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步步为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巧克力锅巴
每日里史菲儿便与元春闲话,逗弄一下迎春、探春。三个女孩生的模样端正,大的懂礼,小的可爱,每日与她们玩玩,史菲儿觉得很是轻松。至于店铺生意、往来事项、府中诸事史菲儿一概都先推了个干净。若不是大事觉不许人来烦扰。只想过几天安生清闲日子,心里也祈祷别再生出什么事来。
可是这事怕什么偏就来什么。这一日,史菲儿与三春在一处正随意闲话。廊下立着的丫鬟匆匆来报,说是大老爷来了。
史菲儿怕是贾赦又来要与自己商议事,便摆摆手道:“让大老爷回去吧,今日我也乏了。有事明日在议也不迟。”话还未落,贾赦便进了屋。
人已进屋,史菲儿少不得强打精神:“我都与你说了,如今你做事也谨慎,府中诸事你自行处置便是了。且让我安生几日吧。你看你家太太,如今这内院之事,桩桩件件都料理的甚是妥当。不用我再上心。我也乐得清闲些。”
史菲儿这话中有了埋怨,贾赦自然听得明白。可是我此时贾赦搓了搓手,叹了口气,瞧了眼贾母慢慢开口道:“老太太,我与您说件事,你且千万别着急。”
听这话史菲儿就隐约觉得事情不妙,一旁的元春见了也带着两个妹妹离去。史菲儿想了想道:“莫不是你妹婿的案子开审了是不是这审讯官员会对其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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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又得了悲信,贾府一众人又匆忙赶至史府。只见史府府门洞开,人来人往,白事诸样事物都在忙乱乱的操持着。府内哭声震山动地,听着便让人觉得悲由心生。毕竟不出两月三场白事,任谁见了此景都免不了难受一场。
史鼎见了贾赦等众人更是连声哀叹,泪如泉涌。众人忙着劝解一番。吊唁之后,贾赦因担心是老将军病情,又急忙问。提及此事史鼎也是连声叹气,称如今家父水米不进,诸多大夫看了皆不中用,人也不大清醒了,现在应是躺着。
贾赦听了心中更急,想到自己这三位表兄弟各个都是有能耐有本事的,而且这史鼏更是三人中的翘楚,上阵杀敌都未有重伤,哪里想到打个猎却丢了性命。史老将军还为其请封,只是如今未得朱批罢了。如此可见也是造化弄人!少不得又是一阵唏嘘。
史菲儿带着女眷进了内院,内院中也是哭声不绝,人来人往各厢忙乱。因贾母与史府关系非比寻常,众人见了忙将贾母让到上座。更有史鼐之妻侯夫人、史鼎之妻孙夫人一旁坐陪服侍。史菲儿看了一圈,只是不见史鼏之妻汪氏。
史菲儿等人自然也是一番劝慰,片刻后道:“怎么不见你家大太太”
史鼐之妻侯夫人道:“老太太,我那嫂子自从闻得了噩耗,便日日以泪洗面。今日又是哭过了两场,方才我等怕她撑不住叫人搀下去了休息片刻,她应是还不知您来。我这就去派人再扶嫂子出来见您老人家。”
史菲儿一听忙摆手道:“切莫如此,切莫如此。我只是因未见其人,故而格外牵挂些。想来就是因悲伤太过,本想再劝解慰己上几句。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阅读即是如此,便让其好生歇歇,怕今日之后……唉……”
史菲儿这声叹息倒是由衷,这不足两月倒是眼见诸多人生大不幸,在想到自身更是感慨。这人生谁不希望平平顺顺的呢但又哪里由得你本人做主设计谁又会知道哪个时间将是你的坎儿呢
众人聚在一处,这越是悲哀便越容易感染。不多时这一众妇人各个都湿了帕子。虽众人对史鼏之死都有不解,但此等事又不可多问,只得暂且将心中疑虑都先压下。
众人正悲伤时,又听闻由远及近有人抽泣声不绝,待那人进了屋,侯夫人和孙夫人忙起身,亲自将人扶过。那人见到贾母更是哭泣更甚。原来这不是旁人,来的正是史鼏的未亡人汪夫人。
汪夫人哭得悲切,自是应当。史菲儿是知晓史鼏与汪夫人两人夫妻感情深厚,两家本就是故交,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汪夫人加入史家多年未有身孕,史鼏也未曾丝毫怠慢轻视。今岁好容易诞下一女,史鼏如获至宝般大排筵宴。如今转眼却是阴阳两地,人鬼永隔,况且还是这样一个死法,让人如何不恨,如何不怨。史菲儿瞧着汪夫人的样子倒是想起了哪句俗话“恩爱夫妻不到头。”
汪夫人跪倒贾母跟前施礼,史菲儿忙将人拉住了,好言宽慰着。可这等生离死别又岂能是几句好话就能缓解的
“老太太,如今可如何是好”汪夫人抽泣道:“我到今日此时还是不能信,离家时方还好端端的,怎么会如此老太太……”
哭声悲切牵人心脾,一众妇人也陪着其抹泪。汪夫人悲伤太重,哭着哭着竟一下子一翻眼白,撅了过去。一时间又一阵忙乱,掐人中的、喊丫鬟婆子的、差人叫大夫的……屋里屋外都忙的团团转。众人折腾一场汪夫人才缓缓转醒。众人也怕再有个好歹,忙叫人将其扶下去休息。
史菲儿说道:“我怕她一人去了又是苦闷,我且去再劝导劝导。”侯夫人听了也忙遣了丫鬟婆子引着其去了。
史菲儿之所以想去劝解一番,一来是因为确知晓这对夫妻感情深厚,汪夫人如此悲戚,如此伤心怕真是不多时,也撒手而去了。那时就剩下史湘云一个,也是孤苦伶仃。
史菲儿对这书中的史湘云倒是又爱又恼,那个憨直大方的性格在古代女子里倒是难得,只可惜自幼缺了父母管教,说话时常口无遮拦。虽有叔叔婶子拉扯照顾着,但毕竟不同,若是严厉些,外人会觉得是苛责孤女,若是不管,又觉得这叔婶未曾上心。细想来这叔婶也是难做。
史菲儿再见到汪夫人,果然其又在屋内独坐哭泣,怀中还抱着尚在襁褓的史湘云。汪夫人又见贾母忙抹了抹挂在腮边的泪道:“老太太您是过来瞧瞧湘云的吧。”说着将怀中襁褓递了过来。
史菲儿将小小的襁褓抱在怀中,襁褓中的小人睡的倒是香甜,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没了父亲。史菲儿伸手戳了戳那张小脸,小人撅了撅嘴倒是没哭只是将头又转到一边去了。
“这可怜的孩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汪夫人在一旁叹道,眼泪又忍不住掉落。史菲儿将史湘云放到床塌,坐在一旁轻轻拍拍,瞧向汪夫人道:“你且多留意些自己,这事天不遂人意,但你看在这未出襁褓的孩子面上也要略略宽些心去。”
“老太太您说的在理,可真不瞒您。听闻这事,我恨不得也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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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菲儿劝解了汪夫人一番回了厅堂稍坐。还未座定,就又有丫鬟急匆匆来请,说是史老将军醒了,听闻老夫人在,特请其过去。
史菲儿听着倒是一惊,怎么忽然就想起要见自己了按照常理,现在不是应该来见自己儿子才对么心中虽然奇怪,但又不好多问,也只得起身去了。
一路行行走走,史菲儿也觉得还算是熟悉,待跟着丫鬟行至书房方才停下。丫鬟请了贾母去西厅稍坐片刻,说自己前去通禀。又让贾母跟随的丫鬟婆子在厅外候着,云鹤瞧了瞧贾母,见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一并退了出去。
史家虽是贾母自己的娘家,但因父母过世,自己这兄长又常年在外征战,自己回来的次数也少。况且如今这囊里换了芯儿,自然就更是不愿回来了,况且即便是有事,多半也是和女眷打交道。虽说两人是兄妹,但见面次数却是少。
史菲儿闲坐无事,便瞧起着房中的陈设字画古董来。这西墙上悬挂的御赐的《将军百战图》,这是一幅长卷,人物白描涂色,画得栩栩如生,每个场景都有得胜的将军与军旗傲然而立,但身后却各不相同,有的是孤骨烂甲,有的是百万雄兵。史菲儿细细看过,心中倒是生出些感慨来,若是打仗最苦的应是平民百姓。这皇帝轮流做,却也总不会到平民百姓家。几千年下来,也不过是东风压到了西风或是西风辖制了东风罢了。若是不信就去翻翻史书,哪个开国皇帝或者将军不是在前朝里做过官呢
东面的案几上供着一把长剑,这剑自己倒是认得,是贾母父亲曾用的佩剑,上阵杀敌无数,后来传给了兄长。一晃数年已过,如今就连史老将军也不怕是要驾鹤西游去了,不知这把剑又会传给谁去
史菲儿看着看着不由出了神,就连屋里来了人也没察觉。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阅读直到那人咳嗽声惊动了自己,史菲儿才猛地回过头来。只见一头发花白,身型本应是高大魁梧,如今却因年迈病重佝偻了些的老汉站在离自己三步远的地方。
史菲儿心里有点慌乱,这人已和贾母记忆里的兄长差别甚大。加上许久未见,史菲儿竟一时间哑住了。
史老将军倒也不为怪,又咳嗽了两声,挥了挥手,让扶着自己的下人去门外候着,自己慢慢前行了几步,越过史菲儿坐下,喘了会儿气道:“如今真是老了,老到连自家妹子见了面都不敢认了。”
史菲儿听了此言忙开口道:“兄长莫要生气,是小妹失礼了。本想着兄长有病应多歇歇,就未来打扰探望,没想到还是惊扰到了。小妹先道个不是。”史菲儿这话说的真心别扭,在贾府之中自己辈分最大年纪最长,自然从没低眉认小过。可史府自己有个哥哥压着呢,自然要收着些。
“我就道妹子与原先越发不同了。”史老将军扯着嘴角笑笑,可惜还为笑出声,又是一阵咳嗽,单是听那咳嗽觉得似乎这人要将心肝脾胃五脏都咳出来才肯罢休。史菲儿也是唬了一跳,忙喊人送来茶,看着其喝下气不喘了,才松了口气。史老将军好像很烦下人在身边伺候着,将人又撵出屋去,还让其都到院子里去,别来烦两人谈话。
“兄长慢些说话,如今有病在身,还是要好生修养方为上策。你我兄妹来日方长,等你好些了,我再来瞧你。如今好生养着,也别思虑太多。”史菲儿劝解两句,言语中流露出告辞之意。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阅读不知为何,自己总觉得心里乱乱的,还是早点离开最好。
“果然人情薄如纸,自己的亲妹子还没说上两句话就着急着要走。”史老将军长叹一声,“唉!如今就想兄妹聊上一聊都是件难事了。妹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刚丧子又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切莫急着走,与我再多说几句吧!”
史老将军这话都说到这份上,史菲儿虽说是心中不愿,但也不好再过推辞,便也点头应了。
见贾母不走了,史老将军又道:“妹子你坐得近些吧。你坐的那么远,我们兄妹到不像是叙旧,而像是传令呢!”
史菲儿无奈只得又走近了些,挨着史老将军坐下。只听史老将军道:“或许我如今真的是年老眼花了,怎么觉得妹子越来越不像自家妹子了呢”听闻这话,史菲儿自然是一惊,勉强挤出了个笑来,“兄长哪里的话,你我多年未见,有生疏也是自然。可兄长征战之时,做妹子的倒是日夜牵挂着呢。”
史老将军点点头道:“这话也对,这人许久不见,生疏的先是样貌,继而是心肺,只要妹子还有牵挂的这份心,我这当哥哥的也就知足了。”说罢伸手,在史菲儿手上拍了拍。
史菲儿被这一拍下了一跳,忙想将手抽回,怎料史老将军竟一下子攥住了自己的手腕,拉着往前走了几步至案几,指着那把长剑道:“妹妹可曾还记得这把剑!这是父亲原来的佩剑,传给了我,记得你小时候还曾央求我偷了此剑给你赏玩。因此我还被父亲罚跪祠堂十日。”
史菲儿心里更觉不妙,可此时想抽身更是难,自己的手腕被攥着,想抽也抽不出来,而那只手竟如同镣铐一般钳住了自己。史菲儿暗叹这老头不是病中么,怎么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史老将军又道:“父亲这剑上阵杀敌无数,才换来如今这侯爵。可我如今却不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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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菲儿被史老将军认出自己并非其妹,二人又因芳漱一事争执几句。史菲儿觉得此地绝不应再久留,转身便走。但史老将军却喝道:“你且站住!我有话要讲!”
史菲儿心中腹诽,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我又不傻!于是更加快脚步往门外走去。几步行至门边,正想开门,就听脚下哐当一声响。低头一看,只见那剑已出鞘,躺在自己脚边。看这样应是史老将军将剑掷出,意图阻拦自己而为之。
此时史菲儿怒丛心生,自己对于史府并无亏欠,一来自己就不想穿成贾母。是警幻使了调包计为之。二来自己穿过来时贾母应是以亡之身,况且自己曾以为这史老将军对贾母甚是疼爱,心里还有些愧疚。故而在其父子落难时,自己也是尽自己之力相帮。如今看来却是帮出了个冤家!史菲儿一把将剑踢远,伸手将一个插着拂尘的花瓶抱起,瞪着史老将军道:“真是没看出来,老将军还会背后下刀子!你父亲就是这样教你的哪里还有个将军风度真是糟蹋了这把剑!剑乃君子,贱人莫要糟践!”
言毕史菲儿更是将那花瓶抱紧,一脸怒气又道:“你若再不顾及你府上颜面,我也不必替你兜着。到时候这花瓶可不长眼,要是砸到你,看你的造化是早点驾鹤西游,还是想享受瘫在床上不能动弹。”说罢史菲儿又举了举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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