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威力加强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大X小X
“若无我陈家,刘备何来今日之势”陈珪说道,“彼辈不念旧恩,我等当早谋之。”
“玄德公厚恩待我,他日封侯拜相亦不无可能,何言恩薄”
“徐州牧之职当为我陈家所有,刘备令匹夫臧霸任徐州牧,是欺我陈家无人矣!”
“现”陈登又咳嗽了一会,说道,“正逢乱世,除伯安公刘虞为幽州牧,余众皆为军中大将,何必言奇。待玄德公平乱世登基为帝,自当复刺史旧制。大人何必苛求!”
为了给南下做准备,刘备迁关羽为豫州牧,张飞为兖州牧,青州牧是太史慈升任杀袁绍的功劳,徐州牧是臧霸升任平定泰山群贼的功劳,主要是经常为关羽副手。
不是刘备不想让陈登当徐州牧,只是陈登病重,而且陈登一直没有拜刘备为主公和袁涣等人一样,有世家大族的骄傲。
陈珪说道:“登儿有所不知,刘备令青州学子为吏,现已遍布各州。”
陈珪想要反刘备最深层的原因,便是不久前刘备任命的一批小吏。
不同于后世做吏后永远不能当官,这时代的官吏是不分家的,小吏可以一步步升上去,成为大官。华歆、孙坚等人最初就是县吏,还有班超、张汤等人,也都是吏出身。
经过十几年的培养,青州州学中已经有了万余学子,这些人学习的也差不多了,刘备也开始了他的规划。
刘备将这些学子和军中退役的士兵军中文化课同样不断,刘备的士兵没有一个文盲一起放到各地当基层官吏,这些人到了地方展现了无比高涨的热情。
学子和士兵绝大多数都出身贫寒,有些人最初家里都不能温饱,现在他们能踏上官途,心中都有一股气。
陈珪也看出了这些人的可怕,除了少数被现实击败的学子,大部分人都是越挫越勇,处政经验和手段越来越高明,假以时日,绝对能成为帝国基石。哪怕不能位列九卿,做个郡太守也是搓搓有余。
同时这些人经过刘备的熏陶,非常厌恶各地的豪强,认为他们奴役同族,兼并土地,是乱世之源。渐渐的,有一些豪强被他们打压的只能遣散仆役。兔死狐悲,还是老一辈思想的陈珪,不想放弃自家的土地。
最关键的,陈珪发现州学出身的学子和退役的士兵,他们的学识不比陈家私学教出来的小辈差。而且学子和士兵有数量优势,如果下派学子和士兵成为惯例,陈家竞争不过这些人,那陈家没落只在眼前。
听完父亲的解释,陈登有些落寞的说道:“此乃大势,玄德公雄兵在手,我等不可强为,当从长计议。”
“登儿是否早知此事缘何不早告为父”陈珪听出了陈登的语气。
刘备的想法陈登自然是知道的,刘秀当年也是广招太学生,太学学子最盛时达到三万多人,这些人成才后就成了刘秀管理国家的强力助手。不过刘秀召的太学生绝大多数是士人包括世家、寒门等,最差也是良家子。而刘备是来者不拒,下至三岁小儿,上至九十耄耋,只要想学都教。
第二百零五章 察觉
陈登说道:“大人不在军中不知军中将士虚实,区区仆从如何可敌军中精锐。”
“登儿所练水师精锐为父亦知之,为父所训家仆亦每日操练不辍,以为父观之,与昔日羽林精锐亦不遑多让。”
“大人可有文教”
“武人匹夫,何必文教。”
“唉。”春秋战国时就知道没文化的兵是打不过有文化的兵的,陈登现在真的有大义灭亲的冲动。
“登儿勿虑,家中除却轻骑,尚有万余精锐步卒,可组却月阵。”
“且慢!”陈登说道,“家中何来数万精壮大人是否与他人勾结”
“孙会稽有识之主,厚待百姓,江东之人皆归其下。”
“孙会稽若为盛世之主,当可天下归心。然此为乱世,江东虽可存一时,但必为他人所灭。”陈登说道,“大人当速杀江东之人,散兵为民,我陈家方可无恙。”
陈登不知道老父亲为什么越老越鼠目寸光,哪怕他勾结曹操都不会让陈登那么生气。
陈珪说道:“陛下北上,曹操治下已乱,孙会稽起兵攻荆州、淮南,曹操首尾不能相顾,孙会稽必胜。届时孙会稽据淮南,与我陈家里应外合,徐州岂不唾手可得。”
“咳,咳!”陈登觉得就要被老父亲气死在这里了,“曹操各地虽有不稳,然军中不乱。孙权无谋之辈,前番屠皖,民心尽丧。且南人驾舟,北人骑马。今孙权以己之短攻彼之长,焉能不败!”
“登儿此言差矣!”陈珪说道,“孙会稽有十万之众,合肥曹军唯有数千,何败之有”
“此诈也!”陈登说道,“儿欲征江东久矣,江东虚实尽在儿掌中。江东有水师三万,马步军五万,共八万之众,今何来十万之兵!”
“登儿……”
“咳,咳!”陈珪正要说话,陈矫用咳嗽打断了陈珪。正在争吵的父子两人,这才发现前门外正有一小吏进来。
“何事”陈矫问道。
“报太守,江东孙权于合肥大败,军士死伤极多,现吴人闻张辽之名丧胆。臧州牧欲征江东,欲招元龙太守询水师之事。不知元龙太守病体若何”
“陈登在此。”
“未知陈太守在此,请恕在下失礼。”
“江东兵马死伤多否”
“死伤惨重。”小吏说道,“据闻江东十万之众,回军江东之卒只有二、三万人。”
陈登想了一会说道:“汝可回告宣高,我病体未愈,不可远赴下邳。劳烦宣高来此,我必当面至歉。”
“陈太守之言在下必当带到,还望陈太守好生歇息,在下告退。”
小吏走后,陈珪奇怪的问道:“登儿招臧霸前来,意欲何为”
“孙权兵败合肥,大人之谋已不可为。而今之计,唯有擒臧霸,事或可为。”
“登儿,为何……”
“大人所为绣衣卫必早探得,玄德公定念往日情谊不忍加害。儿本想待孙权夺淮南,乘其立足未稳之时夺之,以功抵过。不想孙权如此无能,死伤惨重。”陈登叹道:“为今之计,唯有取徐州之地献与孙权,方可使我陈家不失前势。”
“孙权兵败,其势颓矣。何如杀过江去,平江东,投曹操,亦不失为妙计。”
“江东马步军虽死伤惨重,然其江乘、丹徒各有水师数千人,而儿未得玄德公支持,所练水师不堪大用。且家仆之中多有江东之人,但有所谋,孙权必知,江东有备,不可攻也。”
陈登在位广陵太守的时候,向刘备申请了好几次要建立水师,不过刘备没有重视,只是给了陈登几笔钱。陈登也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想办法。
幸好刘备民心所向,虽然福利比不上正规军,陈登还是招募到了七、八千士兵。得知陈登组建水师,孙权在江乘县和丹徒县各放了五千水师,专门应对陈登,一直就没有动过。
“如此说来,为今之计只有待臧霸前来,方可成事乎。”
陈登躺了下来,他不想再浪费精力和老父亲争论,只想思考他的谋划还有没有错漏之处。
下邳国
“报上官、将军,陈登以病体未愈为由不来下邳,更想请将军往广陵商议南攻之事。”
“不想陈家果叛,主公真有先见之明。”
刘备哪里会有这种远见,主要是原本可以编辑的广陵郡三城,现在变灰了,刘备想不知道陈家反叛都不可能啊。
为了解除南征的后顾之忧,刘备派简雍来到臧霸这里,让两人搞定陈家叛乱。派简雍前来,最主要的是不想大张旗鼓,出其不意,迅速平定陈家才不会给曹操可乘之机。
简雍来到徐州,向臧霸说道:“宣高,广陵陈家似有叛乱之相,玄德令我前来查明。闻广陵战马有差错,宣高可知其中缘由”
“我已令中郎将吴敦前往探查,不日必有回信。”
可是臧霸和简雍等了许久,吴敦那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反倒是绣衣卫专门注意陈家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简雍得到绣衣卫情报,向臧霸说道:“陈登之父陈珪在陈矫任广陵太守之时,将陈登遣散之家仆复纳。另绣衣卫查得,陈家有屯军资之相。”
“既如此,我等何不调兵前往,问个明白”
另一边的孙观说道:“大哥,吴兄尚在广陵,若我等大军压境,恐吴兄为陈氏所害。”
“不可!”简雍也说道,“玄德入徐州,陈登多立功劳,玄德念旧,雍来时玄德特意交代,必要有确切证据,方可动陈家。”
“如之奈何”
“近日孙权兵败,可遣人往召陈登,商议攻江东之事。”简雍说道,“观其应对,我等可相机行事。”
“善!”
绣衣卫向臧霸、简雍等人说明了陈登的回答,臧霸马上就察觉不对。广陵的水师陈登清楚,统管徐州军事的臧霸也清楚,没有大船,没有打过一仗。
陈登自己当年也说过,不一定打得过孙权留在江乘县和丹徒县两地的水师。现在两地的水师没有损伤,陈登说江东有进攻的机会,怎么看也不正常。
孙观说道:“大哥,陈登相召,必要加害于你,不如不去。”
第二百零六章 事败
“哈哈!”臧霸丝毫不怕,说道,“去!为何不去我不但要去,尚不需大军出动,只领本部一校兵前往。”
“大哥”
“妙!”简雍说道,“宣高可是欲诱陈氏”
“然也。”
孙观说道:“大哥轻往,恐遭不测。”
“孙郎将莫急,可使大军易服分入广陵,再相机而动。”
臧霸说道:“我正有此意。”
孙观说道:“既如此,末将这便去准备。”
“贤弟不可往。”臧霸说道,“贤弟诸君陈氏皆识,安坐下邳,方不为陈氏所疑。”
臧霸打断了孙观的劝说,让孙观找徐盛前来。徐盛到来,简雍向徐盛解释了目前的情况。
徐盛说道:“主公厚恩待彼,不想陈氏如此无义。”
臧霸说道:“我将往广陵,军中之事还需文向劳心。”
“此乃盛分内之事,请臧将军放心。”
广陵县
“登儿之计成矣,臧霸已应邀前来。”
“大人,臧霸孤身来,还是率军至”
“有本部数千亲卫,未带大军。”陈珪说道,“我等还需早做准备。”
“不可!”陈登松了一口气,说道:“若其孤身来,则我等计败。而今其率亲卫至,可见其无有防备。我等不可轻动,以免其察觉。”
“登儿之言有理。”陈珪说道,“其后若何”
“待臧霸至,我等宴请之,于席上缚之。再以南征江东为由,令下邳之军往屯广陵。其后再相机而动,徐州可得。”陈登说道,“大人可遣人告之孙会稽,使其配合。再遣人往豫州,使曹公接应。”
“善!”
陈登知道陈氏谋划大概率不成功,陈珪他们不在军中,不知道军中的规矩。哪怕抓了臧霸,没有刘备将令,任何人都调动不了下邳的大军。
陈登之所以这么计划,一个是行险谋低概率,另一个便是让陈珪先带着陈氏的人离开广陵县,不至于计败被一锅端。
不久之后,臧霸一行人来到广陵县,陈矫出城迎接了臧霸,将臧霸带到了宴席中。
“使君远来辛苦,在下略备薄酒,为使君接风。”
臧霸问道:“某敦弟来广陵多日,某甚为想念,可召来同饮。”
“吴郎将已处席中,使君可与之相见。”
臧霸步入宴席,果然见吴敦坐在席中。吴敦见臧霸到来,马上起身上前,急切说道:“大哥……”
臧霸疾步上前,一把抓住吴敦的手,向他暗示道:“贤弟劳累,待此间宴后,我等共叙旧情。”
“尊大哥令。”
吴敦来到广陵县很久,已经发现广陵县中有不妥,只是无法确认具体情况。今天被陈矫宴请,吴敦在席中坐了一会,便被四周的寒意侵袭,明白这次宴席可能不是什么好宴。所以,突闻臧霸前来,吴敦想要给臧霸提示,只是臧霸早就有准备了。
“病体未愈,劳烦宣高远赴广陵,登之罪也。”臧霸入席后,陈登才姗姗来迟,“请宣高满饮,登顽疾缠身,以茶代酒,敬宣高。”
臧霸静静的看着陈登,连酒杯都不抬起来,另一边的吴敦看到臧霸的样子,便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宣高,何故不饮”
臧霸说道:“元龙,霸有一惑,请元龙释疑。”
“宣高请讲。”
“以元龙之明必知天下大势。”臧霸问道,“元龙以为主公可复兴汉室否”
“玄德公英明神武,治下物阜民丰,百姓安居乐业,将士同心同德。他日必可扫清,席卷八荒。”
“元龙既知此,以元龙昔日之功尚在霸之上,元龙又何必行反叛之举。”
“矢在弦上,不得不发耳。”
“当啷!”
听完两人的对话,原本还一脸轻松的陈矫立刻变了脸色,手中的酒杯也不自觉的掉在了地上。吴敦见陈矫“摔杯为号”,立刻抽刀护卫在臧霸身边。
吴敦喊道:“大哥快走,弟来断后!”
“贤弟少安勿躁。”
杯子摔了,半天都没有兵士上前,陈矫满脸惊慌,倒是陈登,依旧饮茶如故,甚至脸色都好转了,看不出有什么病态。
陈登的表现反倒让臧霸惊疑起来,他问道:“元龙尚有后计乎”
“本欲擒宣高,不想宣高早就所备。今日之事,可见玄德公治地之严也。汉室复兴,指日可待。”陈登说道,“悔不该当初,未能早拜玄德公为主,致有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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