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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梅远尘

    想到这里,汉子和女子都死死攥紧了手里的铁器。

    五十丈... ...

    二十丈... ...

    “昂”突然,凹口旁传来了几声低鸣。

    是狼!夫妇二人都辨出了那声音,的确是狼。

    汉子回头看了看女子,见她对自己摇了摇头,“娃儿爹,等一等。”

    果然,狼群出动了,汉子数了数,有五头,正从五个方向包抄过来,其中一匹狼甚至离他二人不过数丈远。

    狼毛皆白,即便不刻意隐着身形,数十丈外也极难发现。

    那是头狼,它在汉子面前驻足,与他对视了数个呼吸,似乎在警告二人,莫要夺食。

    那匹狼身形高大,却也瘦的皮包骨。果然,灾年不仅百姓受苦,连山里的畜生也跟着遭了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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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三章 政司府中团圆宴(一)
    ?

    早膳向来不是正餐,安咸盐运政司府的膳厅上却摆了三席。鸡鸣天微亮,百里思、云婆便领着筱雪、百灵、水灵及两个妈子在伙房忙开了。

    今是七月初七,乃是七夕节,再有月余就到中秋佳节。难得今日府上人聚齐了,干脆两节齐过,提前吃了那顿团圆宴。

    傅家兄弟、云家兄弟本来也是要去伙房搭手的,却被百里思撵了出来,“去厅上候着,庖厨里的事,你们哪里懂得怕是越帮越忙。”

    “白泽,你把长生给我抱一抱罢”梅远尘心里痒痒,搓磨着手掌,笑谓白泽道。

    “呵呵,有甚么不可以的。”白泽笑道。说完,把襁褓轻轻交到梅远尘手中。

    “公子,何至于这么小心没有那么娇贵的。”白泽见他兢兢业业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打趣。

    只是这娃子似乎天生安静,梅远尘怎么逗也不笑,一直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把傅长生还到白泽手上后,梅远尘又从海棠怀里接过梅新月。一回生二回熟,有了前面抱哥哥的经验,这会儿就从容多了。

    “白泽,瞧见没新月朝我笑呢!”梅远尘欣喜异常,抬头笑道,“傅二叔,你刚才瞧见没新月对我笑呢!”

    梅远尘食髓知味,逗得越发起劲了。一时间,后厅之上笑声不断。

    刚刚尹成惠奉百里思之命去请他们来膳厅用早膳,三人才知梅远尘今日便要回都城的。

    云鸢忍不住叹道:“唉,辈分全乱了,全乱了。”

    湛通、湛成、湛觉中以湛通最年长,已年过甲子,比云鸢还大两岁,四人自然算是平辈。

    然,梅新月已过继给了梅思源,乃是梅远尘正儿八经的妹妹。梅远尘与湛通等人是同门师兄弟,依着这一层,梅新月自然也是跟湛通等人平辈。

    “小师弟,还不及找你好好切磋切磋武功,你便要回都城了。”湛



第二七四章 政司府中团圆宴(二)
    聚乐少、离愁多,人生不如意事,十常七、八,能苦中作乐也算得一种大智慧。

    意念难越千山,聚散离合向来是由缘不由人。

    受了夏牧朝多年恩情,眼见少主临此困境,依梅思源的脾性,自不能坐视不理。百里思虽心有几分不情愿,也只得让梅远尘返回都城,助夏承炫一臂之力。独子此去必定凶险,为人母者,担忧尚且来不及,哪里还有半点喜意

    只是 ,事既如此,她已无力改变,干脆便张罗起了这顿临行宴。

    膳厅之上摆开了三张束腰八仙桌,几个老妈子正往此间端来碗碟。

    “此间皆是梅府亲友,难得今日凑得这么齐,大家一起吃顿团圆宴罢。”梅思源行到正中,朗声笑道。

    言毕,引着众人落了席位。

    上座之上是梅思源、百里思、云鸢、云婆、湛通、湛成、湛觉七人。空缺之位原是留给胡郗微的,只是他推辞未来。

    左座之上是梅远尘、云鹄、云鹞、海棠、百灵、水灵、白泽、筱雪八人。其中,白泽和百灵怀里分别抱着傅长生和梅新月这对双生奶娃子。

    右座之上乃是傅惩、傅愆、贺荆、尹成惠、薛壬谟、顾一清、翟开及神哨营佐蔚林觉明八人。

    林觉明虽是受了皇命领着五十名神哨军来此佑护梅思源,然,数月来他殚精竭虑,事事尽心,比之云、傅两家也并不逊色多少。此间宴请既为饯行也为感恩,自当有他一席。

    三张膳桌上各摆了十二碟菜肴,梅思源祝了酒,众人便吃喝了开来。一时厅上有说有笑,好不热闹喜庆!

    ... ...

    距盐运政司府不到三百丈的一进老旧院落中,胡郗微站在屋檐下,手里紧紧握着久无情送来的那封密信。

    “梅大人,你我交心互敬,胡某本不敢相负。”胡郗微哀声叹道,“然,主命难违,天意弄人啊... ...在下知你不舍者,唯爱子尔,也只能遂你此愿了。望来生,你我再不为敌。”

    昨夜,他登门拜访,与梅思源畅谈许久,知其才、其德、其情皆属当世一流,心中生起相见恨晚之意。原以为二人能成知己,共谋一番大事,不想此间竟陡然生出如此巨变,实令他猝不及防。

    一早,梅思源便遣薛壬谟来请他赴府上用膳,胡郗微只得借口推辞。

    他哪里敢去哪有脸去

    “堂主,行头都置办好了。”一个灰衣汉子从院中行了过来,躬身报道。

    胡郗微点了点头,轻声吩咐:“叫兄弟们都换上新服,就地待命。”

    置换行头这种行径虽是掩耳盗铃,却也好过堂而皇之杀入盐运政司府。他不想也不敢让梅思源知道,要害他的人,竟就是自己这些声称要护卫他周全的人。

    “带着怨气死去的人,是不能转世投胎的,将化作厉鬼,游荡在阳间... ...”若梅思源知道,来害自己的竟是百微堂的人,他一定会很痛、很恨、很怨。

    胡郗微希望这个秘密,永远无人知晓。

    ... ...

    恨红尘昨夜竟难得没睡好,做了一宿的

    梦。

    一场梦中,她依稀见到一对老夫妇。那对老夫妇离她三、四丈站着,两人额眉紧锁,嘴里不停地说着甚么,她却半句也听不到。

    另一场梦里,她又梦到自己似乎变成了一条红鲤,在一汪浅水中游弋着。虽未见着,她却能感觉到在这汪水里的某处,有一个“自己”悄悄打量着自己。

    恨红尘很少做梦,上任菩提心曾说过,她注定是个无情的人。

    “你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命格,会克死所有与你亲近的人,这一生注定孤苦,情无所



第二七五章 福祸来时悄无声(一)
    七月初七乃是乞巧节,于闺中女子而言,这一日可比新年还来的重要。

    男女之防历来是大防,未出阁的女子,身边若无亲眷陪同,是决不可随意出门的。千百年来,无论贫贱富贵、市井豪门皆严守着此礼。

    乞巧节还有另一个说法,叫女儿节。一年中只有这一日,女子可以跟父母告请出门,却无碍于礼教。

    都城的街街巷巷人潮如织,妙龄少女的欢笑声不绝于耳。夏承漪行走其间,却感觉着从所未有的孤独,仿似,自己已被世间遗弃一般。

    早起到娘亲的灵堂前跪守了两个时辰后,夏承漪便行出了颌王府。此时,夏承炫、杜翀已进了皇宫,褚忠去查夏牧朝的死因尚未回来,府上根本无人拦得住她。

    何况,今日是乞巧节。

    都城虽大,夏承漪去过的地方却没几个,最远便是城西柳竹林了。那日,若不是有梅远尘、獬豸等人佑护,她多半是要被何瓒派去的刀客掳走的。

    “柳竹林”

    夏承漪想起了柳竹林,想起来柳竹林的燕尾塘。

    论散心,这里哪里比得了燕尾塘

    她骤然停下了脚步,转身走向身后的一个面容粗犷的灰袍汉子。

    “饕餮师父,我想去柳竹林。”夏承漪行到他跟前,轻声道。

    中年汉子点了点头,回了句“我去安排”,便消失在了人海中。

    饕餮走后,另一高大老者跟在了夏承漪身后,那是颌王府上另一位高手:华方。

    胡凤举、胡秀安父子就擒后,都城的执金卫便被夏承炫拆分了开来,派到各街巷,以威慑四方。而宫防则由二十八府府兵及神哨营暂领。

    夏牧舟是神哨营主将,端王年轻时也曾首领神哨营多年,神哨营可谓是端王府最大的倚仗。只是,神哨营乃皇亲卫队,不参与政争乃是神哨营内部传承百年的铁制,大华自开朝以来,便从未听过有神哨营党附。

    这也是端王从来没有想过用神哨营对付执金卫的原因。

    夏牧炎夫妇自尽后,赟王派便做鸟兽散,已是名实皆亡。原本夏靖禹是不甘心捧夏承炫上位的,在他看来,贽王虽死世子还在,夏承灿才是皇位的最佳人选。他多年来受尽贽王府恩德,眼下正是报恩的不二良机。

    只是,夏承炫也早有提防,马笃善所部一撤离,杜翀便派人去了城南白鹤观,把秦胤贞等人径直接去了颌王府。

    主母被人拿住,夏靖禹徒叹奈何,只得老实交出了兵权,随端王、冉杰庭、秦孝由等人一起进了皇宫。

    铁打的子民,流水的皇帝。

    都城百姓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这才两日,便将先前发生在城内外的恶战都抛诸脑后了。

    “郡主,眼下多事之秋,可不能在外边待太久了。”华方守在她身边,一脸疼惜地说着。夏承漪还未出世他便来了颌王府,是真正的看着她长大的。

    府上十大护卫中尽梼杌、浑敦、穷奇三人有子嗣,其余七人却是终生未娶,众人向来把两位少主当成了自己的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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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夏牧朝的死讯传回来后,颌王府便恶事不断,夏承漪已瘦了一圈,整个人都是沉沉郁郁的,华方看在眼里,心间也是止不住地疼。

    夏承漪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答他。

    “华方师父,哥哥是做皇帝了么”沉默许久后,夏承漪突然问起。

    华方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有些奇怪地笑了,回道:“这个... ...我也不好乱说。不过,赟王已经伏法,世子也带着诸位大臣进了皇宫,想来这事当不会出甚么岔子了,



第二七六章 福祸来时悄无声(二)
    段儒然原是都城学监的监生,家境殷实,段家在城南何家巷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家。

    自三月初一在燕尾塘见过夏承漪后,他便在附近买了一间农舍,带着两名小厮住下。

    自那日起,他像丢了魂一般,整日往返于河塘堤岸的栈道,再也没有去过学监。

    “如此绝色佳人,实在百年难有。儒然得见一面,已耗尽三生之幸。若能重逢,便是罚我十世堕入畜生、恶鬼道,也毫不吝惜... ...”

    然,天涯路远,不知佳人何往,段儒然只得日夜在此流连,寻寻觅觅、左顾右盼。

    “公子,我送饭来了。”一个青衣小帽打扮的男童追上前来,气喘吁吁谓段儒然道。

    这四个多月来,他每日早起洗漱完便换上得体的装服来柳竹林,夜黑始归。期间,小厮会在午时、酉时给他送两次饭菜。

    见来人是自己的跟班小厮,段儒然有些颓丧,轻声叹道:“已至午时了么今日这时辰怎过得这般快”

    几乎每次小厮过来送餐,他都会不自觉地说这句话。

    “时间怎过得这般快那姑娘怎还没来此... ...”

    小厮看着自家公子神伤失落的样子,难过地点了点头,低声回道:“嗯,已午时了,公子该用膳了。”

    言毕,将手里折叠桌椅摊好,再从食盒里取出了两盅饭菜,放置在小案桌上。

    ... ...

    “几位师父,便让我一个人走走罢。你们跟得紧了,我左右也不得趣。”夏承漪轻笑着央求到。

    华方、饕餮几人看了对方的神色,皆点了点头,均想:“此处眼界开阔,贼人倒也不易藏身,我们隔百十丈跟着,若有情况,数息便能冲上来,当不至于出甚么岔子。”

    “好罢。”华方笑着回道,“不过,郡主可以答允我们,最多申时便要回府了。”

    颌王府得势,有人喜欢,自也有人不喜欢,想从中作梗的并不在少数。夏承炫在皇宫,歹人自然拿他没法儿,夏承漪可不一样... ...

    眼下,朝堂之上谁不知道夏承炫的至亲只剩这一个妹妹!可说,夏承漪便是他唯一的软肋了。

    由此看,她此行虽有三百多人佑护,却也不见得万无一失,自然是早回去早好。

    没了侍从在侧,夏承漪总算放松了些,双手方向交叉背在身后,迤迤行着。

    虽才入秋,堤案的柳树却已焜黄色衰,远不如桃花盛开时的景致。

    “前次来时,桃红柳绿,燕儿叫得也轻快,便如嬉唱打趣一般,游人也要多得多。此番再来,已是桃花落尽,绿柳成黄,萎顿颓靡哪有半点生机呵呵... ...这不就如颌王府么”她一路轻移莲步,心中思虑不停。

    想着才过去半年不到,自己与父王、娘亲已阴阳相隔,眼泪便絮絮

    落下。

    “四季往复,秋冬无常时,春天总是会来的。届时桃花再开,柳枝再绿,北燕归来,又是一番热闹生机的场面,颌王府呢父王、娘亲还能回来么”夏承漪越想越难受,忍不住抱肩蹲地痛哭起来。

    这会儿正值膳点,整个燕尾塘也见不到几个行人,她的哭声在这静谧河堤岸传出了许远。

    段儒然正嚼着




第二七七章 福祸来时悄无声(三)
    整整一个下午,段儒然都亦步亦趋跟在夏承漪身后,既不敢逾越半尺,也不敢稍有落后,“恭而不阿,敬而不谄”,实当得“君子”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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