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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三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愤怒的小陆

    听的是风雨,想的是人生!原本畏冷的祖师爷在疾驰的狂风骤雨中竟感到了一丝丝特别的温暖,这种暖意就像三月里和煦如初的阳光慢慢融入你的心头。

    冬日的雨水却让人感到莫名的温暖,当落地的雨珠缓缓升腾起白色的烟幕之时,见惯奇闻异事的祖师爷这才惊觉发现此地实非常处,此事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在破楼的一夜不仅使得文采斐然的祖师爷写出了至生最满意的诗句,更重要的是他的一个决定改变了整个江湖的格局。

    以祖师爷通天彻地的本事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原本性情使然,随心所欲的中年男子在此刻竟起了开山立派的念头。

    像他这样平日无欲无求的人一旦心中有了一个坚定的想法,那绝对会是件很可怕的事。

    很快的凭借着祖师爷过人的本事和能耐,一座七层楼的巍峨楼阁便横空出世了,而为了纪念某个雨夜某个与众不同的瞬间,祖师爷遂将此楼阁命名为“听雨楼”。

    随着“听雨楼”的名声愈发显赫,已成顶峰人物的祖师爷渐渐发现原来自己遵照本心的洒脱之象已被众多世俗所牵绊;那已然不是他想要的!于是在同样一个狂风骤雨席卷而来的夜晚他忽然凭空消失了。

    自那以后再没有人见过这位祖师爷,而彼时如日中天的听雨楼却多了一个规矩:每个冬季将免费三天让那些喜好游历山水的文人墨客前来此地体验这番奇特的感受。

    .......

    “听雨楼”楼有七层,除了一层楼每隔冬季按照常列正常开放三天,其余的每一层楼都从未对外人开放过,那是因为每一层楼都有着属于它不同的意义,更何况有些楼层即使是阁中长老也未必有资格欣然登楼。

    今日并非游客开放之日,“听雨楼”的一层楼却门径大开;门内空无一人,门外却伫立着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相应的距离。

    楼外的雨淅淅沥沥依旧下个不停,站立雨中的二人此刻正各自手持一柄墨绿色的竹伞,他们握伞的手很稳,他们握伞的姿势几近相同;就连他们的脚下也一样,他们脚下的雨水已有些渗到了他们的鞋中,可是他们竟然仿佛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

    他们的脸色同样面无表情,他们就像是伫立在雨中的两块铁柱,任凭风吹雨打却始终岿然不动。

    他们在等人,等一个阁楼上的女子,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少女!

    今日是少女闭关一百三十二天出阁之日,一早他们便在此安静等候,足足一个时辰从始至终他们从未有过分毫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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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天边有朵雨做的蝶
    天边有雨,丝丝细雨;空中有云,片片乌云;风中有雾,淡淡烟尘;水中有人,纤纤佳人。

    当程蝶衣走出阁楼的那一刻,仿佛世间所拥有的最美好的一切都定格在那一瞬间。

    程蝶衣!“听雨楼”二十年来第一个能在未满十五岁的年纪便能与“镜花水月”产生共鸣的少女,昔日最具才赋的上一任楼主苏南溟做不到的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她都能一一实现。

    她已然成为了“听雨楼”的骄傲,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江湖看似“风平浪静”的格局会因她的存在而被打破。

    自从她的崛起,江湖已流言纷纷,有人形容她是世间最美丽的女子,也有人形容她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侠,更有甚者说她其实是一个又瞎又聋的残废;因为只有这样的人她的心灵才会显得更加敏感和脆弱,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比常人拥有一颗更加存粹,纯洁的心灵。

    传闻毕竟不是传说,流言也不过只是蜚语,显然他们都猜错了。

    程蝶衣既没有倾城倾国的绝世容颜,也没有豪气逼人的英姿飒爽,更不是一个又瞎又聋的残废;她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少女。

    她的身形不够高挑,她的脸不够白,她的手也不够纤细,她的整个人就像芸芸众生中的沧海一粟,很难让人引起丝毫的关注。

    少女没有明亮如澈的眼眸,她的眼神甚至带着几分远离俗世的距离感,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全身上下几无闪光之处的少女在她开口说话的一刹那,却能让人感觉到一份宁静致远,如三月春风拂柳的舒适感;这种感觉就仿若飘渺于远方的空气,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如影随行,如梦如幻。

    当程蝶衣站在阁门内望着雨中两位如同雕塑般直立良久的长辈,忽然开口轻轻喊了声:“师傅!”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没有多余的话可说,也没有矫情的动作可做,只是淡淡的一句礼貌问候,她甚至都没有抬头看过苏明镜身后的老人,在她的眼中,心里或许只有眼前这位温醇儒雅的师尊才是稍显值得放在心中之人。

    细雨青伞下的苏明镜似乎对此已习以为常,对着相距不足三米的少女只是投以一个最温情的微笑。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询问对方关于此番“剑道”方面的感悟如何,他甚至都未曾开口说话,因为在他心中的程蝶衣无论怎样都是最完美无缺的。

    一句“师傅”已然足以荡平他内心深处所有的疑虑!因此他只需要笑,用最诚挚的笑容去慰籍对方清澈如泉的心灵。

    只可惜这样的笑容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的,苏明镜身后的老人此刻正板着一张严肃的脸,他那双布满厚重眼袋的双眸没有直视场间任何一人,只低着头死气沉沉的望着地面上不时溅起的雨水,若有所思。

    这位在“听雨楼”经历无数风雨的“棋士”此时就真的如同棋盘上的一粒棋子让人顿觉又硬又臭。

    与苏明镜的笑形成鲜明的对比,没有人知道老人在想什么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观不语”,十分有趣也十分神秘。

    程蝶衣从头至尾仿佛根本未曾看过老人一眼,她只是轻轻跨出了门槛,那随风舞动的翠绿烟纱就如同春日里的柳枝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景象,最妙的还是她的那双眼睛,那双原本远离俗世的眼睛此刻却多了一丝生气,多了一份来自人间烟火的气息。

    同样是微笑,她的笑与苏明镜的温情不同:她的笑即明媚又阳光,仿佛三月里的春风微微拂过你的脸颊,充满了舒心和惬意;看着她的笑容你绝对会忘记冬日冻雨中的严寒。

    空中细雨点点洒落,那些垂直而落的雨滴此时却如同漫天飞舞的棉絮飘落在程蝶衣的周边久久不愿落地,顿时在少女的四周形成了一个偌大的圆形光环;不仅有光还有雾:如炊烟袅袅的白雾,如日落长河的香炉,如泛舟而行的青烟;如果说这世间真的有那飘渺虚妄的仙境,那此时的程蝶衣便是那不幸落入人间的仙子。

    如诗如画,如梦如幻,纵然世间有仙又怎抵此刻程蝶衣的微微一笑呢

    只可惜此景此情,使人如痴如醉的画面却只在世间停留了片刻,因为不远处不和时宜的响起了一阵稀疏的马蹄声,由远至近扰乱了此间最美好的瞬间。

    蹄声越来越近,直至出现在了离程蝶衣不足十米距离的范围内才彻底停下;那是一头通体雪白如裘的马匹,骨骼坚实,体态丰盈,全身上下竟找不出一丝不同于白色的发肤;马的身后连着一个四轮的褐色车厢,没有马套,马鞍也没有缰绳,更没有驱车之人,就这般凭空出现在这落寂的雨中。

    程蝶衣认得此马,六岁那年第一次上“听雨楼”便是由它代步而行,她还小孩心思的为它起了个有趣的名字-“三宝”,从此以后她便再也没见过它,直至今日。

    “三宝”就这般突兀出现在了程蝶衣



第六十八章.春风居里的张麻子
    世上有很多好人,善良的人,他们很多时候或多或少都吃过或大或小的亏,但有一种人他们很少愿意吃亏,因为他们骨子里流淌着铜臭满身的血,因为他们是生意人。

    张麻子就是一个生意人,一个要不得了不起的生意人!

    他做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整个江湖都有他涉足的踪迹,因为他做的是贩卖夜壶的生意。

    路子铺的很大,生意也不错,但他却一直很穷,因为他抠,不仅对别人抠门,对自己也抠。

    五十上下的年纪从头到脚除了一双绣着双鱼花案的布棉靴看上去有点样子外,身上的那几片破缕褴衫让人看去实在不像一个精明的生意人。

    习惯“动脑筋”的人通常看去都不会太开心,因为在他的字典里充满了谋算和交易价值。

    现在的张麻子就显得有些不太高兴,因为已经深冬了,通常这个时候夜壶的生意是最好的。

    生意越好,张麻子却反倒显得有些犹豫了起来,他在思考是否要请个打杂的下手。

    请人需要花钱,请外面的人又不太放心,而在这条本就人烟稀少的长街上他请的起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因此他有些犹豫,有些烦躁,又有些无奈!从早晨到现在夕阳满天他的手一直没停过,原本有些暗淡的痰盂竟已被他擦拭的有些金光程亮。

    冬日的阳光落得很早,绯红的夕阳并不能阻止黑夜悄悄地降临,四周静寂无声。

    张麻子的店面开的不大,位置也不够居中,平日里本就鲜有人来的长街此时更显凄凉,张麻子抬头望了眼四周,心也跟着这即将步入黑暗的夜色变得越来越暗。

    他忽然想起那个一直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可爱小女孩,要是她在就好了,至少不会感到如此寂寞无趣。

    倘若能让小女孩帮自己打打下手,那花些钱自己心中也十分乐意,只可惜这只会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一则小女孩估计自己不肯,二来铁匠铺的那位估计真会和自己拼命。

    看来又将是个无眠夜了,心中踌躇未定的张麻子已起身准备打烊,无论如何躺在床上总比坐在此处吹着寒风的好。

    纯色的木栏已被片片嵌入缺口整齐的门缝,门栏上方伫着一块四方的木匾,匾上龙飞凤舞的镌刻着“春风居”三个大字,在夜色里这三个镶了金边的字倒显得神采奕奕。

    张麻子伸了伸有些疲软的腰,背身对着店门正准备将手中最后一块木栏安置完;忽然他的手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很快这几声力度不大的脚步声已来到了他的身后。

    张麻子根本来不及细想,因为太突然,他几乎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几步倏然回头。

    那是一张年轻的面孔,准确的说那是一个少年;白衣如裘的雪袄配上那张蜡黄枯瘦的小脸,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有钱的公子哥,倒像是一个营养不良的短命鬼。

    张麻子看着少年,少年也在回望着他,两人皆沉默不语,在这幽深寂静的夜色里甚显诡异。

    一个陌生人选择在此时出现在他的店门口绝对不会是来谈生意的,那是来做什么

    谋财图谋他屋子里的一堆夜壶害命凭他那副衰人模样素日里巧舌如簧的张麻子一时间竟不知该问些什么才好。

    还好这时候少年开口说话了,他问的第一个问题就很有趣:“这里是春风居”

    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张麻子,也没有抬头去看门栏上的匾额,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地问自己。

    张麻子听着少年明知故问的问题,竟不自觉地也开口回到:“是!”

    少年接着问到第二个问题:“你是这里的老板”

    张麻子接着回答:“是!”

    此时的少年又重将视线转移到了张麻子身上,他仔细望了眼张麻子又抬头看了眼门栏上方的匾额,这才开口问出了第三个问题:“你就是张麻子”

    张麻子有点发愣继而变得有些不耐烦,被这条街上的任何熟悉他的人叫唤这个称呼他都无所谓,但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陌生人这么叫着他就有些不高兴了。

    张麻子是个难言的称呼,但只限于这条长街,他在外头的名号可比这个气派多了,因为外面认识他的人都称呼他为“金算盘”,现在他根本理都不想理这个少年,只冷哼一声当是无言的回应。

    可惜少年仿佛未曾能理会他的那层意思,因为少年此刻看他的眼神就像猫看老鼠那般专注地凝望着。

    张麻子已被看的有些发毛,顿时怒火直冲脑门,他有些气恼地开口怼道:“怎么我的脸上是镶了金还是铸了银难道只有满脸长满麻子的人才能叫作张麻子吗”

    是个人就能感受到此时张麻子说的是气话,但少年却忽然开心的笑了起来:“你真是张麻子,太好了!我总算找到你了。”

    张麻子简直快要疯了,这人说话莫名其妙,莫不是有病:“好什么好!神经病吧。”

    被人骂神经病的少年竟没有回嘴,只是低头伸手掏入怀中肆意摸索着什么。

    “你想干什么”少年嘴角噙着奇怪的微笑加上那幅度颇大的动作让一旁的张麻子竟有些心生戒备。

    素日里见惯三教九流各路人物的张麻子此刻心中竟有些忐忑,他可是亲眼目睹过前一秒对你笑脸相迎,后一秒就一刀砍裂你脑袋的那些脑子“不太正常”的小鬼。

    掏出来了!但那绝不会是一把刀,因为少年只用一个拳头便能攥紧,手指缓缓张开,那是一枚银光发亮的铜钱。

    少年还在笑,微露的白齿和那张蜡黄的瘦脸在夜色中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如同黑夜里的星光微微闪烁。

    “我想留下来,留在这里!您让我做什么都成,这枚铜钱就当我的见面礼。”

    张麻子这次真傻眼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少年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看来这货当真脑子有问题。

    “你脑子有病吧!深更半夜跑来我店门口发神经!赶紧给我走人!”

    少年自然没有因为他的一句话便离开,非但没有离开,还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哎...我说...少和我来这套,你要喜欢坐着那便坐到天亮好了!看谁拧得过谁!”

    少年仍旧坐着一动不动,嘴角已少了笑容,只是怔怔地望着前方的中年男子。

    “好!好!好!你不走是吧,那我走,我走!想和我玩心眼你还嫩的很呢!”

    张麻子真的准备走了,只是刚踏出几步忽然又回头了,因为他想起自己竟忘记还有一块门栏没有栅住,他赶紧转身准备将最后一块门栏栅好。

    在经过少年时,他竟发现少年的眼睛还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那种眼神无喜无忧却充满了炙热的诚意。

    凭他多年阅人的经验:这绝对是块犟骨头,这种人要是发起疯来估计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要走了,要是他一根筋冲到店里...

    张麻子毕竟是生意人,该冒的风险可以试试,不值得的风险他绝对不会瞎搞。

    “小子,和我说说怎么来的这里”

    终于听到对方肯和自己说话了,少年一脸挚诚地回到:“走路来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走路来的,难不成还飞过来的!简直是废话。”

    张麻子继续问道:“你我素不相识,想必是谁介绍你过来的”

    几




第六十九章.浮华一梦是人生
    天微亮,寒冬的露白在清晨时分总是来的特别及时,让人讨厌的只想赖在温暖的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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