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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灶里红薯

    时间对于焦急等待的人总是漫长,李紫蕊总算熬过了三天。

    马三整天乐呵呵的,这让李紫蕊心里很烦,其实,马三故意装出快乐的样子,他觉得只有让木子看到自己无忧无虑,她才会快乐起来,安心地养伤。

    一天马三慌慌张张地跑到木子的屋里,他一脸的惊恐,瞪大眼睛指着窗外,小声对木子说:“快,快啊我的姑奶奶,那汉奸带着日本鬼子来搜查呢,快快藏起来。”

    看到木子一脸紧张样子,这小子捂着嘴,哈




第一百五十七章紫蕊化妆如仙女,无人说服鬼马三
    马三会不会解梦倒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这小子能说会道,嘴皮子跟抹了油似的,天生算卦的料,吃柳条拉筐子——肚了里会编。

    算卦的人大多信了算卦先生,谁的钱也不愿白扔,马三学会了察言观色,那些不信的主,就算举着钱他也不给算,马三心里清楚,这种人只是闲来无事碴玩,你算得再准,拿着的钱也不会交到你手里。常言道,信则有不信则无,都是虚空的事情,如若不信,又拿不出证据,白磨嘴皮不说,还会坏了名声。

    算卦的时候,马三总喜欢戴上那付祖传的铜框老花镜,他低着头总是翻着白眼看人,别人在他的眼里变得模糊不清,他也把自己置身在虚幻里,想象着人家的老人,子女,房屋,院落,树木,坟地,山川,河流,反正一进入虚幻,他就随了对方的话语,展开想象的翅膀,眼前出现幻影,说话的声调一会变得哀伤,一会变得欣喜,那语速,一会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一会又滔滔不绝讲他个没完没了。

    他的这套办法总能唬住些人,不管是胡说八道还是真有此事,别人听来总是一脸惊讶,这也没有办法,谁让这小子小眼镜一戴,煞有介事一惊一乍象真的见到一样。

    遇到这样的算命先生,你不信也难,何况你早已信了几分,光看马三那一脸神秘,就让你相信了他的手艺。

    李紫蕊对马三吹嘘的什么算卦相面,什么测字看风水什么的,那是少信多疑,不过,闲来无事,让这家伙解解闷总是可以。

    “你会解梦,那请马三先生给我解下梦吧。”李紫蕊眼睛直盯着他,不无调侃地说。

    “什么梦,只要你木子小姐说出梦境,就没有我解不开的,咱是专干这个的,凭这手艺吃饭,有的是道行,不会耍两手也撂不开场子。”说到这里,马三冲紫蕊笑了笑,“梦有千种解法,因人,因现实的环境而不同,比方梦到被坏人追杀,和平的环境很好解释,可我活这么大还没经历过和平,想想真让人伤心,一付付好卦想说也说不出,因此啊,肚里有从来没有吐露过。

    你不学这行,也不会知道,梦和现实就如阴阳两面,梦是阴的一面,而现实是阳的一面,所以梦要拿阴阳,从虚幻,从现实的环境,来解释,才能让人信服。

    小日本鬼子占领我们国家,烧杀抢劫无恶不做,白天提心吊胆,晚上恶梦连连,这样的大环境,谁也甭想做出好梦来。”

    听马三这样说,李紫蕊点了点头,她似乎从马三的嘴里解开了自己的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所以做那样的恶梦和鬼子汉奸制造的恐怖有直接的关联。

    俩人正说着话,陈景生走进屋里,李紫蕊站起身,微笑着来到陈景生面前说:“大伯,真心真意谢谢你。”

    陈景生笑着拉住紫蕊的手,“傻孩子,净说傻话,我应当谢谢你们才对。”

    陈大伯这样说,倒把李紫蕊说愣了,他望着陈景生张张嘴说不出话,帮助我还要感谢我,李紫蕊觉得绕不过弯来。

    “陈大伯,你怎么可以谢晚辈,,管吃管住管安全,还给我治伤,我却无以报答,心里很难过。”

    陈景生一脸严肃的神态,回重了语气说:“想想你做了什么,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谢谢!”

    李紫蕊明白了,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一份自豪,为自己也为陈景生。

    “我的伤全好利索了,今天我就想走。”李紫蕊一脸认真地看着陈景生,想听到他明确的答复。

    陈景生低头想了一下,“今天可走不成,这可不是在乡下,说走就走,看你急切要走的样了,看来我想留也留不住,这样吧,我今天准备一下,和窦妮打个招呼,明天安排你们出城。”

    陈景生派人把窦妮叫了过来,两人商量如何让李紫蕊和马三顺利的出城,窦妮得到了一些消息,他告诉陈景生,细川五郎得到报告,说狗三疤脸还有那个女都不见了踪影。这小子很生气,枪毙了俩汉奸,搜查了两天,也没有结果,现在风头已经过去了。

    陈景生点了点头说:“风头过去也不能掉以轻心,那天马三开玩笑的话倒让我入了心,何不真的把马三打扮成新郎官,把紫蕊打扮成新娘以结婚的名义送出城去。

    窦妮摇了摇头,“爸,你总想把事情办得天衣无缝,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有些时候太加小心倒引起别人的怀疑,这事就由我来安排吧,你放心,我一定把俩人安全地送到城外。”

    第二早晨,窦妮坐着黑德的汽车早早赶来了,窦妮挎着一个包,来到李紫蕊的房间里,打开包她拿出一套衣服让紫蕊换上,她微笑着仔细打量着李紫蕊,换好衣服,满意地点了点头。

    窦妮让紫蕊坐在自己的面前,她拿出包里的花妆品,为紫蕊仔细地化妆。

    李紫蕊满脸疑惑地看着窦妮,她对化妆有些不适应,这么多年她从来没用过这些东西,在高麻子家里做使唤丫头,她只是看着高家三太太坐在镜前抹来画去。

    现在,那白粉一层层描在自己脸上,李紫蕊感觉有些发痒,她摇了摇头对窦妮说:“窦姐,你描眉画眼抹口红,是不是打算把我扮成个妖精,让你这样一描一画,我恐怕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

    听李紫蕊这样说,窦妮笑了,“就是让你自己不认得自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连你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别人更认不出你是谁。”

    马三悄悄走进屋里,他看到眼前的木子惊得张开了嘴巴,自己心中那位活蹦乱跳的小伙子,转眼间变成了仙女,一颦一笑楚楚动人,马三突然觉得自己在木子面前变得那么地委琐,他低下头,再不敢木子一眼。

    姑娘哟,刚才还那么不起眼,这一打扮,那眉眼,那鼻子,那红红的小嘴巴,凑在一起就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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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算卦算倒守门兵,友爱之谊泰山重
    马三挥手告别陈景生,郭妈和窦妮,走进胡同深处,他戴上眼睛,活灵活现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抬头望着汽车消失在远处,心里顿感空落落的,挠着头皮想了想去城门的近路,在北平城的这些日子,他转了不少地方,处处留意街道胡同,尽可能的抄着近路,他个小步伐也轻巧,窜街走巷,尽可能躲开有行人的地方。

    遇到行人他就不慌不忙的敲起竹板,没有行人的时候,他象兔子一样飞快地跑起来。

    如果说马三象个行走算卦的先生,倒不如说他更象一个特务,他的眼睛有些不够用,那眼镜遇到行人就戴上,眼睛模模糊糊,有好几次差点撞到树上,没人的时候他停下脚步慢慢摘下花镜拿在手里,左右前后看上一圈,总是给别人算卦相面,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边跑边想着给自己算上一卦,可是他停不下脚步,这个半吊子还想赶到汽车的前面,他心里美美地想:我要在城外等着我的战友木子,让他知道我是多么的能干。

    终于看到了城门,他放慢了脚步,慌慌张张容易被人看出个破绽,也不知道守城门的小子是精是傻,不过这倒难不住他,要知道马三这小子会相面。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城的人可真不少,老人带着小孩肩上背着个包袄,灰头土脸的女人怀里抱着个孩子,那出城的年轻人看上去都愁眉不展,一个个破衣烂衫,象样点的衣服也打了补定,看上去那么寒酸。

    马三挤到了前面,他到了两个守城的家伙,仔仔细细打量一番,拿出自己相面的本事,在心里给两小子相了一通的面,悄悄地拿出竹板敲了几下。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们觉得眼前这算卦的先生真是想钱想红了眼,人们都心烦意乱,出个城也要被守门的小子盘问,心里既紧张又憋屈,没想到这小子还有心思在这里敲打竹板,真是个神经病。

    人们只是看了马三一眼,没有人对他感兴趣,都出城有事,那有闲功夫算卦相面,其实,马三心里清楚,这可不是算卦的地方,想找也找不到生意。

    有谁能知道,马三只是吸引守门人的目光,可那两小子只顾着盘问出城的人,没有心思注意理会小个子马三。

    他看到俩小子毫无反应,独自笑了笑,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他不在着急,悄悄地观察守门的俩小子,这俩个家伙一胖一瘦,那瘦小子贼眉鼠眼小脑袋,一边嘴角耷拉着,那鼠眼里冒着贼溜溜的光,马三只看了小脑袋一眼,就知道这小子是个尖酸刻薄玩意,没事这小子也会问出点事来,弄点钱花,这主能躲远就尽可能的躲远点;那胖小子长了个大脑袋,四方大脸,眉毛稀疏,一双牛眼,眼珠外凸好象一瞪眼就能掉到地上,这大眼珠子大而无光,别人看上去会觉得这小了很精神,他晃动着大脑着实有些唬人,可在马三眼里这小子胆小如鼠,是个好对付的主。

    轮到盘问马三,他戴上花镜,象半仙一样站在胖家伙的身边,一手拿着竹板,挺直了身子,胖小子从到下打量了一番马三,伸手摸他的身子,马三突然弯腰笑个不停,用手指着裤兜,直冲大脑袋眨巴眼睛。大脑袋明白了什么,觉得这位敲板算卦的先生,口袋里一定会有什么好东西,这个家伙悄悄地把手伸进了马三的口袋,摸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用手仔细地感觉,他判断什么东西,紧紧地抓在手里拿出来悄悄地偷看,只听得大脑袋啊的一声尖叫,原来是一只被马三捆住四腿的壁虎。

    大脑袋最怕这古里古怪的玩意,他没有想到还有人把这当成了玩物装进兜里,他紧着后退了两步,大眼珠子直楞着,拿枪指着马三,“你,你是干什么的”

    “军爷没听到敲板,本人是位算卦的先生,走街串乡,给人占卜吉凶,那条壁虎可是我的宝贝,在这乱世无人相伴,和我相依为命。”说着话马三从地上捡拾起那只壁虎,放到嘴边,嘴巴对嘴巴亲了亲,随手装进了兜里,大脑袋看得目瞪口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马三镇静地看着大脑袋,花镜里的大脑袋早变了模样,模糊不清的胖脸扭曲变形,越看越觉得是个幻影,马三觉得到了火候,他突然大叫一声:“鬼啊!”

    大脑袋正满心害怕,他觉得壁虎跟了算卦的先生身上也沾了神气,在他的心里,沾了神气的东西捆也捆不住,他两眼直盯着马三的口袋,生怕那壁虎从口袋里钻出来跳到自己身上,马三猛然的一声嚎叫,着实把这小子吓了一跳,他一蹦老高,气乎乎地看着马三。

    这小子看了看手里的枪,终于壮起了胆子,举起了巴掌,巴掌还没打到马三头上,马三早已摘下眼睛,指着眼镜说:“慢,军爷你看。”

    马三说着把眼镜递到大脑袋的手里,大脑袋没戴过这东西,觉得是个稀罕物,他把眼镜拿在手里看了看,架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马三感觉这小子就是个棒槌,忙伸长舌头,闭上一只眼睛,大脑袋从来没有戴过花镜,他模糊看到马三怪异的神情着实吓了一跳,他以为看到了鬼影,慌忙摘下眼镜扔到了地上,马三满脸笑容,弯腰拾起镜子装进口袋,小声问:“看到鬼了吧你知道我是算卦先生,今天闲来无事,倒想送你一卦,你印堂发黑啊!可不是个好兆头,这几天定有不顺的事情。”

    马三知道,这些畜生整天价提心吊胆,那会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算卦先生”大脑袋突然起了敬意,“能不能给我算上一卦,你算说对了,我真他妈的有些不顺利,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憋不住放了个屁,没想到砸到了脚后跟,让他妈的当官的打了一巴掌,我心里这个气啊,恨不能弄死这小子,可我不敢,没办法,那气啊蹿上来,蹿下去,真他妈



第一百五十九章梦境虽美难追回,洗去娇气女儿身
    李紫蕊从马三的表情里,从马三躲闪的眼光里,看到了马三把自己当成了女人。女人爱漂亮,想到这里,她用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下面的伤疤,那伤疤真的好了,摸上去那么的光滑,这个地方原来有一个小黑猴子,可如今再也摸不到,人人可见的,外露的疤痕,是多么的丑陋,想到这里她花颜失色,感到无限的忧伤。

    她喜欢张一真,摸着那伤疤她想起自己最喜欢的人,不知道张一真看到这块伤疤会怎么想,这位大胆潇洒的男人是她的偶像,他喜欢自己吗如果喜欢,看到这块伤疤,他还会喜欢自己吗心中涌动着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她一遍遍地问自己,低头看一眼漂亮的衣裳,她多想一真大哥看到她现在的模样,捧着自己的脸,看到自己最美丽的脸庞。

    多想一真大哥骑马,突然来到身旁,她和他一起坐在马上,飞马扬鞭,跑到远离尘世的地方,没有杀戮,没有伤害,没有战争,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过那平淡无忧的生活,幸福地老去。

    李紫蕊想到这里,眼中不觉有了泪水,眼望着城里的方向,她想到了窦妮,一时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心甘情愿地帮助自己,在思艺馆,张菊讲得那些道理她准确地用在了窦妮身上,为了劳苦大众,为了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有许多无名的英雄在默默地付出,在她的眼里,窦妮就是心目中的英雄,想想,还真有些舍不得离开她。

    别了北平,别了这揪心可爱的地方。

    想想自己一路走到今天,她似乎变了一个人,对生活,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她还是一个姑娘,多么希望这身漂亮的衣裳可以永远穿在身上,多想现在最漂亮的自己走进婚姻的殿堂,她没有回答马三的问话,一个人走进小河边,马三呆呆地看着她,愣了一会,忙跟上紫蕊的脚步,在后面小声地嚷嚷,那声音李紫蕊刚好听得到,“你要干嘛去,木子,我的好兄弟,死里逃生来到这个地方,你到那河边干什么,啊!可不要想不开呀!”

    马三大惊小怪,声音里带了悲凉。

    李紫蕊来到河边,马三连滚带爬来到她面前,拉住李紫蕊的手说:“木子,我会掐,我会算,看得出日本汉奸把你的脑子折腾出了毛病,要不然你怎敢抡起巴掌打那畜生的脸,多亏黑德先生在身边,要不然那小子非拿枪……”

    “拿枪怎么了,我们从枪林弹雨里钻出来,难道还怕个拿枪的”

    “不怕,不怕。”马三紧着回答,他弄不明白紫蕊姑突然来到河边做什么。

    马三挠着头皮想了想,他觉紫蕊绝不会自杀,敌人的烙铁不能让这个姑娘屈服,却点燃了姑娘愤怒的火焰,一个不屈不挠的人为了仇恨为了心中美好的理想,绝不会轻生。

    “我现在是个姑娘,算卦先生,请离我远一点,都河岸等我。”

    “好,好,好。”我上去等你,“木子,我可跟你说好了,你现在觉得你是姑娘,可你在我心里依然是木子,依然是部队里的小伙子,我啊,请你放宽心肠,绝不会往歪里想。”

    说着话,马三不情愿地爬上河岸,坐在柳树下面,望着紫蕊姑娘,马三真的搞不明白,李紫蕊不急着赶路,跑到河边倒底要干什么

    李紫蕊的心情很复杂,看着水中美丽的自己,她有些心伤,手在水里来回划动着,让水中漂亮的自己晃动着,消失在涟漪里,她用心感受河水那无边的温柔,从指尖到全身,就象小时候母亲的抚摸,细腻温情。

    想起的母亲,李紫蕊似乎走进梦里,酸甜苦辣一股脑涌进心里,思念的酸楚让她不能自已,眼睛发热泪流满面,滴滴热泪落在水里,鱼儿游过来,红红的颜色,看着水边的李紫蕊,看着掉进水里的泪滴,倏忽钻入水底。

    她是多么想穿着这身美丽的衣服回家,多么想母亲看到自己描眉画眼的样子,看到自己现在的娇媚,看到贵小姐一样的自己,她想看到母亲吃惊的样子,看到母亲满脸的惊喜,她会紧紧地抱住母亲,告诉多灾多难的母亲,女儿回家了。

    可这只是一个梦,白日梦,一闪而过,梦境再美难追回,徒留伤感,湿了双眼。

    悄悄地擦拭一下眼睛,不让人看到自己的眼泪,她大声地咳嗽,她要马三看看自己,让最美丽的自己,让马三,让河流看最后的一眼。

    坐在树下的马三漫不经心地遥望远方,青山如黛,长城蜿蜒,孤鸟盘旋,白云点点。

    柳枝上落下一只鸟儿,唧唧喳喳蹦蹦跳跳,耳边流水淙淙,马三眯着眼睛正听得入迷,猛然,听到一声咳嗽,他吓得一个冷战,忙站起身,恰看见水中映照的紫蕊晃动着婀娜多姿的腰身,看到他站起身来,回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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