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芳华年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柳岸花又明
&nbs
14、釜底抽薪
熊白洲对这次冲突早做了准备,一行人冒雨回工地宿舍,眼睁睁看着熊白洲从床底拖出一袋铁器,有钢筋条、水泥木棍,还有两把亮闪闪的朴刀。
这些都是熊白洲悄悄准备的,就连整天跟在身边的刘大祥都不曾察觉。
熊白洲面无表情,率先捡起一把朴刀,然后又对其他人说道:“你们也过来一个拿刀。”
蠢蠢欲动的盛元青刚要踏出去,没想到有一人比他更快,陈庆云已经迈步过来抄起了朴刀。
盛元青看到是陈庆云抢在自己前面,也没说什么,转而拿起一条水泥棍,神色狰狞桀骜。
熊白洲看了看这群面孔,做最后一次战前动员,话很少,只有两句。
“赢了吃肉喝汤,输了打包回家。”
干!
一行人手执凶器,顶着越来越大的雨水,来到了辽东帮的门前。
在熊白洲他们浩浩荡荡出发时,已经有人通知了孙勇豹。
此时,辽东帮的人也在雨中排成一行,足足有12个,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重器。
熊白洲一步一步走到这些辽东人前面十几米才停下,这么近的距离,彼此都能看清对面的脸。
孙勇豹眯着眼打量下熊白洲,不屑的笑道:“你这狗崽子才多大岁数,还在吃奶吧。”
辽东帮的人都跟着笑起来。
盛元青大棒一挥,站出来吼道:“孙勇豹,你敢再多废话一句,老子锤死你个狗日的。”
鲁昌烈凶残的回应:“一会把你们腿全部给打断,都去医院里陪着魏武。”
熊白洲往前走了几步,举着明晃晃的朴刀,喝道:“孙勇豹,你就是个孬种,从来只会人多欺负人少,鲁昌烈还算勉强算个人渣,你他妈就是个吸白粉的畜生,早点让位算了。”
熊白洲这是摆明了挑拨离间。
鲁昌烈从没想过要当辽东帮的老大,因为他只会打,而孙勇豹不仅能打,还可以动脑,但鲁昌烈听到熊白洲这样一说,想起不听劝告执意抽毒品的孙勇豹,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动了一下。
不过,大敌当前,鲁昌烈也不能去细想。
孙勇豹听到自己被骂成“吸白粉的畜生”,拿起水泥棒吼道:“干死这群狗崽子。”
鲁昌烈第一个冲上来,目标是熊白洲,不过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陈庆云!
鲁昌烈轻蔑的啐了一口,反而脱掉上衣,露出一身的肌肉疙瘩。
陈庆云看到后,把朴刀往地上狠狠一插,刀刃直接插进去半尺,露在外面的刀柄还在嗡嗡晃动。
这表明,你不用凶器,我也不用,赤露露的挑衅。
鲁昌烈大吼一声,就向陈庆云扑来。
熊白洲看两人缠斗一起,一抹脸上的雨水,提刀就向孙勇豹冲去。
两边的大佬都斗起来了,小弟自然不能落后,虽然辽东帮的人数要多5个,但优势反而在熊白洲这边。
一是魏武被打断腿,熊白洲这边的人心里都带着恨,属于“哀兵”,哀兵必胜;
二是辽东帮在孙勇豹带领下,沾上了毒品,这东西只要沾上了,体力和意志力都会下降的很快;
三是盛元青太过勇猛,在鲁昌烈被缠住的情况下,盛元青就没有了对手,他一个冲步就把辽东帮的马仔砸翻倒地,又立马去寻找下一个对手。
再说熊白洲这边,他举起朴刀,对着孙勇豹面门就砍过去。
毫不犹豫,干净利索。
这一刀,既是对前一世畏缩生活的割舍,也是对新生活的向往
新世界,应该属于我熊白洲!
“呯”的一声,熊白洲的朴刀被孙勇豹死死的架住。
熊白洲“哼”了一声,收回刀,铆足力气再次劈下。
一连劈了几刀后,孙勇豹这嗑药的身体就逐渐受不住了,而熊白洲因为长时间劳动的原因,体内的能量似乎越来越多。
终于,只听“咔”的一声,孙勇豹的水泥棒被斩断,他也被余力震倒在地上,而熊白洲的刀也断成两截。
熊白洲干脆扔掉了半截刀柄,扑到孙
15、环环相扣
工棚内,孙勇豹左腿裹着厚厚的石膏,旁边站着叫柱子的小弟。
柱子前几天让鲁昌烈扇了一巴掌,脸上到现在还没消肿。
“你是说,我腿给打断后,熊白洲却不让人打鲁昌烈”孙勇豹吊着三角眼,有点怀疑的问道。
柱子指天发誓:“不止我一个人看到,周三和李二奎都看到了,豹哥你不信可以去问他们。”
孙勇豹“嗯”了一声,点点头又问道:“外面还有什么情况”
柱子瞟了孙勇豹一眼,小声说道:“还有,还有就是熊白洲扬言要杀你”
“大点声,你他妈嗓子放家里了吗”
柱子被吓的一哆嗦,大声说道:“熊白洲说他要来杀你,除非两家能凑一起谈判。”
“杀人就是扯淡的,他就是为了谈判,还不是看老子拿的钱多,他眼红了。”孙勇豹不屑的说道。
柱子陪着小心,问道:“那我们要去谈还是继续打”
孙勇豹和鲁昌烈的最大区别就是孙勇豹能动脑子,而鲁昌烈就一个纯粹的打手。
孙勇豹低头沉思了一会,道:“谈,现在我们打不过他们,熊白洲那狗崽子要分点好处,必须要让出去,等老子身体养好了,再想办法搞死他们。”
不得不说,虽然孙勇豹崛起有一定的偶然性,但不可否认他的眼光和手腕,能够结合实际情况分析敌我优劣,也能屈能伸。
“那叫谁去谈判”,柱子有点期待。
如果能去担当谈判的角色,一定程度上也说明在这个团体里的地位。
孙勇豹审视了柱子一会,心里略盘算,还是道:“去把老二过来。”
退一万步讲,鲁昌烈就算心里有其他想法,但名声是实实在在打出来的,谈判时有足够的分量。
孙勇豹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柱子,无奈的摇摇头。
鲁昌烈很快过来,看了一眼孙勇豹,问道:“豹哥叫我什么事。”
孙勇豹散了根烟:“老二,外面的消息你听说没有”
鲁昌烈闷声道:“熊白洲这狗崽子说要来杀你,我看多半是吹的。”
孙勇豹点点头:”杀人他们自然没胆量,不过是逼着我们去谈判,就是看咱们赚的钱多,眼红而已,要分赃。“
鲁昌烈问道:”那我们要不要谈“
孙勇豹刚想说”当然要谈“,话到嘴边突然改口:”老二你觉得呢,是谈还是打“
鲁昌烈毫不犹豫:”当然继续打,我们好不容易拿到钱,不能就这样给他们。“
孙勇豹听了,心里“腾腾”上火,你都给人按在地上了,再打下去辽东帮的老本都要打没了。
但孙勇豹现在腿断了,很多事都需要这个四肢健全的二把手撑场面,孙勇豹藏住气说道:“老二,古话说能屈能伸,现在的形式对我们很不利,不如分点好处给他们,等熊白洲那群狗崽子不注意的时候,我们再突然出击搞死他。”
鲁昌烈听了不吱声,连续抽了几口烟后,才说道:“你是大哥,我听你的,那几几分成。”
在烟雾的遮掩下,孙勇豹不断审视着鲁昌烈。
几几分成的问题,孙勇豹早有想法,答道:“五五是底线,如果能谈到六四,就是赚的。”
鲁昌烈听了,点点头表示知晓,然后推开门径直走了。
“豹哥,烈哥就这样走了,也不关心下你的腿。”
“闭嘴,老子心里有数。”
走在外面的鲁昌烈,心里也是抑郁,如果孙勇豹不吸毒,辽东帮怎么可能被逼着分钱,想到这里,鲁昌烈心里也开始归咎孙勇豹
谈判的时间和地点很快说好,辽东帮来的果然是二把手鲁昌烈,但当他走进房间时,发现熊白洲和陈庆云都在。
鲁昌烈皱着眉头:“不是说好一对一谈的吗,你们怎么两个人”
&
16、烟消云散
“熊白洲真是那么说的”
“千真万确,豹哥,鲁昌烈和熊白洲的谈判结果,就是要做掉你,我亲耳听他们说的。”
柱子急的满头大汗,孙勇豹陷入沉思。
不一会儿,鲁昌烈回来了,说道:“也不知道熊白洲这狗日的搞什么玩意,居然在外面磨刀。”
孙勇豹抬起头,说道:“当面磨刀,自然是要杀人了。”
鲁昌烈觉得话里有话,盯着孙勇豹:“豹哥,难道你信了熊白洲的鬼话”
孙勇豹不吱声。
柱子却大声叫起来:“那你把谈判的内容告诉我们。”
“老子都说了,什么都没谈,熊白洲抽完烟就走了。”
“谈判是熊白洲主动提的,什么都没谈那他们费这功夫干吗,难道不想要钱吗”
一顿吵嚷后,鲁昌烈大吼一声:“老子说了,谈判根本没结果,你们信不信我”
屋内几个辽东帮的人都默不作声。
“砰”的一声,鲁昌烈摔门而走,只有一个心腹小弟跟在后面。
鲁昌烈,大失人心。
鲁昌烈走后,孙勇豹反而很平静的说道:“可能这里面真的有什么误会,等老二气消了,我找他谈一谈,今天先散了吧。”
在所有人走光的那一刻,孙勇豹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撤退。
孙勇豹未尝不知道这些传闻真真假假,亲眼看到的未必真实,亲耳听到的也可能是谎言,但他已经不能静下心分析了,因为一种未知的恐慌正笼罩在自己头上。
也许是因为鲁昌烈的不再忠诚;
也许是因为自己腿断了失去统治力;
也许是因为是因为熊白洲逼迫的太狠。
原因有很多,但孙勇豹直觉告诉自己,现在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孙勇豹把人全部支走后,取出了还剩下的钱。
四个施工队将近300人,每个月6000快的调解费对于当时的物价水平来说是一笔巨款,纵然孙勇豹沾染了毒品,花销似流水,但把剩下的钱整理收罗下,居然还有一万块多块钱。
深夜,一个人影悄悄的从工棚里走出,拎着个大包,一瘸一拐的正要拐上大路时,有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露深雾重,孙老大急着赶去哪里”
孙勇豹听到后,背部一僵,长叹一口气,把包自觉的扔在地上,说道:“留300块钱给我当回老家的路费吧。”
鲁昌烈白天才知道孙勇豹逃走的事,但奇怪的是内心并没有太多的愤怒,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感。
鲁昌烈来到工棚,发现这里一片狼藉,显然孙勇豹走的很匆忙,他在房间里慢慢踱了几步,突然深吸一口气,小心来到床上坐下,这个位置以前是专属孙勇豹的。
“孙勇豹跑了,但辽东帮还有我鲁昌烈!”
雄心壮志还没来得及捂热,外面就有一阵脚步传来,是熊白洲带着人来到这里。
鲁昌烈皱着眉头,冷冷的说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熊白洲看了看鲁昌烈,平静的说道:“现在是上午9点,下午4点之前你不离开这里,我就割掉你的耳朵。”
鲁昌烈听了,“嗖”的一声站起来,如果不是陈庆云在旁边,鲁昌烈肯定要扑上来。
熊白洲视而不见:“我给你留了7个小时,如果你要拉拢人马再拼一场,时间也足够,但我赌你拉不到”。
鲁昌烈自然不信,但事实却是只有一个心腹小弟愿意跟着自己,辽东帮的其他人不是准备打包离开这里,就是推辞身体受伤
17、隔空喊话的权益保护会
熊白洲这一世的第一桶金,是黑吃黑赚来的,虽然属于自己的部分只有5000多元,但却有两点深远的意义:
一是闯出了名声,在建筑行业这种人流汇聚的地方,名声很好用;
二是每个月有一定的额外收入。
但现在既然有人提出反对,熊白洲就得改变他们立场,不管是讲道理还是忽悠。
熊白洲拿出一瓶啤酒摆在桌上,说道:“这是我们的施工队经理,当然还有更大的香港老板”。
又把自己的杯子摆在啤酒瓶的对面,说道:“这是我们。”
熊白洲用手比划一下杯子和酒瓶之间的高度差,道:“差距很大,根本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
然后,熊白洲指了指刘大祥的杯子,示意拿过来,等把刘大祥的杯子加上去后,熊白洲又比划了一下高度差。
这时,有人已经看出熊白洲的用意了。
等熊白洲把盛元青、陈庆云的杯子全部摞上去后,杯子的高度和酒瓶的高度几乎一样了,这下所有人心里都隐隐明白熊白洲要说什么了。
“建筑公司是一个庞然大物,施工队的经理也比我们要有钱,我们这些打工的人地位很低,很多合理的要求都不能得到满足,因为没有人站出来替他们说话。”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