一真面前,张一真比他高出半头,夸张地低头盯着他。
“我着人把你请来,也没有别的事情,本来就是一个庄的,请你来吃顿饭,早听说你参加了**打日本鬼子为国出力可喜可贺啊!”
张一真先是哼哼哼而后哈哈大笑起来,他把手高高举起夸张地拍了一下高麻子的肩膀,高麻子浑身一哆嗦歪着身子后退了两步,躲在暗处不知深浅的高栋跑出来举起了鸟枪。
张一真仰脸张狂地笑起来,他指着高栋的鼻子边笑边说:“就你拿的破玩意吓唬麻雀还可以,吓唬人还差了点。”说着飞起一脚踢到枪上,枪掉在了地上,高栋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高,高,高老爷,我是怕,怕,怕你吃,吃亏,才,才,才……”又惊又吓,高栋结巴地讲不出话来。
高麻子定了定神,一脚踹在高栋的屁股上,抱起拳冲着张一真,“张老弟多有得罪,我准备了点饭菜不成敬意快屋里请。”又看一眼傻愣在那的高栋,“不识时务的东西,滚。”
从西房侧边过了一堵高墙进入另一个大院,院的北首是一处高大的房子,屋檐下挂着十几只红红的大灯笼,逍遥厅三个金黄的大字映入张一真的眼帘,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北平陈参谋长家也没有高麻子家这般气派,雕梁画栋是木头的物件都要雕出个花来。
进得大厅高麻子请张一真坐在上首,张一真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高背椅上。宽大的长桌摆满了菜,山珍海味水果点心让人看得眼花缭乱,高路的一只眼盯在一块肥肉上,他恰好坐在张一真的对面,张一真用手敲了一下桌面,看了高路一眼,四目相对,高路明白了张一真的意思,心想:不能光盯肉啊,还得盯住高老爷耍什么花招,他看一眼高老爷,又偷瞧张一真,两个人他都怕。
“今晚我为张老弟接风洗尘,一路风尘一路辛苦,来到我的寒舍大家看看真是蓬荜生辉啊!张老弟辈份小但我还是称作老弟,一是尊重二是亲切,他参加了**保家护国真英雄啊!我大儿子在正规的**当团长,也不一般哩。”高麻子在说正规两个字时,加重了语气,言外之意张一真加入的是杂牌军,不算什么正规部队。
张一真:“咱费话少说,什么正规不正规的,真正抗日打小日本鬼子就是好部队,有人调我们部队南下剿共我们还不去呢,我们的枪口只对外,虽然我们装备破烂,但我们有一颗爱国的心,宁死不做亡国奴。”
高麻子带头鼓起掌来,高路见主人鼓掌就把手举到桌子上,站起身用力地拍起来。没有人站起来,高路拍着的手僵在那儿,高麻子白了高路一眼,“瞧你手上的土,还他娘的使劲拍,快去厨房洗洗你那爪子。”
高路不情愿地往厨房走,他怕自己离开的功夫,张一真把奸细的事情抖出来,那样自己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厨师和下人被高栋支走了,这会高栋正和黑大刀说着悄悄话,见高路进屋,慌忙站起身。
“高队长,你有事”
“有事啊,我就想问问咱们的高老爷请吃请喝怎么能捉得住张一真,等他吃饱喝足好有力气揍我们”
高路和黑大刀自然不会隐瞒高队长,高栋嘴快,“我出的主意,你看这里。”高栋举起一个小瓶,“蒙汗药,搁张一真的酒里,一喝一睡。”说着说着高栋为自己的聪明能干笑起来。
高路问:“谁的主意如果这小子不喝怎么办”
高栋指指自己的鼻子:“还会有谁我呗!不
第十五章大厅里的暗战
张一真从高路的眼神里看懂了屋顶有埋伏,不能冒险出去,他一手掀翻了长桌,另只手扳下一条桌腿,纵身站在房梁上。逍遥厅南北跨度足有十五米,屋脊和房梁间的距离足够容纳张一真的身体,从大窗向外观瞧,他看到提刀拿棍握锤的三个人从屋顶跳下来,声音很轻,张一真感觉三人轻功还了得,武功一定不错。
三人围在高麻子身边。屋檐的灯熄了,院里漆黑一片,大厅黑黑长檐向外伸展着如同横卧的一头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高麻子抖成一团的手指着大厅,“张一真在里面,白脸大个的家伙。”
三人提家伙就往屋里冲,高麻子拉住前面的大刀李,着急地说:“在门口堵着,可不能让这小子跑掉,他要跑起来比兔子还快。”
有必要介绍一下高麻子花钱雇来的三个人物:大刀李,德州人氏,挑眉大眼,受过名师指点,舞起大刀洒水不进;长棍刘,沧州人氏,瘦小枯干,一张猴脸,自幼喜欢玩枪弄棒,自编一套悟空棍,耍起长棍呼呼生风;铁锤王,沧州人氏,四肢粗短典型的车轴汉,打铁出身,浑身有的是力气,打铁间隙抡锤苦练,本想找人指点,可练锤的师傅找了半年也没找到,自创一套飞花锤。
这时的大厅漆黑一团,桌上的大蜡烛翻在地上冒出呛人的白烟,高路费了很大的力气推开压在身上的桌子,瞪大一只眼看了一会,什么也看不见,他以为自己的另一只眼也瞎了,朝窗外一望天上还有几颗暗星。拔腿往外跑嘴里喊:“捉拿张一真,别让这小子跑了。”他还没有跑出门,一把亮闪闪的大刀凉凉地架在脖子上。
大刀李:“别叫,张一真呢”
高路:“大厅里什么也看不见,我以为他跑了。”
长棍刘大喊:“张一真,是男人就出来,何必做那缩头乌龟。”
铁锤王跟着嚷:“张一真,不出来你就不是娘养的。”
张一真站在屋梁的那一刻,本想等房顶的人下来杀斗一番,抽身而走,可他又想起了那匹战马,想起紫蕊故娘,想起陈参谋长,这匹枣红马可是他的宝贝,怎么可以丢掉不管呢!本来他想认真思考一下对付这帮家伙的办法,可门口在骂,他实在忍不住了,最可气的是骂娘,他五岁的时候娘就死了,他隐隐约约记得娘,咬咬牙,在心说,看谁又不是娘养的。
屋里的几个家伙爬起来摸索着悄悄往门口聚,不知哪个小子摸到放在墙边的土枪,砰地一声枪响,几个小子吓得蹲在地上。站在门外的三个家伙好象没有听到响声一样,继续喊。
“不用喊叫,张一真在大厅,有本事进来一斗。”张一真声音宏亮,大厅嗡嗡地回响,“是单打还是你们三个一起上。”
长棍刘听声音觉得是个毛头小子,不禁打,这样的头功自己得立,一来往后好招揽生意,二来可以找高老爷多要几个赏钱。想到这,他提棍跳进屋里,站定侧耳仔细寻找张一真可能发出的声音。
呼,如一阵风刮过,张一真侧斜着身体从房梁上猛冲下来,长棍刘起棍的瞬那胸口被重重地踹了一脚,他翻躺在地上,头碰在桌角上。一股热热东西流下来,他的头有些晕了,胡乱地轮起棍来,把他那自编的悟空棍法演了一遍,没碰到张一真的一根汗毛
第十六章捉不住的张一真
高希提灯走到近前,看张一真跳跃飞腿,跌扑滚翻,手里的桌腿上下翻飞,气势逼人,高希看呆了,手里的灯笼掉在地面上,灯笼着起来,瞬间映红院落。
院落成四方形,高大的院墙上盖着琉璃瓦,大伙房下面有个酒窖,紧挨伙房的墙面为方便倒些杂物开了个小门。
张一真借着燃起的亮光扫了一院墙,他看到了那扇反着亮光的小门。
火熄灭了,一切陷入黑暗里,月亮隐在黑云里不愿看到这残烈的打斗,再不露脸。火光熄灭的瞬间,张一真跳出围住自己的圈子,纵身上了屋顶。他心里清楚照这样打下去自己想脱身都难,他必须尽快想法找到马厩,骑上那匹枣红战马,回到自己惦念的部队。
高麻子一直隐藏在暗处,他隐约看到了张一真跳上了逍遥厅长长的屋檐,弯下身子如履平地一样从屋顶跳到墙头上消失了。
三个小子打斗正酣,他们没有看到消失的张一真,一亮一暗让他们的眼前一片黝黑,可手里的家伙不敢不挥舞抡砸,大刀李的大刀飞动着,长棍刘躲避不及划到的手臂,他感到一阵酸麻一手拿棍不自主地叫了一声。大刀李本以为砍到了张一真听声音是长棍刘忙停住手,侧耳细听,铁锤王个小最善打腿,他蹲下身子拖着大锤靠近大刀李。
还好,高麻子确认张一真跳下墙头大声喊叫起来:“张一真跑了,跳过了墙头,快去马圈,他娘的,我怎么请了三个笨蛋,快追,快追,跑了,不付钱。”他嚷着叫着,手摸口袋里的小手枪,这一摸惊出一身冷汗,枪不见了,他两只手四处摸可怎么也摸不见,突然他想起自己劝张一真喝酒的那个时间段,后悔地直拍脑门子,心里狠狠地骂:张一真真贼啊,偷走老子的手枪竟一点感觉都没有。我那手枪啊,在我手里还一枪没放过,就被偷了,今晚,就今晚,老子说什么也要捉住他。
听高老爷说张一真跑了,每个人都来了精神,高路带着那八个小子冲在最前面,大刀李铁锤王分列两边,黑大刀和高栋跟在后面。
高希手拿飞镖一歪一歪地陪着父亲往正房走。高希被张一真打残后胆子小了一半,本来他的功夫只跟三流,可他觉得自己能和吕布比试高下,高麻子清楚自己这小儿子打小娇生惯养怕他出门受点委曲,请名师教功夫,可他吃嘛嘛香,可练什么都是二挤眼,倒有些长处,那就是喝酒惹事玩女人。
高麻子看一眼歪歪扭扭的儿子:“回屋吧,最好藏到暗室里,小心张一真那小子。”
高希冲父亲阴起了脸,还好夜很暗,高麻子看不见。
“我要亲手捉住这小子,报我一腿之仇,凭我的功夫就他娘的八个张一真也不是对手,早就想和吕布比试一下,可最近我听说这小子早死了。”
“就会玩飞镖,还十打八不准,还和吕布比,梦里吧!”
不管高麻子怎么说,儿子就是不回屋。
“快掌灯,快掌灯,黑灯瞎火地找鬼啊!”高麻子不知道让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开了窍,着急地嚷。
下人们高麻子不睡没有一个敢睡的,他们慌乱地点上灯,提着跑出来。
顿时,院里院外亮起了灯,高麻子笑了:张一真,老子让你插翅难飞。
一匹战马飞驰而来,后面紧咬着一帮人。
“张一真。”高麻子心一紧,嘴里叫着,“快跑!”
高希才不跑呢,虽然他的胆子被张一真吓掉了一半,可必竟还有另一半傻胆子,手抓着飞镖呢,不用白不用。
“嗖”一道寒光,张一真用桌腿一迎,飞镖插在桌腿上,高希忙抽飞镖准备再打,张一真的马已到身边,他弯腰抓住高希的脖领提到马上,这下高希怕了,他浑身颤抖地坐在张一真的怀里,嘴依然不服软。
“放枪,打死他。”高路在后面带着一帮拿枪的家伙急急地追来。
枪举了起来,对准了高希的脑门子,是高老爷的那把小手枪。
现在的张一真可不比以前没见过这玩意,他不但会玩而且百发百中,高希感觉冰冷坚硬枪口就要放出子弹,吓得僵在马上,胆全飞了,忙喊:“张爷爷饶了俺吧,我可最怕死了,你说什么我都
第十七章二进高府
张一真钻入一条幽暗无人的小街,他从容地思考了一下,应当走哪条路返回部队。
放松了身体他感到浑身疲惫,饥饿让他没了力气,想下马休息一下,隔街传来吵杂的声音,人声马啼声铁器碰撞声喊叫声响成一片,他捂住高希的嘴巴,免得他大声喊叫。
一群人冲出了隔街,夜深人静他听得真真切切,高路在大声地喊,“出村朝西追,这小子一定还走那条小路,想骗我可没那么容易。”高路听过说书先生精彩的三国演义段子,曹操要是不走华容道也不会遇到关羽。
杂乱的马蹄声远去了,张一真松开手,高希大喘一口气,“快要憋死我了。”
“听话,不听话小心我要你小命。”
高希不停地点头,“你是爷,手里有枪的爷,我怎敢不听你的。”
高府灯光明亮,佣们人陪着高老爷等待小公子的消息。站在门口的两位老者还提灯站在那里,耳尖的佣人听到马蹄声慌忙跑到老爷的客厅通报,他冻得发抖搓着两红红的手背说:“高老爷,我听到马蹄声了,一定是少爷回来了。”高麻子一听这话,焦虑阴沉的脸着了点喜色,他推开站在身边的高栋,急急地朝大门而去,高栋弯着腰跟在老爷身后,在老爷面前他总是直不起身子,黑大刀象个卫士护在老爷身边。
出门,一匹马正不紧不慢地走来,刚从灯影里出来,他看不清来人的模样,眯眼瞅着。
马到近前,他看清了坐在马上的儿子,往后一瞧,张一真正微笑着面对他,高麻子心一紧,这个久经世面老奸巨猾的家伙临危不乱,但张一真的到来却让他万没料到,他眼珠一转心里想:亏我长了个心眼,把黑大刀留在身边,这个张一真啊,真是条好汉,如果为我所用倒是招妙棋。想到这里他冲张一真抱拳:“高老弟,别来无恙,只要我儿子回来一切都好谈,屋里请!”
张一真将高希扔在地上,骑马进入院里,院里灯火通明,每个人的脸都被映的通红,他看了一眼黑大刀,又朝院里看了一圈跳下马来,将马拴在就近的一棵老枣树上。
“拿些草料喂上。”张一真说着直起身子往屋里走。
黑大刀凑在高老爷耳边:“可否冷不防杀了他”
高老爷摇了摇头,随张一真进得屋里。桌上有点心和水果,张一真拿起就吃,边吃边说:“那盘肥肉不禁饿啊,耍了半天肚皮又叫着要吃饭。”
高老爷看了高栋一眼,快让厨房准备饭菜放到张老弟面前。
张一真摆摆手:“这些就够了,一会我还得赶路。”
高老爷:“不必走了,留在我家吃香的喝辣的过神仙一样的日子嘛,男人不过金钱和女人,活一天快活一天还上什么前线。”
张一真白了高麻子一眼:“都象你这样吃喝玩乐,咱这国谁保”
高老爷:“你这话可说错了,我儿子在**当团长,在南方和共军打得正欢。”
张一真把一块点心放进嘴里,拍拍手站起身,一副严峻沉稳略带忧郁的神情,他身着军装看上去那么精神,浑身散发着青春逼人的力量,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可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
“好啊!打得正欢,小日本鬼子如狠似虎地盯着我们这块肥肉,你儿子还有心情打得欢,正够英雄的。”张一真说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枪拍在桌上。
“你的东西还给你。”张一真指了一下高麻子,“记得下次用这东西对付我,你那帮弟兄都白吃了你的干饭。”
高麻子吓得倒退一步,以为张一真掏枪毙了他,看一眼桌上的手枪他强挤出一付笑,“你觉悟高,咱中国人都象你,那小日本鬼子早早地完蛋。”
黑大刀放松了许多,高麻子摇头的动作他记在了心里,他不愿得罪张一真,虽然他刀玩得好但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他根本不是张一真的对手,想想那次比武,他额头的那块伤疤还隐隐地痛。
张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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