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只为红颜不做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黎槿熙

    “别想了!”徐童潇一脸的坏笑,素手抚上了姚辛夷的脸,轻语道:“那老东西定是喜欢你这种倾城国色的,所以今晚你一个人去。”

    “我,一个人”姚辛夷颇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指指自己,略有些委屈,道:“那么危险你不陪我呀”

    徐童潇嘿嘿一笑,说道:“嘿嘿,可是进皇宫啊,两人行事太麻烦,墨竹师兄自会接应你的,至于我嘛,七年没出过谷了,听说京城西有座幕府山不错。”

    徐童潇轻眨了眨眼,转身就跑出了门,带响清脆铃铛。

    姚辛夷看着她欢脱的样子,无奈的轻笑,摇了摇头,对着镜子束了头发,抓起桌上的剑,如往常一般出门。

    繁华的京城街道,商贩摊位摆整齐,行人熙熙攘攘。




25幕府相遇,同走山路
    幕府山,金陵美景,位于长江南岸边,西起上元门,东至燕子矶,传晋元帝过江,王导设幕府于此,故名。

    徐童潇到达幕府山时,已近傍晚,太阳西斜,余光洒落。

    听闻幕府山的夕阳晚照才是最美的,深怕错过,徐童潇快步急走,顺带着腕上的铃铛手环,一路清脆萦绕。

    半山,一处闲亭,依山势而建,望下去是整个金陵城。

    亭中一男子,一袭暗黑色的长袍,铁灰丝线巧绣的纹路,颇显身形,他长发束起,握一把折扇,迎风而立,夕阳的余晖打在他的侧脸,只映出了一个轮廓,棱角分明。

    不远处,徐童潇竟不自觉的缓下了脚步,对着夕阳,映出的那一抹身影,是与脑海中的那个记忆重叠了的,那一刻她是贪婪的,不敢惊动,想要把这个男人揉进记忆里,哪怕只当一刻,是那个人,也好。

    惯有的警觉,朱棣耳朵微微一动,是铃铛声,声声入耳,余光瞟了眼身侧,嘴角微微扬起,他亦是贪婪的,那样的铃铛声响,像极了那个女子,还在他身边。

    徐童潇眉头轻蹙,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欲下山,却走了两步,便又站定,轻咬咬下唇,转身向上,还是只走了两步,便再一次转身,走了两步又站定……

    铃铛声时断时续,扰的人心不静,朱棣转过头,凝视。

    徐童潇再一次转回身,刚好对上朱棣审视的目光,不由得心头一惊,傻傻的愣住了,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这男人一脸的成熟干练,却是饶有兴致的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同是对上了目光的尴尬,朱棣自是微微一笑,颔首示意,又再回转头,望向远方。

    他那一笑,合着漫天的夕阳彩霞,足以惊艳世人了。

    “豁出去了,姑奶奶从不晓得何为矜持。”徐童潇心中如是想着,素手轻攥了攥裙边,深呼吸了两次,跨步上前。

    徐童潇蹦哒哒的跑到小亭中,整个人扑到栏杆边,双手张开,任清风拂过衣袖,扫过发丝,叹道:“果然,这幕府山的夕阳晚照,才是最美的。”

    “对不对”她突然转身,冲着朱棣扯着大大的笑脸。

    朱棣这才看清了她的真面目,雪青色长裙,颈上一条紫色的挽花丝带,清秀的面庞隐隐的透着一丝英气模样,却这笑脸,衬着夕阳,又足以暖透人心。

    回过神,有一丝慌乱,朱棣点了点头,道:“是。”

    徐童潇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转,轻问道:“公子你,刚刚在看什么,竟如此出神”

    “看……”朱棣跨了两步上前,看着被晚霞渲染成金红色的城池,满眼的憧憬,道:“我大明江山,秀丽瑰美。”

    徐童潇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嘴角莫名的扬起一抹弧度,高山顶上俯瞰城池,如此渺小,仿若踏着天下的暗爽。

    “唉。”徐童潇竟是叹了口气,回转身,目光幽幽的望着朱棣,只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是在看我呢,这什么江山,只有花花草草,有什么好看的。”

    闻言,朱棣缓缓转头,盯着她的脸蛋,目光里竟有一丝温柔,终与她四目相对,轻语道:“是啊,我大明王朝,江山秀美如画,而我此时,正看着这画中之人呢。”

    徐童潇抿着丹唇,甜甜的一笑,抬眸看向朱棣,道:“你们这里的男人,但凡生的俊秀,英伟不凡的,是不是都这么会说好听话,骗女孩子啊”

    闻言,朱棣不禁眉头轻挑,忍俊不禁,笑笑道:“可我觉得,反倒是你这小姑娘更会说话些吧。”

    &nbs



26断崖江畔,篝火谈蛇
    或者,世间有一种缘,叫做似曾相识。

    两个陌生人,莫名的因为记忆里熟悉的感觉,而走上了同一条路,即便无语,漫步徐行,也是最为肆意享受的。

    天已经黑透了,夜幕上铺满了星星,皎月半弯。

    朱棣手上举着一支火折子,微弱的光芒,完全照不亮山路,两人的行进,完全是靠着月色,淡淡的月光,映的周围树影摇曳,阴森恐怖。

    徐童潇缩着脖子,紧紧的跟在朱棣身后,警惕着四周,嘟囔着说道:“明知道大晚上的要上山,为什么不提盏灯笼过来,就只一个火折子,还是在路上捡的。”

    朱棣耳轻动,道:“你自言自语,在那嘀咕什么呢”

    话音落,朱棣突然停下了脚步,徐童潇还在思考怎么回答他的话,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料到,咣当一头撞上去,朱棣的背宽大又硬,直弹的她倒退了几步。

    朱棣也是被这撞击吓了一跳,慌忙转身,一把扯住了徐童潇的手臂,将她拉上前,又直直的撞进了朱棣的怀里。

    铃铛声清脆一响,小小的身躯被揽在怀中,低头去看,徐童潇瑟缩着,他能感觉到她的惊慌,那么真切,朱棣竟是不自觉的收了收手,嘴角微微扬起温柔笑意。

    徐童潇不禁心惊,却是挡手时,抚上了朱棣的胸膛,那里面砰砰砰跳动的,是这男人的心,他的心跳动很有力,仿若有丝丝温暖溢出,让人心安。

    缓缓抬眸,只看到了他的下颌,却似打磨过的棱角分明,那是一种成熟的模样,眼神有些恍惚,模模糊糊的,仿若看到了那人那张并不清晰的脸,突然回神,徐童潇退了两步,退出朱棣的怀抱。

    徐童潇手抚抚额头,蛮不讲理的说道:“喂,突然停下来,也不知道招呼一声。”

    朱棣回神,他轻笑,手指了指前面,道:“我们到了。”

    徐童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快步跑上前,望下去。

    断崖边,山峦之下,是一汪幽深的江水,一望无边,死一般的寂静,却江畔的人家,家家燃起了灯笼,那样星星点点的光亮,映照在江面上,渲染的半江红透,果然美极。

    徐童潇大眼睛里闪着光一般,不禁叹道:“哇,简直太美了,那江畔的灯火真美,我以后,一定要到那里去住。”

    “劝你不要。”朱棣的声音幽幽的传来,他缓缓行至徐童潇身侧,轻语道:“有些东西只有远观才是最好的,你若身处江畔,所见的便不觉得美了,所以才有如此多的人,宁愿踏着夜色徒步跋山,也要到幕府山顶,来观这万家灯火。”

    “只可远观啊。”徐童潇低低的重复了一句,素手轻抚上了脖颈的挽花丝带,在那之下有一道伤疤,他应该看过了。

    良久,只觉得周围安静的有些怕人,徐童潇转回身去,却不见了朱棣的身影,只有黑漆漆的一片树影,和一条蛇。

    那蛇,盘坐着,蓄势欲起,头和体背黄绿色,眼后有一条明显的黑纹,体背的前段和中段有黑色梯形或蝶状斑纹。

    徐童潇只觉得浑身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背后的冷汗湿透了衣衫,她完全僵住了,靠着栏杆根本不敢动,与那蛇对视着,眼里水汪汪的闪着微光。

    她略有些怕,四下里扫视着,急得快要跳起来,声音竟有些颤抖,高声喊道:“喂,你在哪里啊



27苍凉感叹,特别称呼
    月上中天,篝火燃尽,点点的火光,映的人脸透红。

    徐童潇托着腮,眼盯盯的看着朱棣,他正侃侃而谈。

    “所以说啊,这有些蛇不但无毒,还可以拿来当宠物养。”朱棣说着,眼中一丝狡黠闪过,嘴角抽动,道:“就像这条一样。”

    徐童潇不明所以的认真听着,却朱棣左手成拳挥出,一条青色的的蛇盘在他手腕上,随着他出手的动作,那蛇张开口,红色的信子俶的伸出来,正冲着徐童潇的脸。

    “啊!”徐童潇头狠狠地向下一坠,猛地惊醒,昨晚的惊吓还历历在目,不禁心中暗骂道:“这男人失心疯吧,竟然真的养了蛇当宠物。”

    四下里看了看,天已经放亮了,篝火变成了黑色的土灰,周围也没有了那男人的身影,她素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脸,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

    立于山崖的栏杆边,徐童潇轻闭双眼,任晨风拂过发丝,轻轻叩响了手环,三声响,顿一顿,三声响,顿一顿,再七声响,再顿一顿……如此循环。

    是那首童谣,朱棣甚至还能隐约想起那童谣里的词句。

    “想什么呢”幽幽的男声于身后响起,朱棣跨步上前。

    徐童潇缓缓睁开眼,淡眼看了看山下的景象,叹道:“天一亮,那江畔的灯火都熄了,一片苍凉死寂,一点也不好看了,果然,老天爷是不会把所有的美丽奇遇都赐给一处的。”

    “你怎么……突然感叹起人生来了。”朱棣偏过头,一脸的不明所以,道:“昨夜见你还是一副没头没脑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不懂何为感伤呢。”

    徐童潇轻笑一声,转瞬便收,她轻叹气,道:“我的记忆里,一直有这样的一个人,他曾救过我的命,那或许是我以往的人生中最幸运的事,可有趣的是,我从不曾真真切切的看到过他的脸,所以,我的脑中只有他模糊的轮廓。”

    话说着,徐童潇突然扬起嘴角的笑意,转脸看向朱棣,轻语道:“其实,你有时候,给我的感觉跟他很像。”

    “所以……”朱棣闻言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徐童潇,问道:“你肯与我同路上山,也是因为这个了”

    徐童潇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耸了耸肩转过头,想了想又转回头,道:“喂,我还没问你呢,你刚刚去哪了”

    “哦对了!”朱棣猛地想起来,伸手递了一颗果子,还不忘了用袖口给擦了擦,说道:“刚刚去找了些果子,昨夜吃得少,怕你饿了,先拿这个来充充饥。”

    徐童潇大眼睛盯着果子细看,素手拿过,轻语道:“你这个公子哥的身份是假的吧,你怎么懂这么多,野外过夜,猎蛇摘果,有什么是你不懂的吗喂你……”

    徐童潇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朱棣生生的打断了。

    朱棣剑眉轻蹙,随即笑了笑,说道:“我们也算是认识了吧,总不能一直喂喂的称呼对方,再说了,你这么对一个年长的人说话也……不大礼貌。”

    朱棣微微笑着,抱拳颔首,道:“敢问姑娘芳名”

    “你这样问姑娘家的名字可是很不礼貌的。”徐童潇转脸向一侧,嘴角微扬,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又转回来,笑笑的看着他,说道:“不过我很乐意告诉你……我叫徐童潇,你可以叫我晓风。”

    “晓风!”这二字,嗡的一声撞入脑海中,朱棣低低的重复了一遍,手僵在半空,



28心中执念,折扇防身
    云淡风轻,栏边一双人,盛世美颜,仿若置于画中。

    一飞鸟略过眼前,徐童潇恍然一动,抬眸看天,略略微光透,忽问道:“什么时辰了”

    朱棣才望了望天,淡语道:“看样子,卯时了吧。”

    “哎呀,那我们快下山吧。”徐童潇闻言惊呼,脚下一蹦,转过身来,带动铃铛声响,脚下略有些急,说道:“听说今日燕王入城,这个时辰才下山,不知道赶不赶得上了。”

    说话间,腾腾腾的已经走出了很远,转回头,却见朱棣还淡定的现在站在山顶的大树下,柳眉轻蹙,问道:“叔叔啊,你还在那里干什么,快走啊。”

    朱棣淡眼瞧着她,似笑非笑,淡语道:“你……就这么想见燕王吗要知道,燕王每行走,身边护卫众多,你这样子扑过去,怕还没有近他的身,就被人乱棍打死了。”

    徐童潇嘴角扬起一抹温婉的笑意,说道:“谁说我要扑上去了,只要能见到燕王,就算只是远远的看一眼,我便已经知足了,别的不求,我也不敢求。”

    朱棣淡问道:“那见与不见,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你不懂得,这个叫做执念。”徐童潇抿唇一笑,娇羞模样,却忽然眉头蹙紧,抬眸催促道:“你倒是快点啊。”

    朱棣敛眸转身,面向远方的天边,淡语:“我还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一时半会不下山了,天已经亮了,你一个人走也可以吧。”

    一时没有人回答,朱棣转过头,却一张脸放大在眼前。

    徐童潇紧贴着他,仰着头,大眼睛盯盯的看着朱棣,闪着光,笑的跟朵花似的,说道:“天佑哥哥,其实,我一个人走还是有些怕的,要不这样吧,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尽管说出来听听,或者我可以提点提点你呢。”

    朱棣低着头,看着徐童潇的眼睛,映着自己的模样,突然忆起了从前,忆起了从前的事,或者,她真的可以解铜铃。

    回过神,朱棣退了两步,手于背后拄着栏杆,微微一笑,道:“晓风你说,会不会有人……明知道前方是陷阱,还不管不顾的往前行呢。”

    “有!”徐童潇回答的干脆,没有犹豫,她敛了眼眸,素手抚上皓腕的玉镯,轻语道:“陷阱如何,背叛又如何,只要值得便去做,只要自己觉得值得,不是吗”

    “你也因此而受到过伤害吗”朱棣的声音幽幽的,有些哀伤,直击人的心底,戳着潜藏被封存的伤痛记忆。

    徐童潇抬眸看天,轻眨双眼,轻叹道:“多少次,险死还生,不过可奇怪,这种事经历的多了,好像,不怕死了,就算,明知道是同一个人设下的陷阱,还是义无反顾的一头栽进去,这个……是执念。”

    执念,或者是这样的,每个人心中都有,所以奋不顾身。

    朱棣轻叹叹气,继而点了点头,轻笑,说道:“是啊,这人于世间,死多简单,活着才不容易,舒坦日子都是留给死人的,而死人,都是没用了的,被算计的,才是在人心里的,不论是忌惮,还是惦念,终归是有用的。”

    “听君一席话,我心里已明白透彻,我们下山吧。”朱棣说着,轻拍拍徐童潇的柳肩,折扇一开,抬步便往山下去。

    徐童潇嘴角



29山路遇刺,白衣女子
    凉风略过树丛,带着阵阵气息,那是……死亡的味道。

    一众黑衣人于四面的树丛中钻出来,手上长刀直指,话也不多说一句,甩着刀向两人直冲过来。

    见势,朱棣冷眸轻抬,嘴角抽了一抹冷笑,偏头向身后,淡漠的低语道:“跟住我,躲好了。”
1...45678...11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