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苍老了谁的等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春花思雨
时光苍老了谁的等待
作者:浅春花思雨
故事简介:
一对大学生在小镇雨中相遇,他们相互爱恋,却因种种原因无法相聚。故事以青春男女在爱情上的酸甜苦辣,浪漫凄美的悲欢离合,诠释爱不是生活的全部。
春花思雨
第一章、遇见
塘州,江南的一座临海小城。它古老,美丽,几千年来在蝶舞翩翩的岁月中以自己独有的姿态,任疏影划过流年,秉守着一份恬静,沉淀着历史的云烟,就仿佛季节深处的景象,丰盈,富足,宁静致远,与世无争。
诗人有语: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面朝大海的塘州开的更多的是石头花。因为临海,小城的建筑多为坚实的砖石结构,白条石的基座,红砖的墙,石柱的门楼,飞檐的琉璃。这种建筑辅以雕花,色彩明快,大气厚重,不但结构坚固还极具观赏性。频临海滨的城市亦多受海派建筑风格影响,巴洛克式,拜占庭式,洛可可式颇多,无疑这些建筑令塘州的楼宇有了许多与内陆不同的洋气。
我们的故事将从这个江南的小城说起。
5月的南方阳光总是过于热情。它无节制地奉献也让海边的常客风有些怀才不遇的牢骚。这本属它的领地,宽广辽阔,独霸一方,自由自在。如今夏日初始阳光便唱了主角,风内心的不甘亦在情理。两者失和进而争相斗狠,为此,雨水便在这个季节粉墨登场做了和事佬。
“什么鬼天气!风雨无序。”逼仄的屋檐下,王玮抱着画图板无可奈何望着天空铁青的脸发出不满的抗议!
王玮一位来塘州写生的名校建筑系大学生。帅气的脸庞,高挑的身材有着女生们眼中不容错过的风景。
老师规定集合的时间快到了,雨水却依然没有怠工的迹象。小巷无人,空旷寂静。这令王玮左右为难愁眉不展。
忽然,巷口有“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来。一柄红花油纸伞遮住来人的脸。一双白皙的脚涉水而来。近了,是位女孩,面容清丽,身段娉婷!
漂亮女孩面前男孩常有一份整朔身形,表现优雅的青春心理,不过王玮摸摸滴着水的头发,扯扯湿湿的t恤,刚提起的精神又泄了气。“这副狼狈样!嗨——。”
眼睛是扇窗,一望便知内心。女孩的善解人意很快得到印证。
“是来写生的吧”
“是,是,写生的。谁知道遭遇这鬼天气。”遇到救星王玮喜出望外。
“鬼不应该晚上出来吗难道它改变习惯。”女孩神态萌俏四目张望故作寻找。
“不是,不是,那个什么”王玮害羞地挠挠湿漉漉的头,解释的语无伦次。
女孩笑了。“不管鬼什么时候来有伞就好喽。”女孩两手很忙!右手撑着油纸伞,左手拎着裙摆食指还勾着一个塑料手挽袋。她左手微抬左臂,似乎想到什么很快停止动作,旋即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羞涩的笑。她摇摇手中的伞对王玮说:“袋里有把伞,我腾不出手,你自己拿吧。”
生生被个漂亮女孩演绎了话题王玮一时无以为话,慌乱里又忘了致谢。身体前倾探头瞄了一眼:一双绯红色女性半高腰雨鞋和一把黑布伞躺在手提袋里。“雨鞋在兜里,那脚下呢”不自觉撇眼一看女孩的裙下。
女孩两腿裸露,赤足站在水中。莹莹的雨水贱到细腻的肌肤上攀不住,沿着腿面骨碌碌滑落到整齐秀气的脚背,笔直的腿,皮肤白到光亮,王玮的心瞬间把持不住脱口叫喊:“哇塞,美翻了!”
美则美矣,王玮的
第二章、故地重游
第二章、故地重游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扇窗,打开是尘世烟火,关上是云水禅心。两个月过去,表面上王玮对塘州雨巷遇见女孩的事已时过境迁烟消云散,但内心却持续翻腾着那段影像记忆犹新。
“记得那个雨天气温很低女孩赤脚淌水会不会感冒也许,小城的人们习惯风雨来雨里去。不过那么光洁圆润皮肤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女孩,惟有好生活的女生才喜欢独出心裁雨天涉水玩。不知她在哪读书又为谁送伞男友么”说不清为什么每逢思路走到这心都会一紧,然后自欺欺人地编纂假设让情节拐弯。
终于盼来了暑假,给母亲打个电话谎称去同学家乡游玩,迟几天就回去。
母亲略感意外“不是说好了暑假要和任雨桐一起去京都玩吗”
任雨桐是老邻居任叔叔家的女孩。长相娟秀,性情温婉,在医科大学读临床医学专业,是长辈们眼中的乖乖女。
“嗯,那什么回去再说。”有心事,不准备广为告知。含含糊糊挂了电话。
七月的塘州游人如织,老街上不时有旅游团招摇过市。老街是当地人的称谓,其实老街学名叫府衙前街。因旧时塘州知府设立于此故而得名。
王玮记得老街上有条胡同转进去是府衙后街。后街走到尽头横接一条叫玉樨巷的胡同就是遇见女孩的地方。按图索骥他很顺利找到那条僻静幽深的小巷。
故地重游,心中难掩兴奋。仔细在巷子寻找记忆。这个屋檐下避雨,那个巷口走出女孩,举一把红花油纸伞像传说中的仙女,雨雾环绕踏水而来。
慢慢的王玮眼中泛化出一副景像。窄窄的雨巷走来一对男女,是他和那位女孩。俩人甜蜜地牵着手,同打一把油纸伞,不管外面世界细雨纷飞,只管将身体忘情地依偎在伞下卿卿我我。
把自己安放在故事里,独享编织美梦的快乐。正心旷神怡忽听有人喊他。“喂,喂,干什么的”
两位阿婆正朝他走来,异样的目光锲而不舍逼视着他。王玮有点不舒服,这么看人。心生不悦但还是礼貌地让到一边。阿婆们走到他跟前,竟然停住了脚。
“奇怪!我很特别吗”眼光一扫发现两位阿婆带着红袖标,王玮不禁醒悟“空巷无人这是把我当观风踩道的窃贼啊!”
王玮支支吾吾地解释,不想道出真相说的没头没脑,遮遮掩掩。老人讲话口音有方言。双方因此沟通不畅,阿婆们警觉性很高,态度严厉起来。眼见事态朝“扭送”的方向发展,王玮不想多事只好夺路而逃。
巷口,在一个杂货铺买了杯茶水,喝了两口定定神。
南柯一梦的心情随着两位阿婆的误会荡然无存。朗朗乾坤竟把自己当成贼,王玮暗自好笑。
守株待兔不成怎么办
信马由缰沿老街溜达。老街多骑楼,上楼下廊。楼上住人或储备商品。楼下商铺,廊下遮风避雨过行人。这是一种连廊连柱的立面统一的商铺结构形式,中西合璧独具风貌。骑楼下小商铺排排挨着商品琳琅满目,可王玮却无心观看。走到街心广场发现有人摆地摊素描画肖像,一张30元。
“素描画像,重操旧业。”王玮心中狂喜,建筑系高材生素描画像难不倒。
巷口,杂货店门前,位置好,小巷中进出的人一览无余。购置了简单的画架,画纸,小板凳,地摊画像有模有样开张了。
远亲不如近邻。一周下来王玮和杂货店的老板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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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再赴塘州
第三章、再赴塘州
“雨桐来了。”妈妈的声音带着喜悦从门口飞进卧室虚掩的门。“快坐,快坐。”
“阿姨,别忙了。我来看小玮哥。”来客是任雨桐。披肩直发透着端庄大气。大翻领白色衬衣的领角左右对称绣两支鲜艳欲滴的红色大牡丹花映衬着女孩圆润的脸庞充满色泽明丽的青春气息。一条卡其色的宽腿裤,配双棕色浅跟包头船鞋,令修长的身段犹如七月盛开的荷花亭亭玉立。
画架前王玮一阵手忙脚乱欲盖弥彰。承诺过雨桐,若她考上医学院必定为其作画,以资奖励。如今雨桐已上大二了,王玮却未践行诺言。本来约好这个暑假俩人去京都玩,又因塘州之事爽了约。说了不算这都且罢,要命的是没时间达成雨桐的要求,却有时间画塘州雨巷遇见的女孩。这样言而无信的事自然怕雨桐撞见。可巴掌大的卧室如何藏画架!正自慌乱雨桐推门进来“弄什么大作,如此排场!”。
“没,没有。”一副被捉现行的心虚,脸上有愧色,手从画架上撤回。
“哇,好漂亮的女孩!”仓促间扭转的画架没能躲过雨桐的注意。
王玮自知理亏,心里暗自叫苦,但鸭子死了嘴强硬。“主要是画小巷特色建筑,构图没设计好,中间太空旷没办法加了人物。”
雨桐是位聪慧的女孩,看出王玮无罪辩护后的躲闪。“画的是塘州吧,好美!什么时候领我去看看啊”
去塘州撞上另一个女孩怎么办王玮心中暗自叫苦。“找时间领你去。”模棱两可的话实因退无可退。
“先不打扰你!我去帮阿姨做饭。”目光从画布上收回,任雨桐转身出了屋。一副风轻云淡若无其事的乖巧令王玮心中顿生愧疚。
任雨桐比王玮小一岁,两家不仅相住为邻母亲还是同事。双重关系使两家有许多往来与联系。请王玮照顾任雨桐也自然成为大人们茶余饭后互联的话题。
记得雨桐刚上小学的那年,担任班级小组长。负责收发作业本。两个男生因作业抄袭被老师点名批评就把怨气撒到任雨桐身上。放学时一年级的队伍走出校门口两男孩就恶语相向纠缠不清。结果两个男生欺负雨桐的一幕被刚出校门的王玮撞见,冲过去,将两个男生推开,转身护住雨桐。也许知晓父母来接有依靠,两个男孩有恃无恐,恼羞成怒地扑过来,一场儿童间的争吵打斗发生了。虽然对方是两个男孩,但高一年级的王玮占有先天身体优势,对阵撕扯中并不吃亏。
事有凑巧,那天王玮和雨桐的母亲都因单位有事耽搁了来学校接孩子的任务,而男孩的家长近在眼前看了满眼。护犊之情人皆有之。孩子处于下风,受辱家长岂肯善罢甘休。端着大人尊严,貌似公允地劝架。推搡,拉偏手,训斥。
男孩家长的介入让战局完全翻转。有人喊来班主任,能言善辩的男生家长先告状!恨不能学校立即就将王玮开除。
 
第四章、擦肩而过
第四章、擦肩而过
青春是一种勇气,虽然它内心迷茫,缺乏成熟,却可以因为一个喜欢让所有未知成为皆有可能。
王玮在转年的雨季又来到塘州。站在雨巷,他有份为喜欢付出而骄傲的心意畅想。“诸葛亮三顾茅庐,所谓心诚。我三下塘州,上帝应该也会怜惜我踏破铁鞋的勤勉吧。”
前两次来塘州王玮分别采用了守株待兔,画图求警的战略。他认为这两种办法过于死板,完全一副听天由命等待机缘巧合异想天开的懒人做法。此番若有建树,必须主动出击,画地成圈。具体以雨巷为中心,搜索一公里范围的商场,学校等单位,进而排出等次,分别进行蹲堵,查看,询问。
“咚,咚。”不远处修道院的钟声透过雨幕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敲钟做弥撒吗”稍作思考王玮决定择处不如撞处,宏伟蓝图就从此处开始实施。
这是一座规模宏伟修建于18世纪的修道院。罗马式的建筑坚固,敦厚,彰显着庄严,肃穆。教堂一侧有个尖顶塔楼,钟声就在楼顶最高处的苍穹下发出的。礼拜日做弥撒,一种信仰,风雨无阻。
王玮到的稍晚,几位修女信徒正在胸前画着十字和牧师做着虔诚的道别。远方,刚散去的人群中一把红花油纸扇伞若隐若现。王玮一惊!朝思暮想的背影太熟悉了。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
大街上人头攒动,雨具纷繁,一时迷乱成灾。王玮焦急,奋力踮脚将挺拔的身躯努力提升海拔高度,然后举目张望。
骑楼下,走廊的立柱不识时务地遮挡了进入廊内人群的身影。很快街中央只剩王玮孤零零的伫立,风吹斜的雨丝依旧我行我素不懂礼貌打在他因万分懊悔而逐渐黯淡失色的脸上。
晚上找杂货铺老板围炉夜话,倾诉衷肠。王玮破例喝了白酒。“两种可能,一种她本人信奉基督。另一种为信教的亲人送伞。”脸有微醺的气息,言辞凿凿。
老板被感动,酒的豪迈令他拍着胸膛夸下海口,飚出文辞。“我虽已老,心底也曾燃烧过青春的火焰。不为别的,只为你三番五次的执着,我帮你了。”
“老板也是文化人。”酒入情深,王玮情绪激扬把老板视为知己。“干!”
“有人说:当你爱上某个身影的时候,就意味着一段恋情的开始。”不管老板听得懂,听不懂王玮抑制不住打开话匣将积攒多日的心语恣意倾泻。“看来每个生命中都有那么一个人,我们前世错过,今世找了又找。”
窗外雨水敲打着玻璃,扑上来,滑下去,新的雨点再扑上来,丝毫不知疲倦。
人熟是一宝,杂货店的老板果然没有食言。几天后老板兴冲冲告诉王玮“找到了。”
上官文燕一个美到沁人心腑无比缱绻的名字就在老板故作平常满带卖弄的语气中轻描淡写地出现。即便如此,还是不啻一声春雷,令千辛万苦找寻,期待已久百转千回的王玮瞬间像孩童一般亢奋,欢呼雀跃欣喜若狂。
 
第五章、南方来讯
第五章、南方来讯
“王玮楼下有你电话”阳阳气喘吁吁跑上楼样子很急,隔着楼道就喊!
“又是”班花“的电话吧。”黄闲章趿拉着一双蓝色拖鞋端着一盆刚洗好的衣服从盥洗室里出来。
“你真是三年早知道。”阳阳是王玮死党上下铺关系。他不满黄闲章什么都不了解就妄下断言,抢白了一句没再理他,大步流星走到宿舍门口推门而入。
“有成见吧,今天班花来好多次电话了。”黄闲章端着盆紧跟两步据理力争。
班花大名庄梦辰,蛮好听的名字。其实样貌也还不赖,不讨巧的是喜欢剪一头男孩都望而生畏的短发,又经常混迹男生中性别识别度很低。有次班花到男生宿舍找王玮,其它院系的男生有意无意地喊:建筑系的“班花”来了。不是有这样的说法:谬误重复三遍就成真理。“班花”的绰号也好像为印证这样的理论而尘埃落定,一次偶然的叫喊铸就班花的声名远扬,以致庄梦辰的大名倒鲜为人知。
班花喜欢王玮也不是新闻,因为有故事,所以同学们也宁愿信以为真。那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时节。烈日炎炎,野外绘图写生课时庄梦辰中暑晕倒在田头,相邻作画的王玮见状,几步上前,探身一个公主抱,将庄梦辰抱起移到树荫下降温。
本是暗恋,却无意得到英雄救美的助援,少女的梦一发不可收拾,自此光明正大告白于天下。庄梦辰经常来,也经常打电话找王玮,宿舍里大多男生都曾为她捎过信喊过王玮。只是这两天也不晓得谁的筋搭错了,一个频繁来电,一个有意回避。来来往往搅的宿舍管理员都怨声载道。
阳阳扒拉着王玮身体“起来,起来!楼下有电话。”王玮戴着耳麦仰天躺在床上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竟充耳不闻。
阳阳一着急伸手摘了王玮的耳麦,加重语气。“哥们,不是班花的电话,是长途。”
全是老江湖,套路很深,我才不上当呢。王玮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不理睬室友的提示。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见王玮不信仍旧无动于衷,阳阳干脆以退为进坐到对面床铺抬头瞧着屋顶自言自语:“我从画中来。是网名呢还是有寓意”
“什么真是长途啊!”像是触电,王玮腾的跳起来,叽里咕噜翻身下床,来不及穿鞋赤脚大仙一般奔出房间。
话筒静静躺在宿舍管理员窗台电话机旁,深沉的样子与风风火火闯进来的王玮形成鲜明对照:“喂,你好!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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