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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碑歌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十二子南申

    “铛!铛...!”四声金铁之音骤然响起!

    白衣少年却怡然不惧,眼中更是布满轻蔑之意。只见其单手并指成掌,陡然下压,那灵力光罩顿时犹如实质一般,光轮闪动旋转不停!而此时那四把未有寸进的飞剑犹如失去准头的羽箭一般,四散崩射于地!

    见此,白衣少年轻哼道:“不堪一击,怎么还不肯现身吗...你们以为仅凭这小小幻阵就能阻我哈哈哈”

    白衣少年不怒反笑,似在嘲笑暗中之人不自量力螳臂当车。与此同时,大笑之际,一声金铁之音骤然响起。

    “噌锵!”

    白衣少年拔剑而出,银光耀射密林四方,瞬间便将这略显暗淡的松柏林,照得如同白昼!

    随即他长剑横扫怒喝而出:“无耻鼠辈,给我滚出来!”

    银光乍现,耀射四方!

    只见四周密林竟诡异的扭曲幻化,随即不到一息便恢复平静。

    白衣少年定睛一看,原来自己仍旧站在松柏密林之外,而距离自己一丈外的林间,正有几道头戴铁面目露惧意的黑衣人影显现而出。

    见此,他大笑剑指四人道:“哈哈哈...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嗯!不好!”

    而就在白衣少年,注意力被眼前四人吸引之时,他顿感身后罡风凌厉无匹,正直指自己后心而来!然而当他欲躲避之时,可为时已晚!

    “噗!”

    望着从自己心口缓缓而出的殷红剑锋,白衣少年用力向后望去,可还未待其看清是谁所为时,只觉身后一阵怪力袭向识海,顿时眼前一片黑暗栽倒在地。

    “哼,废话还真多。”说话之人自然是一直隐匿在后的黑衣少主。

    “噗!”伸手拔出长剑甩掉血迹。

    他望了望脚下的尸体,只见其抬起一脚便将白衣少年踢翻过来。众黑衣人见此,连忙拿过少年的长剑,献媚似的双手交于黑衣少主。

    接过长剑,黑衣少主眉头一皱道:“一把凡阶中品破剑,还如此嚣张本少最讨厌的就是聒噪之人,叫你话多...噗!”

    长剑入肉之声响起!望着那把本属于白衣少年的长剑,此刻正插在自己主人胸口之上。黑衣少主舒爽一笑,仿佛在欣赏自己的‘艺术品’一般。

    就在此时,一名黑衣人恭敬道:“少主,此间任务已了,我们还是撤吧,若被发现总是不好。”

    忽然被人打断自己欣赏‘艺术品’,黑衣少主心中自然倍感扫兴。可忽然他灵光一闪发出“咯咯咯!”的怪异笑声,引的众人一阵心悸!

    只见他转过头来,望着说话之人,那双隐没于铁面下正闪烁猩红之色的双瞳,显然此刻的他,十分亢奋!

    “你错了,任务还未完成。”

    “什么”众黑衣人一听,皆目露惊讶之色!

    而黑衣少主却扫视众人一眼,自信的把玩着手中长剑不屑道:“如此小功,怎入得本少法眼”

    “少主,您...”

    不等众黑衣人相问,他却伸手打断状若疯狂道:“嘿嘿嘿!本少不走,在此守株待兔!希望这次能来条大鱼。”

    “什么!”

    显然众人未曾想到,自己这位少主如此大胆,竟敢在此守株待兔!要知道若是叫五行宗发现其弟子再次遇害,定然会派遣修为更高者前来,甚至很有可能是长老级人物!而以他们几人修为,对付对付无垢初期还差不多,若是碰到凝星修为的长老,估计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想到这里,四人相视一眼,皆面露犹豫怯懦之意。

    见四人如此不堪,黑衣少主轻蔑一笑自信道:“如此胆小怎能成就大功本少主既敢放此豪言,自有取胜之道。就算遇上凝星强者,偷袭不成也可全身而退!”

    说着他单手一招,瞬间乌金之光一闪,手中便多了一颗鹅蛋大小的骨球!其上还不时闪现乌金色的怪异纹路,铭文跳动之间,骨球缓缓转动似是活物一般!

    黑衣四人一见顿时惊呼:“地阶下品法宝——金骨狼魂!”

    望着四人一脸惊诧,黑衣少主很是满意的傲然大笑道:“哈哈哈不错,此乃老祖赏赐给本少的护身法宝。纵使遇到凝星期长老,那又如何”

    四人闻之纷纷点头。

    正如他所言,这金骨狼魂乃是地阶下品法宝,可以召唤出一头相当于凝星中期的金骨狼王!其最为可怕之处,便是它那如金铁一般的身躯可硬抗物理伤害!如此这般,简直就是带着一个凝星强者在身边保驾护航。而据他们所知,五行宗一众长老却没有一个是圣堂期,也就是说只要有这金骨狼魂在,他们可以说绝无性命之忧,说不准还能平白跟着少主捡些便宜。不曾想此次外出任务居然能有这等好事!四人此时不得不感叹,少主就是少主啊,随随便便拿掏出一样小玩意儿,都是他们所遥不可及之物。

    而此时不管四人如何想,至少此刻的黑衣少主却很是享受这样的目光。在他认知里,自小他便身份尊贵,别人本就应该仰望于他,更要对他言听计从。

    待收了金骨狼魂,他悠然自得的向林间走去。四人一见,自知自家这位少主是绝无可能再回去了。如今别说他们这位少主,就是现在赶他们四人走,此刻的他们也是断然不肯。

    于是,四人是一扫颓势,兴冲冲的连忙跟上隐没林中。

    ..........

    时间转瞬又悄然而过两个时辰,此刻正是日挂西霞,临近酉时。而先前几人交战之处,已被过往人群围做一团,其中百姓商贾赶路人皆有之,更有衙役将中间团团围住。而内部隔开之地,自是那白衣少年横尸血洒之处!周遭更是不时传来议论之声,可恰在这人群嘈杂不堪之时,自外突然传来一声温文尔雅的询问之声!

    “诸位乡亲,可否借道让老夫一观”

    寻声望来,见说话之人面露慈祥,花白的长发梳理得井井有条,自上而下分列两侧,头顶木簪轻扣云髻,银发拂动却无一丝凌乱之意。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犹如星辰浩渺闪动着洞察一切的深邃光芒,精瘦的面容上一条条岁月的沟壑正悄悄地诉说着人生沧桑。

    众人一见居然是闻名青丘之地,德高望重的钱老夫子,连忙让道纷纷行礼。只见此刻钱夫子微笑缓步而来时,身后还还跟着一位十岁左右面露好奇之色的稚嫩学子,稚嫩学子头顶童子发包,身着麻布小号文士衫,配合着那一脸严肃却东张西望的神情,倒是看得围观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衙役见钱夫子当面,赶忙面带殷切的笑容前来引路问好:“哎呦喂!这不是钱老夫子吗您老慢些,担心脚下这边请,这边请。”

    待到圈内,还不及观察四周情形,钱夫子忽然眉头一皱,一股腐臭之气便是扑鼻而来!闻着刺鼻的腐臭味,再看那正飞舞盘旋叫嚣不停的蝇虫,只听得身后一阵作呕之声传出。

    “额...哇...”

    钱夫子也不管身后稚嫩小徒如何,只定睛端详死者,看这死者该是不到二十的少年,其身着白色长衫,当胸正有一把三尺长剑贯穿心脏部位。而长剑之上正铭有三字“五、行、宗”!

    钱夫子眉头顿时微凝,眼神四顾的同时,只见其微不可查的伸出枯瘦的手指,对着剑身之上的铭文轻轻一弹。

    “叮!”一声清脆且细腻的金属之声响起,五行宗三字已然龟裂如齑粉模糊不清!

    随后,钱夫子望了望密林。

    密林之中,此刻,黑衣人一行五人再也不复先前那般斗志高展。此刻的他们正百无聊奈的望着林外人群。

    一名黑衣人烦躁不安道:“少主,这都两个时辰了,如今五行宗人不曾等来,倒是等来了一群凡人聒噪不堪。”

    黑衣少主此时正望着林外,听闻手下之言,他心中亦是一阵烦躁难耐‘这些人真是碍手碍脚,敢坏本少大计,哼!’

    心中烦闷,黑衣少主呵斥道:“你们现在出去,将这群蝼蚁都杀了。”

    黑衣少主虽心中烦躁,可此刻他随意道出生杀之言,仿佛杀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但听在四人耳中却是一阵犹豫不决。

    见身后竟毫无动静,他转过头来目露寒芒道:“为何不去”

    四人一听,顿时一阵慌乱,而先前说话之人,则怯懦懦为难道:“这...少主,家主严令我等,劫杀年少之人与那五行宗子弟乃是门户之争。但不得无故杀戮凡俗之人,以免引起其他正道宗门世家注意......。”

    黑衣人话未说完,却见自家少爷面露凶光,显然是怒火中烧难以自制,他连忙收声垂首,故作默默无言状。

    可黑衣少主此刻正是怒火难平之时,但家主之令他又不能不遵!可若叫这些凡人再搅合下去,尸体都被带走,那还等个屁的五行宗人前来,更别谈什么天大的功劳了!

    此刻他神识早已覆盖人群,其中情形已了然于胸,眼见自己大计将被人破坏,心中焦急恼火的同时,忽然神识锁定在人群深处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和一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身上。

    黑衣少主顿时笑道:“呵呵呵真是天助我也!你们四人看那人群之中,正有两名年少之人。你等只需放出飞剑击杀二人,这群凡人定然惊惧,一哄而散哈哈哈。”

    四人一听,略一感知,顿时面面相窥,苦笑着心道,好吧自家这少爷倒是玩起了文字游戏,那是年少吗那分明就是个童子和一个女娃儿。

    虽说他们此时有心反对,可一想到自家少爷那如同恶狼一般狠毒饱含杀意的眼神时,顿时四人咬牙道:“少主之命,我等自然唯命是从,但...但家主那里...。”

    见四人如此啰嗦,黑衣少主心中一阵厌烦,不耐的打断催促道:“聒噪,




第四章,出世入世师论教,往事今生荷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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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前,桃花村。

    “咯咯咯喔”

    清晨卯时破晓,一声高亢的鸡鸣声,在这宁静的青丘山谷桃花村落中回荡,炊烟袅袅伴随着朝阳缓缓升起。

    洛羽睁开朦胧的双眼艰难爬起,推开窗门,徐徐清风伴着淡淡荷香飘荡鼻间。初晨的桃花村空气格外清新,薄雾弥散庭院外的荷塘间,正映衬着朵朵白莲绿叶,倒是素雅脱俗。

    可此刻的洛羽,却对眼前景色无动于衷,只见此刻他正瞪着荷塘对岸,陶村长家屋脊之上。而他所看之处,此刻正有一色彩艳丽的雄鸡‘傲视天下’不断打鸣。

    见自己的眼神并没有对它造成任何伤害,洛羽无力的抱住脑门滚下床榻着恼道:“啊...叫叫叫,总有一日非叫陶师兄把你烤了...。”

    带着困顿的表情,洛羽洗漱停当,再帮衬着钱灵儿做饭烧水。两年的生活已经让他慢慢的融入这个新‘家’。虽说如今他只有十岁,显得瘦弱单薄。不过对于两世为人的他来说,也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毕竟他也无法忍受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来照顾自己,于是这一男一女两名稚子便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

    不过倒也奇怪,虽是忙碌却不见两人闲谈,甚至连干活的声响也是刻意减至最低!为何如此只因钱夫子此时尚在梦中......。

    钱夫子总是辰时之后起床,洛羽早就习以为常,对于夫子嗜睡,他认为理所当然。这其中孝敬师长之心自然是有,然而羡慕夫子倒是正解。

    以往夫子起身洗漱一应用物,皆是钱灵儿侍候在旁。然而,自从夫子‘大义凛然’的教导他 “师以父待弟子,弟子当如子敬父,是谓礼也,故君子不可无礼云云...”之后,他便‘自告奋勇’的顶替了钱灵儿。

    每日端盆递巾侍候左右,而夫子却未言好,亦未言不好,只单单说了一个‘慧’字!倒是叫人疑惑。

    回想当时的情景夫子有言:“智者,知之而言;慧者,去急悟本”。

    也就是说,知晓万物者为智,洞悉万法者为慧,易万象而成大慧。虽说他也大致明白这些道理,但有时恍惚间自己一度认为,夫子不是一位老夫子,倒是像极了一位山中牛鼻子老道!但也许是这个世界的夫子都是如夫子这般授业吧,毕竟对于很少出远门的他来说,这个陌生的世界一切都是未知的,谁知道这儿的教书先生都教些什么...

    三人早食,默默无言不发一声。

    对于如此安静的吃早饭,洛羽只能用静的可怕来形容,望了望那摆放在桌前的戒尺,难免心有余悸,不敢有任何造次!

    回想往事他曾因吃饭时,言语声响,便被夫子施以惩戒并训言:“食不言,寝不语;师长问,子答之,不问则静己;食出嚼嚼之声,是为无礼,乃不敬师长...!”

    虽然知夫子所言‘有那么一点’道理,可同时洛羽也觉着夫子过于严苛了些。怎得还有这等道理你说话不仅可以,做小的还必须回答;反倒我却不能说,说了还要受罚,就连吃饭大声点都难逃惩戒!

    可虽是如此想,洛羽却断然不敢‘冒死直谏’,实在是自己本就红肿的双手已再无落尺之处...!

    .........

    夏日的桃花山谷一过辰时,便显得格外闷热,许是临近泪孤海,水气充盈的缘故吧。

    要说这泪孤海倒也奇特,它似海而非海,然却有海之辽阔无际。相传在很久以前,这泪孤海并非一片泽国,而为浩瀚无边的辽阔大陆。山峦叠嶂于数万里平原之上浩渺无边。只是不知因何原由,现在却成了这连延数十万里的巨大淡水海洋。细节如何,又因何而巨变,他却无从得知,只得令人望海长叹遐想联翩......。

    对于泪孤海如何形成洛羽并不感兴趣,倒是他对于为何取了一个如此怪异的名字好奇不已。他也请教夫子,而就连学识渊博的夫子都摇头不知。

    每到巳时,夫子便会来到小院中,靠卧竹椅之上讲课。而身后一颗长势茂密的桃树,正将烈阳阻挡在院外,倒是一处难得的阴凉之地。洛羽亦随夫子其后,端坐在对面石凳之上,等待着夫子授课。

    钱夫子悠闲自得的吹了吹杯中茶沫,轻润一口便随意的指了指院外道:“你观院外劳作奔波的村民,与那塘中静怡的荷莲相比,谁更美”

    洛羽瞬间面露疑惑的望向竹篱之外,看那劳作忙碌的村民身染尘埃面有汗溢;而塘中荷莲却绿叶浮波玉珠流转粉瓣如婴脂,如此两相对比,自然后者更美。他虽是这般想,然而心中狐疑,夫子又岂能说出如此简单一问其中定有伏笔之处。

    思虑片刻洛羽恭敬道:“老师,弟子以为二者皆美。然而弟子却以为二者不可相比。”

    见洛羽如此作答,竟还提出质疑,夫子微微一笑故作好奇之色的问道:“哦有何不可比”

    洛羽想了想道:“莲之性,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喻君子之德行,可为美;乡亲们淳朴劳作,朝勤晚归,是为勤德,亦为美,故皆美德。...然一为物一为人,故不可比。羽驽钝妄言,还请老师指教。”

    夫子听罢只点了点头,可却并未评论,而是接着问道:“那何又谓人”

    一听‘何谓人’,洛羽顿时面露为难之色,不知该如何作答。难道要与夫子说,‘人,是一种灵长目人科的物种,云云......。那不把老爷子从竹椅上,惊倒下来,大叫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思来想去搞不好还要挨一顿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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