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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苦涩的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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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隐秘
    虽不至于如曹冲六岁称相,李世民十二岁解隋炀帝雁门之围,但至少表现像个正常人吧

    陈留堂想了想,伸手捏住了刘辨的手臂,笑道:“殿下,这木马是小孩子玩得玩意,少年当有志气,要玩就要玩刀,玩剑,骑真马。”

    刘辨被陈留堂这一捏,痛呼出声,“你是谁好大的胆子,孤可是皇子。”

    于顺常被陈留堂扶了一把,虽不至于有多大恩情,但总归看顺眼了一些,劝道:“殿下不必与这个酸臭儒生怄气,先回学宫听太傅讲课。”

    “是。”刘辨有些丧气的跑开了。

    等刘辨离开远了一些,于顺常脸色和顺了一些,微福了一礼,“多谢陈典史,还请陈典史随我入宫,待会皇后说话时只须顺着她的心意,倒是牢狱之灾自解。”

    她说到这里,不再多说。

    泛泛之交说到这里已经仁至义尽。

    “无事,就算普通常人摔倒,在下也不会坐视不理。”陈留堂含笑拱手。

    至于于顺常后半句话,他却视若罔闻。

    如果这牢狱之灾真是何皇后一人能解的,他自然遵从,但...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商汤请伊尹一介奴隶时也是三番五次去请,姜尚也不是要周文王拉车才肯辅佐吗

    刘备这货不三顾茅庐,诸葛孔明哪能在蜀国有这么大的地位。

    说白了,被招揽时也不能立即答应,得有些逼格,提些建议,继而让这些“主公”重视!

    入了长秋宫。

    殿内摆有酒席,但在座的只有一人,上首一人,下首一人。

    上首是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头戴凤冠,穿着凤袍,尊贵华丽,而在下首则是一个肚肥腰圆的武夫。

    不出意外,应该是何皇后和大将军何进。

    “涿县陈留堂见过皇后、大将军。”陈留堂一揖礼,神色自傲,挺胸抬头。

    “果然翩翩美少年。”何皇后掩嘴轻笑一声,素手剥了颗龙眼,朱唇吞了下去,吐出核儿,“来人,赐座。”

    “谢过皇后。”陈留堂坦然受座,坐在内侍拿来的草席上。

    这时静坐许久的何进开口了,声音粗大,声若洪钟,“曹嵩那老厮给俺举荐你,说啥子燕惠王千金买马骨。

    老子懂啥子马骨,只想知道你能干啥子

    有用的话,俺这就向陛下请旨放你。”

    陈留堂眉头不由得微微扬了一下,笑道:“何将军不愧是市井屠夫,说这般粗俗话精美绝伦。

    在下佩服,佩服。”

    “大胆狂徒!”何皇后风目一瞪,猛拍案牍,喝道:“来人,将这狂徒拉下去打死。”

    几名内侍拉着陈留堂的两个臂膀,就要往下走。

    陈留堂神态自然,丝毫不惧,跟着内侍就往出走,可到了殿门口时,他大喊了一声:“大将军问我有何才干,陈留堂不敢言其他,只能让天下人不敢再以杀猪屠户嘲笑何家。”

    他看似神情自若,但心里慌得一批。

    如果按照流程,依张让那老贼恨他入骨的情况,何进去请旨十有**失败,而假如他价值不大,何氏兄妹还会再坚持吗

    不把他卖了就算是好的。

    那么必须要让何进重视自己!

    “且慢!”何进伸手制止了内侍的拖拽,走到陈留堂身边一拜道:“敢问君有何计,光大何氏门楣”

    对于何进来说,屠户简直成了他的心头魔。在他以为,灵帝迟迟不立太子,和何氏出身寒微有很大关系。如果自家是汝南袁氏那般世家,灵帝安能不立刘辨为太子

    有时候娘家势力大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第六十一章:杏坛讲学(一)
    洛阳一处别院,桃李满园。

    郑玄坐在别院中心的桃树下,周围蒲团遍地,有百数之多,皆坐满士子,而在旁站立的人也有近千人。

    大儒郑玄昨日从北海郡高密县远道而来,到了洛阳。

    作为继承马融和张恭祖衣钵的郑玄,已经养望四十余载,在家乡高密县步道传经,门徒无数。

    但党锢之祸后,就拒绝征辟出仕。

    可前几日司空袁隗请示皇帝,要征辟郑玄为侍中。

    侍中,出入禁中、顾问应对,位次常侍。可是仅此于陛下随官十常侍的大官,但是郑玄却准备婉拒。

    郑玄轻扣十指,开口讲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孟子对宋勾践说:穷不失义,达不离道。

    诸子以为何解”

    有士子低首而自盼,思索一会说道:“穷不失义,意思是人在贫贱的时候不能失去义,孟子说齐国有人不时嗟来之食,大概是这样的显圣道理,而达不离道......”

    他沉吟一会,微笑道:“人若为达官显贵,不要失去自己在贫贱时立下的志向,如此才能匡社稷,救黎民,凡事不背德而行。”

    郑玄颔首点头,却只伸了五个指头,意思是理解了五成。

    士子不解,俯首求解。

    “古之人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郑玄轻吟了一句孟子接下说的话,然后笑道:“你见识浅陋了些,无论是穷失义,达得志,终究脱不了“穷则独善其身”的藩篱。

    对于达不失道的理解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他摇了摇头,叹道:“汝等都是士子,未曾举孝廉,或征辟,没有做官,这却是难以理解了些。”

    郑玄在杏坛布道讲学,不分门户之见,也不分贫贱,只需怀有一颗求学的心即可前来。

    突然,士子们分开一条狭道,挤进来了一名斑白老者,精神奕奕,其后也有几十名士子跟随。

    “师兄。”郑玄起身让座,施了一礼。

    “康成,不必多礼。”卢植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师弟,然后自顾自的找了个蒲团坐了下来。

    他坐好整了整衣冠,面色一肃,“为何袁司空的举荐你要推辞儒生学儒术,志在治国匡社稷,而不是信手空谈。”

    在场的士子顿时议论声沸腾,袁司空可是三公之一,就这样郑师都不肯前去出仕。

    众人皆怀钦佩之色望向正中的郑玄。

    而另外的那名斑白老者,毋庸置疑,应当是北中郎将卢植,声名赫赫的儒将。

    此番剿灭黄巾叛乱战功赫赫。

    郑玄脸色略微有些尴尬,随意拱了拱手,“师兄莫要打趣我,朝廷乌烟瘴气,自从先帝党锢之祸起,在下就绝了出仕的心思,只求好生教导几个学生。”

    卢植视若罔闻,抬袖朗声道:“国有奸臣,才有忠臣。国有佞臣,才有能臣。正是朝廷乌烟瘴气,诸子才应出仕,不然等社稷清朗时,还要尔等有何之用”

    “师兄,孟子说过: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康成学识浅薄,只能修正己身。

    出仕万万不可。”郑玄不欲与卢植辩论,这等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你一大把年纪,恐怕也没什么好活头,老夫这番过来哪里是为了让你出仕。”卢植哼了一口气,瞥了一眼白发苍苍的郑玄,看起来比他还老十几岁。

    见卢植松口,郑玄面色一松,“不知师兄此来所为何事”

    郑玄虽然最早是由卢植引荐给马融当了弟子,不过后来学了今文经,卢植等古文经一派虽不能说敌视,但教派不同,好话也很少,就差没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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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杏坛讲学(二)
    “探监的”狱卒斜眼扫了一眼温子诚,伸手讨要钱财。

    天牢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温子诚抿着嘴唇,掏出几文钱递给狱卒,然后跟在狱卒后面走进了天牢。

    稍过会时辰,便到了陈留堂的囚室。

    而此刻陈留堂刚刚练完牛魔大力拳,全身淌着热汗,而他关押了近十天,身体也并未脏臭。

    每次到了深夜时,从泥丸宫里凝结一丝玄阴之气将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露水,清洗身体。

    他看到一个灰衣士子走了进来,很是诧异。

    难道是何进派来的人

    这么快就要放他出去了,办事效率真高。

    可他脸上刚挂上笑容,温子诚便开口了,“陈典史,这是郑师出的题目,还请你作答。”

    温子诚将手中逐渐递给陈留堂。

    “答题”陈留堂眉宇一扬,郑师毋庸置疑肯定是郑玄,士子称呼郑玄都用尊称郑师,只不过让他答题是为何故。

    竹简到了陈留堂手中,白茫茫浩然正气一散,露出题目。

    字体清秀隽丽,写道:“官否可济天下否”

    “有意思。”陈留堂立刻笑出了声。

    郑玄这句话很有意思,转述为白话就是当官吗,当了官能救济天下吗

    “兄台是”陈留堂不明白其中隐藏意思,还是先问问眼前的灰衣士子。

    “温子诚。”温子诚拱手道。

    “敢问子诚兄,郑师此话何意”陈留堂将竹简的字迹拿给温子诚看。

    温子诚看了一会,凝眉道:“郑师在杏坛讲学时,卢中郎过来质问郑师为什么要拒绝袁司空的征辟,郑师说朝堂乌烟瘴气,拒绝出仕。

    卢中郎又说国有奸臣,才有忠臣,国有佞臣,才有能臣。正是因为朝廷乌烟瘴气,诸子才应出仕,不然等社稷清朗时,还要尔等何用

    然后卢中郎就向郑师求情,希望能对陈典史你施以援手,接下来郑师就出了这题。”

    陈留堂心中一暖,对卢植暗自感激,他沉吟道:“这题目出的刁钻,我答是,就是证明老师观点,固然能博取一个直名。但亦会让郑玄心生不喜。而答否,就是谄媚郑玄,惹老师不快。

    求直容易,求曲难。

    郑玄让我作答,是让我想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不管答是或非,都对我不利。

    可是......”

    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已经搭上了何进这条线,有一定把握能脱身,即使到了险境,也可用刘辨脑海里的道术做筹码。”

    无需谄媚、刻意讨好郑玄!

    “陈典史可否想好答案”温子诚暗含期待看着陈留堂,他要听听这位名动洛阳的弱冠少年能写什么惊人之语,是庸碌若凡辈,还是天资卓越。

    “想好了,子诚兄拿笔没有”陈留堂略微思索了一会,博取直名,也需要用个有力道的名言。

    “带了,这是笔墨。”温子诚从袖子中拿出一根颇为简陋的竹竿毛笔和一块方墨。

    他蹲在地上倒了些清水,磨好方墨,将毛笔递给陈留堂。

    游学的士子鲜有不备笔墨的,听到讲师讲到精妙处,是要进行记笔记的。

    陈留堂左手捏紧袖角,然后开始写字。字迹虽不如大家,但在常人之中也算不错,勉强过得去。

    字迹刚写出来,竹简就涌出一股浩然正气将其掩盖住。

    陈留堂啧啧称奇,自己的浩然正气如同微醺的空气,可触及但虚化得很,可郑玄的浩然正气却如同实体一般无二。

    当然如果他知道这块竹简也是浩然正气所化,就会更加震惊。

    温子诚虽好奇陈留堂写了什么,但既然郑师将其掩盖,他也不好窥测,告退一声,便急匆匆而走。

    到了天牢口,继续乘坐那匹神骏。

     



第六十三章:杏坛讲学(三)
    他轻抬脚步,在脚底下生出一通天台阶,佝偻身体向前走去,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半空之中,似乎顶着那黑压压乌云,手提万丈浩然正气凝聚的浩然之剑,向前轻轻一划。

    刹那间,山河失色。

    浩然之剑周围衍生无数场景,有燧人氏钻木取火,有有巢氏搭建房屋,上古先民与大自然野兽搏斗,有三皇五帝垂拱治世,有周公吐哺握发以待贤才,也有儒家先贤周游列国,稷下学宫与诸子争辩。

    仿佛这浩然之剑是社稷之剑,充满世间真理。

    站立在皇宫的长冉帝王虚影似乎惊讶一声,双眼射出重重神光,看向天穹。

    苍穹之上,风雨转动,云幕澜遮,一只似禽鸟的十丈大小的紫色爪掌从云间探出,筋肉勾勒出的血肉异常清晰,细腻的鳞甲嶙峋,在其体表雷电密布。

    那是一条百丈大小的紫色巨龙,鳞甲分明,似麋鹿的龙角微微向后仰着,高贵冰冷的龙眸没有一丝情感波动,漂浮的龙须随风摇曳。

    震天铄地的龙吼声传出,乌云散裂,雷声滚滚。

    在洛阳的百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齐齐感到心头上的压抑感,如同背着百斤重的麻袋。

    “斩!”郑玄佝偻的身体猛然直起,束着银发的玉笄掉落,发丝四散,有如狂生。

    浩然之剑虽只有三尺,可仿佛无往而不利。

    轰!

    龙首在紫色巨龙脖颈上被浩然之剑一斩而下,泼洒出滚滚热血,热血掉落地面上,又化作紫色雷电。

    长冉帝王见此一步踏出,太庙突起一黄色巨龙,在洛阳城上不断盘旋,护住了下面的黎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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