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红颜不做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黎槿熙
205自私逼问,真的难看
暖阳照的身暖,心却不暖,妆容明艳,心中却不明艳。
冯紫茜望着四方天空上飘着的云,忆及昨日,心凉透。
昨日,大雨初晴,徐童潇与姚辛夷随家人上山之后,便有不速客至。
冯紫茜蜷缩于床尾一角,只觉一阵清风灌入房中,提了提她的精神,她缓缓抬眸,目光触及眼前一人,一袭冰蓝色的华服,是他。
蓝封峤跨步行至床边,凉声唤道:“紫茜!”
没有紧张,没有慌乱,冯紫茜甚至没有起身,只是靠坐于角落里,幽幽冷眸盯着蓝封峤看,眼中布满的红血丝,与冷冽的眼神,令人触及便惊心。
蓝封峤对上她的目光,显然有些吃惊,毕竟,他从这双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恨意,但心有疑问,缠绕多时,他必须问个清楚,紫茜是最好的人选。
蓝封峤坐于床边,温柔的笑笑,轻声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师妹呢”
冯紫茜眼角微微一颤,皓齿于口中咬紧了下唇,未语。
很耐心,蓝封峤却是面色渐凉,问道:“她是不是拿了我的传国玉玺,是不是送人了”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没有得到紫茜回应的蓝封峤疑问道,将身子往床上挪了挪,伸手欲抚她的脸颊。
冰凉的手触及肌肤,冯紫茜一个激灵,将头一偏,整个人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凉声道:“不要碰我。”
蓝封峤手僵在原处,目光中一丝惊讶掠过,瞧着冯紫茜防备的模样,缓缓的放下手,整个人挪回床边,轻声说道:“我不过去,就在这里,你告诉我传国玉玺的事,好吗”
冯紫茜的眼睛空洞无神,她木讷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小姐从未与我提及什么传国玉玺,我也不曾见过。”
蓝封峤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冯紫茜,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凌厉的目光刺痛了冯紫茜,她缓缓敛下了眼眸。
见她终于有了动静,蓝封峤一时气急,直接跳上床。
“看着我!”蓝封峤眼神中透露着阴狠,他大手捏住冯紫茜的下颚,恶狠狠的掰起来,冷冷的说道:“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说谎,告诉我,传国玉玺到底在哪里她给了谁,你……”
冯紫茜心头一阵酸楚,艰难的摇摇头,低吼一声,道:“我不知道,她已经不信任我了。”
蓝封峤就这么捏着冯紫茜的下颚,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好,就当你不知道,告诉我,你们为何会出现在徐家,师妹为何要回徐家”
冯紫茜嘴角抽了一抹冷笑,满满的嘲讽,把脸一转,那嘲讽,给蓝封峤,也给她自己。
被嘲讽的无视,蓝封峤气上心头,狠狠的转过她的脸。
冯紫茜淡漠的盯着蓝封峤的脸,又是一声嗤笑,说道:“蓝少爷,你自私逼问的样子真的很难看,怪不得小姐赶着要离开你,而一心扑在燕王身上。”
闻及燕王姓名,蓝封峤不觉将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些,恶狠狠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冯紫茜幽幽抬起冷眸,淡漠凉声,口中的话讽刺满满,道:“蓝少爷,你何必如此作践自己,有些话说一次就够了,何必明知故问。”
察觉到这女子今日的不对劲,也不愿意深究,蓝封峤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冷声说道:“师妹现在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冯紫茜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低低冷语道:“你屠尽了乾元寨人,小姐已经知道了实情,与你合谋之人,被小姐狠狠的教训了一通,看来你们的盟约,就要土崩瓦解。”
蓝封峤眼角微微抽搐,晓风出手教训了靖江王,靖江王定是心中不快,若联盟瓦解,要除去燕王便难上加难。
蓝封峤缓了缓神色,他捏着冯紫茜下颚的手渐收,大手别好她鬓边散落的秀发,柔声说道:“我要见她,明天,你带她来明月居见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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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不爱盼离,离才知爱
从晨时到傍晚,吃不饱饭,喝不下水,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徐童潇编纂了一日的说辞,紧张到坐立不安。
她早已经准备好,着一身碧色长裙,外披轻薄蓝纱,颈上一条挽花丝带,活泼而不失优雅,高贵而不失俏皮。
然而冯紫茜自出门便没了消息,多时未归,预感不好。
姚辛夷推开门瞧了一眼天色,轻叹气,凉声说道:“傍晚将近,紫茜送信怎么还没回来呢,不会出事了吧”
徐童潇本坐于桌边,埋着首,嘴唇翻动着,不知所言。
闻及辛夷的话语,心头一颤,徐童潇猛地抬起头,一声惊呼道:“糟糕,她不会去刺杀燕王了吧”
“哎呦别张口闭口的燕王了。”姚辛夷抿唇轻笑着打趣,转而说道:“怎么可能呢,要刺杀燕王,她早在昨夜或晨起之时便动手了,岂会等到现在。”
徐童潇嘿嘿嘿的一笑,双手托腮,眨了眨大眼睛问道:“那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呢”
姚辛夷眉头轻挑,淡淡一语道:“兴许被什么事情耽误了吧,说不准她已经传完了口信,王爷已经等在茶楼了呢。”
徐童潇打了个响指,笑笑说道:“有道理,那我们先去茶楼瞧一瞧吧,让燕王等太久总是不太好的。”
姚辛夷偏过头,绕着她走了半圈,似笑非笑的说道:“哎,好像有人说不见燕王的吧,正好也没消息,还不若就势推了这见面吧。”
“推什么推……”徐童潇冲口而出,却心觉不妥,连忙改了口,说道:“都约了人了,不去多驳燕王面子啊,人家毕竟是个王爷,传出去多难听。”
姚辛夷撇了撇嘴,自顾自的低语道:“说不准人家巴不得你不去相见呢。”
声音虽小,却被徐童潇听在耳中,她眉头轻蹙,蛮不讲理的说道:“哎,你这人真矛盾,是你说要见面,拣日不如撞日的,如今箭在弦上了,你开始打退堂鼓了,告诉你,不行啊。”
闻言,姚辛夷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的说道:“还不是你自己想去的。”
“哎呀别啰啰嗦嗦了,等会他等不及走了可怎么办。”徐童潇口中不耐烦的催促着,抬步便往大门口跑去。
眼瞧着她蹦哒哒满心欢喜的模样,姚辛夷宠溺的轻笑了笑,却突然一阵心悸,微蹙柳眉,这种感觉很不好。
出徐府大门前,两个守卫还很惊讶的疑问:三小姐不是出门了吗还跟大少奶奶于庭院谈了话,怎的不知何时又回来了
徐童潇笑笑的应承着,心头却突然空落落的,有些不安。
素清心茶楼后巷,徐童潇轻扣手腕,踱着步子等着,此前她派姚辛夷先入楼中探探虚实,燕王有否在此。
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没头没脑的径直撞在了徐童潇的背上,撞的徐童潇一个趔趄。
退了几步站稳了,徐童潇面色一凛,厉声说道:“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起开,我们家三小姐出事了。”那小厮慌忙抬头,直接吓的一屁股堆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指指徐童潇,出口的话因为惊讶而有些结巴,道:“三三三小姐!”
“谁出事了”徐童潇心狠狠的一坠,柳眉蹙起,问道:“你怎么胡言乱语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
那小厮自行起身,指指大街的方向,径自咽了口口水,定了定心神,说道:“刚刚,就在高楼那儿,我看见,有一个和您长得一样女人被绑在那,我以为是你,我正要回家报告给大人呢。”
眼角微颤,徐童潇敛下了眼眸,低语道:“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吗”
那小厮将这话听在耳中,自顾自的回答道:“千真万确啊,我不可能看错的,绝对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四个字砸的徐童潇心口一阵沉痛,是紫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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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焚尽情义,恩断义绝
城中心,最高的楼上,一个女人被拿绳子吊起,虚弱的她,还依稀看的清楚面容,那张脸,正是徐童潇的脸,身边四个黑衣高手守着,任何人不能靠近。
徐童潇立于围观的人群中,看到那个被吊着的虚弱不堪的女人,不禁心头一痛,轻闭双眼。
姚辛夷双拳于身侧攥紧了,口中幽冷,道:“是紫茜!”
话音落,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微微点头,抽出轻纱蒙住脸,运起轻功,飞身而上,短刀划过,架着冯紫茜飞离人群,四人竟不敢拦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人家的灯烛皆已燃起,莫愁湖边的胜棋楼里,揭了面纱,冯紫茜斜靠着姚辛夷坐在亭中,徐童潇低着头,踱着步子。
猛的站定了,徐童潇冷冷的问道:“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何这么去见他”
“其实我昨天见过他了。”冯紫茜未敢抬眸,弱弱的开口,说道:“就在你们出门之后,蓝少爷就来了,他逼问你的下落,
我没有说,便以靖江王为由,将他打发走了。”
闻言,徐童潇眉头轻蹙,淡问道:“真奇怪,你不是应该说一些蓝少爷的好话,劝我去见一见他吗”
冯紫茜苦笑了一声,缓缓的摇了摇头,低低一语,道:“不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替他说话了。”
眼瞧着她的模样,徐童潇与姚辛夷不解,对视了一眼。
“你们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冯紫茜似是看见了两人的反应,苦涩的笑意又加深了些,问道:“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为何我跟着蓝少爷出门,最后却回了广西吗”
闻及此,突然忆起前时的画面,那一日,蓝封峤带着府中人,装了战甲往西南方向,冯紫茜随后跟上,最终却回了广西,蓝封峤回了广西,屠了山寨。
姚辛夷心头狠狠的抽紧,她恍然惊呼道:“蓝少爷也去了广西是他屠尽了寨中人”
冯紫茜撇了撇嘴,笑的难看,低低冷语,苦涩无余,道:“不错,我亲眼目睹,我吓傻了,蓝少爷那么儒雅的一个人,他怎么会……怎么会亲手毁了我们的家……”
“我怎么忘记了还有个蓝封峤呢。”徐童潇眼角微微抽搐,转过脸,问冯紫茜道:“那他把你挂在那里什么意思”
冯紫茜道:“他让我带话给你,要你去明月居相见。”
徐童潇径自点了点头,转身拂袖离去,谁也未带。
自己的事,还是要自己解决,毕竟撒泼的样子不好看。
潺潺溪水边,伫立着一座冰蓝的房子,名为明月居,门边栽种着花树,院墙挂着的灯笼也已燃起,静谧惬意。
“嘭!”一声不和谐的响动,回荡于整个旷野中。
蓝封峤手还抚在殁的脸上,暧昧非常,徐童潇一脚便将明月居的门踢开,殁心头不禁一惊,甚是尴尬的站回。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徐童潇轻挑眉头,云淡风轻的一句,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径自落座,淡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双人。
蓝封峤轻抬手,对殁示意,殁眼角微微一颤,轻敛双眸,颔首退了出去,这便是所谓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吧。
蓝封峤温柔的看着徐童潇,轻声问道:“师妹,最近你都做什么了我不知道的事。”
“师兄,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明知故问的人。”徐童潇淡漠的一抹笑意挂在脸上,却是凉声的说道:“你若是不知道,也就不会大费周章的找我了。”
蓝封峤闻言,笑意渐收,淡淡的说道:“那我也不必拐弯抹角了,你是不是拿走了我的传国玉玺,给了燕王”
徐童潇眼轻瞟,不再避忌,随口说道:“不错,我看那小东西挺精美的,你留着又没用,我就送给他当谢礼了。”
蓝封
208悲伤未过,心有隔阂
已是深夜,皎月挂在天边,星星纷繁的铺散于天幕,糟乱的就如人的心绪,丝丝点点,不静。
徐童潇拖沓着步子,于街上漫无目的走着,眼睛红红的,她哭过了,却不愿回家,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家。
行于一石阶前,轻抬眼眸,是一座朱漆的门楼,威武的石狮子,她曾不止一次登过这门。
燕王府,或许就是她心中一直在寻的那片净土吧,她有满腔的话,和一万句对不起要对燕王说。
徐童潇四下里瞧了瞧,夜深无人,踏地飞身,一个轻盈的转身翻进王府中,对于去燕王房,她早已轻车熟路。
“咚!咚!咚!”深夜中,敲门声显得格外的清脆。
朱棣的觉很浅,那是他一贯的警觉,多年来,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以防备随时来袭的明枪暗箭。
夜半房门被敲响,他俶的睁开双眼,细听之下却又没有了声音,心有疑惑,他从未听错过,每每这个时候,该有人提着长刀杀入房中了。
朱棣随手摸了枕头下的一把短刀,慢慢起身下床,双手抚于门上,刀柄磕在门栓上,发出了咔的一声脆响,这一响,叩在徐童潇的心头,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朱棣大手一收,拉开房门,月光打在脸上,有一丝清冷的风拂过衣衫,有些冷意。
抬眸望过去,朱棣眼中闪过一抹惊讶,此时的门前,徐童潇一袭碧色衣裙,迎着夜风站在院中,瑟瑟发抖,直直的盯着他瞧,却一言不发。
朱棣左看看右看看,清冷的月光下,只她一人,深夜到访,她连辛夷都没带,定是有什么事吧。
心中虽是那么想,却朱棣前时的怒气还未消,只淡淡的说道:“我说,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徐童潇重重的点头,如捣蒜般,而后轻抬眼眸,凉凉月光下,她眼眶红红的,眼睛肿的像个核桃,还闪着泪花。
朱棣眉头轻蹙,问道:“你哭过了谁欺负你了”
徐童潇眨了眨大眼睛,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口中倔强的说道:“没有,我没哭,没有人欺负我。”
深知她未说真话,朱棣淡漠凉声,说道:“不说啊不说算了。”
“哎我说……”徐童潇忙跨步上前,一把扯住了朱棣的手臂,于收到冰冷目光的那一刻,退了两步到阶下,弱弱的一语,道:“我说还不行嘛。”
徐童潇怕极了燕王赶人的时刻,燕王面冷心热,只要可以留下来,她自有办法可以跟燕王搭上话,趁势让他心软,毕竟,如此招法,用于对付燕王,她屡试不爽。
抿了抿唇,徐童潇轻抬眼眸,可怜巴巴的低低一语道:“燕叔叔,我跟蓝师兄吵架了,我心里难过,就想找人说说话,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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