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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皇尘

    背面,是一个坟冢,墓碑上写道:你今后将不再孤独。

    并没有逝者署名,也没有雕刻者的名字,只有这一句话。

    在墓碑的旁边,一柄硕大的战锤插入地下,岁月已经在这柄曾经强大的兵器上留下了痕迹,点点的锈迹出现在战锤的锤柄上。一阵微风吹过,吹动战锤上蓝色的布条随风舞动,这布条残破不堪,此时,却有一种凄然的美感。

    “这……”少年看到眼前的景象,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

    “大哥,以前听说过这里有一座雕像吗这里怎么还有坟冢”少女小茹走到石像旁边,伸手摸了摸石像的表面,感觉有些粗糙。

    “这……”少年差异:“从来没有听说过。”

    小茹没有答话,而是走到石像的背面,站立在那座坟冢面前,看着眼前的墓碑,石像已有些腐朽,但墓碑却像新立的一样,漆黑的墓碑,金黄的烫字。

    “你今后将不再孤独”

    少年来到小茹身旁,看着墓碑,二人心中不知为何,却感受到无尽的悲凉,一股悲意从心头泛起,少年感觉热泪盈眶,转眼看妹妹,小茹却已是泪流满面。

    “我们为什么会哭”泪流满面的小茹看着哥哥,问道。

    少年强忍泪水,却抵不过,两行热泪夺匡而出:“不知为何,从心底感到悲伤。”

    “我也是,哇哇哇”小茹说罢,放声哭泣。

    就在这时,石像微微震动,在石像的边上,突然出现一座小屋。

    “不要惊扰亡灵,速速离去吧。”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小屋内传来,这是一座石头搭建的小屋,从外观上看起来,已历千年岁月。

    少年听话,猛然一惊,回头便看到突然出现的小屋,忙一把拉住妹妹,向后一跃,落地之后已退出四五米远。

    “你是何人!”少年将妹妹挡在身后,一把抹去泪水,手伸向腰间,他的兵器隐在腰间,心想,如若有任何动作,便冲出去,无论如何要保的妹妹安全。

    “吱”的一声,门开了,一个矮小的身影走了出来,像是一个矮人,岁月的沧桑让他的胡须变的斑白,已经破裂不堪的铠甲穿在他的身上,从那破碎的裂痕和沧桑污迹中,依稀可见华丽的文理,那是一件骑士的铠甲。

    他虽然已头发斑白,但依旧有强壮的身体,以及矫健的身躯,岁月似乎并没有夺去他的青春,他看上去,仍有用不完的力量。

    他看着眼前二人,脸上还有泪痕,沧桑的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但这笑容,一闪即逝,随即严肃的说:“我说,不要打扰亡灵,速速离去!”




第一章:君王死社稷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宋.陆游《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祈天历三百年,倚天城。

    百丈城墙,斑驳瓦砾,岁月沧桑。鄙夷天下,金戈铁甲,固若金汤。

    城头满占强弓劲弩,萧杀寂静。一面大旗在狂风中乱舞,上书一个大字:皇。

    城门紧闭,零星箭矢扎在木质城门上,随着风抖动。深红色城门,此时已红中透黑。残盔流矢散落一地,杂乱无章。

    门前石地,尽是黑色,细细看去,略显粘稠。两座石像静静耸立,斑驳黝黑。上刻狰狞巨龙,吞云吐雾。

    “吱呀……”城门打开,从中飞速窜出一骑,绝尘而去。

    “嗖……”不知哪里来的流矢,射中骑士;骑士中箭并未落马,附身马背,消失无影。

    “家主……这……”一个低沉的声音,询问的语气,说着之前窜出的骑士,有些犹豫。

    “不妨事。”沙哑嗓音回了一句,再看城门,已经紧闭。

    一个金盔银甲的武士,出现在城门前。厉声喊道:“圣甲已破,军士已亡。打开城门,否则破城之日,便是屠城之时!”

    “嗖!”一柄尖锐弓弩从城头射出,射向武士,武士一躲,弩箭直直的插在坚硬的石头地面中,像射入一块豆腐,寂默无声。

    这就是回答。

    武士见状,转身回去,面前,几片阵营围拢,个个黑盔黑甲,满面萧杀。放佛黑云遍地,乍看上去,不下数千之数。

    “家主!”武士走到一人面前,单膝下跪,恭敬道。

    “看见了。”之前的沙哑嗓音,又回了一句。武士低头,起身,退下。

    一个被金甲包裹的人,站起身来。面容被狰狞面具遮挡,看不到神情,可双眼透着寒光,像是凝成实质,射向远方。

    “攻城!”金甲低声下令。

    话音刚落,周围传来震天呼喊:“攻城!”

    “咚咚咚。”战鼓声响,黑云涌动,方阵向前三步,一排排劲弩显露出来,只听“嗖嗖”声不断,射出丈长弩箭,每只弩箭尾后,均栓漆黑铁链,呼啸而来。钉在百丈城墙上,直直的插入进去,首尾尽没。

    方阵中出现一排士兵,身材健壮,黑甲裹身,一把抓住铁链,用力回拉。铁链瞬时绷直,受力不小,传出“吱呀”的摩擦声。

    “拉满弦!”只听城墙一声高喝,满弦的声音此起彼伏。

    “放!”一声令下,只见城墙上出现一片乌云,渐渐清晰,细细看去,却是密密的箭雨从天而降,直直落向黑云方阵。方阵瞬间错落,一人后退,一人向前,举起黝黑大盾,挡在头顶。只得瞬间,只听“叮当”之声不断,箭雨落下,尽数被黑盾遮挡,少量流矢射入方阵,刺入兵士盔甲缝隙,兵士倒地,整齐方阵瞬时出现漏空。

    一波箭雨落下,方阵中立刻出来几人,将死伤兵士抬下,后面兵士补缺。方阵瞬间又恢复原貌。

    “火油!”城墙之上,传来号令。只见滚滚火焰从城墙流下,覆盖整个城墙。攻城弩箭与铁链的连接处,不堪高温,纷纷断裂。

    此时,城墙已被弩箭拉的,裂出细细缝隙。

    “呼……”火油覆盖城墙的瞬间,又是一波箭雨袭来,射入黑云方阵中;“叮当”之声乱响,瞬时又是数人倒下,方阵出现空缺,立刻补齐。

    “后退!”金甲人大声下令,黑云方阵整齐向后退出三步,之前露出的劲弩,又被覆盖。

    短暂的战斗,双方阵营,没有任何一人多言,只听得传令官下令。沉重呼吸声,弥漫左右。

    “云梯!”

    话音刚落,四个方阵裂开,从中走出四队兵士,黑盔黑甲,肩扛云梯,呼吸沉重,越走越快。瞬时便已跑动开来,直奔城墙而去。

    “弩箭准备!”城墙上立刻下令,只待云梯接近城墙,便用最强劲弩击之。

    “守备营!”金甲人一声大喝,只见周围方阵,瞬间窜出数十人,快步来到云梯手边,一人跟随一个,浓浓的黄色气息,从其身上散出,弥漫空中,竟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型盾牌,熠熠光辉,绚烂夺目。盾牌瞬间胀大,护在四队云梯之上,缓缓向城墙推进。

    “破阵!”随着城墙上一声高喝,腾腾黄色雾气升起,覆盖了整个城头。在空中,慢慢幻化出一柄尖锐长矛,新发于硎,锋芒逼人。猛然冲向半空的盾牌,只听“轰隆”一声,狂风乱舞,飞沙漫天。

    “劲弩!”卷起的沙尘还未散去,城墙又是一声令下,只听劲弩破空而来,冲破沙尘,直直的插道云梯中去。

    片刻,飞沙散去。

    冲出的上百军士,包括后来冲出的守备营,此刻全军覆没。

    城前的广场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尸体。黑甲裹体,鲜血寻着盔甲的缝隙,涓涓涌出。一片弩箭,像从黑甲兵士身体中长出,根根直立,而这些黑甲兵士,无一生还。

    “攻城车!攻城车!”金甲人见状,嗷嗷大叫,抓起边上一人,厉声问道:“攻城车怎么还没到!”

    “家……家主。”此人正是之前,射中骑士之人,也是一身黑盔黑甲,面具遮面,眼神中透出些许恐慌,道:“破都城大门时,已经尽数折损了。”

    金甲人闻言,一把将手放开,抬头看着城墙,厉声大喝:“东王!你负隅顽抗,就这么想死吗”

    “杨勤!”城墙上闪出一人,金盔护顶,面容苍老,斑驳胡须随风轻舞,斑斑血迹渲染其上,虎目圆睁,目眦尽裂,厉声喝道:“你个狗贼!破我皇城屠我百姓,我与你势不两立,我恨不能食你肉,寝你皮!”

    “老不死的!”金甲人杨勤指着墙上东王,竟笑道:“你天天说食我肉,寝我皮,却连连败退,现如今已经退守内城了,现在开门投降,我还可饶小皇帝不死,若待我破开城墙,尽数屠戮,一个不留!”

    “狗贼!”东王厉声骂道:“有我在一日,你休想!你世受皇恩,连连升迁;陛下待你如心腹。你逢难变节,釜底抽薪,你的良心让狗吃了!若今日不死,老夫誓要血洗你望秦,刨你祖坟,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没看出来!”杨勤道:“东王殿下忠肝义胆,不想你贵为东王,却能想出刨人祖坟的办法,真真是卑鄙至极。看来今天就算想留你一命,也不能了。”说完,哈哈一笑,回身进入己方方阵。

    “黄口小儿!尽会逞口舌之利!你有什么招数尽管用,老夫都接着!”东王站在城头,厉声喝道:“我祈天将士,无一贪生怕死之辈,今日一战,纵使战死沙场,毅当视死如归!”

    “举盾!”杨勤没有回话,高声下令。黑云方阵涌动,面面黑色巨盾高举头顶,后面军士高举长枪,从巨盾的缝隙伸出。整齐划一,黑云方阵变化,像一只御敌的猛兽,虎视眈眈。

    “众修者听令!行至阳绝尘阵法!”杨勤高声喝道,方阵中数人发力,一道道黄色光芒冲天而起,在空中凝结,包裹住整个方阵,远远看去,竟像一颗巨型的蛋,包裹黑云方阵,萧杀气息被屏障遮挡,方阵朦胧不清。只能透过屏障,隐约可见黑甲军士,黑色盾牌。那顺着缝隙伸出的长矛熠熠生辉,陵劲淬砺。

    “全军听令!攻城!”屏障形成,杨勤一声令下,四个方阵一整大吼。整齐向前推进。只听得铠甲摩擦之声,如山压力,铺面而来。

    “众将士听令!”东王见杨勤阵势已成,此刻行入阵脚,高声下令:“弓箭齐发,劲弩准备!”

    号令一下,箭雨袭来,只见乌云般箭雨射在屏障上,竟被纷纷弹开,射入不得。方阵缓慢行进,未受箭雨丝毫影响。

    “劲弩!放!”东王猛一挥手,数百弩箭同时发射,“嗖嗖”声不绝于耳。只见劲弩射入屏障,竟直直的插在屏障上方,依然不得射入。东王眉头紧皱,下方方阵缓缓推进,已覆盖方才战场,云梯被重新拾起,新的兵士扛了,直冲城墙而来。

    “所有修者听令!”东王狠狠咬了咬牙,道:“行空灵寂灭阵!”

    瞬间,从城墙上走出数人,面露坚毅,双手攥拳,奋力举向空中,浓浓的黄色气体从身体内涌出,在空中汇集诺大的一片,缓缓变化,化作一只利剑,锋芒逼人,直直射向黄色屏障。化出的雾气仍未消散,不停的幻化利剑,不停的射向屏障。

    “轰隆隆!”利剑碰触屏障,发出震耳巨响,不时有新化出的利剑飞出,轰隆不断。

    空中凝结的雾气愈发稀薄,城墙上的修者,不时有人倒下。七孔流血,力竭而亡。

    终于,黑云方阵尽数笼罩在一片雾气中,像是停住了脚步。而城墙之上,所有修者已无一人生还,均横尸当场,力竭而亡。

    片刻,浓雾散去,之前笼罩在方阵上的屏障,裂开了巨大的破口,破口下,一片尸体,竟皆化为肉泥,混着盔甲破败的铁屑,一堆堆。鲜血染红地面,汇聚起来,在地面上,形成涓涓小溪,不停流动。

    可方阵依然没有停下,顶着破败的屏障,后面军士补充了前方漏洞,高举黑盾,依然缓步向前推进,此刻,已到得城墙前数米了。

    东王见状,目眦尽裂,猛的拔出腰间佩剑,疯狂向下一挥,一道实质的红色气息透过长剑呼啸而出,落入屏障的缝隙中,瞬时,几名黑甲军士被拦腰斩断,凄惨嚎叫。

    “及锋而试,万箭齐发!”东王大吼一声,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流下。

    万箭齐发,城墙上的兵士,疯狂的攻击,用尽身边一切可用的武器;一时间,弓箭,弩箭,飞石,滚石,热油。铺天盖地,疯狂的攻击下方的方阵。

    “咚咚咚”的声音不时传来,方阵的屏障,终于在这不要命的攻击下破碎了。维持方阵的修者均都口吐鲜血倒地不起,方阵顿时没了屏障守护,城墙上的攻击铺天盖地倾下,黑甲军士死命抵住盾牌,顽强抵抗。

    顶着这样拼命的攻击,下方方阵不时有人倒下,又瞬间被拖走,补缺。黑云方阵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依然未显出任何慌乱,竟还井然有序,分工明确。

    不多时,方阵已经推进到城墙下方,大盾开启,百丈云梯竖起,直直的拍到城墙上来。云梯竖起的瞬间,便有黑衣军士爬将上来,疯狂的向上爬。黑色方阵已然推进到城墙边上,方阵变化,更多军士举起盾牌,空出许多军士,扛起武器,疯了一样的劈砍城门。一时间木屑飞溅,眼看城门就要被破开。

    “守住自己的岗位!不要怯战!”东王大吼一声,抬手一剑,红色剑气飞出,将最近的一座云梯砍断,上面爬着的军士,嚎叫着跌落下去,东王顺势而动,又将其他几个云梯破坏。站在城头,长剑触地,微微喘息。

    “放巨石!”东王大吼,一旁军士连忙下到半墙,一块块巨石搬运上来,疯狂的扔下去。

    下方军团遭巨石攻击,死伤惨重,任是有巨盾防护,也抵挡不住巨石冲击。只见防御微散,却瞬间便被补上。

    “报!!”一声急呼,传令兵跑了过来,单膝跪地,大喊道:“东王殿下!城门即将失守!请您快下决断!”

    东王一听,眉头紧皱,一把将剑提起,大声下令道:“戍卫营,立即随我赶到城门支援,其他人等,留守城墙!”说罢转身就走,城墙上数十位军士,跟随其后,下



第二章:祈天火种
    九五黄宫八百姬,臣工拜舞贺昌期。春回灵囿时颁历,香蔼瑶坛夜受釐。

    河渭吐吞秦日月,岱华扫荡汉旌旗。清平乐事何由识,柳暗花明出锁迟。明.王养端《都台纪事》

    十五日后。

    边关,沧澜江畔,东王府邸。

    生逢大难,王府一片哀默,寂静无声。

    正殿大堂,数人正襟危坐,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凝重的气氛,仿若一团隐形的乌云,压在几人头上,久久不散。

    “大哥,父亲如何还没有消息”堂下一人,金盔银铠,亦是剑眉虎目,目光如炬,于思于思,看看为首之人,高声问道。

    “我怎知道。”被问之人皱眉怒斥,此人生的剑眉虎目,苍髯如戟,看去约三十有余,上手而坐,一脸烦闷。

    “大哥莫生气。”一个白面少年,坐在副手下座,眉头紧皱,轻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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