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步步为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巧克力锅巴
“王爷直讲便是。”史菲儿点头道。
“这扇子我还是暂且带回继续参悟,还望老寿星不要见怪。”忠敬王冲贾母一拱手。
史菲儿点点头,贾赦到有几分木纳,这怎么扇子转一圈又要转回去了见忠敬王冲自己伸手,贾赦无奈,将扇子合了,又递了回去。
史菲儿开口又道:“今日王爷是贵客,自应好生款待。听说今天请来戏班子唱的着实不错,王爷定要多看两出。”
忠敬王笑着拱拱手道:“多谢老寿星美意,只是身上俗事甚多,今日怕是待不了许久。此番我就先告辞了。”忠敬王朝门口迈了两步,贾赦连忙去送,哪知忠敬王忽然收了脚,见贾赦跟了上来,忽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最近听闻西海沿子贼寇又起,这朝廷犹豫打还是不打呢。”
贾赦被忠敬王这句话说的摸不着头脑,愣了愣瞧着忠敬王,可对方这次未再停留,甩开大步直直走了出去。贾赦自然紧紧跟着将人送出。带将王爷送出折返,史菲儿又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坐在屋里吃茶呢。
“我这是有金还是有银啊,你戏也不听了,客也不陪着,一天三趟的往我这儿跑”史菲儿见贾赦又来,笑着打趣。
“老太太这事说的哪里的话,没金没银就不许我来啦。”贾赦见贾母心情尚好也跟前凑趣,“老太太你说这忠敬王三番五次的抢我扇子,你说他是何意”
史菲儿听了这话,恨不得现在手中有把扇子在贾赦脑袋上敲上一记,你关注的重点怎么偏差那么多史菲儿压了压心中的火道:“我看你送王爷出去的时候,他又跟你说了句话,说得什么”
贾赦皱了皱眉,侧头想了一下道:“王爷说好像西海沿子那边贼寇又起,朝廷犹豫打不打呢。没头没脑的一句,老太太要是不问我还真就忘了。”
史菲儿听了这句话,先是一愣,后苦笑道:“这位王爷不是池中之物啊,看来今日之事我竟是选错了。”
贾赦一听,苦笑道:“怎么今日大家都爱打哑谜这您与王爷说的,我不大明白其中深意,怎么老太太单独与我说的,我也不明白呢”
“是啊,我也是奇怪呢,人家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不懂呢。我且问你这西海沿子贼寇又起,朝廷犹豫打不打关我们府上什么事”
贾赦低声念叨了几遍,忽然恍然大悟,一拍手道:“刚才我怎么就没想到此呢,真是多亏老太太提点,哎呀呀,这简直是再好不过了。”贾赦乐得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史菲儿见他明白回
第六十四回
转眼便到了年根,史菲儿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不为别的,推算日子,这金陵十二钗中的头一位贾元春就要降生了。
这贾元春可是关乎贾府命运的重要人物。书中出场也是场面浩大,回家省亲,偌大的一个园子就是为她回家坐坐转转而建造的。史菲儿看书时,说不上对这贾元春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她像个背景板一样,被人比来比去,搬来搬去。
可如今这个书中曾将贾府带入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最盛时期的贤德妃就快要出生了,史菲儿冷眼瞧着倒是心声出几分感慨。
究竟是怎样狠心,才舍得将自己亲闺女丢去那样的一个地方!博一个泼天的富贵,这话说得真是好听!仔细想来不过是将闺女包装好了卖去给皇帝佬儿当小老婆么!用自家闺女的一生幸福去换自家门第的荣耀,这在史菲儿眼中看来真是很无耻的做法。呵呵,泼天的富贵,真是可笑!
提到贾元春,史菲儿倒是又想起这薛宝钗来。看书讨论众人皆喜欢拿宝钗与黛玉并提,可史菲儿倒是觉得这两位若放在一起比较更有趣些。一个是身在宫墙之内好容易见了父母亲眷哭诉那里是个见不得人的地方;而另一位则是想着“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眼巴巴地瞅着想钻进去。二人倒好似围城一般,城外人羡城内荣耀繁华,城里人慕城外轻松自在。可是城里的出不去,城外的又偏进不来。史菲儿如今也只是想想,毕竟这孩子还未落地,之后的人生还不知会怎样,再拿前情往上套倒也不太合适。
这边史菲儿惴惴不安,那边王夫人更是心事颇多,这其中缘由说来话长。
因这一胎太医诊脉时早诊出是女胎,王夫人心里便有几分不喜,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被大太太、自家小姑贾敏都比了下去闷闷不乐几日,因听了丫鬟劝说这嫡长孙女也算是在府中拔了头筹,而且这一子一女又凑成个好字,这才是真福气,王夫人方才好些。
贾赦上折子归还了欠下朝廷亏空五十万两银钱,圣上赏赐贾赦之时,捎带手也将贾政从六品升至了从五品。王夫人虽仍觉得归还那五十万两银钱颇为心痛,但好在自家老爷也得了好处,至少官位提升自己的诰命也能提上一提,心里也还是喜了几分。
正巧这王子腾之妻此时也是有孕,又因初来京城,水土不服,人员生疏,便更觉得寂寞难熬。于是便差人往贾府送信,望王夫人没事多来走动走动,姑嫂两个可以说说话,解解闷去。王夫人得了信,倒是欢喜,此时自己月份又不算大,尚能走动。便去回了贾母,等了应允后便时常去嫂子处走走。
这一日也是去王子腾府上,王夫人带了几个丫鬟婆子乘了马车前去。马车颠簸摇晃,王夫人端坐车内小憩,行至一半忽然马车猛然一停,王夫人一惊,问婆子出了何事。婆子回话道,说是前面一个癞头和尚挡了路。
王夫人平日里常为贾母抄经,久而久之对这佛家弟子都有了敬畏之心。听闻有癞头和尚挡了路,便嘱咐婆子多布施些银钱去。婆子听了,上前布施,哪知那癞头和尚不但不接,反而将自己缺口的钵盂里化缘来的银钱都倒出来,塞给那婆子,口中还说:“今日有造化,见了鸾凤东来自当要给些见面礼的。”
婆子见这和尚疯疯癫癫的满口胡话,怕冲撞了王夫人,连忙要调转车头另寻他路。哪知这和尚也跟着转了方向,折腾几次之后,婆子忍无可忍一怒道:“你这癞头和尚,放着好好的经不念,跟着我家的车作甚!若是再不走,小心我叫官府拿了你。”
那癞头和尚听这话也不恼,笑着道:“我只想与你家夫人说两句话。”
“你这和尚好生无礼,我家夫人岂是你想说话就能说话的”
那癞头和尚也不恼,隔着车帘朝里说道:“独占鳌头初春景,富贵尊荣羡煞人。夫人您这女儿可是有福气的,若生在正月初一则贵不可言,将来府上的繁盛你的荣华也会仰仗了她去。你可要好自为之,切莫耽误了。”说完,和尚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王夫人在车中听了这么几句话,初时一惊,接着更是喜得不行,忙让人去追,想再问个明白,哪知追去的人半天才返,回说那和尚转眼就不见踪影,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王夫人听了更觉得这和尚是有道行的,此番定是来点化自己的。
自己这个女儿将来可是有大富贵的,不仅自己,就连贾府也要仰仗于她。王夫人光是这样想想便觉得是无上风光。可是能让贾府仰仗的门第实在有限,除了亲王、异姓王爷剩下的也就只有圣上了。
王夫人又想起刚才那和尚说什么鸾凤东来,莫不是告诉自己这女儿生来就是陪王伴驾的王夫人越是如此揣测越是得意。可喜过了一阵再一细想却发现一事,那和尚说这生在正月初一贵不可言,若是不生在大年初一又当如何呢是不是就失了这富贵
王夫人心里一惊,难道这是专门告知自己别误了时辰,将这富贵荣华误了去可生孩子生哪能是自己可控的哪想哪天就能哪天生呢之前便算过日子,这孩子应在春节前后降生,可怎样能保证在大年初一呢于是这日之后王夫人心里便添了这样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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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回
春节刚过,贾赦便乐滋滋朝贾母处报喜讨赏。爱玩爱看就来网 你道为何原是贾赦刚收了朝廷邸报,上书西海沿子捷报频传,作乱贼寇剿杀殆尽。
贾赦见了自然面脸露喜,忙不迭地去了贾母处。此次被指派出兵平乱,领军作战的将军不是旁家,正是贾母娘家,贾母的兄长贾赦的舅舅保龄侯史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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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太太贺喜了,今日大喜,老太太可要多给些赏才行。”贾赦乐滋滋向贾母请安后说道。
“节日里刚刚赏过一番,今日怎么又来讨”史菲儿疑惑道,“若并非真喜事,我便先在此记下,出了正月一并了结。”史菲儿抬手虚晃一下,做了个要打的架势。
“老太太此番可真是大喜,那西海沿子的贼寇具被史老将军一气都平了,此番可是要大捷而归,我那三个表兄弟此次也是杀敌勇猛,各自立功。邸报上可都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太太您说我还不该来您这里讨个赏”
“该赏该赏。”史菲儿点头,转头朝丫鬟说道:“白鹭,去拿盘红丝山药桂花糕来给大爷。”
“母亲就赏一盘桂花糕,这也太小气了!”贾赦假意忿忿不平。
“并非我小气,而是你既是靠卖口彩讨赏,那我也只能赏你盘点心甜甜口。”史菲儿一笑,又问:“邸报上可说史将军何时班师还朝”
贾赦摇头,“那到不曾,不过想来既然已大胜,想必应是不会太久了。”
史菲儿听了点点头,慢慢思索起来。这贾母的娘家史家也同贾家一样乃是兵戎出身。只是贾家子孙并不争气,没有一个能投身兵戎,如今传了三代也不过是袭了爵落挂着个将军的虚名罢了。但史家倒是各个从戎,贾母的兄长自然不必说了,如今年近六旬依旧能披挂上阵。而他那三个儿子也俱是喜武不喜文,个个入了兵营,据说也都是骁勇善战,战绩卓越。贾母与其兄长向来亲近,对这三个侄子也是疼爱有加。自从史菲儿穿成贾母后便走动少了许多,毕竟那是一母同胞,深知习惯秉性的,史菲儿怕走动频繁了会露出马脚,只是在三节两寿的礼数上厚了几分,体现出对娘家的重视。
史家这三个侄子中,贾母最喜欢的还要数史鼏,如今保龄侯年事已高,也有了想颐养天年的心思,曾与贾母说过要为史鼏请封袭爵。可史菲儿不明白的是红楼中并无记载这史鼏,只有史鼐、史鼎。而袭了爵成了保龄侯的是这史鼐,而史鼎也封为了忠靖侯,就似乎没这史鼏什么事了。可这史湘云是史鼏之后,若按史湘云的判词襁褓之间父母违推断,应是史湘云一落生没多久父母就都没了,也不知这史鼏夫妻出了什么变故
“老太太,老太太”贾赦见贾母只顾着出神,也不搭理自己便连唤了几声。史菲儿这才回了神,暂且将心中疑虑压下。
“老太太怕是思念史老将军了吧,等一收到舅舅班师回朝的信,我立刻给老太太送来。”
史菲儿点头:“没想到过了个年,你倒是变机灵了,白鹭,再去拿一份马蹄栗蓉酥来给大爷。”
“老太太,就别再赏我点心了,这东西吃多了牙痛。”
“我几时说是要赏你了,这是给瑚哥儿的,他这几日没来我这儿,听说是病了,现在如何了”
“劳烦老太太记挂瑚儿。”贾赦听贾母说起此事,面色凝重了些道:“瑚儿患的是痄腮,幸而只是邪犯少阳,大夫说没有大碍,吃上几剂药,疏风清热,散结消肿了,便能好了。我也是揪心了几日,见其精神尚好这才微微宽了些心,他母亲一连几日都陪在身边寸步不离。”
史菲儿听了这话,倒是放下心来。只是痄腮是什么意思史菲儿猜不出来。
“老太太也不必担心,只因这痄腮易散播,故而也将珠儿也送回兄弟处,一并吃上几服药,应也是无碍的。”贾赦见贾母面色凝重忙补充道。
“可要好生瞧了,这小儿生病可马虎不得。”史菲儿仔细叮嘱,毕竟这贾瑚落水自己用了秦可人给的还魂丹才将人救活,自然对这孩子多了几分亲近。贾瑚天性活泼,不似贾珠沉稳,两个孩子如今同吃同住,十分亲近。每次来自己处也是一同前来,两个小孩一动一静还蛮讨史菲儿喜欢的。只是书中这两人皆早夭,史菲儿也因此多上了些心。
“前些日子,老太太还说若是瑚儿犯错我若是惩戒绝不护着。今日只是小病,见老太太便如此心疼,若是来日犯错,我动上一手指头,老太太还不会与我起急”贾赦笑着说道。
“那怎可同日而语,明明是两件事却要硬扯到一处比较。”史菲儿顿顿又道:“好生照顾好瑚儿,那可是你当富贵闲人的指望呢。”
“是是是,老太太,儿子谨遵教诲。”贾赦叹口气:“平日里瞧这瑚儿闹腾惯了,这几日见他蔫头耷脑,小样甚是可怜。原本打算让其过了节去家塾念书,如今看来也要推后了。”
“读书到也不急,先将身体调养好了再去也不迟。”史菲儿见白鹭已将那盘马蹄栗蓉酥收入食盒,又装了几样别样点心,便又道:“这点心你且先拿与他去,说我明日去瞧他,让他好生休息。这点心也不宜多吃,夜里吃了要用清水漱口,否则仔细牙疼。”
听这话贾赦摇头道:“老太太你是没见着他那模样
第六十六回
且说这太虚幻境警幻仙姑正端坐于厅堂查看各司呈报,哪知厅外忽然有一小仙急急忙忙奔入,朝着警幻仙姑说道:“回禀上仙,这这这不好了!”
警幻仙姑见来人神色慌张,忙问:“出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那小仙战战兢兢捧出一本卷册打开呈于警幻仙姑面前,警幻一看大惊失色,忙问道:“怎,怎会如此”
只见那小仙哆哆嗦嗦地解释道:“回禀上仙,小仙实不知是何缘故。 今日例行打扫,不慎将此判词卷册碰落,这卷册跌落展开时便是如此了,小仙说得句句属实,还望上仙息怒。”
警幻上前将那卷册一把抢过,原本应是记载判词的地方有不少墨迹像是被水洇开一般,字迹画面变得斑驳,已难以辨认了。警幻又忙将卷册朝后翻看,只见这本卷册上的判词大多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后面几篇还依稀勉强可以辨认出部分字来。警幻仙姑怒气冲冲将卷册一合问道:“这是哪个司哪个省的”
“回上仙的话,这是薄命司原籍金陵正十二钗的判词卷册。”一听这话,警幻仙姑不由得一愣,身子一软瘫坐在凳子上,木呆呆只管出神,而堂下小仙也不敢吱声,生怕再惹警幻动怒,大发雷霆。
不知过了多久,警幻猛得一拍桌子道:“好你个史菲儿!你可真是胆大妄为!”那小仙被警幻一喝,吓得赶忙跪倒在地,警幻瞧见怒斥道:“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将薄命司金陵籍的副册、又副册,一并取来我看!”小仙哪敢耽搁片刻,忙起身又奔出堂去,一路小跑着将那些个判词卷册抱着送来。
警幻仙姑忙打开又副册一看,上面判词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便将其撂到一旁,又掀开副册查看,那副册的判词到也还在,只是墨迹不似先前清楚。警幻仙姑将册子合了,又捧起正册的判词又看了一遍,结果一如方才所见,墨迹洇开字迹难辨了。
出了这样的事,警幻再也坐不住了,横眉立目斥责道:“你们日日究竟是如何办事的这判词卷册已成这样却不知不晓!是瞧我平日里待你们太过宽厚了,如此事事不上心既然如此还留你们何用”
闻讯赶来的司掌薄命司的小仙更是不敢开口辩驳。但心里却忍不住愤懑,此番明明就是警幻让史菲儿去来往洞将金陵十二钗中一人判词改了,如今定是这史菲儿所作所为影响了诸人的命数,故而这判词才变得混沌不清。只因现在尚未定论,若是有了定论,这判词就会自己改过了。这又与我们何干只是不知为何这正册十二钗的判词都有改变想来这史菲儿倒也真是厉害呢,怨不得她当日敢当着众人直接与警幻争辩一番呢。
小仙自顾自想着,可她哪里知道史菲儿被警幻设计,因秦可人伸了援手,才阴差阳错穿成贾母。如今史菲儿成了贾母却能总控全局,从根上将影响十二钗命数的因素逐步更改,才有了这番变故。
“警幻姐姐勿恼。”众人屏息之时,有一人款款而出,众仙瞧着原来是私掌暮愁司的仙子。这仙子款步走到警幻身侧出言安慰道:“姐姐勿恼,这判词虽说是被人影响了,但毕竟也是没有定下。既没有定下,也不知那判词最后是将命数改得更好或是改得更糟。之前有些波折,阴差阳错另尘世凡人也知晓此事,如今改了也不算露了天机去,若是改得比先前还差些,倒也是合了入这薄命司的命数。”
警幻听了此话,怒气倒是消了些。这话说得的确不假,如今趁着判词未定,若是还能扳回也能算化险为夷了。
见警幻怒气稍平,那掌管暮愁司的仙子也松了口气,之所以出言安慰,皆是因史菲儿竟然穿到了贾母的身上,而贾母的判词却是在这暮愁司里的。不知当日谁偷走了贾母的判词,又给了史菲儿。警幻知道此事后,将暮愁司好一通责骂,但不知为何警幻却未将此事声张,因此此事知晓的人也甚少。战战兢兢等了数日也未见警幻责罚,自己才稍微放了心。此番史菲儿惹出这么大的乱子,仙子怕警幻旧事重提,再翻旧账迁怒与暮愁司方才出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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